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走進慈善,專訪馬長白
二十幾年如一日,馬長白老先生深入廣西、甘肅等貧困地區捐助物資,助學扶貧,走進慈善,專訪馬長白。讓很多沒書念,沒衣穿或是沒飯吃的孩子們找到了生活的源泉,重新燃起了生活的希望,看到了美好的未來。
不忍狀元失學,走上慈善之路
早在1991年,從報紙上得知,一中考狀元因家中貧窮而不得不放棄念書,馬老為之痛心,便決定投身慈善事業。家境并不寬裕的馬老慈善事業道路并不那么順暢。從一開始的單干,資金不足,便犧牲自己愛好,賣掉珍藏的郵票換來資助貧困生的經費。在他心里,只要能夠幫助貧苦人民,不管做出多大的犧牲都是值得的。個人的力量終究是有限的,于是馬老又想方設法招納人員,成立了慈善社團。現在他的名字,慈善社團幾乎遍布了各個貧困地區,尤其是在廣西地區。如今已有很多人由于馬老的資助,順利完成了學業,并將馬老的一顆慈善之心傳承下去。
不畏人言是非,堅持慈善之路
當被問起是什么力量使他堅定地在這長達二十幾年如一日的慈善之路走下去時,他的答案很簡單:同情心。這簡簡單單的三個字不僅蘊含了他的偉大,更飽含了他慈善道路的艱辛。馬老談到,有一次他在廣西,將身上的錢都給了一位貧困生之后才發現自己所剩的錢已經不夠回家路費,無奈之下找朋友借錢,朋友卻勸說他不要在做慈善,馬老回了一句:“錢可以不借,慈善還是要繼續做!”頓時采訪馬老的實踐隊員們感動不已,社會實踐報告《走進慈善,專訪馬長白》。他告訴實踐隊員們,像廣西瑤山這些地區生活的主要收入僅有面積不大的貧瘠土地上的玉米。講到這里,馬老眼睛里飽含淚水。當看到有關貧苦人民的生活的照片的時候,實踐隊員深受感動。馬老還提到,他最佩服那些在貧困地區代課的教師,領著最微薄的工資,卻承擔著中國貧困山區教育大業的重任,沒有他們,山區的落后教育將土崩瓦解。他們講授的是知識,傳遞的卻是愛心。前不久,海峽論壇上他和小組的其余成員共同討論了慈善事業的經歷、體驗,同時也讓越來越多的人認識了這個民間偉大的慈善組織,參與其中,慈善道路也越走越遠。
尋找優秀接班,傳承慈善之路
談起他這份慈善事業的未來,他也充滿了希冀。他也在規劃著慢慢擴大規模,并與教育事業相結合,希望以后能夠做的更好,不管是幼兒教育、基礎教育或是中等教育。最后,馬老感嘆道:自己也在慢慢變老,年齡大了,他也在尋找自己的繼承人。當被問到什么樣的人比較合適時,他強調了三點:首先,就是要有足夠的時間來做這份事業;其次是要有愛心;還有很重要的一點是家里人的支持。說到這里時,他提起了他的家人,并稱贊當時家人對自己的支持。還說,面對當時艱苦的生活條件,身邊的人并沒有對他的工作有所質疑,而是支持。他相信慈善事業未來的的道路越來越順暢,會有越來越多的貧苦人民受到資助,看到生活的希望,點燃生活的激情,滿懷信心的走向未來。
(福州大學材料科學與工程學院“三下鄉”暑期實踐隊撰稿)
第二篇:馬云專訪臨別贈言
馬云專訪臨別贈言:我就是一小混混
來源:彭博商業周刊作者:丁偉、王長勝
關于退休:我可以隨著公司慢慢變老,但公司不能隨著我變老,那亂套了
如果說管理是科學,阿里巴巴的電子商務生態系統是哲學,那么,退休是藝術嗎?
管理是科學,但管理也是藝術,其實每個東西要做好了,都是藝術和科學的結合、理想和現實的結合。從太極的角度來講,任何東西一面都不行,都得是兩面、動態的。
當年風清揚退隱江湖,是因為有傷心事或者看破紅塵,你難道有什么傷心事或者看破什么了嗎?
真看破紅塵你是不會遁入空門的。我經常去寺廟,最大的樂趣就是想爭取說服那些和尚還俗。我說看破紅塵才會在世修行,這幫人又是失戀、又是破產、又是干嗎,到寺廟里去,菩薩都給你們搞暈過去,一幫怨男怨女在那兒。所以,你真正看破紅塵就是把人生看透。基本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福氣、福報。對阿里來講,我們是福報很好的一家公司,我馬云一輩子珍惜這個福報。
才49歲就一輩子了?
至少在前面來講,我覺得福報很好,真的非常好。你想明白這些東西,要讓這個福報更好,那就一個辦法,把這些福報給更多人,而不是留給自己。我在公司講過一個例子,一個人撿了塊大黃金,你把它藏在家里,所有人都惦記你那塊黃金,是不安全的。你把這個黃金打碎了送給大家,每個人有一塊,你自己可以稍微留得大一點沒問題。
所有人都告訴我,中國企業的創業者是不能退休的,都認為企業離不開自己,這個跟兒子離不開我有什么區別?一個兒子離不開,不是兒子錯了,是你錯了。如果你真愛這個兒子,從小就應該讓他獨立。阿里跟其他公司不同的一點,就是我們花很多時間在領導力管理上。阿里現在有很多公司,但我們的管理思想和方法在中國還是很獨特的。某種程度上,因為有了這些方面的發展和進步,才有今天的阿里。
退休說了好幾年,也有過糾結?
糾結沒有,我就想了很長時間,九年前就想了。我那封信上說的早有準備——阿里這么多年我的每一封信都是我一個字一個字打,一個字一個字想的。這是真事,九年前有個投資者跟我說這個問題后,開始有這個思想。到六年前開始做準備,三年前開始實施這個計劃,一年多前,就是2012年,我基本上沒在公司里待多少時間。團隊讓他們自己跑過一年,覺得不錯,挺好。任何一個想法你要變成行動,需要有時間,你要有計劃,要有步驟。
就是想證明公司離了誰都能轉?
對。公司不能被人綁架,人也不能被公司綁架。阿里巴巴是我參與建設,但阿里巴巴不是我的。孩子是你生下來,但孩子不是你的,對吧?這一樣的道理。如果你真正愛著你的孩子,就讓他自己成長。更何況人一定要看明白,今天的年輕人沒有一個是傻子,都比你聰明,都干得好,只是他沒這個機會而已,馬云有了這個機會,才變成這個樣子,人家要是有這個機會,你怎么知道人家干得比你差?所以把這些想想透,跟看破紅塵沒關系,而且你真看透了,你才會很務實,就是enjoy每一天。
你現在能做到像稻盛和夫所說的“靈魂出竅”了嗎?就是你不在公司,但你的精神??
這家公司無數人的努力做到了一樣——有些公司擁有一萬人,但它只是把一萬人的能力發揮到了一千人——包括文化、組織、管理、人才等各方面,把一萬人的能力、能量,發揮到了七千到八千人。組織越大,能量越低嘛。我們所做的一切,核心就是在這兒,要統一對我一個人的認識這很難的,要統一目標。
那你看巴菲特,83歲還不退休。
第一我尊重,第二我不羨慕,第三換個人也許更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目標,我不希望對著一個七八十歲的老頭天天開早會。我的同事肯定也不希望被我嘮嘮叨叨。我不希望公司由于我老而變老。我可以隨著公司慢慢變老,但公司不能隨著我變老,那亂套了。我最擔心公司隨著馬云變老而老了。
對比柳傳志、王石或比爾·蓋茨辭去CEO的角色轉變,你覺得你退休跟他們有什么不同嗎?
