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狨座雜文隨筆
古人說的“金線狨”應該就是現在的金絲猴,它在唐宋時期就是珍稀動物。《本草綱目》提到楊億的《談苑》說:“狨出川峽深山中”;明人方以智《通雅》也說:“其毛茸而長,金色異采,世謂之金線狨。”它皮毛的珍貴也是可想而知的。黃庭堅的《筆說》說曾以狨毫做筆,“試作大小字周旋可人。”更有人把它做成了“狨褥”、“狨衣”之類奢侈品。
唐以后,很多人的詩文中也都提到了狨,比如杜甫有詩句“我后鬼長哮,我前狨又啼”;楊萬里有“鬼嘯狨啼巴峽雨,花紅玉白劍南春”等等。而所謂“華屋金狨座,雕鞍駟馬車。”狨皮制作成的狨座則成了人們炫耀尊貴的象征性物品,于是很長一段時間里,人們都對它津津樂道。比如黃庭堅的勵志詩句:“君當自致青云上,快取金狨覆馬鞍”;彭汝礪則說:“凝祥池頭三月春,腰金騎狨多貴人”。其它如李復《翠碧》詩:“五陵游俠兒,挾彈馳長路。華狨毛垂金,豐豹文濯霧”;陳起編的《江湖小集》中有:“長安三月又三日,繡轂狨鞍富貴家”......用來炫耀是因為認為它值錢。宋祁作《狨贊》說以狨“皮以藉馬,中國之貴。”所謂“藉馬”就是唐人顏師所說的“今狨皮為鞍褥者。”《萍州可談》說縫制一個這樣的鞍褥需要數十片狨皮,所以“價值錢百千。”蔡京之子蔡絛的《鐵圍山叢談》說:“吾家隆盛時,出則聯騎,列十二狨座!”真讓人難以想象:就為他們一家,要慘殺多少金線狨!
然而更不幸的是,這種流行的時尚被朝廷明文壟斷了。《宋史.真宗本紀》記載:自太平興國年間詔令工商庶人,“不得用狨毛暖坐”以后,《耆舊續聞》說天禧元年八月就開始“敕自今兩省諫舍宗室將軍以上,許乘狨毛暖座,余悉禁止,仍絕采捕”了。以后對用狨座的規定越來越嚴格,陸游《老學庵筆記》和《宋史.輿服志》都有記載。到了乾道九年又重修儀制規定:只允許“權侍郎、太中大夫以上及學士、待制,經恩賜,許乘狨座;三衙、節度使曾任執政官”才能用狨座。《老學庵筆記》還說即便是在政和年間,宋徽宗常常恩賜金帶,雖然混亂了官員的服飾但狨座卻還是“猶以舊制”沒人敢亂坐,賜予世謂橫金的遇仙帶,也是“橫金無狨韉,與閣門舍人等耳。”以后又規定了中書舍人與翰林學士等正卿,以及節度使以上官員才能使用,其它人只有帶隊的正使,出使鄰國時,才臨時有資格用上一回過過癮。使用的時間是每年九月到三月,必須見到宰相先用了才能用,宰相撤了也得撤。政和年間有一個做了很久“次卿”,僅僅以為不久就會轉正而預做了狨座,結果被認為是“躁進”被免了官!朱彧《萍洲可談》:“建炎維揚南渡時,雖甚倉猝,二府猶張蓋搭狨座而出。”結果宰相黃潛善遭到了軍民的一頓“懷磚狙擊”。宋人張知甫的《張氏可書》說王绹任御史中丞,每騎馬出行“坐一退毛舊狨”而被譏稱為“退毛中丞”。
對于這種空虛的浮夸之風,江西詩派的謝逸,就在《和陳仲邦野步城西》詩中表示了反感:“葛巾藜杖真蕭散,何必狨鞍鞚月題。”就像一個靈魂饑餓的人,吃甚么都不能得到滿足一樣,僅僅金錢與地位畢竟代表不了他人格有絲毫的尊貴。
