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鄉》讀后感
在我看來,故鄉不是一個地點,而是一種感覺,一種親切的感覺。而在魯迅先生的筆下,他的故鄉是一個舞臺,演繹三種人生。或許在今天看來,魯迅半白半文的風格,是讓人很生澀的。但我相信,魯迅在那個時候,一定是用世俗的語言在講一個世俗的故事,在告訴世人,人是怎么變成鬼的。
首先說到閏土,閏土作為一個主要人物,他就是一個中國農民的代表。閏土是個好同志,他從不覺得世間有多黑暗,他只是覺得是上天要讓他去種田、去受難。所以他要拜神,他和許多農民一樣,信天勝過信自己。就連造反也要有個人來說“此乃天意”。黃巾軍、白蓮教、天地會,這些起義軍無不打著替天行道的旗號。閏土同志的少年多美好!抓鳥、看西瓜、拾貝殼,很美好的生活。但長大以后的閏土呢?多災多難,生活灰暗得就像一口破鍋。所幸他沒有像祥子一樣把破鍋給摔了。這又是怎樣不幸!從少年英姿到中年怯懦。我們可以想象,一個人到底要受多少罪,才能從一個活人變成一塊走肉?這不是因為世界的黑暗,而是人性的黑暗。逆來順受代替了勇氣,小偷小摸代替了正直,拜天拜地代替了自信。一個閏土的麻木或許不算什么,但千萬個閏土的麻木不仁又會是怎樣的悲劇?千年封建,鎮壓了中國農民的反抗與信仰。拜神!?拜神又有何用?!殊不知天道即人道,天意即人心?壓在閏土們頭上的山正是他們的麻木。倘若人人反抗,閏土又怎會成為一個悲劇?
而楊二嫂則不是悲劇了,她的生活無疑是場喜劇了。她無疑是《故鄉》中最有喜感的一個人物了。無論是語言、動作還是經歷都像人民群眾喜聞樂見的鄉村電視劇中的反面角色。不但令人反感還令人可笑。第一次讀“阿呀阿呀……”的時候,差點笑翻。魯迅這貨絕對不是人民藝術家,起碼余秋雨、巴金、冰心這些藝術家們絕不會用這樣的筆調,用個“哼哼”就已經翻了天,他們絕不讓這樣的“阿呀阿呀”進入他們的生活。他們甚至要對魯迅豎起人民藝術的中指。讓我怎么說呢?他們把魯迅的東西割掉了,我相信魯迅一定不會認為自己的東西僅僅只有《故鄉》那么長。而楊二嫂作為魯迅“冷酷形象”的一大敗筆,她絕不是只是一個笑話,她還是個符號,代表了無數市井小民。或許她唯利是圖造謠生事,但在文中魯迅并沒有呵斥她,也沒有對她說:“楊二嫂,你不能這樣,你要講八榮八恥,你要五講四美……。”為什么?或許在魯迅看來,市井小民就是如此,不殺人放火,不陷害他人。所謂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攮攮皆為利往。我們不可能讓每一個人都成為圣。貪點小便宜,嚼點小舌頭,又何妨?這才是真正的世俗。因此楊二嫂會一直存在,對于這種人,不理即是,又何必批判?
而《故鄉》中最大的悲劇,莫過于失去故鄉這個美好地方的“我”。其實故鄉沒變,變得只是“我”心中的一些觀念罷了。
沒有春天的故鄉
——《故鄉》讀后感
辛亥革命到五四運動期間的中國,日本的入侵,大革命的失敗,新軍閥的成立,把當時者處于動蕩之中的中國,拽入了黑暗的深淵,而在這種黑暗之中,有的人在黑暗中沉淪,而有的人則想在黑暗之中找出一絲的光明,但這種人往往是徒勞無功的。
小橋,流水,人家,故時的好友,充斥著魯迅對故鄉的美好記憶,可是,當魯迅再次回到故鄉的時候,發現一切都變了,社會變得無情了,人與人之間也多了太多的規矩、疑惑、膽怯,富與窮的不同。使得人與人之間產生了太多的阻礙,太多的差距。太多的差距,讓人拒之千里。哎,人們的內心的變化人讓魯迅的那份對故鄉的美好記憶破碎了。世界在變,人也在變。人們的內心中,少了份童真,多了份貪婪;少了份善良,多了份狡詐。
那樸實、勇敢的兒時好友——閏土,也消失了,那機智勇敢,見多識廣的少年形象,被一個臉色灰黃,眼睛通紅,上是一頂破氈帽,身上只一件極薄的棉衣的中年人所代替。一句恭恭敬敬的“老爺”被封建禮教牢牢束縛,麻木不仁。那當時的閏土早已經在社會的冷酷之中淡淡,消亡了。在他的家里,多子,饑荒,苛稅,兵,匪,官,紳,都苦得他像一個木偶人了。一棵苗子,就這么被泯滅了。
20年前的楊二嫂年輕美麗,因此她的豆腐店異常紅火,人稱“豆腐西施”;20年后,她成了“凸顴骨,薄嘴唇”的“細腳伶仃的圓規”,變成了自私、尖刻、貪婪、勢利,愛搬弄是非,愛嘮叨的小市民形象。并想方設法從“我”的搬家中撈點東西,虛偽地吹捧、尖酸地嘲諷,還從中期騙我說閏土偷碗碟。書中的魯迅,從嚴冬中來,帶來的是期待,帶走的,則是悲涼。古往今來,人事滄桑,故鄉在每一個游子的心底都是種最深的隱痛。而魯迅先生心中這是一個“沒有春天的故鄉”故事的結尾,魯迅離開了,對于這樣的故鄉,他難以再有美好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