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病得不輕的父親的雜文隨筆
在我從家鄉(xiāng)返回北京的最后一天的下午,我吃了一道家鄉(xiāng)特色的鍋包肉,不是橙汁味的,也不是番茄醬味的,而是原味的,噴醬油的那種。還是熟悉的味道最是可口,再配上一碗香噴噴、粒粒飽滿的大米飯,甭提多美了。然而差強人意的是,這道鍋包肉并非母親親手烹制的,而是從附近飯店買回來的。
多日不見,我竟意外地發(fā)現(xiàn)母親比以前更懶了。看上去母親不像有病在身,無論氣質(zhì),抑或精神狀態(tài),母親給我的感覺都不像是病人。麻將摑嗒得不亦樂乎;酒局飯局吃喝得不亦樂乎;歌廳唱歌喊得不亦樂乎;就連跟好友們出去爬山挖山菜,雖然氣喘吁吁,卻也樂此不疲,喜笑顏開。這樣的人會有病?打死我也不信。可既然無病,又為什么比以前更懶了呢?難不成單純意義上的生活水平的提高,真的可以讓一個人變得慵懶?
為此,我想跟母親好好聊聊,就科學角度也好,就哲學角度也好,就心理學角度也好,因為我怕,怕母親患上棘手的心病。我見過很多人,他們身體上無病無痛,但心理上卻已病入膏肓了。可當我只是先把問題拋了出去,本待繼續(xù)發(fā)言的,卻被母親平地起驚雷般的一聲巨響給轟回來了。
“你哪兒那么多廢話!”母親怒氣沖沖地說。
“不是,咋還急眼了呢。”我瑟瑟地說。
“廢話,你個混蛋咒我有病,我能不急眼嗎。要不是我嫌打你手疼,看我不打你個鼻青臉腫。”
“我啥時候咒你了,真是的,我不是關(guān)系你嘛。這老太太,怕是更年期還沒過去呢。”
“你給我滾犢子。我可跟你說清楚嘍,你一直不在家,我呢,也沒必要那么累,怎么開心就就怎么過唄。我這么嘮,你明白了吧。”
一時間,我竟無言以對。母親的話看似把我當成了借口,可實際上呢,還別說,的確蠻有道理的。
我呢,并未因此感到絲毫歡喜,因為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就又多問了一句,“真的嗎?老太太,你可千萬別騙我,我可不是二十年前的我了。”
“什么都瞞不過你,你這腦袋未免想的也太多了吧。”
“跟老頭子有關(guān)?”
“這還用說嗎?”
我想了想,腦袋像是繭蛹,不住轉(zhuǎn)動,隨即吐出一言,“不用了,大概其能想到。”
父母之間的感情,我實在是懶得提了,雖不致同床異夢,但用貌合神離來形容,卻一點兒也不為過。我很難去解析他們之間究竟孰對孰錯,可能是長此以往的隱忍和講究,使得彼此對對方的性格有了更深層的認知和了解吧,畢竟將近三十年的所謂感情,若再不能有所了解,這半輩子可真就白活了。
母親對父親的恨有很多,僅靠隨筆的篇幅,怕是寫不盡、道不完,若有時間,我倒很想為父母譜一篇長篇大作,詳詳細細講講他們之間的感情史,應(yīng)該會很有趣。
在此,我只講一則母親對父親的恨。父親之前不是查出來有糖尿病嘛,很嚴重,身材也大幅度消瘦,以前一百九將近二百斤的體重,現(xiàn)在只有一百六十多斤。可蹊蹺的是,復查的結(jié)果居然是尿糖正常,空腹查了,正常,飽腹查了,還是正常。也就是說,以現(xiàn)有醫(yī)學的條件和水平,足以證實,父親并沒有患糖尿病,只是“假糖”階段,好生保養(yǎng),并無大礙。
然而“假糖”也是糖,整天嚷嚷不怕死、人皆會死的父親,當面對疾病時,也會害怕,也會驚慌,也會恐懼,無論精神狀態(tài),還是言談舉止,儼然久病纏身的病秧子。動輒“哎喲喂”、“難受”、“疼”、“我有病,可別跟我一般見識啊”等等似呻吟,又似搞特殊,把自己當成全家人務(wù)必要倍加呵護的“國寶級”的人物。