第二篇:老典座雜文隨筆
來到寧波三江口江廈公園,一邊欣賞著霓虹燈下的夜景,一邊想象著當年明州市舶司以及城內高麗使館、波斯館的盛況。宋朝市舶司有兩個碼頭,其中之一就是地處這里的“江廈碼頭”。而且朝廷規定“非明州市舶司而發過日本、高麗者,以違制論。”所以從日韓來的商船都要在這里靠岸。在當時的日本商品中有一樣叫“倭椹”的東西吸引了我,查了一下《博物志》,原來這里的“椹”是指食用菌菇。日后成為日本曹洞宗之祖的道元和尚,在這里與前來買“倭椹”的阿育王寺老典座相遇,由此引發了一段對日本文化具有廣泛影響的對話。
因為沒辦好“簽證”而滯留船上近一個月的道元,和為了準備次日端午節齋飯用的菌菇而來的老典座相遇時。年輕的道元并沒有重視這位六十出頭的老典座,所以說:“坐尊年,何不坐禪辦道,看古人話頭,煩充典座只管作務,有甚好事?”典座僧笑道:“外國好人,未了得辨道,未知得文字。”
老典座是一位離鄉四十年的蜀僧,遍歷了諸方叢林后,前一年夏天才在寧波阿育王寺擔任了典座之職,而阿育王寺離這里有三十四、五里之遙,所以道元請他當天不要回去了,以便“舶里說話以結好緣”,當然他很想知道什么是“辨道”和“文字”。同時在他看來,阿育王寺這樣的大寺,有個把典座沒回去,不會有事么大礙的。可是老典座卻認真地回答:“吾老年掌此職,乃耄及之辨道也,何以可讓他乎?又來時未請一夜宿暇。”無疑老典座是十分敬業的,而且他還把日常的“理會齋粥”,當作是自己修行“辨道”的實踐,這就不由得讓道元“發慚驚心”了。
老典座還對他說:“若不蹉過問處,豈非其人也!”并且邀道元,有機會到阿育王寺去再慢慢深入地作“一番商量文字道理”的切磋。兩個月后,老典座辭去典座一職準備還鄉時,終于與道元又見了一次面,于是道元趕緊再請教前日在船上提及有關文字和辨道的問題:典座說:“學文字者為知文字故也,務辨道者要肯辨道也。”道元就問:“如何是文字?”座道:“一二三四五。”又問:“如何是辨道?”典座回答:“遍法界不曾藏。”所謂文字,就是學習的經典,我們在學習文本的時候,不能只停留在文字上,時刻本著一顆辨道之心,在日常看似瑣碎的事物中去認真實踐,就可以從中尋找到那個遍(存)在的真理。
道元到天童寺以后,一日用齋罷,穿過東廊,在去禪房的途中,又見到了另一位老典座,正在夏日的太陽底下手攜竹杖,彎著腰汗如雨下地在翻曬東西。道元上前與他一攀談,知道對方已經六十八歲了。于是道元問:“典座年高,如何不使行者代勞?”得到的回答是:“他不是吾。”同樣的道理,就如自己的生命一樣,別人怎么能替代得了呢?日后道元特地撰寫了《典座教訓》一書,把這個道理告訴后人,還由此寫了一部《赴粥飯法》,直到今天還影響著日本人的日常生活。
徘徊在當年“江廈碼頭”的江邊,看著那樹立在那里的“道元入宋紀念碑”,我想:是啊,真理不就蘊含在我們每天要面對的日常事務中,等待著我們去發現嗎?人生的真諦不也就是腳踏實地地、認認真真努力做好那些看似微不足道的每一件事情嗎?