我沒想過這個問題。不同的一點是,我比他們退休得年輕些。我財富也沒想跟蓋茨比過,但可以比他先離開工作。蓋茨如果早點離開,腦子冷靜得早,那微軟今天可能就不一樣了。我還是覺得在腦子最冷靜、身體狀況最好的時候生兒子是最重要的。對吧?找接班人也一樣,腦子很冷靜時,你知道誰將來比你厲害。人到五六十歲后,不安全感就出來了。當你40歲時,你判斷很多事情的狀態是不一樣的,你是帶著思考的眼光去看。你是知道誰比你可怕,誰將來做得比你好。
如果拿美國的華盛頓,和中國的范蠡退隱跟你比,是高估你嗎?
我哪有那么偉大?但是那個境界是我們想追求的。我們不僅僅想保留這個公司,我們想保留這個公司創業者的精神。任何公司確實離不開創業者,但真的離不開這個人嗎?不是,是離不開創業者的這種精神、這種靈魂。但是創業者總會死的、老的。如何保留創業者的激情、精神和文化,這是我們要去研究的,研究以后,你這個創業者提前要出來,來保護和捍衛這個精神,這是有可能的。我們跟華盛頓怎么比?但我們企業內部可以這樣去奠定。不管怎么樣,別人這樣努力過、嘗試過,人家能做到成功,我們方向上也應該努力一下。
退休之后:48歲以前工作是我的生活,現在生活是我的工作
你的臨別贈言是什么?
我還沒離別。就比如5月10日之后,對內而言。
你說“別”,我只是覺得這些工作別人可以干得更好,讓他們去犯錯,去嘗試。我有了另外一種天地,有了另外一種人生,否則這一輩子就只能做這個工作,那傻了。我其實已經很舒服了,當過老師,干過很多工作,我這個工作干很長了,做互聯網14年,接下來沒多少時間了。那天周星馳說,我們時間不多了。真不多了,我告訴所有企業家,你做企業的黃金時間不多了,你的時間不多了,機會不多了。如果交給別人,你的時間多出來,別人機會也多了,全留在這兒全廢在你手上。
那你會主要忙什么,或者玩什么,關心什么?
玩生活,忙生活,只有我生活好了,我相信我的同事會更好。48歲以前工作是我的生活,現在生活是我的工作。還是應該回老本行,當當老師。年輕人走路,有些經驗啊,這個我們都走過,給人家一些幫助,也是給自己一些幫助。互補嘛,你給人家一些經驗,人家給你一些激情。
會是有形的那種嗎,比如哈佛或北大?
不是。現在沒想過,現在就是想5月10日以后,先休息三個月,三個月以后我再考慮干什么事。三個月之內有些人情,以前欠的人情都該還還掉,三個月之后再來規劃一下大致的方向,公益啊、企業的人才培養啊這些事情。
你確信今天就沒有不放心的地方,或者說有一天還要回來?
你覺得我不放心又怎么樣?你覺得你自己干你就一定放心了?
很多老將出山,柳傳志也回來過。
回來不一定錯,對不對?但回來也不覺得就是對。老柳在那個時候這樣做很了不起,但今天對阿里來講,我個人覺得我回來與不回來,都關系不大,但我一定會選擇不回來。因為我相信事情真出了,我回來也沒用,有用嗎?所以你今天別把自己看得過高,我們每一代有每一代的命,假設需要回來的時候,說明我前面的工作沒做好,已經犯錯了,而且你回來也改不了。《老子》哲學、佛家思想都是這樣的。
所以我覺得每個人有每個人生活的境界,每個人有生活的態度。我也不是故作輕松,我退休肯定也不會輕松,我肯定也會很忙。
那個忙是不一樣的。
對。我向往我的生活,我就往這個生活去努力。當年我向往阿里巴巴的時代,我往這個努力。我向往淘寶的時代,往這個努力。我今天向往我的生活,我以不同的方法,你說對社會上今天的污染,我覺得我們應該做點事情。對不對?
今天很多人抱怨政府,抱怨也沒用,有什么用?30年前它也沒經驗,你怪今天的政府,這跟我有什么關系?我剛剛接班,對不對?沒有經驗,瞎折騰。今天每個人都盡自己的力量,我們公司的文化就是這樣,難道我們公司犯了錯誤,如果互相指責,那還不亂了套了。
你的能力現在可以治大國若烹小鮮嗎?
沒有,沒這個本事。
比如說你去當商務部長?
不可能,我做不了,我個人覺得我連處長也當不了。還真是,這點一定要明白,人一定要知道自己是什么能力,你不要以為自己管幾個人,你就真會管。種了幾盆花就把自己當花藝師,種了兩畝地就把自己稱為農業專家,那怎么行?我當科長也當不了。現在誰都可以批評國務院總理,誰都可以批評美國總統,這個太容易了。這世界上還有什么比批評別人更容易的事?大家都會干的事我就不去干。為什么要批評?人家說馬云你現在是不是老拍政府馬屁?我不需要拍,我覺得該拍的還得拍,人家就是干得比我好。你說批評他,你去干你還干不過人家,你說對不對?
關于偉大:你別以為到爵爺的時候,真把自己當爵爺了,你還是那棵蔥,對不對?
越偉大,越艱難。西天取經路上,為取真經,要經歷那么多艱難。
我并不覺得越偉大越艱難。因為越偉大越艱難的偉大,是你想象中的自己以為自己很偉大才會艱難,真正的偉大是很平凡、很平凡的。對不對?真正的偉大是很平凡的。
成為偉大的公司、偉大的國家多艱難啊。
我覺得這是你把自己架在偉大的身上,就是很艱難。誰呀?都是人。所以我是覺得真正的偉大是平凡,平凡是最偉大的。平凡未必是真的偉大,但真正的偉大一定是平凡。其實把自己架在屋頂上的時候,那你就覺得累了。前幾年,又是教父又是道德模范,誰誰誰誰誰啊?對不對?我們要永遠明白自己從哪兒來,到哪兒去。
很多人覺得你掌握了某種真經,是從一開始就有的,還是說哪個時候頓悟的,或者經過磨難?
沒有。我并不知道我有什么真經,我肯定沒真經。但是有一樣東西,這是一批人在一個特殊時期磨合出來一種特殊的味道和特殊的感覺。
我真是覺得今天阿里人太懂這個公司,這個公司他媽的真是個蠻奇怪的公司,我們的配合所謂的團隊文化最有意思。單打獨斗他媽的沒人有用,有人說你們公司好像沒有一個人厲害得讓人家嚇死,但是合在一起吧,都好像是互相彌補,拆開一個沒有用,少了一塊總缺點東西。所以所謂的真經其實是我們互聯網共同的體驗,這個東西沒辦法總結,讓后面的人去總結吧。而且這并不是第一天就有的,如果今天回過來看十年前我講的話,15年以前的理想和想法,我現在是不太相信,就像說金正恩兩歲可以騎馬,三歲會開槍,別瞎扯了。你說馬云真是料事如神,每件事情都有無數個版本,你背后肯定有大陰謀,瞎扯,沒那么復雜。所以我現在不怕有觀點,我怕人們對我觀點的解讀。有時候我講一句話,嚴重解讀啊。有些人說跟我認識,跟我同時代,我現在都懷疑很多歷史的解讀了。如果兩百年以后,假設還有人提起馬云,就說當年跟馬云同時代那個人寫過這么篇文章,于是就那么以為。事實上不是那么回事,因為有的時候連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一個人明白自己那多艱難。我可能比很多人稍微了解自己多一點,我們知道自己,僅此而已。知道自己什么事不能干,什么事能干,人往往要么低估自己,但是高估自己的人遠遠多于低估自己的人,人很容易高估自己。
到最后你會對規律性的事情有敬畏感嗎?