對此,母親瞧之,頗不順眼,并且管父親的這種做法稱作“歇咧”,意小題大做,企圖惹人同情。
倒不是母親真的對父親不管不顧,母親曾多次勸說父親,“若實在難受,覺得身體不舒服的話,咱們就去醫(yī)院好好檢查檢查,看看得了什么病,然后也好對癥下藥啊。你老是在家嚷嚷有病,難受,還不去醫(yī)院檢查,也不是個辦法呀。”
“我沒病,檢查啥呀,檢查,白花那錢。再說了,檢查也沒用,啥用沒有,醫(yī)院都是騙人的。哎,該咋地就咋地吧,大不了就死,反正都得死。”父親氣急敗壞地說,也不曉得他之氣急敗壞是在針對誰。
母親聞言,一回忍了,兩回忍了,三回、四回之后,也便忍無可忍了。你不是歇咧嘛,你不是閑著沒事哎喲嗬嘛,你盡管歇咧,盡管哎喲嗬去吧,我呢,啥也不管了,你愛怎么鬧就怎么鬧,我呢,只管管好自己,游戲人生,所謂眼不見,心不煩,聽不見,耳根凈。
后來母親把父親講的話跟我學了,還著重表示,父親講的話根本就不是人話。我也覺得挺不可理喻的,我這個人講話素來直接,想法素來直白,我也把關(guān)于父親的心里話講予母親聽,“要不,你就踏踏實實去醫(yī)院檢查;要不,你就安安靜靜在家待著。醫(yī)院也不去,在家呆著還整天嚷著自己病得不輕,好像咱家人虐待他了似的。”
“誰說不是啊。”母親愁眉苦臉地說。看得出來,她之愁苦,愁的不是父親的怪誕表現(xiàn),苦的也不是父親的心結(jié)糾纏,而是自己,自己怎么攤上了這么個丈夫。
經(jīng)過我的猜想,父親有病是確鑿的,只是有可能是甲亢一類的病癥,不然不可能暴瘦將近三十斤。再不介就是心理上患病了,人都一樣,心情不好,又悲又苦,又嘆又唉的,更容易消瘦。這種情況,不消說,定是被醫(yī)院給嚇的,害怕去醫(yī)院,害怕被醫(yī)院檢查出更為嚴重的病癥。
這類人我見多了,卻不想父親也是其中一個,著實令我無可奈何。合著截至目前,仍然有許多人一邊堅信醫(yī)院能夠查出他們的身體狀況是否有恙,一邊又恐懼醫(yī)院真的查出了他們的身體是否有恙。所謂諱疾忌醫(yī)……哦,不,父親不屬于此類范疇,他是怕疾忌醫(yī),諱,是隱瞞的意思,怕呢,則是不敢面對,兩者之間還是有本質(zhì)上的差異的。哎,要說這心理層面的坎兒,真就這么難以逾越,不敢面對嗎?
更有意思的是,那天晚上六點多鐘,我剛要啟程到車站坐上撫順開往沈陽的大巴車,卻見父親在戶外鍛煉完身體,回到家中。
父親剛一進門,就是一段令人嘖嘖稱奇的獨白,“艷子(母親的小名),我這病啊,能治啦!我聽鄰居小李說有一種藥,能包治百病,一個療程才不到一千塊錢。你幫我問問,我這病吃幾個療程能好。”
母親本打算陪我到車站的,猛聽父親如此說,先是愣了一愣,隨即則惡狠狠地說:“你不說你沒病嗎?既然沒病還吃什么藥啊。再說了,你連自己什么病都不知道,就胡亂吃藥,怎么,嫌活得長啊。”
“胡說八道什么呢你,人家都說了,包治百病,懂不懂啊你。”父親也不含糊,聲音洪亮地說。
“包治百病?純屬放屁!我還真就沒見過有包治百病的藥呢,真要是能包治百病,還要醫(yī)院干啥呀,早就黃了。另外,墓地也用不上了,叫個人就能活二三百歲,誰還干墓地呀,不得賠死啊。”
“人家說的,小李說的,那肯定錯不了。”
“拉倒吧,還小李說的,你去問問他,他媽是怎么死的。他要有那個藥,他媽就死不了了。聽風就是雨,你呀,身上沒病,腦子有病,外人說啥你都信,自己家人說啥你都不信。我可告訴你啊,你不是說自己沒病嗎,怕治病花錢嗎,該死怎么都得死嗎,那好,你愛咋地咋地,要死的話,趁早啊,可別磨磨唧唧的,我煩得慌,像個男人行不?”
