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當代東方浪漫主義詩歌王子華人楊新寧香港行經典散文之《東方之珠有神韻》
當代東方浪漫主義詩歌王子華人楊新寧香港行
經典散文之《東方之珠有神韻》
如果說對你的神往是一種幸福,那么,我寧愿在這幸福中靜靜地回味美感,不讓滄桑的風吹涼你柔膩的肌膚,而那曾經沉沒進歷史的硝煙,我希冀那是一種對你生命加增意義的酵素,因你的嫵媚終會在我眼前釋放,而且,就在此刻。
踏上香港,是在二零一一年九月。
九月的香港,陽光明媚,一碧如洗的蒼穹在向你招搖她手心漂游的朵朵潔云,太平山在陽光下愈發蔥郁,翠色的漫山綠海在對你一遍一遍訴說她的故事;是的,對于你的故事,我已聽過數次,而對于你的臉龐,時至今日,我才得以一睹為快,滿心激動歡喜皆因你高聳林立的各色建筑,因你一灣漂亮嫵媚的港水,因你有一種年輕勇敢的青春拼勁,也因你藏有一身滄桑的故事,那是我所喜歡的故事,想了解的故事,能記住的故事,欲回味的故事;而此刻我不請自來,想聽你的呼吸,想牽你的纖手,想看看你面前俏麗的維多利亞港,而在這爽朗的九月間,誰又能說這不是一個極佳的觀光時令?
從干諾道中出發,向紫荊廣場走去;此時的香港市政正在修筑道路,路上整齊地排列著醒目的交通護欄,車輛在其間如梭子一般復織著城市繁榮的布匹,各色道路上皆有警察嚴格有序指揮;右舵左行是英國為香港留下的交通習慣,大街上好車不斷,一如香港八、九十年代電影里的情景一般,不時有高級敞篷跑車點綴其間,為漫長的一字長龍陣增添了不少看點;走上天橋,偶然邂逅郵政總局,郵政總局是四個繁體字,在一個向往又陌生街頭,放眼看到熟悉的漢子,總有一種令人心里倍兒溫暖的感覺;不遠處就是雄偉的中國人民解放軍駐香港部隊總部大樓,其樓設計別具匠心,呈倒立的方形酒瓶狀,甚是新穎,顏色為米白色那種,遠遠望去極為醒目,它奇特的外形設計,的確會對人產生一種無以言說又不可抗拒的吸引力;轉身向后看,88層高的香港國際金融中心直直地插入湛空,她的腳下即是最負盛名的Four Season Hotel(即香港最知名的四季酒店)。當然,最為惹人眼目的還是香港國際會展中心,其獨特的外形早已被香港電影不止一次地被世界觀眾所熟識,而她嫻靜端莊的胸前,就是紫荊廣場,九龍的尖沙咀現在就在視線的左前方,高高的環球貿易大樓在向每一艘來到此地的國際貨輪作歡迎狀,而大樓西側即是優美的西九龍文化廣場,各色閃光照相的鏡頭在維多利亞港邊競相斗亮,如此激動且澎湃的時景象在你眼前靜靜彰顯,我想誰都會安奈不住自己手指的癢勁,不自覺地端起相機開始狂拍,為景,也為這一刻的美妙心情。
港人的生活節奏之快,從車速你即可窺一斑,同時,也能稍稍體味一番他們工作的效率指數如何;綠燈一亮,車流猶如洪水放閘一般涌向路那端,驅著最前面車輪的司機,也是領著長龍的頭領,帶著整齊排列的車隊,極速向前,沒有汽笛聲,只是向目的地奔去,這種屬于城市的快節奏,每天都在演繹,每天都在改變,日復一日,年復一年,車在變著,路在變著,人在變著,你永遠捕捉不到重復的痕跡,她總在變,變著歲月的魔術,為摩登時代的生活增色加彩。
頭頂有直升機組成的空中游覽快線,可以供游人俯瞰整個香港全景,繁華的維多利亞港灣,天星輪渡,貿易航船,私人游艇的剪刀形白帆,豪華郵輪的七色飄揚彩帶;在陽光山色下組成一幅精美油畫,只是,這油畫是真實的,是活生生的,是唯美的;漂浮在水面之上約1米高的氣墊船快速駛過你眼前,水花四濺,隆隆聲震徹耳膜,水波沿著紅色船頭向兩邊徐徐蕩開,宛若仙女攤開薄薄的紗麗,白色浪花與堤岸正熱烈地親吻,一時間迷醉倒我們這一撥隔欄觀望的人群。
我催著同事快去那最美的紫荊廣場,腳步遂放快了些,在喜悅的情緒中,我們已走至紫荊廣場,金色紫荊安放在會展中心旁邊,四面用不銹鋼鐵鏈圍住,金色的金紫荊是鎮港之寶,且是用純金鍍造,據說價格不菲;前面是維多利亞港水,我選好地點與方位,在國旗與紫荊旗下欣然拍了照,那種喜悅不止剛上眉頭,而且已上心頭。行人大都在此留戀不已,有的倚欄觀景,有的瞄準拍照,有的靜靜聆聽,各自在做著自己喜歡的事情,看著自己喜歡的風景,聽著自己喜歡的聲音,可是,又有幾人能懂這繁華背后的辛酸,是一代人,還是幾代人的努力與拼搏?