那當然了,對規律的事情有敬畏感,但是對不規律的事情也得有敬畏感,世界隨時有surprise。
這些年你的性格、思維、風格或想法有哪些變化嗎?你是那么了解自己的人。
我比以前應該是成熟了很多。因為你經歷得多了,很多事情你不會慌亂,很多東西你在乎自己的感受了。以前你在乎別人對你的感受,今天你在乎自己的感覺,真正在乎自己感覺的人,才會真正懂得在乎別人的感覺。
我以前是在乎別人對我的感覺。年輕時誰沒過這個事情?都在乎別人怎么看你,今天我在乎自己怎么看自己,以及我自己可以讓你更舒服,不是你怎么讓我更舒服。
有過一些轉折性的事件,或者哪個難特別讓你???
我具體不記得。反正一點一滴地改變,很多人以為一場大難讓一個人開始徹底地變了一個人生,我覺得這東西很容易變回去,點點滴滴的小磨難讓你會形成自己的思考。
(正和島創始人、前《中國企業家》雜志社社長)劉東華有過一個說法,柳傳志善于用復雜來捍衛純粹,是在理解和尊重各種邏輯的過程中安全地強化和放大自己邏輯的“偉人”,張瑞敏則堅持用純粹來應對復雜,是卓爾不群、我行我素地追求成功、揭示規律的“圣人”。
我靠。
[曾鳴(阿里巴巴集團總參謀長):咱們就一江湖小混混,該咋玩咋玩。]
你是有純粹也有復雜嗎?
[曾鳴:自在一點,自在一點。]
我就是一小混混,我們真的是這么回事,我很明白自己從哪條小巷子里出來,怎么樣讀的中學,怎么樣讀的高中,怎么樣考的大學,怎么樣莫名其妙進入了互聯網,怎么樣莫名其妙一幫人幫你。就像韋小寶,你別以為到爵爺的時候,真把自己當爵爺了,你還是那棵蔥,對不對?必須把這個看清楚。你把自己當圣人,當偉人了,ohmygod!別人認的,你也不能認。
關于人生:想想二三十年以后,一個個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邊上還有多少真正的朋友
最近我們有兩種感慨:一是你們創業的這代人也算幸運,參與了互聯網革命,但比起百年前的五四前輩先賢,引進德先生、賽先生,做啟蒙運動的人,其實也沒什么特別的,或者還不如。二是納斯達克股指2000年最高5000多點,后來跌得很慘,最近又漲到3000多點了,過去十幾年就像一個歷史輪回。如果放在這種歷史坐標系里,你會這么想嗎?
沒有。我今天中午剛剛跟朋友講,請大家想想二三十年以后,一個個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邊上還有多少真正的朋友?某某人我們送他去火葬場,某某人要送我了,我還有幾個這樣的朋友?想清楚那天的時候,你才知道今天我們應該珍惜什么。至于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彈指一揮間,當年某某企業家做得牛逼大了去了,但后來又有人超過他們,當年誰誰誰離開,哎喲,不在乎,你在乎的是到了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你怎么個離開法?把這些問題想明白,就會珍惜今天的自己。
這豈非接近虛無的思想?
這很現實,你只有看到未來,你才能每天活得好。人不容易看到結果,我覺得無為就是要看到結果,以人為之。
可不是要立德立言立功,或者說要在歷史上不朽嗎?
那是別人想象的,這就是剛才教授(曾鳴)講的做作的、矯情的。
比如說甘地?
那是矯情的偉大,我相信甘地在做的時候并沒有想到,是做了以后人們把他總結出來,甘地的偉大一定是他死了以后總結出來這個人是這樣的。他就好這口,他也沒覺得我要為人類做什么事,后來別人把你說成太了不起。所以我自己覺得,我們這些人把自己一生過好,把跟你認識的、你關心的、愛你的、你愛的、相信你的人照顧好,enough!因為你的緣分可以幫多一點人,可以跟他們分享,多一點人幫你。
就是人生回到最基本面?
是的。所以快50歲的人,一半的、最好的、最黃金的時間已經開始過去了,所以等于爬到山坡上往下滑的時候滑得漂亮一點。爬山很容易,爬山很累,下山很enjoy,下山的速度越來越快,你怎么弄好?你不肯下來,反而摔下來。我以前跟別人講,人到了高坡,你爬上去的目的是為了滑下來,死在山上?
人本身都有局限性,身處這個國家、這個歷史階段,我們身上都有渴望自由的一面,也有不自由的一面,那自由和枷鎖之間的關系怎么平衡?你曾經一度被公司綁架,可能所有人都覺得你是世界上最自由的人,最輕松玩各種神來之筆,但其實也許是最不自由的。因為你要負責任,應對這個那個。
[曾鳴:你把一個很生動、鮮活的現實非要抽象成對立的理念,這是最不太極的一種表達方法。]
你把它上升到比較哲學的層面。
你的方法別人一般做不到嘛。
沒有絕對的自由,也沒有絕對的束縛,對不對?
我們做企業,一定是向往自由的,但現實一定讓你很有束縛感。比方說你講亂七八糟的大道理,我們不太去講。我們說的是我們想的,我們做的是我們說的。當然有些人講民主、講自由、講改革,因為他沒有這種經歷,他也就光棍一個,他講也白講。我們呢?我們做到今天不是靠講的,我們是靠結果,企業是要有結果的。現在有些所謂公知啊,有時候他們要的自由是沒有約束的自由,沒有約束的自由是瞎自由,沒有自由的約束是禁錮。這兩個東西是松而不散,你進去的時候一定要有自己度的把握。要知道自己是誰,我知道十年以前我是誰,也知道現在做CEO的時候我是誰。第一我是我,我有自由度,馬云是馬云的思想。但我也知道我是CEO,所以我今天講話的時候要注意一下。因為我有兩萬多名員工,我有幾億用戶,我有互聯網的影響力,我不能瞎講。我的思想是自由的,我的行為是受約束的。有時候我的思想不能太自由,我的行為可以自由,每個階段不一樣。
有過被綁架的痛苦時候嗎?
那當然有過,肯定要有過,怎么會沒有過?沒有過你就不會有這種經歷,而且時常會有。因為你有過被綁架、向往自由的經歷,才會有對今天這些問題的認識,否則你只是哲學探討。
那怎么轉移出來?
睡一覺就起來了呀。
但有些事情是需要技巧的,或者需要定力、心力的。
那還是要有。但還是一句話,你做任何事第一天就知道沒那么容易,你要比別人看得遠,要看到這個結果。真正年紀大要死的人是不會哭的,他知道自己快了。做事情也一樣,你要看到結局,慢慢過去,就會自然有定力。該轉彎的時候轉彎,該爬坡的時候爬坡,該跪下的時候跪下,因為你要明白你在干什么。[/a](《馬云臨別贈言(上)完,后續詳細內容請看《馬云臨別贈言(下)》
采訪/丁偉、王長勝編輯/魏寒楓圖表/黃朝書法/慕云五
第三篇:走進馬坪學校
走進馬坪學校
新圩小學周小芳
走進馬坪學校初步印象是學生很有禮貌。見到老師主動問好。走進教學樓看見最多的是小黑板。此時正是早讀,各教室里大都有學生帶讀,帶讀的學生膽子很大。聲音很洪亮。我們聽課的老師都在望著他們,但他們一點也不怯場。教室沒見老師的身影,卻大部分學生都很真的在讀書。我們不禁感慨:這才是真正的讀書!
