第一篇:失業者的心酸故事 驕傲破碎 自尊凋零 錢包窘迫
失業者的心酸故事 驕傲破碎 自尊凋零 錢包窘迫
眼下又是畢業季。今年,全國大學畢業生總數逼近700萬,被許多網友喻為“史上最難就業季”。在不少學生和家長眼里,畢業季堪比失業季。坊間有句打油詩說,博碩多多益善,本科等等再看,大專看都不看,中專靠一邊站。戲謔文字背后,具有很強的現實意義。
根據聯合國的數據,目前世界失業青年人數約2.9億,占全球青年總數的25%,幾乎和美國人口相當。許多國家正在展開一場大學生或青年“就業保衛戰”。
“這是失業的一代。”英國《經濟學家》雜志總結出這樣的擔憂:畢業即失業。實際上,在全球仍處在金融危機復蘇的背景下,從發達國家到發展中國家,失業像瘟疫一樣在年輕人中蔓延。
“你以后要干什么?”每當遇到這樣的問題,許多大學畢業生就會更加覺得自己一錢不值,甚至身份認同也成了一個棘手的問題:破碎的驕傲、凋零的自尊,還有窘迫的錢包,都讓他們窩在家中那間舊臥室里。想到還要向貸款公司還助學貸款,更讓他們借酒澆愁。
許多大學生都無法想像自己的未來在哪里,甚至不相信能否過上正常的生活。這就是新“迷惘一代”的典型形象。第一次世界大戰后,由于廣泛失業而對社會感到困惑的一代青年人,曾因美國作家海明威的《太陽照常升起》中的題記而被廣泛稱為“迷惘一代”。而最終,那一代人不得不又經歷第二次世界大戰。對于目前陷入失業迷惘的新一代人,國際勞工組織青年就業計劃協調人羅薩斯說:“孩子們現在面臨的處境比我們20年前還要差。我們是在倒退。”
媒體報道稱,年輕人群當中的高失業率構成了“社會、經濟和政治威脅”,有破壞社會團結的風險。如果不采取更多的措施幫助年輕人找到就業機會,那么一整代年輕人就有抵抗不住極端主義誘惑的風險。
畢業季加失業者,史上最難就業季騰空而出。而失業率往往是評價一個國家或地區經濟和就業狀況的主要參數。2012年7月25日,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部公布的就業數據顯示:二季度末,全國實有城鎮登記失業人數918萬人;城鎮登記失業率為4.1%,我國城鎮登記失業率連續8個季度持平。
宏觀的統計數據背后是千百萬個微觀的個體,是一個個真實而具體的失業故事。在記者隨機采訪的30名失業人員當中,23歲的周后柳覺得自己的性格不適合做銷售,辭去了工作;24歲的謝桂忠被一家效益不佳的中小型電子廠裁員;25歲的小魚因隔壁一家家具公司的化學氣味對身體造成傷害而辭工;33的邵允儀因不滿公司的管理和福利待遇而辭工;37歲的甘懷國因為異地戀而辭工......導致失業的原因各有不同,具體到每個人每件事又是五花八門。但大致上可分為個人的因素、公司的因素和經濟環境的因素這幾類。辭職的形式有主動辭職和被動辭職。不同的失業原因,對應不同的心態,也影響之后的失業生活。在走出公司大門,成為失業者的那一刻。有的人為失去一份工作而嘆氣,有的人則為卸下一個包袱而松口氣;有的人為找新工作而發愁,有的人為迎接新的挑戰而暗自鼓勁......據了解,目前我國的就業市場處于企業招工難和勞動力就業難并存的時候。而珠三角作為經濟活躍地區,近些年企業招工難顯得較為突出。在招聘市場,應聘的個人往往不是找不到工作,而是要挑選自己更加滿意的工作;同樣,招聘方也苦于如何在公司薪水范圍內尋找到更高素質的人才。就業雙方在薪水福利、社會保障、職業規劃等多方面不斷進行調整,尋找各自合適的配對。在經濟活躍地區,可供選擇的就業崗位多,失業人群中屬于短期失業的比例較大。短期失業不足畏懼,長期失業就需警惕。在采訪過程中,記者遇到47歲的陳德良,來自廣東茂名,之前在化工行業做銷售,失業1年多仍未找到工作。在與之交談中,記者了解到,長期失業正給他的生活造成困擾。在失業群體中,向他這樣的低學歷、大齡、無技術特長的人員再就業最為困難,也是最需要政府幫助的群體。小編為您盤點了一些失業案例。
2012年9月7日下午,面試的路上,下起了小雨,王宇星在廣州塔下躲雨。看著珠江對岸最高的大樓,他問記者那樓叫什么名字。他不知道那是目前廣州第一高樓,西塔。令人不敢相信他來廣州已經15年了。忙于生計的人,常常會忽略身邊城市的變化。
失業的日子里,除了找工作外,王宇星還在琢磨另一件事情做生意。看到路邊一家店鋪貼出“旺鋪轉讓”的告示,王宇星打電話一問,轉手費高得嚇人。繼續打工還是做生意?像是天平的兩端,在他的大腦里搖擺不定。焦灼的日子既漫長又短暫,失業的周期也在不知不覺中慢慢拉長。