是的,迷人的香港!人們在這里目睹了你的全貌,參差不齊的鋼筋水泥森林,顏色各異地向著天空發問:是什么樣的一種精神在這座城市的背后支撐著她一路向前?這幸福曾是火炮打碎的磚瓦所筑建,而此刻,我們正安詳地在你懷心欣賞,感念,品味,陶醉;當一種美足以要你為她高歌,當一種情足以要你為她盛滿,當一種愛足以要你為她付出,當一種戀足以要你為她珍留,我相信這是幸福的,亦是沉默的,同時是一次身體與精神之旅所引以為傲的,我的雙眼被各色建筑與各色衣裳的人群所陶醉,似乎被陶醉的是一種感覺,這感覺濃濃地將我包圍,將我摟抱,這是一種什么?緣何在我的膺腔內翻攪著那根敏感的血管?
我激動的腳步在此駐足,在此回憶,就在這里,就在我的腳下,九七年七月一日,你重回祖國懷抱,分開近一個世紀,又在一朝歸來,多少渴盼被淚水記錄在臉上,澀澀地都不給歲月帶走;靜靜地站在香港回歸祖國紀念碑下,凝望,凝望著沉默又堅強的九個漢字,我知道這橫撇豎捺間滲透著一種尊嚴,大國的尊嚴,這尊嚴在幾十年的沉默中蓄勢,而后滿懷信念地向未來之夢開拓,這是一種對曾經恥辱最為有力的當下回擊,亦是一種對夢想最為堅定的忠誠步伐,邁向堅強與繁榮的步伐,這步伐不歇息,不猶豫,不傲慢,在你勇敢擎起尊嚴的一瞬,我已經萌生出一個愿望,一種瞻仰你的愿望,這愿望單純,急切,久埋心田;她像一株幼苗,又在沉靜中發芽,生長,壯大,開花……
打車去香港大學的路上,司機用粵語與我們交談,從面前的出租車服務牌我得知司機叫何金桓,我們說我們的普通話,他說他的粵語,雖不能完全聽懂他所說內容,但憑直覺,他的大部分意思我還是弄懂了,我們談話甚歡,其間他特別說到香港的法律,他說:在香港,不論你爸爸是高官,還是富豪,是名人,還是影星,只要你在成年后觸犯法律,你就一定要為自己的行為負全責,不存在妥協,法律是公平的,公正的,公開的,這一切只因香港是一個高度法制的特區。我聽完他的一席話,心里暗想:正是全港人民夜以繼日的勤勞、經營、開拓、創新,正是這樣一種法制精神的徹底貫徹與實施,正是幾代港人領導的高瞻遠矚,香港才始終走在國際化大都市的最前沿,捍衛著自己“亞洲四小龍”的榮譽角色。
不覺間,天色已近落幕;逛完港大,匆匆拍照后即踏上返程的路,途經英皇書院,書院兀自保持著歐洲學校建筑風格,大門口上方是半圓拱形,“英皇書院”四個金色字樣沿弧形均勻羅列排開;只是,屋內人已變成黃皮膚,再也不是那個走掉的金發碧眼了。
我不是富翁,但我想看看李嘉誠先生的長江中心;我不是銀行家,但我想看看匯豐銀行;我不是高材生,但我想看看香港大學;我不是影視明星,但我想看看最后送走張國榮的文華酒店;我雖不是血雨腥風中的大革命者,但我想看看雕有國父先生塑像的中山公園,我雖沒有親歷香港回歸的歷史時刻,但我想看看香港回歸紀念碑;我沒有什么能表達對你的仰慕之情,但求能見到你頭頂飄揚的紫荊旗,只因那花色鮮艷,有斗志,有活力,有精神;而這一切,今天,獨在短短的數十小時內,我已把心中的夙愿清單用對勾一一打完,這夙愿里有無言的美,亦有開懷的笑,有多情的傷感,亦有融融的幸福!我將永遠珍藏你,在內心,在筆端,用回憶,用文字,用詩歌,只因靈境中永恒閃著一顆東方之珠,而她正璀璨絢爛,神韻無窮!