上課鈴響了,走進五(1)班教室。這是一節數學課,老師上課了。奇怪?老師并急著講課,只是出具了一塊小黑板,上面寫著這節課的導學指南。學生由小黑板上的問題邊看書邊討論。老師則停留于各小組之間傾聽他們的討論,適時加以引導。我掃視全班:亂,有點亂。許多同學并沒有規規矩矩的坐好,他們很隨意的坐或站,還有同學在走動。吵,有點吵,學生嘰嘰喳喳的,好不熱鬧。過了一陣,學生開始做練習了。教室里總算是安靜下來了,但老師也是什么都沒說。各小組各做各的。做好了則寫在各小組的小黑板上。當每個小組都掛上了小黑板,老師才開始耐心地講課了。首先把每個小組的答案好好地點評,表現好的小組給予獎勵;然后由學生自主發言說出各自的疑惑、談談自己的體會、說說自己所學到的······,就這樣一節課很快過去了。
走出教室,走出馬坪,我不禁深深地陷入了沉思中。為何我班的學生在讀書上是“趕鴨子不上架”?為何我班學生看似守規守矩,但課堂氣氛卻“死氣沉沉”?我的學生學習興趣哪去了呢?自主性學習有沒有?對馬坪學校教學改革的模式與自己學校的教學模式相比,我發現我們應該及時更新教學理念,改變傳統的教學模式,其具體做好下面幾點:
一、少講,把時間交給學生。我覺得在平日上課中講得太多。學生大多數是被動地接受知識,我的“填鴨式”讓學生找不到主動“覓食”的樂趣。學生的學習興趣當然就培養不起來了。再者,老師講得過多,給學生自主思考的空間就不夠了,不經過思考的知識永遠不會真正地成為自己的知識。
二、引導自學,培養學生的創新意識。我班學生自學能力很差、沒有掌握自學的技巧、上課跟不上節奏,這讓我很擔心。我想以后應該認真指導學生自學,這樣就必須認真鉆研教材、教法。在“導學指南”上多下功夫。
三、自由,但不放肆。我班學生守紀守規。但做得太死,這樣有多大作用呢?很明顯,這樣的死守是不正確的,自會束縛學生的活動空間。小學生是天真爛漫的,在學習中我們應該多鼓勵,多支持!讓學生在討論中快樂成長。讓學生積極主動參加課外有益活動。真正做到:學的踏實,玩得開心。
以上是個人不太成熟的看法,不對之處,望多多包涵,但我相信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我一定會在以后的教學中認真琢磨教學理念,改變傳統的教學模式。認真備好教材、備好教法、備好學生。爭取給學生創造一塊“快樂”成長的土地。
第四篇:馬云專訪:時間會證明一切(模版)
馬云專訪:時間會證明一切
阿里巴巴集團董事局主席、CEO馬云在專訪中,談到了近兩年的心路歷程及支付寶股權轉移事件,他認為時間最終會證明一切,沒辦法讓所有的人都喜歡自己。
esquire:我確實在2010年之后很少看到你的訪問。因此我會蠻好奇,2011年和2012年除了救火之外,你在做什么?基本上每次看到你都是在救火。而且貌似你也很少待在公司。
馬云:這一年(2012年)整個集團的思想是修身養性。因為在經過2011年后我總結下來,假如我們不關心 自己,不關心身邊的人,不關心員工,你要想關心世界那是胡扯。還有,我們要讓阿里人明白,我們要建立的是一個生態系統,而絕對不能建一個帝國系統。所謂養性,性命相關,性格和命運是相關的。所以,一個人的性格決定了這個人的命運能走多久,一個公司的性格也能決定了一個公司能走多久。……
(2011年)這一連串事情,讓我想到,我們要重新反思我們的生態系統,我們的內部生態系統和外部生態系統。尤其是我們內部的生態系統沒建設好,要想建設外部的生態系統,是不可能的事情。另外,確實是身心疲憊。從2011年年底到現在為止,身體非常疲憊。還有一些家里的事情,當然,傳言說要鬧離婚了,都是胡扯。現在我自己覺得,我靜下來,公司就會靜下來。慢慢去思考。有些問題在慢的時候反而會變得清晰。所謂你亂的越快,外面亂的越快,你靜下來,外面自然也靜下來。你門前的森林都已經燒了,你是救這些森林,還是干脆在前面挖一道壕溝,燒到這兒之后,沒了就沒了。所以,我們大部分時間是在設計,5年以后該 干什么。3年、5年、8年,我在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多了一點。
在互相不信任的時代,你解釋的越多,就越糊涂。沒有人會相信你。因為大家這時候候似乎已經在表明:你做企業,你做商人一定就是壞的,對吧?我是壞的,或者我見過的成功的人都是壞的,你說你是好的,你肯定是虛偽,你假。與其花時間去解釋,還不如去思考該做些什么。……
所以這一年很多時間是用在這里。當然,這一年還有自己身體不好,還有家人,花了很多時間。這個我不方便透露,我也不想透露。我花了很多時間去陪家人。
自己靜下來,反而挺有意思。我前兩天跟他們講,你要想活得好,你得運動。你要想活得長,你得不運動。那你怎樣能夠既要活得長又要活得好,那就是慢中的運動和運動中的慢。太極拳就很有道理。一個企業也是這樣。你要控制節奏。你懂得什么時候該動,什么時候不該動。
我覺得太極拳帶給我最大的是哲學上的思考。陰和陽,物極必反,什么時候該收,什么時候該放,什么時候該化,什么時候該聚。這些東西跟企業里面是一模一樣的。你去看西方的管理哲學,西方這一塊管理哲學,是從基督教的思想過來的。包括日本的精益管理,也都有自己的哲學思想在里面的。中國公司的管理,要不就是從西方學一些管理思想過來,要不就是從日本學習一些流程管理的方法,沒有一個文化根基。我認為我們必須要有一個文化根基,中國的管理才能夠進入到世界的管理財富中。我從太極拳里悟出了儒釋道文化,很有味道的東西。我把它融入到企業管理,這樣我是很有根源的。否則你今天去剽竊了一下GE的六西格瑪,明天去學習了一下日本的精益管理,后天再去學習下歐洲的資本運作,但人家的東西是有根基在里面的。你沒有根基是不行的。
esquire:2007年阿里巴巴上市之后,很多人會覺得馬云有點不務正業,投資華誼,做云峰基金,又去跟李一呀什么的,所有新聞里都出現他,但是好像是精力沒有用在公司上。這個說法成立嗎? 馬云:我做任何事情,都只會圍繞一件事情:阿里巴巴。因為今天阿里巴巴已經不是我的了。阿里巴巴第一天不是我的,今天不是我的,未來也不是我的。它是無數的人,上千萬的人吃飯在這兒。闖禍要闖大禍。