第三篇:辰溪有座太陽廟雜文隨筆
在辰溪縣安坪鎮深沖灣村,由辰溪通往安坪鎮的縣道邊,有一座太陽廟。廟雖不大,卻是祭祀中華人類始祖伏羲、女媧的神廟,以女媧為太陽神、伏羲為太陰神共同祭祀,全中國只有極少數地方。這座廟是附后近撐架山自然村劉姓人始建的,撐架山的劉姓,他們代代口耳相傳是瑤族后裔,是歷朝歷代驅苗時,躲在山上留下來守祖墳的,也就是說他們是辰溪最古老的原住民,他們對太陽文化的崇拜是代代相傳的。辰溪自古就是瑤鄉,太陽文化源遠流長,也是原住民的本土文化。
辰溪民間口耳相傳,古時經過一次滔天洪水,人類受到毀滅性的災難,當時只剩下了同部族的兄妹:伏羲和女媧,他們在洪水中躲在一個大南瓜里,隨水漂流,來到一處岸上,生存下來。辰溪很多地民間故事中方言將女媧稱為“玉和”,“玉和”是古瑤語,與屈原《離騷》中神話人物“羲和”音同義通。他們相互依存,兄妹倆成年后,四處尋找,沒有發現其他人生存,兄妹倆面對的是人類的消失。于是妹妹提出兄妹成婚,可是,哥哥不肯答應,他仍然四處尋找人類,但就是找不到。女媧不愿意人類就此消失,萬般無奈之下,就對哥哥說,我們聽從天意安排,以一對石磨為證,將石磨從山上滾下來,如果石磨上下兩面相合,就說明天意要我們結合,如果石磨各分東西,我們就此各安天命。女媧事先將一對石磨藏于山下,當石磨從山上滾下后,兄妹倆到山下查找,在草叢中找到了一對石磨。(現在大酉山位于麻田村邊有一個山灣叫磨盤山,傳說是伏羲、女媧滾磨盤的地方。)于是這對兄妹成婚,生育了人類。成婚之后,女媧羞見人類,就將自身之神化為太陽,身上遍插84根繡花針,不愿讓人看到她;伏羲也不愿讓人見到他,就將自身之神化為月亮,每到深夜才和女媧相會。后來人們就將女媧奉為太陽神,伏羲奉為太陰神,永遠祭祀。
太陽文化早于龍鳳文化,是中華文明之源,漢、苗、侗、瑤、黎、畬均有共同的歷史傳說,太陽圣母傳說也廣泛流傳于東南亞、日本,日本將太陽神奉為圣母,拜為國旗圖騰。
據龍山縣里耶秦簡中的“取鮫魚”簡,反映啟陵縣向其下轄鄉征詢“鮫魚”,被研究者認為與秦始皇入海求仙史事有密切關系。”《史記?秦始皇本紀》中記載方士徐福之言:“蓬萊藥可得,然常為大鮫魚所苦,故不得至,愿請善射與俱,見則以連弩射之。”“取鮫魚”簡內容很容易使人聯想起秦始皇的最后一次“出游天下”時,親自入海射殺“巨魚”的歷史表演。從“取鮫魚簡”看,徐福帶人海上取鮫魚,所帶之人就是湘西子民,自然包括辰溪先民,這些先民將太陽文化傳播到東南亞和日本。在湘西地區,自古就流傳秦始皇派徐福,帶三千童男童女,海上求仙漂到日本定居的故事。
伏羲、女媧的傳說及衍變的太陽圣母的傳說遍及全國、波及東南亞和日本,是輻射深遠的始祖文化,伏羲、女媧在巫、儺文化中被尊為儺公儺母,伏羲被稱為東山圣公,女媧被尊稱南山圣母。太陽廟實質上是民族始祖神廟,就是民族凝聚力和向心力的焦點地方,是萬眾景仰向往的地方。
辰溪太陽廟雖然樸實無華,但是無比神圣,值得我們頂禮膜拜。
第四篇:晚安雜文隨筆
武漢久違的連夜雨 讓我回歸于幼年時的習慣
隨手翻起一本擱置很久的書 慢慢翻看
脫離電子產物的時光 原來也過的飛快
我愿意與自己對話 以各種方式
看過去的劃線與注解 “嘲笑”當時自己的心境
當時的感受開始慢慢浸透此刻的靈魂
突然想起在很久以前的多個夜晚
下雨時鐘愛起身拉開窗簾 看透徹夜空的閃電
聽雨聲敲擊在屋檐的滴答聲 以靜默 陪伴
書籍就像一面鏡子 它一直在那 投射出不同時期的自己 傳達的價值觀不@知不覺在變 當時覺得晦澀難懂的文字 在閱歷不斷加深時慢慢顯化真意 又或者是當下的真意 熱愛每一個時期的自己
當感覺快要迷失方向的時候就要開始快點與自己對話了習慣在晚睡的夜里提醒我 不要丟失童真 即使看的透徹也要繼續往前走 每一個人都在往前 馬不停蹄 像大家都渴望找到靈魂伴侶一樣 即使不知道它是否存在 也仍然積極尋找 這可以看作一種勃勃的生命力量 有所追求的好事 脫下外表光鮮的皮 是否還能夠認清二十多歲的自己的內心呢?被越來越多的事物所束縛 每天又有太多人來動搖自己的世界觀 要怎么使它健全且不動搖 很難但需要堅持做到。
越來越少的軟件可以單純的書寫,或許不久要回歸帶著墨香的筆記本了把,打下這段文字時窗外有撕裂的哭聲與雨聲相承,聽不出來男女,不知道什么情況,持續了好久打斷思路,準備去沖一杯速溶咖啡就睡了。
第五篇:一條路雜文隨筆
公司“退城進園”搬遷到了離市區幾十公里以外的新園區,雖然大家對搬遷工作早就有了準備,但正式確定了搬遷日期,又適逢年關,各項事務冗雜,不免顯得緊張忙碌。
市區到新園區有班車往返,單程大約一個小時。
每天早上,鬧鈴要較之前提前一個鐘點,才不致貽誤班車,誰愿意將暖被里的酣夢截短一個鐘頭呢?除非他是個傻子!