第二篇:當代東方浪漫主義詩歌王子華人楊新寧經典人文散文之《悼念汪國真》
當代東方浪漫主義詩歌王子華人楊新寧
經典人文散文之《悼念汪國真》
昨日珠峰劇震,今即聞汪老離去,讀這則消息,心塞余悸,身心夾雜著雙重不安,但卻又無可否認,這是事實。
在諸多新聞中,唯獨這一消息令人看著甚是刺眼,幾度哽咽,也許,昨日尼泊爾地震中數百人的傷亡即是一種先兆,在暗殤之際,雙目仍希冀這是一條被編輯給弄了花樣的臆造之作。
認識一個人,尤其詩人,讀他詩歌,即是在與他親切交談,看他詩文,仿佛就如同在與他深度切磋,對于詩人自己來講,從未有什么能逾越過文字頭頂,從而更能傳神地來表達他的內心世界了,不管這個世界或明或暗,或深或淺,他都在努力表達,是心聲,或是感情,是黑色鉛字,亦或是一份濃濃愛意。
端詳汪老相貌,戴一副大眶眼鏡,神情安靜質樸,眼神溫和有力,看著即充滿著一臉的真誠,這是在先前自己所買一本《世界上最美的詩歌》一書中所見到的一張作者像,且由于圖片是黑白色,則又在無形間更加凸顯出幾分古典意韻,看著自己曾拿紅色圓珠筆勾勒過的詩人小傳,想起那個曾經一心想親去北京躬身拜謁汪老的美夢,在今天卻化為烏有,翻涌著的腦際又不禁想起汪老那首《熱愛生命》:“我不去想是否能夠成功,既然選擇了方向,便只顧風雨兼程”。
正是此詩,不知讓多少曾經迷惘的青年男女,在自我的往復詰問中找到了一份心靈慰藉與精神寄托,也許他有很多話欲對世人說,說人生,說理想,說信念,說愛情,但,似乎他的文字卻又是那么吝嗇,只是簡短地道出一句箴言:去追求,去努力,成功與否似乎已并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你選擇了你的方向,選擇了你自己認為正確的方向!我想這即是汪老欲告誡世人的人生箴言,亦是他刺破現實的膿時,包靈魂所淌流出的鮮艷心聲。我不曾曉知他是否有過彷徨,但我篤定:一切偉大,皆來自一種被自我長期練就的結果。一首詩歌,也許簡短的讓人愛憐,但那也許并非作者本意,真正的本意卻在每一個讀懂它的靈魂中,在每一顆認真感悟的心房內,在每一種用清凈心來品味它的醉美詩境里。
汪老溘然長逝,尼泊爾強震突襲,似乎一切皆來的那么蹊蹺,那么無常,魏然矗立的喜馬拉雅山,仿佛亦在為這位詩人黯然傷神,她似乎已預知人間將有一顆詩星墜落,故在世界的西南邊疆率先拉開哀傷的帷幕。事實上,生活中,自然與現實總有著某種不期而遇的微妙巧合,縱使你有滿腔雄心,然,當你站在大自然無情無義的巨大災難眼前時,一切人類的個人傷感似乎都顯得那么的渺小,世事無常的真正偉大,就在于它掌握著萬有既定的一冊“生死薄”,不論惡善,長幼,富貧,皆要載進這本冊子,只是,有些人是有尊嚴地離去,宏重如山,這千鈞之重,亦該是他在人間曾有尊嚴地燃燒過一遭的最明亮映照。
理不清天道緣何有時會這般無情,奪去生命后又要賠上世人悲楚的感情和淚花,在悠悠且漫長的這冊歷史書卷中,也許汪老短短五十九年只是轉瞬掀過的一頁紙張,但于一個時代而言,也許正是在這短短幾十年中,有一種使命鞭策他去極力完成,是時代的使命,自己的使命,青春的使命,這些看起來仿佛皆已微不足道,然,宛如一切最美藝術一樣,你欲了解她,就須走近她,走進她,你興許只有踏入她的心靈世界中,她的美才會為你全然綻放,因為,唯有在那兒藏有著她一個最美的世界,藏有著一種她世界里最美的文字,以及字里行間那個最美的自己!