投資華誼,第一天,我是半點興趣都沒有。真實的故事是王中軍找了我一次兩次,我半點興趣都沒有。后來有一天開會坐到我邊上,他說,馬云,來看看我們的華誼公司。我莫名其妙問了他一句話:你到底想賺錢,還是想做大產業,做中國的時代華納?我說,如果做時代華納中國是有機會的。未來中國幾個大產業,有一個產業是會增長十倍的,那就是文化產業。如果你想掙錢,我一點興趣都沒有。以前沒有,今天也沒有。錢越多,責任越大。媽的,有那么多錢,你突然發現你要干的事情也多了。因為找你的人都大了。以前你沒錢,沒人找你。你有錢以后找你的人都很大,要不就有權,你吃不消。他說,我想做時代華納。我說好,如果你想做華納兄弟,我們談談。我們就開始談。我說,第一,按照我的游戲規則走,企業不能這樣管,要有戰略要有管理。因為我看了一下中國幾乎所有的傳媒娛樂公司,都是當生意在做。那時候他又是賣寶馬,又是做廣告。必須調整,必須重新梳理。我問中軍你同不同意?中軍說同意。
我一旦進去以后,我發現,哇塞,他們的創新和創意,是我們這些公司要學習的。要從娛樂公司里學習創新和創意。這是我們這些年沒去想的,創新一定在業外。我看他們公司倒不大,開個party的樣子,哇塞,好像幾百億的公司才吃得消的樣子。我就問,你們怎么搞出來的?一個故事,馮小剛吹吹牛,然后就編了個電影,而這個電影那么有意思,那么有樂趣,我突然覺得,我在幫他們的時候,他們在幫我,幫我對很多問題的想象。
這就是投資華誼,我個人樂此不疲。在前面三年,我給華誼很多幫助。我一個月至少花幾天,跟王中軍天天談,改變他的思想,重塑他的商業模式。后來,再幫他帶進一批投資者,虞鋒等人。我再說服馮小剛要有信心。我說中國一定會有一部電影的票房會過一億美金。這里面他們也給了我很多,比如對創新的認識。然后我在公司內部把總監要做的是導演的思想,再灌輸進去。這是從華誼學到的。投云鋒基金,同樣的道理。虞鋒找了我很多次。我說你想明白,你想干嗎。賺錢?我沒有興趣,我真是一點興趣都沒有。有一天他找我,在香港的一座山頂上,走了兩圈,一個小時一圈。我們談,你想干什么,賺錢我真沒興趣。但是我告訴你,中國未來還有一個市場會有巨大增長,是資本市場,社會資本主義,或者資本社會主義。資本為社會服務,而不是社會為資本服務。今天很多純粹是社會為資本服務,我們要用資本為社會服務,如果你好這口的話,我們可以談談。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阿里需要優秀的伙伴。我們的職責是圍繞小企業發展。中國需要一批新一代的小企業,但這些小企業是需要大量的資金的。這些VC,應該帶著 的不是VC的思想,而是帶著企業家精神的錢。
我就提出,要干的話,兄弟們一起干,大家不是為了掙多少錢,云鋒第一是幫我們管理錢,但最最重要的是找出下一幫人。我看好文化產業,我經常講,文化的發展才讓中國不是成為暴發戶。現在的情況是,有人錢很多,文化沒有;然后很多文化人呢,自我感覺特別好,錢又沒有。第二是科技互聯網,第三是消費行業,內需市場。最重要的是找到哪些年輕人我們可以支持,哪些新行業我們可以支持。大家達成這個共識。然后我做,我跟虞鋒牽頭,但你干活。
對阿里來講是極其關鍵的是,阿里需要這樣一個群體,同時有一批朋友幫我們共同來承擔這個社會責任。畢竟阿里已經定位成一個社會企業,它的職責是為社會服務。
至于李一。李一道長。這事兒也挺神的。我跟李一見過七八次吧,至今為止我還挺欣賞他。我欣賞他不是因為他神神叨叨的東西,而是他對道家文化的理解。我見過很多講道家的人,沒有他講老子講得那么生動有趣。他對我的幫助是,讓我懂得靜下來。他讓我三天禁語。這三天我受益匪淺。我從來沒有做過三天不講話。三天不講話讓我舒服很多。后來我最多一次做到了八天不講話。
但是同樣,我和李一很多東西是有不同觀點的。他有一次準備跟我談七天,結果談了兩個小時他說談完了。我也批判了他很多。所以說弟子啊什么瞎他媽亂扯。我罵他的時間遠遠超過他跟我談的時間。我很欣賞他。我在尋找文化的東西。我道家很有興趣,對佛教也很有興趣,基督教我也很有興趣。你要問我信哪個東西?今天為止,我進了教堂我是拜上帝的,進了寺廟我是拜菩薩的,進了道觀我是尊重道士的。原因很簡單,每個人都很厲害,都不能得罪。對不對?到今天我還沒找到一個比上帝更聰明的人,比釋迦摩尼更厲害的人。孔子說三人行必有我師。為什么不可以學習學習。孔老二他講的話,我到今天為止都還沒有找到比他更厲害的人。這不是他們個人的,是世界文化的寶庫。就像人家說馬云你為什么很喜歡日本的東西。我說我確實很喜歡日本的庭院,這不是日本的,這是我們國家的東西存在他們家的。這是我們唐代的東西擱在日本,它幫我們保護起來。那是我的根告訴我我喜歡這個東西。日本的建筑風格日本的庭院設計我喜歡,原因是什么,它為我喚醒了當年中國。如果你真正懂得道家佛家思想,你會發現這些東西在那邊還有,我們這兒沒了。是根喚醒了我們。
回到李一,他是我朋友。我把他當朋友。怎么了?你說我怎么有這樣的朋友。我有這樣的朋友怎么了?李一怎么了?有天到大學里面很多人說李一,我說請在座的諸位告訴我誰見過李一?都沒見過李一,你們憑什么說李一害人?是他騙過你一分錢了,還是怎么了?沒有,莫名奇妙在罵,跟文革一樣。我說我見過李一,他沒騙過我一分錢。什么是我朋友?他對我好。我朋友要是殺人放火,只要他對我好,他是我朋友,該國家懲罰他懲罰他,把他抓進去,我會給他送飯。這是朋友。李一是我朋友,今天我還這么說。李一沒害過我,李一沒騙過我。別人這么講,我不喜歡。
esquire:你是怎么培養年輕人的,未來的領導者?
馬云:好的年輕人是被發現,然后被訓練的。首先你要發現他有敢于承擔責任的素質。他一定要有承擔的。你不可能找到一個完美的人。你找到的是一個有毛病的人,因為有毛病,所以才需要你幫他嘛。第一我不找一個完美的人,我不找一個道德標準很好的人,我找的是一個有承擔力的,有獨特想法的人。有獨特想法的人未必有執行力,有執行力的人未必有獨特想法。所以你要pick a team。沒有一個人是完美的,想法很好,執行能力又很強,這樣的人不太會有的。所以我經常說三流的點子一流的執行,一流的點子……你先把它干出來再說。這兩個技能很少配在一起。你要想找一個這樣的人,可能你要等十年才找到一個。所以我要找各種各樣的人,這人有想法,這人有執行力。把這些人聚在一起。你不是找一個接班人,你是找一個團隊,找一群人。沒有人是完美的。組織和人的結合,才是perfect的。你說我怎么培養人?發現人,訓練人,給他們機會。
……顛覆性的行業,新人用新事。非顛覆性的行業,新人做老事,老人做新事。esquire:你剛才講到,社會上也會有討厭馬云的人,但是我從外部觀察的角度來講的話,這些人大部分是從2011年之后開始出現的,你覺得原因是什么呢?