撂下這句話,母親陪我一起離開家,來到公交車站,等候大巴車。
我心中疑云未歇,父親什么時候變成這樣了?我記得以前姥姥因為買假藥上當受騙,可沒少被父親冷言冷語嘲諷,還講姥姥怕死,凈聽信那些虛假宣傳,虛假廣告。可事到如今,輪到自己身上,敢情父親也相信假藥能包治百病了?也開始怕死了?甚至怕到不相信醫(yī)院,不相信醫(yī)學。
我抽著煙,站在刮著涼風,略感寒冷的路邊。瞧著與我僅半米距離的母親正不住地搖頭嘆息。我很想就父親的事跟母親說些什么,但實在不知該講些什么,父親的病,怕是深入骨髓了。
病不可怕,可怕的是恐懼。顯然,父親既怕花錢去醫(yī)院,得到更可怕的結(jié)果,進而對醫(yī)院全盤否定。同時,父親又急切渴望真有那么一種包治百病的靈丹妙藥,讓自己終身無疾。然而,這又怎么可能呢?
母親悵然,說:“你也都看到了,這就是你爸。可想而知,我為什么會變得這么懶了。”
我深表理解地點了點頭。與一個毫無默契,毫無認知,毫無共同語言的人形影不離,那份懶惰,是由內(nèi)及外擴散的,是任誰也阻止不了,除非尋求根本上的改變。
第二篇:研修感悟——病得真不輕
病得真不輕
研修組長
得了一種病,嚴重的偏頭疼,現(xiàn)今惡化為相思病。漫長暑假未始,已列度假計劃,準備逍遙一番。乍聞暑期培訓,腦袋有點腫大:計劃擱置一邊,電腦不夠熟練,既要絞盡腦汁,又要加班趕點。開始毫無頭緒,操作盲目雜亂,聆聽高手指導,慢慢摸清頭緒。欣賞精美簡報,感嘆專家辛苦;品味篇篇美文,如置身青山美竹;透視整個培訓,學界藏龍臥虎。學習漸入佳境,內(nèi)心漸漸開朗;哪篇美文未讀,哪個紅點未綠;今天任務(wù)是否完成,明天又要學習什么;有時半夜突然坐起,打開電腦再次瀏覽。晝夜輾轉(zhuǎn)不停思念,猶如小伙沉醉愛戀。為你癡,為你狂,為你魂牽夢繞,為你情斷愁腸。今已病入膏肓,無藥可以療傷,靜待明年暑假,學習再次上檔
第三篇:父親雜文隨筆
曾經(jīng),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除了關(guān)于學費和生活費的事兒,尤其是上大學以后,很少跟我的父親產(chǎn)生交流或者對話。父親在我的印象里總是寡言少語,很少訴說他自己的事情。直到有一年,母親生病。父親承擔起家里所有的工作。很難想象,那個平時粗枝大葉的人是如何在廚房里忙來忙去,為母親準備可口的飯菜;那個又懶又笨的人是如何像母親一樣細心的整理著家務(wù);那個平時動不動就發(fā)脾氣的人小心翼翼的聽母親的話,會對我噓寒問暖,叫我按時吃飯,少抽煙喝酒,還有就是瞞著我有關(guān)母親生病的事兒。也就是那一年,回家過春節(jié),從來沒有那么細心的觀察過父親。一根根的銀絲在那稀疏的黑發(fā)中是那么的刺眼,就像黑夜的星星般對我眨著眼睛,心中有一陣一陣的痛感襲來,有一種不忍的感覺彌漫開來。
有一次,躲在房間里抽煙,玩手機時沒能注意到推門而進的父親,直到聽見一陣咳嗽聲,當我轉(zhuǎn)過頭看見父親時,恐懼的等待著一頓即將如暴風雨般襲來的狠揍時,出乎意料的,父親平靜的說道:“少抽點,你又不鍛煉,對身體不好。”然后輕輕的走過去打開窗戶,又悄悄地走出去,直到關(guān)門的聲音響起,我才從震驚中緩過神來,那稍顯佝僂的背影深深的刺痛了我。那時,我才意識到,那個對我來說無法無天,如山般偉岸的人,也禁不住時光的蹉跎,在我的面前低下那高貴的頭顱。
或許,長大就在一瞬間吧!
第四篇:致父親雜文隨筆
父親您好,中秋一別,已有一些時日,近來是否一切安好?