招聘會場里各式各樣的工作琳瑯滿目,品種繁多的崗位聚合在一起,會讓人產生一種“找工作很容易”的錯覺。但真想找到滿意的工作,卻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晚上7點半,夜色已沉。廣州市南沙區萬頃沙四涌,王宇星斜挎著包快步走在河涌岸邊小路上。一股恬靜的鄉野氣息,藏在夜色之中,愈發濃厚。王宇星去市區找工作逛了一天已經有些累了,現正餓著肚子,想早些回家吃飯。
周后柳,23歲,湖南邵陽人。8月13日辭職,9月3日找到新工作上班。失業21天。周后柳之前在一家電子商務公司做銷售,“感覺自己性格不適合做銷售”,于是辭職。“這次想找技術方面的工作,能做長久一點,工資兩三千就可以了,主要是看自己在公司有沒有發展和學習的機會”。失業這段日子里,睡在姐夫家的客廳里,俗稱“廳長”。失業生活幾乎都圍繞著找工作,早出晚歸,不比上班時清閑。
鐘小漫,22歲,廣東揭陽人。6月20日畢業,直到9月15日才找到滿意的工作。近3個月的失業狀態,鐘小漫心里有些急,因為“其他同學已經在工作了......”學服裝設計的她,對女裝設計很感興趣,在校期間憑借作品“森林穿梭者”,獲得“廣州國際輕紡城杯”2012廣東大學生優秀服裝設計大賽的優秀獎。因為不想放棄自己的專業,所以只考慮服裝設計崗位。9月3日,鐘小漫找到一份服裝設計師的工作,但是只上了兩天班就放棄了,因為工廠環境差,每天上班10個小時,一個月才休息兩天。9月15日,又重新找到了一家公司,“工資不高,但能學習和發揮自己的潛能,環境也好,每周單休,每天上9個小時,還能接受。”失業的日子里,時常去逛布匹市場,熟悉各種服裝面料、色卡和款式。
小魚,25歲,廣東江門人。7月12日辭職,9月20日開始新工作,失業69天。小魚之前在一家電子商務公司上班,做了兩年多。小魚辭職的原因有些出人意料,“最主要的原因是隔壁新開的家具公司,每天都要在家具上刷油漆涂膠水,我對這個化學過敏,持續3個月喉嚨發炎,發燒。”不得已,小魚辭去了自己的工作,隨后回家調理了半個月,才開始重新找工作。“最好能在國慶節前找到工作,這樣就能國慶節就能安心去旅游了。”失業的日子里,找工作占去1/3的時間,其它閑暇靠看書,上網,刷微博,逛街來打發。小魚對經濟和商業非常感興趣,即使是在逛街的時候,也不忘做市場調研,留心觀察哪些商鋪做的旺,哪些商品賣的火。
謝桂忠,24歲,廣東廉江人。8月2日被工廠裁員,9月4日重新找到工作,失業33天。謝桂忠之前在深圳的一家做手機配件規模四五百人的電子廠上班,8月份老板裁員50人,他是其中一員。只有初中學歷的他,對新的工作要求不高,“想找有社保、穩定工資、老板不會走佬的工作”。在深圳、東莞呆了一陣子后,8月31號,謝桂忠背著包只身來到廣州找工作,晚上沒有落腳點,便在網吧過了3個通宵。9月4日,謝桂忠通過中介公司找到工作。失業的日子里,經常去網吧上網,通宵看電視劇。
張勇強,35歲,四川南充人。6月底辭職,9月初開店,失業兩個多月。張勇強之前在一家服裝廠做了五六年的紙樣師,“不想干了,想輕松點,不想加班”。辭職后,在繼續打工和創業之間舉棋不定,不知不覺就休息了兩個月。失業的日子一天天久了,張勇強感覺“心里有些慌”。因為在四川老家還有兩個小孩正在上學,每個月都要寄1500元生活費回家。不上班就沒有收入來源,每月開銷卻照常。張勇強一邊挑選著心儀的工作,一邊留意街邊鋪面。8月30日,在還未找到滿意工作之時,卻先找到了合適的鋪面。于是下定決心自己創業。9月2日,租下鋪面,又投資2萬5千元購置機器。4天后,張勇強的紅橙服裝工作室開張營業。“早就想自己出來干了,想了好幾年。”這次失業,促成了一次創業。
翟雅婷,23歲,湖北襄陽人。6月底大學畢業,8月30日找到工作,失業時間2個月。英語專業畢業,學的是商務英語和教育英語。畢業后在家呆了一段時間,8月中旬來到廣州。用了兩個星期時間找到工作。找工作期間住在表姐家。
甘懷國,37歲,四川廣元人。7月30日辭職,至今仍在尋找合適的工作,失業55天。甘懷國之前在深圳一家具廠做行政工作。由于和廣州的女友兩地分居,來往非常不便,于是辭去了深圳的工作,來到廣州與女友相聚,并在廣州尋求發展。“找工作不能著急,不給自己任何壓力,想找個穩定的工作,不想跑來跑去。”甘懷國有著多年的行政管理經驗,找一份工作并不難,他只是在慢慢挑選,等待一份適合自己的工作出現。失業的日子里,除了參加招聘會和面試,大部分時間在會友,看書和上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