馬云:其實一直都有。只是2011年之后,我個人覺得,有幾個事情吧。當然,所謂的正義之士就是在支付寶的事情上對我咬牙切齒,覺得我這個人背信棄義,違背契約精神,好像要干掉整個中國互聯網,把VIE跟我扯上了關系。
大善乃大惡,大惡乃大善。你在做這件事情的時候,你心里明白,什么時間你能補回來。就像2007年,我做雅虎40%股權的時候,我知道,這步 棋,40%都被人家控制了,你將來就慘了。孫正義最明白。那天我對孫正義說:好,我馬云是個背信棄義的人,是違背契約精神的人。但如果我能找到一個人,我總共投了三、四千萬美金,但能夠拿回來150億美金的回報,那么,我很喜歡能找到這樣一個背信棄義的人來。孫正義說,是啊,我找到了。到今天為止,他總共投了五千萬美金不到,拿回了近4億美金現金,還有30%以上的股份。要是能找到這樣一個人,違背契約精神,我也很高興。對不對? 我們不是這樣的人。但在做這件事情的時候,話語的主動權不在我們這兒。我們在做事,別人在說事。說的人最容易,而且前面先定論你就是這樣的時候,你說不清。又剛好吻合微博剛剛起來的時候,所有的人一致認為這社會上都是壞人。那就他媽先壞了你再說,反正肯定你就是壞人。所有人都站出來了。我們也沒法解釋。這東西怎么解釋?你跳出來說,支付寶明年還活不活了?有些事兒,你能夠在媒體上講,你能在公眾場合講?你只能說:他媽的……對不對? 楊致遠說的是真話,他絕對給國內打電話,問是不是聯合起來對付他。楊致遠和孫正義跟我講的話很明確,哈,你們中國一向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你一定是在騙我。我說,兄弟,你如果開個小煤礦,搞個小合資企業,沒關系,沒問題;你搞的是支付寶,是金融,越來越觸及到敏感地帶,都不是傻子,金融是數據,一定會出問題的。楊致遠不相信。但他們后來相信了。我剛剛改過來,央行馬上發文。央行一年都不發給你證件,改過來馬上就發給你了。這還能說明什么問題嗎?我認為我們的判斷是正確的。央行就是不發,不發,拖你個二十年。你去查查歷史,我們剛一改,馬上就發。這時候楊致遠孫正義是明白了,哦,原來是這么個事情。
支付寶這個事情是個時間問題。一定會解決。難道我真放進自己口袋了?神經!要這么想,我第一天就不會把阿里巴巴股份這么稀釋。你說對不對?處理事情是一件一件來的,是一步一步慢慢來。我們還有幾年時間把這個事情處理干凈。因為今天還有各種各樣其他的關系要處理好。這個都不著急。別人冤枉你,如果你是對的,時間會證明你;如果你是錯的,時間也證明不了你對。……
時間會證明一切。所以,恨我的人,我沒有辦法讓他們happy。我也沒有辦法讓所有人喜歡我。我也不希望所有人喜歡我。你喜歡我干嗎?和我有什么關系?我老婆也只能娶一個。對不對?
esquire:你一直在歌頌小公司,但阿里是個大公司,這,感覺會矛盾嗎?
馬云:歌頌小公司,因為這是我的理想。今天阿里是個相對而言比較大的公司,這是我們的現實。我的理想是相信 小公司。事實上,我們自己對自己的拆解比誰都快。淘寶我把它拆成了四家公司。很快,又有幾家公司要拆。我們已經拆出十家公司了。而且,我們也不算是集團式的管理,我們現在的管理更像一個組織。我們更像是一個生態系統。這個生態上面養出各種各樣的小鳥小兔小貓小狗。我們希望這個社會環境出現這種狀況。大和小,怎么說呢,我們歌頌公園里各種動物,但是這個公園如果很小是不行的。我們今天是個生態系統不是一家大公司。阿里在建設的是一個生態系統,是一個真正 eco-systerm。
今天早上如果你參加,我們的會議就是對這個組織的思考。我說接下來我們可能有20家公司、30家公司,我們這些不叫公司,是30個產業群,沒有誰跟誰report。但是有了這個群以后,邊上會有無數個小公司長出來。因為有這顆樹,長了很多松果。有了很多松果會來很多松鼠。形成了這樣一個體系。如果你把自己定義為純粹獲取利益的機構,you died。所以,我并不覺得是矛盾的。我一直這么講,也一直這么堅信,假設我今天重新開始創業,我再也不肯干這么大的公司了。我今天早上醒過來之后,我5 點多就醒了,我是真正在想這些事情:要不要再繼續干下去?干下去,馬上越來越大。這已經不是我們的能力所能控制的。假設今天重新再干過,我愿意怎么干?我愿意在淘寶上干一個小公司,有滋有味,雇個十幾個人,踏踏實實。這是我覺得我人生最大的快樂和理想。
但是今天沒有辦法,現實已經是這個樣子。我能把它切成一堆碎片?問題是,AT&T那時候美國還可以把它拆了。請問中國政府和世界哪個機構能把淘寶拆成碎片?第一是沒法拆,第二是拆了之后一千萬家企業都沒了。你怎么拆呢?這是個現實。
esquire:你剛才描述的那個松子、松鼠的系統,它是沒有辦法管理的呀……
馬云:文化管理。所以這個公司是通過文化來管理。21世紀的價值觀是自我管理,所以要求員工的自我管理能力。要求組織的自我管理能力,而不是管理別人的能力。上世紀是我管理別人的能力,這世紀是自我管理的能力。在知識經濟時代我堅信是自己管理自己的能力。包括這個組織也一樣。我們這個組織自我管理能力要很強。不能去做不屬于我們的事情,不干不該我們干的事情,不說不該我們說的話。
esquire:我的理解是,阿里的價值觀,全世界人都是認同的。但是他們會懷疑、他們會覺得阿里把價值觀當作借口,當作一個隨時可以用的武器,來對付任何我們覺得不舒服的事情和人。無論是鏟除異己啊,還是……
馬云:這個是很正常的。有個別這樣的人,甚至是少部分這樣的人有這樣的看法,我覺得也正常。因為我們在做一個非常難做的、在中國社會幾乎沒人做過的事情。…… 別人要說你鏟除異己。我們公司有沒有?有!但我馬云從來沒有用價值觀鏟除異己過。如果我有,那下面一定變形了。我沒有,不等于下面不變形。我沒有用價值觀鏟除過異己以及我的敵人。而且他們要有,我馬上就看出來了。這就是我跟別人的不同。我的公司里面沒有政治斗爭的原因是,我不需要政治,我不需要有人來拍我馬屁說我強:啊啊,馬云你太厲害了。我已經不吃這一套了。我不是個職業經理人。我不是被股東hire來的,我也不是被員工選出來的。我下面這幫團隊的人,不需要用這個東西來對付我。他們沒有一個人想干我這個活兒。我要求他們:兄弟,你能不能當下屆CEO啊。別別,我干我這個挺舒服的。我們沒人好這口。這他媽的也是個大問題。
上百年的公司最后都是職業經理人。職業經理人需要這些東西,我們不需要。至少阿里才十三年。我們政治斗爭還沒有。
我不鏟除異己。下面的人,我直接管的人沒有。再再下面有沒有,哎呀,有可能。還就像價值觀一樣。但絕不等于這家公司的主體是這樣。……不是價值觀不對,而是價值觀的執行。這種執行的誤差是存在的,不可能百分之一百完美。
esquire:2011年那么多對你和你公司的議論里,你覺得你最不能接受的和最傷害你的是什么?