汪老詩作,無北島朦朧鏗鏘,亦不似西川空靈沉實,讀來更似一種自我勉勵,這種勉勵又會在你內心不自然間滋生出一股正能量,帶著一腔忠告,指向一座路標,督促你向前,向前,向前……
也許,你的人生有時看起來并沒有他人瀟灑自在,但你一樣有自己過人的本性,生命的本性,為自我奮斗的本性,與一切不可能誓死抗爭的本性,這大抵即是一種力量,詩人汪老的力量,汪老詩文的力量。
在越來越多的人對鎳幣感興趣,卻對詩文漸次失去嗅覺的當下,自己心底很是懷念那個詩心澎湃的單純年代,有那么多追求自我理想與信仰的人,有那么多看到詩歌即去一意追求夢想世界的心,似乎正如汪老所說:“我不去想身后會不會襲來寒風冷雨,既然目標是地平線,留給世界的只能是背影”。
在逐夢路上,我輩需向汪老致敬,然在汪老斗志奮發的唯美字樣間,我隱隱又看見他對生命的無限坦然:對生的愛,熱忱似火,對死的靜,沉默如潭!
第三篇:當代東方浪漫主義詩歌王子華人楊新寧西域行經典人文散文之《各自膜拜的瑪尼石》
當代東方浪漫主義詩歌王子華人楊新寧西域行經典
人文散文之《各自膜拜的瑪尼石》
質樸的藏人與薩滿人,在他們刻下為自我膜拜的瑪尼石的那刻起,似乎偉大自然就已構筑起他們的那個內在精神世界和精神圣地,而于終生皆保持沉默風格的瑪尼石來說,我則更歡喜稱她為夢,生命之夢,信仰之夢。
最美的畫作,是畫家膜拜的“瑪尼石”;最美的麗歌,是歌手膜拜的“瑪尼石”;最美的樂曲,是作曲家膜拜的“瑪尼石”;最美的詩章,則是詩人膜拜的“瑪尼石”;而于藏人薩滿人而言,最美的善事,則莫過于是他們終日手中膜拜的那一塊石體的瑪尼石了。
曾想過,若能擁有一塊這樣的神圣石頭,它便會記載下自己的生活,鐫刻下自己的人生軌跡,涂上自己最歡喜的生命彩調,安放在自己最心儀的絕美圣地。如此,生活給予的無端苦楚,就會隨著石頭的堅貞,在八月被太陽光狠狠暴曬,被宇宙的力量在歷經晝夜間輪番洗禮,如此,自己的生命軌跡,也會在與日月的輪回與圓缺中,漸漸回歸到它的本位,那是人生最初的色調,生命榮耀的格調。
也曾想過,若能擁有一片天空,那天空會飄蕩有自己喜愛的層層潔云,輕盈瀟灑,飄逸嫵媚,陽光從她頭頂把身影一溜量到她腳底,她則無比深情地吻著光的發香,體驗著團團溫暖給予自己的陣陣愜意,這該是四月草原特有的天然時刻,也是生命萌發出綠色的奔放時刻,亦該是自己回歸自我的唯美時刻!