前幾日,長治連續(xù)下了幾場秋雨,感覺這個季節(jié)還沒怎么過渡,就一下子掉進了冬天里了。
太原的天氣,我大致查看了一下,也是陰多晴少,您可要注意身體啊,記得適時加衣。您走時,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就匆匆而別。我沒有去車站相送,實在慚愧。那一天公司正好迎接上級檢查,我沒能脫出身來,還望您多多諒解。
父親,知道嗎,很久沒有用寫信的方式給您交流了,如今寫來,不禁也有了些許的尷尬,并且在我心里有了一種嬌情的感覺了。
記得,我上大學時,是1999年吧。去了河南的一個城市,您當時和母親幫我拿著重重的行李,我們?nèi)齻€人乘著綠皮火車幾經(jīng)顛簸,走了八個多小時,才到了學校。那一次,是我人生當中,第一次走出家門,走向遠方,那一年我才18歲。如今依然記得那難忘的感覺:仿若一只斷線的風箏,飄在了空中,沒了任何依托。然而,我并不覺得那是一種清苦。如今,反倒認為那是一種人生里最甜蜜的記憶了。
那時候上學,手機還沒普及起來,學校使用IC卡電話。在星期天9點以后,打長途電話便宜三毛錢。為了那三毛錢,我總是每逢星期天9點以后去學校的電話室里排著長隊,給你們打電話。無論是雨天還是雪天,我們一家人在那個歲月,在電話里“煲粥”。那種感覺可是真正的好!
有時候,在電話里無法說的話,我就寫在了信中。在當時,我每個月都要給家里寫一封信。您也許不曉得,那時候,我心里總有一個期望,就是每個月能收到您給我的回信。那時,你和母親還很年輕,剛開始做客運工作,并且生意做得紅紅火火。大概是出了門的孩子總是要成長快一些吧。記得我有一封信把全家人都寫哭了,我勸你們不要吵架,勸弟弟好好學習,并且向你們慚悔了成長過程中所有的過錯......在您給我的回信中,說我長大了,字寫的好了,雖是簡單的幾句贊揚,您卻不知道,就因為那時您的鼓勵,我的人生才得以改變了啊。我從一個不學無術(shù)的孩子,成為了一個發(fā)奮讀書的人,為我今天的創(chuàng)作生涯,奠定了堅實的文字基礎(chǔ)。
到如今,已快二十年了。時間過得可真快,您和母親已是滿頭銀發(fā),而我也已成為了兩個孩子的父親。無情的時光啊,就這樣無聲無息地把你們變老了。花甲之年的您,本應(yīng)享受天倫之樂,可是為了給我們減輕負擔,您又一次走出家門,走進省城,走進了工地。我知道您的性子,勸是勸不住的,只要您身體健康,任由你去忙活吧。或許,生命總在忙碌中才能找到慰藉。只是天氣漸寒,您要多注意身體才是。
您看,金黃的秋葉正紛紛下落,寒冬也將隨著來臨。前幾日給您打電話,您告訴我,十個人住在一個房間里,是上下鋪。還告訴我,包工頭是咱們老家人,平時對您有所照料,就是打打雜工,做些跑腿的活計,看了這些,我方才安心下來。
父親,您是個誠實的人,在外面不比家里,一定要留個心眼,注意身體,注意安全。我堅信,咱們?nèi)胰艘黄鹪倨床珟啄辏锌樟司腿ド⒉剑鲂┫矚g的事。我們?nèi)胰司驮僖矂e分開了,好吧!
最后,愿您工作愉快,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寫在2017年重陽節(jié)
第五篇:父親小妹雜文隨筆
又是一個烈日酷署,又是一個寒冬周未,小妹從太原動車至侯馬下車,已到午時用歺時間,我驅(qū)車接她至陜食坊怱怱吃了一大碗西紅柿雞蛋面,看著小妹拔拉著狼吞虎咽,瞬間大碗面煙消云散,我忍俊不止,“香嗎”,“香“,”好吃嗎”,“太好吃了”。此時此刻,我看到的是小妹的旅途辛勞和饑腸轆轆;我更想到的是小妹為了盡快看到病重父親的那種跪乳和反哺的急迫心情,可以肯定的是她為了趕車,連早飯都無暇顧及。
是啊,父親已臥床病重時月,小妹由于特殊的工作崗位,不可能也不允許她長假陪伺老人,只能借以假日來回奔波于太原一侯馬,曲沃一太原,且不論舟車勞碌,僅父親臥床年之有余,其來回車馬費用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這對一個從小體弱的女子來說,何談易哉?
小妹是父親的老生子,天性柔弱守禮要強,父親病重時,她第一時間趕赴北京武警醫(yī)院,毅然拿出一筆款項為父親住院看病,父親轉(zhuǎn)院返回老家時,小妹陪護老爸顛波十幾個小時坐著120救護車,一路辛苦,一身疲憊,有女孝親,劬勞躬身,小妹辛苦了!父親在天之靈深慰籍安,含笑九泉,福佑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