馬云:我也不知道。我忘了。我真忘了。我覺得過去的事兒,都是能接受的。我當時是很氣憤。當時很氣憤的包括 傷害你最深的人是你最關心的人。你全心全意,至少我想我和我的團隊,無論任何時候考慮的東西(都是原則而不是利益)。今天早上我們爭論最多的是收費。淘寶 將來收費的模式是什么。是我們我們相信什么,而不是利益,是什么模式可以讓我們收錢更多。我們的原則是希望市場更透明、更豐富、更加合理,更加公平公正。因為這些原則我們的錢收的少我們都無所謂。這種問題我們都會真的去想。但是傷害你的是你最想去關心的人。那他媽當然是火氣大。但后來一想,憑什么,人家這樣想也正常啊。對不對?你怎么可能要求每個人都跟你一樣想呢。誰讓你干了這個活嘛!包括假貨,政府要求你打假貨。但咣當來一個部委要你先道歉……打假貨是 你讓我打的呀。
然后我很尊重的一個人,先給我來一個定位。你們媒體的人。VIE。為了一個錯誤用另外一個錯誤把我按在那里。我生氣不生氣?我只是損失了我對她 的尊重。我對一個媒體人的尊重,對(你們代表的)客觀公正(的尊重)。這是我很生氣的。現在不生氣了。我覺得,你跟我是朋友,你有我電話。你問我一聲,馬 云,怎么回事?媒體要客觀,你采訪了我,你采訪了孫正義采訪了雅虎的人,我的觀點是什么,哪里可以批評,哪里是錯的;你什么都沒采訪,就莫名奇妙地定論。最可惡的,又拿出個VIE,跟我一點關系也沒有的事情。好像(我們)是為了VIE爭論,轉移方向,徹底往VIE去了。這是我當時很生氣的。自從那以后,我就退出了微博。
esquire:你的最后一條微博是什么意思?省略號,問號。馬云:我只是覺得,在這個時代,最后重要的不是去解釋,不是去說明,你看到這么惡劣的狀況,你唯一能做的就 是再堅持下去。通過你的行動和你所掌握的資源把社會(的風氣)再擰回來。因為我堅信,這個時代出現這種狀況是短暫的,人類的善良善意和信任是存在的。只是在這一刻(負面情緒)爆發的時候,你別趴下了。我們創業者,每次在最困難的時候,很多人就放棄了。我馬云沒倒就是沒放棄而已。我今天不跟你們鬧了,也不跟你們吵了。微博我不上了,不看了,不折騰了。……
esquire:2011年你發表了很多看上去非常悲觀的言論。大家之前一直把你看作一個非常樂觀的、會激勵其他人的人。為什么會這樣?包括你講這是一個壞的時代,包括你說中國企業家幾乎沒有一個是善終的。是你變悲觀了嗎?
馬云:沒有。沒有善終那句話,我是對一幫企業家們講的,企業家要有敬畏之心。我是在企業家群體里講的,沒跟 年輕人講過。在高位置上的人要跟高位置上的人講他們的敬畏之心。我自己覺得,中國的企業家確實沒有好的下場。事實也是。歷史也是。歷史不會因為今天而改變。會有僅存僥幸的人,畢竟不多。這并不是悲觀,知天命者才能樂觀。知道結局的人才能真正樂觀。跟年輕人講沒有用,只有到一定年齡閱歷的人你才能講這句話。我馬云已經知道自己的結局了,所以我很樂觀的看待這些,干唄,反正最壞也就是這個結局嘛。這才是真正的樂觀主義。你不知道結局的樂觀,那是盲目的樂觀。我們要樂觀但不能盲目樂觀。所謂知天命就是你看到了結局,仍為之。何為無為而治,無為,無乃空也,仍為之。這才是人生。我知道結局很悲觀。你還要去干。那才是高手。那他媽才叫境界。這是我的理解。我并不悲觀。相反來講,我樂觀了很多。樂觀悲觀不是展現給別人看的。我從來沒有想過去激勵別人。《贏在中國》我沒有想過去激勵別人。那時候我自己是莫名其妙的講話。后來有人說你激勵了他們。我真沒有激勵過他們。我只是講了我想說的話。
后來看到,變得像,好像變成激勵師了。我從來沒有去想過。我們就是我們。因為只有正視你自己,明白你自己,才能真正走下去。esquire:包括你在微博上的言論,其實也是蠻悲觀的。包括引用魯迅的話。
馬云:那段時間,是我挨的七傷拳里最重的一記拳,跟我自己有關系。所以,有段時間……很正常。有情緒的。但是我跟劉國梁打牌,看他打球。我就明白了一個道理。高手和低手之間的差距在于波動率,在于穩定性。我們這種人21個球騙你一個有可能,但要想騙兩個就徹底瞎了。人不可能沒有波動的。波動一定有,但我希望自己的波動不要太大。這不是一種本事,而是我強迫自己。
那段時間確實是,剛好又是商城,又是支付寶,又是我自己的事情。幾件事情交織在一起。波動很正常。你不是神,你不是計算機,你是人腦。今天為止我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我指的沒恢復過來,是指我的體能,我覺得是年齡的關系,以及我們在進入到一個新的空間,這個新的空間是沒有力可借的。相當于爬上 8000米以后,你沒上去過啊。我們今天登的山峰真的是沒上去過。問題是,還沒人上去過。沒有歷史記載過這個事情應該怎么做。這不是悲觀。再往上走,聽說 8000米以上,每上100米,都是生命的極限開始,都開始出一點點問題,這個你就要問自己,你可不可以,這不是悲觀。
esquire:大家都覺得阿里是一個公關非常成功的公司。但是這樣一個公司的CEO說他對媒體很失望。這不是很矛盾嗎? 馬云:你說我能不失望嗎?這是現實。媒體公關做得好,我覺得我的同事很有能力。第二,我們的公司還算真實的公司,我們每一次在做的事情,我們確實是爭取做到。而且,確實是做的和說的一樣,說的和想的一樣。有沒有偏差,肯定有。很多公司是做的和說的不一樣,說的和想的不一樣。
但是今天你看到一些媒體的狀況,你能不失望嗎?沒有客觀精神啊。那天他們跟我講,媒體是要有觀點的。我說,媒體可以有觀點,但是請你給我加上,這是媒體的觀點。這是你個人的觀點。媒體的核心是客觀,其次才是觀點。你看現在網站上一些媒體的觀點,都變成瞎扯了。你們到底是評論呢,還是描述事實?我們可能有真正的媒體人,但是現在只要寫兩個微博,都把自己當媒體看。神經啊。種了兩盆花就把自己當園藝專家來看了。
esquire:你也表達了對微博和互聯網言論的失望,那你對什么有希望呢?