藏人與薩滿人留有無數的虔誠之酒,酒灑滿他們暖融的心窩,那被操刀鐫刻上石頭的佛經,是一壺酒,溫暖草原人的心,也是他們一生篤定朝拜的吉祥所在:遠離天災,趨避人禍,佑護眾生!一切都從一句虔誠的佛經出發,然后沿著四季靜靜地行進一圈,最終,一切又都回到這句佛經中來。春夏秋冬的往來復去,冷暖冰寒的縱橫交替,花開花謝的你退我進,日出日落的此起彼伏,一切能與生命完滿和精神協調的步調,高原上那凜冽的寒風,我想是無論何般也不能攪亂這種節奏的,這是一種和諧和精神領域的默然遵守,是一種與自我約定又被神靈早已應允的不遠期盼。其實,也許他們頭頂那股偉大的宗教法力,已將所謂的生活煩惱與人生痛苦悉數打掃出心田,唯讓他們恬活在一個靜謐、溫暖、平靜而祥和的自在世界,在這個世界中,沒有外在打擾,生命涵然自在,亦沒有心靈虧欠,若說有,且要起身對生命表白的唯一的虧欠,我想只是對佛經的一再默念,以及對信仰的無比尊崇。
生命能有信仰地度過其一生,這本身已是一種前生的不易造化,在科學和宗教似乎都在起著各自神圣作用的當下,精神的懸疑,科學解釋不清,于是宗教就凸顯出他的神威,宗教無法通悟的佛句,科學則能給予較為合理的答案。其實,所謂膜拜,只是在你對真理與信義的聲聲默念中,它們化為你飽滿生命的一小部分,進而融進你的精神,那是一個神秘世界,從此,你便會不分晝夜,不分晴雨,不分隆冬的凜寒與盛暑的烈焰,按時來到這個世界,膜拜它,恪守它,不論此生或貧或富,或貴或賤,你的一切都在這個世界里靜悄悄地走行著,是清凈,亦是信仰,是明快的現實體驗,亦是高貴的精神寄托。
先前觀看過一檔標題為《草原》的紀錄片后,曾執筆寫下過一首名為《瑪尼石贊》的簡短詩文:
高原上
誰在仰望 繁星的嘆息可有回音 那回音是你在午夜靜靜的守候 不讓高原滋生出一抹孤單
經文細密 細密是你柔情的佑護 在自然與信仰之間 你依然恪守如初
稠密連接的筆畫 是高原人緊緊連接的情義 堅挺
質樸 沉重
厚實
如果第一次膜拜 你興許會嘲笑
那在無意間被拯救的靈魂
憶起從前的苦愁也該會粲然一笑呵
歷史感賦予你頑強 薩滿人與藏人賦予你靈氣 不變是你
沉默中佇立的生命傳奇
當某天
合十捧起你
我祈愿
那是在一片無垠的草原之上 畢竟
在高原油油的草間挺立的 并非是雙目的凝望
乃是一生的信仰??
也許世界上,只有單純的自我膜拜,才會構筑起精神的完美整體。
時下,我們有時間,時間卻被切成凌亂片段,有空間,空間卻被隔為無數“單間”,有文化,文化卻被裂為斷章殘句,有精神,精神卻被磨為頑固鈍石,那尚在連續的,是五千年的悠悠歷史,只因它的竹簡尚厚,編繩尚粗,字跡尚清,傳承尚在。我想所謂國大,大的并非國土,乃是精神,所謂族大,大的并非數量,乃是信仰,糅合了滄桑與文化的絢麗歷史,載進了血淚與榮辱的萬卷正義。
我心間常常存有這樣一個小小希冀,即希冀你我皆能在各自膜拜的道路上,撿拾起唯屬真我的那一塊“瑪尼石”,在她身上,刻進你豐富的人生,涂上你七彩的夢色,把她擺放在你認定的方向。如此,當你端詳她時,你即會消泯掉所有不快;當你默念她時,你即得著不竭力量;當你膜拜她時,你即重拾起對未來的美好憧憬;當你捧掬她時,你即會激起對夢想的無限渴望,這乃是一個人對自我夢想虔誠的內在力量,亦是對自我砥礪的外在磨石。單純的信仰,會漸次融進一具熱忱之軀,請你謹慎地安放好她,并在她身上留下你感念生命后偶爾吟出的頓悟詩句,以及與擁抱真諦時不慎淌流出的雋永華章。
對虔心膜拜瑪尼石的人們,我只欲說:沉默的瑪尼石喲,也許,只有一種精神才配去誦念你,那即是對人類生存意識背后玄妙奧秘的有限叩問與無限探求。在你身上,正面刻著信仰,背面載著滄桑,而中間存留的,卻是一段藏人與薩滿人永不消泯的文化烙印!