哪家公司會錄用傻子呢?
清早從家里出門到班車站點,有兩條路線選擇,一個在東一個在西,以腳力來計,大致相同。
更愿意走東面,迎著晨曦。
天還沒有大亮,沿街的門面大多沒有開張,早點鋪已開始營業。雖是一條小街,吃食卻頗為豐盛,當地特色的道和順的大包子、老東門糝湯、謝家餡餅;外埠的蘭州拉面、沙縣小吃、南京灌湯包亦是顧客盈盈。我習慣自己在家里做早點,所以從未進去過哪一家買過什么,但那熱氣騰騰的香味與店家一大早熱氣騰騰的勤勉總是讓我感到親近與踏實。
大悲庵頗有些歷史,那灰墻朱門鎖著我無盡的好奇,卻從未踏進去看過。逢初一、十五,庵門早開,一清瘦尼姑在階下清掃,看上去年齡不大,薄唇抿著并無表情,一位年長的尼姑整理著安放在庵門外的香火攤,香燭火紙一應俱全供香客選購,回轉身又將一側的一副一米多高的金屬支架往前挪了挪,近前看時,上面紅紙黃字“外香莫入”赫赫醒目。安放妥當,那老尼便滿意的坐在攤位后面,像守護她的信仰一樣守護著她的生意。
會通橋下的河水早已冰消雪融,翠碧的綠波映出岸邊萌動的春柳。每天和榆葉梅打著招呼,花苞卻緊斂一如美人不說話,才僅僅隔了一個周末呢,再去看時,枝頭繁花已爛漫到難管難收。
河邊的小公園簡靜安適,雖有不少早起晨練的人,卻并不喧鬧,連那太極音樂都極輕緩柔和。不知何處來的一泓泉水,由假山處汩汩流著,激蕩出碎玉般的聲響。三足亭對著有兩叢綠竹,在這輕寒料峭的春晨,那撲人眉宇的濃翠趕走了因早起而滯纏的一點兒困意,生命原是如此清朗,于無聲處,那蒼郁似暗含了動人心魄的力量,使懦者立弱者強的的力量
驚蟄過了,白晝漸長。倘若不加班而又沒有塞車,回家總不致太晚。
小街比早上要熱鬧的多。日雜店里燈火通明,那些杯盤碗盞在燈光的映照下像重新刷了一層釉色,光潔照人;竹編的笸筐緊致細密,又輕巧又扎實;胖墩墩的鋼筋鍋,似乎在盤算,攬一懷暄軟的大白饅頭該是多么可喜……陶瓷的砂鍋、香椿木的搟面杖、石雕的蒜臼子......都是過日子所需,價錢也都不貴,卻自有俗世的清潔樸實。
花鳥魚蟲市場就要準備打烊了。店家招呼著最后一批顧客,馬上就收攤了,價錢好商量,四條錦鯉個頭可真是不小呢,收50塊錢再送一包魚食兒,著實夠劃算,買賣雙方都喜笑和氣約定下次再來;隔壁關在大鐵籠子里的哈士奇可不知為了什么不滿意,蹙著眉仰著脖子高聲叫嚷;貓兒要柔順的多,間或優雅地坐直了身子,不屑的四下望望,又蜷縮了身子,不聲不響;花店的門虛掩著,營業已移到了室內,玻璃窗里的綠葉紅花熱情的招邀,我聞到了晚香玉的味道……
這世上有沒有完全相仿的兩條路呢?我不知道,但一生中走過的每一條路都給我好奇,并不是什么特別的新鮮激起我的探索,在這普通的街,我只是尚葆有熱情來愛這當下的一切。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人的一生何嘗不是一條路呢,或長或短或曲或直,一馬平川要過跌宕坎坷也要過,一路風霜磨礪了耿耿之心,不妥協、不怯懼,順天應時是對歲月的步步禮讓。
每天,都含著笑意,在因緣的變化中順應、無憾、歡欣,相信在每條路上,都能遇到最好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