馬云:沒有,我覺得我對微博當時的時刻是失望的,但我相信它會慢慢清醒的。問題是,你再失望,等你冷靜下 來,你還去幫他。我真的覺得,這個社會,你失望但這個家是你的,你有什么辦法?making him good。這是我們的職責。只是我不對抗了。我不說了。微博我不寫了。但是不等于我不關注。我在想有什么辦法我能幫它更好。
這是我要想的辦法。我怎么能鬧得過那些以寫微博為生的人。我有幾萬名同事,我今天不是光腳的,我出問題是大家都出問題,大家出問題是上千萬人出問題。我不跟你斗。
esquire:這應該是一種批評的聲音,有人會把馬云比作毛澤東,jack mao。
馬云:啊?有人說我是毛派(我倒知道)。
esquire:包括說你會頻繁引用毛的話來做管理的工具。馬云:我關注到過,有人說我和史玉柱(19)等人都是毛派,喜歡用毛澤東的東西。第一,要客觀的看待毛澤東。毛澤東在建國之前,在軍事上和思想上,是值得學習和借鑒的。我們不能因為文革就否定老毛以前的東西。我對老毛在1949年以前的這些,他決策的方法和思考的方法,我是花了很多時間去思考的。我覺得我們這代人,1960年代人不可避免的都學習過。
但是這幾年我花很多時間在看老毛后來的東西,六十年代,特別是五六十年代那些腦子撞壞的事情,我覺得對我的警示是非常大的。我看了很多人的回憶錄,特別是看老毛那時候講的話做的事。對我們這些人的警示非常之大。所以我不能出現腦子撞壞的情況。但我絕不能因為看到六十年代和七十年代的老毛,就恨死了老毛所有的一切。這個也是腦子撞壞了。老毛在1949年之前,還是很了不起的。很多年輕人一以貫之,老毛是壞人,或者老毛是好人。我們得講清楚。現在要看的是他的戰略戰術方法,我就看他的戰略戰術方法,在競爭上牛逼大了,對不對?我們很多時候把他腦子短路的事情歸結為他一輩子都不好。
我自己要明白,第一,我不能讓自己腦子短路了還在運營這家公司。所以才會說,要早點退。我現在腦子還沒有短路,但萬一短路呢?所以早點安排好后人。這個要想明白。老毛了不起的,全世界,上世紀初,就出了這么幾個人,都非常了不起。去學習人家了不起的地方,然后再去學習人家愚蠢的地方。這才叫學習。我對那些說老毛一錢不值的人特別反感。對說老毛好的一塌糊涂的人我也反感。你要明白你要學什么。這是部活教材。這是部非常好的教材。沒有人是 perfect。你只有收手,及早收手才能做到perfect。
esquire:隨著公司越來越大,你的安全感是越來越強,還是越來越弱?
馬云:你說我的什么安全感?
esquire:比如很多人會認為你拿了很多國字頭的錢,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現。
馬云:我覺得這還是沒爬過8000米的人的想法。國字頭的錢進來,其中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阿里巴巴是一個社會企業。不管你們對政府怎么看,我個人這么覺得,我們這個公司的利益要跟國家分享。你說跟國家分享我跟誰分享?有時候我見了一個領導,我不喜歡這個人。但是我向他肅立起敬。不是因為他,而是因為他的職責。對不對?我不喜歡這個部長,但是我會站起來說:部長。不是因為他,而是因為因為部長代表著國家和政府。同樣,今天阿里必然的發展是成為一個社會企業,讓這個社會能夠分享,共同參與,共同發展。請問,你找誰分享?你給我講個名單出來,它可以代表這個國家的老百姓。安全不安全(的問題)很簡單,有人想帶紅帽子,但我一不政協,二不人大,三不黨代表。到今天為止(我都認為),當政治家可以報國,藝術家可以報 國,企業家也可以報國,而且作用不比任何人差。我不需要安全感。因為我沒什么(做讓我)不安全的事情。難道我犯什么錯誤要被抓進去?我沒有不安全。我可以 這么講,孫正義也好雅虎也好,見其他人不一定忌諱,見了我還是很忌諱的。我有對他們的不安全感?不可能。政府,他們真要控制我?他們投了錢,董事會一席都不要,投票權都交給我。你說,我有不安全感?跟不安全感沒有關系。社會企業應該讓社會分享財富。今天在我看來,這兩家機構,某種程度上來講,中投和國開,還是非太利益驅動的機構。國開行,我很敬重,他們為國家的長遠發展有貢獻。中投,拿的錢,是真正人民的錢。他們在替人民管錢。所以別人怎么理解,我哪怕今天去拿了下城區什么公司的錢,他們也會這樣說。這是我的態度也是我的權利。這個公司這么大了,你難道不跟社會分享財富?那社會代表是誰啊? esquire:那應該上市啊。
馬云:上市,那是時間問題。上市之前呢?今天想投阿里巴巴的人多了,你選誰?我不是出于不安全感去做這些事情。
第五篇:馬云06年一元錢慈善演講
我對社會責任感、慈善事業的想法——馬云出席2006中國管理100年會的致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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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12月2日,由英才雜志社、北京青年報社、新浪網、中央電視臺經濟頻道等共同主辦、阿里巴巴集團現場合作支持的2006中國管理100年會暨“雙十具價值經理人、聚人氣企業家”盛典,在北京東方君悅大酒店成功舉行。
阿里巴巴集團董事局主席馬云出席盛典并在午宴上致辭,以下為演講節選:
我對現在最流行的關于社會責任感、慈善事業有一些自己的想法,在這兒花幾分鐘時間跟大家聊一下。-L3 |(U3 B' X ' ?!c' E6 & ~& S4 e: O)@0 t!s4 |g# C# B(d)T8 {' {$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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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這兩年出去做慈善的時候都覺得挺丟臉的,因為每次出去時人家總說“馬云你捐的太少,你瞧人家這個捐一千五百萬,那個捐兩千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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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如果去做慈善的人反而覺得不太好意思、擔心自己的援助會被人嫌少的 話,那中國的慈善事業將走入一個偏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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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慈善,錢是很重要,但是最重要的是一顆心,我記得在美國有幾次有幸地跟慈善家在一起開一些會(比爾.蓋茨也有參加)。跟他們在一起感觸真的很深,他們覺得,做慈善,我們可以只捐助一塊美元。一美元代表的是心。慈善不應該被放在熒光燈下,慈善不應該被放在閃光燈底下,而應該是默默無聞的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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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國內比較流行社會責任感,我覺得在中國目前形勢下的企業,三件事情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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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你必須對自己提供的產品和服務承擔社會責任。你掙再多的錢,但假使你制造的產品或者提供的服務是對社會有害的,那么即使你捐再多的錢我也看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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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我覺得是依法納稅。有的企業一方面想著避稅、逃稅,一方面想著年底 捐點錢,這樣的人我也見了不少,也不是很看得起。
第三,第三,在今天中國這樣的形勢,企業家最稀缺的是資源,我們應該把所有的錢用在擴大經營、擴大更多就業機會上。現在大學生都缺少就業機會,我覺得大學生需要的不是低保,大學生需要的是就業機會,而能為創造就業機會貢獻最大力量的,就是我們企業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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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今天,我覺得我承擔最重要的責任是——是創造優秀的服務、優質的產
品,依法納稅,創造更多就業機會,能夠讓更多的人能夠有工作、有生活,這樣社會才會更和諧。
其實,中國今天并沒有世界級的企業。我們的企業都還很小,我們的路都還很
長。我們有責任用我們的錢把在企業做好;我們有責任為消費者提供優質的產品;再就是依法納稅,這些是我們現代企業家首先應當承擔的責任。
在兩年前,我看見過一篇文章讓我特別感動。有一個陜西的年輕人,18年以前他高中畢業,高中畢業以后他說要到廣東去打工,廣東給他的工資是600塊錢。這時,他們村長說:“我們村里有30幾個孩子,每天走幾十公里念書,這里缺少一個老師,你已經高中畢業了,你能不能去教書,但我們只能付幾十塊錢工資”。年輕人二話不說就留下了,最后他還說服他的女朋友留下來。現在,這兩個人18年下來,教了1007個學生,到目前為止他們兩個人的工資收入是120塊錢,他們在每天下了課以后還要做各種各樣的農活,因為他必須種田種地才能活下來。
所以,希望在場的各位企業家朋友能夠關注給希望小學的硬件設備、學生的情況、老師的情況。如果老師不好,那貧困地區、農村的教育還是存在很大問題的。3 R.V: # ]1 J* @" W!p)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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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我倡導“一塊錢”慈善,我們呼吁大家都只對希望地區、貧困地區捐一塊錢。如果捐一塊錢,四百萬人就是四百萬塊,那我們公司也愿意相應的拿出四百萬捐獻給貧困地區,如果全中國人民有四千萬人民每人出一塊錢的話,那我們愿意拿出四千萬人民幣。G3 U p!`4 i3 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