第四篇:當代東方浪漫主義詩歌王子華人楊新寧親情系列經典散文之《被信仰復燃的生命》
當代東方浪漫主義詩歌王子華人楊新寧親情系列
經典散文之《被信仰復燃的生命》
奶奶,六個孩子的母親;體瘦,發白,善良是她的本性,因為在她內心,唯只裝著一本書,那書名便是《圣經》。
兒時在奶奶家住,她總是起的很早,待我睜眼時,她已將飯做好,那時我即認定:她就是勤勞與樸實的化身。
奶奶不識字,字更不會寫,甚至連她的名字。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學會看那磚塊般厚的圣經書的,在學現代簡化字的我們看來,她認識繁體字的功夫比我們更有內涵,因為,對于一種即將被淘汰的字體,我甚是羨慕她從右往左頌讀經文的習慣。
奶奶白天在田間勞作,種綠豆,收麥子,掰玉米;摘紅棗,采果花,燒佳肴,她似乎樂在田地間忙碌,家務事她也拿手,她是如此的深愛這片土地,但她更鐘愛她心中的信仰,因為,信仰才是解放她疲憊與勞苦的生命良藥。
由于村里的田地既遠且陡,以致讓她的雙膝現在落下了風濕的老病;每每走路,她總得先站起緩和一會,方能走路,我能看出她走路的痛楚與艱難,而每次我打越洋電話問候她,她總是說:
“我的腿好點了,不疼了,你照顧好自己就行了” 我曉知她在為我寬心,為的是不讓我在外為她多操心。
幸運的是,村里的教會就在奶奶家,每逢周日,村里前后左右的鄰舍們都齊聚一堂,大家一周未曾碰面,彼此見了甚是欣喜;周末的天氣大都格外清朗,可能是受圣靈的庇護,風和日麗的上午,數十人坐上炕頭,每人手捧一本圣經或贊美詩,歌聲響亮、渾圓,讓每一位經過家門口的鋤田路人都會不自然地看上一眼,這大概是大家共同祈禱的一種無形恩賜,也是對一種信仰文化外在的無限珍留。
之前曾聽母親說,我的名字亦是奶奶所取,我不曉知,一位不識字的花甲老人,緣何能有此般才氣?這智慧源自哪里?這靈感發自何處?這意念是誰給予?每當安坐在奶奶身旁,我就覺得分外幸福,似乎有一種說不清的無言美感環繞著自己周身,我唯覺得她只是在用一顆心在做事,在唱贊歌,在默念,不論是飯前虔誠的就餐祈禱,或是晚間安睡前靜默的跪拜祈禱,對圣靈的虔誠祈禱,已儼然成為她的一種生活,自然又歡快地行進在生命中的每一頁,她的善良在時光的長河中在向我輩默默播散,晶瑩剔透的露珠正靜靜地滋潤著我們的心田,而在我們內心干涸時,那窗外恍若總亮有一盞明燈,燈光煌煌,光亮奪目,我似乎仍能聽到奶奶在祈禱,因為,祈禱才是她對生命最好的忠誠儀式。
開始在外工作,奶奶聽說我的工作是航海家,范圍是七大洲,環境是四大洋,于是,她的祈禱又加增了新的佑護內容,每晚都在閉目中默念完滿腔希冀才穩穩入睡,她一遍又一遍地祈禱海上風平浪靜,船兒安全,我能身體健壯地平安回家,可自己怎么也看不出:這是一位整天在田地中勞作的老人,不管生活給了她多少的苦,多少的痛,她都在努力地堅守著屬于自己的一片天空,她仿佛是一位行者,徒步在信念的曠野上,頭頂有明星照亮她腳下的路,身旁有棕櫚樹在風中為她翩翩起舞,那是黎巴嫩香柏樹的濃濃心意,亦是天道對生命恪守的一種惠贈。
一次回老家探親,夜住鄉村,村中的晚上,星空璀璨,四下寂靜,只有熱情的蟋蟀在不停地唱著夏天的歌,我和愛妻阿妮則依偎在炕頭的被褥上,聽奶奶翻開圣經給我們講故事。奶奶讀字慢,書就放在她蜷盤著腿的雙膝上,她左手拿書,右手則用食指指著文字一一從上往下,自右往左頌讀,她的認真堪比我高考前,然她的雙眸已被歲月改變,厚厚的老花鏡架在她的鼻梁上,遠看更有一種讀書人的風范,她邊讀邊解說,生怕我們不理解,我們在她的頌讀聲中陶醉,冥想,體念生的善良與愛的偉大,而這一切,此刻只發生在一孔詳靜的窯洞中。
外面的雞仔們早已寐去,驢駒和母親正在石槽中嚼食著新鮮苜蓿,夜給了村莊另一種美,什么都在祈禱,我的思緒又悄然飛出窗外,接連到那漫天群星,群星正照看著一位老人,那照看中有無言的欽佩,也有明亮的祝福,祝福她康健,在篤信的路上,她的消瘦恒存有一身倔強魅力,而在寧靜夜空下,那雙眸正折射出一種被信仰復燃的燦爛生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