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病中病雜文隨筆
我討厭寫關于疾病的文章,給人感覺我像腦子有病似的,再不就是認為我思想陰暗,陰暗到了連一丁點光亮都沒有。其實不然,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若無光亮指引,我又何以寫下這篇文章呢?只是我討厭太過刺眼的光亮,因為它并不溫柔,并不體貼,倘使你瞧它時間長了,還會致盲,并深陷于幻境之中。
提到病,我相信每個人都會或多或少有過病史,其中有些被徹底治愈了,而另外一些則仍留存于身體里,把這一副世間獨有的身軀百般折磨,摧殘成了亞健康狀態,甚或是更加糟糕的瀕死的狀態。
歲月長流,打我了解生死開始,我身邊總會出現一些病痛纏身之人,我不想用細膩的,帶有強烈渲染性的詞匯描繪他們當時痛苦的慘狀,相信誰都能懂。他們之中或仍在苦苦掙扎、茍延殘喘,或早已入土為安、與世長眠。而我,不得不說,也是苦苦掙扎、茍延殘喘中的一分子。
在我六歲的時候,類似的見聞和經歷就已讓我寢食難安,徹夜難眠,哪怕是蓋著足有五斤重的棉花大被,還是感覺全身冰冷。獨居床榻的我,就這么瑟瑟發抖,瞪大雙眼盯著頭上的潔白的天棚,直到東方發白,象征著美好和康復的太陽緩緩升起,我才有勇氣閉目就寢。
我從小就不做夢,無論好夢還是噩夢,夢,在我的精神世界里,是完全空白的。我也不曉得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也沒有人能夠解釋清楚,我也不想聽到一些或安慰,或驚訝的解釋。反正我已經習慣了無夢的感覺,并且常常冥想,我之古怪性格,怕是與此有關,有夢的人善于寫關于夢的東西,而無夢的我,就只寫一些眼見為實的東西了。
我有時候也挺納悶的,當時的父母竟然能夠狠下心來,將才年滿六歲的我扔到另外一間屋子里去,讓無夢的我一個人去面對黑夜,面對腦海中不斷翻滾的,靈動的,鮮活的,伴著唉聲嘆氣的,真實的痛苦景象。那些值得憐憫的病人,那些值得玩味的傷感的病話,作為一個六歲的孩子,把它們牢牢記住,并一直忍受著,根本無法忘卻。
要說時代在發展,話是不錯的。我會感傷,感傷自己沒有趕上一個好的時代,如果我出生在現在,我想父母再不敢那么對待我了,現在出生的孩子大多是寶,而那時出生的我,卻是根草,被種植在山野,自我生長。
不過我卻不恨父母,相反則非常感謝他們,若非他們的狠心,我也不可能盡早體會到如叔本華說的那樣:痛苦與無聊是人類幸福的兩大天敵。不錯,正因為有了感悟,所以才會倍感珍惜,懂得忘卻,懂得適應,以免年紀漸長,我卻只是擁有六歲孩子的心智,幼稚可笑,蒙昧無知。
誠然令我感到唏噓的是,歷史的進程,時代的發展,創造了各種各樣令人瞠目結舌的科技,卻也滋生了千奇百怪使人目不暇接的疾病。還好,我不會再驚慌,不會再恐懼,只是我會時常感慨,年紀越大,膽子越小,懂得越多,快樂越少。
第二篇:病的雜文隨筆
“閨女,我求求你賣點藥給我吧。”頭發花白的老太太聲音沙啞,分貝卻很高。
“沒有,俺家不賣那種藥。”隔著玻璃門,我笑嘻嘻地應對,心里清楚一定不能讓這老太太進來,否則的話她輕易不會離開,還會纏著要顧客陪她說話。
“蒙脫石散你家能沒有嗎?我看見了,兩塊錢一包我知道,快點賣給我吧。”老太太的鼻子尖被抵在玻璃上,壓成一個平面。
陽光很好,曬在身上暖洋洋的。老太太沐浴在陽光下,我迎著光線瞇著眼睛望向她,門里門外就這樣僵持不下。老太太倚在門外意志堅定,說什么也不肯走;我靠在門里,如同一只被貓堵在洞中的老鼠。
是的,這就是我的工作日常,只不過今天的劇情有點狗血——關于我的職業,說得高大上一些叫“藥師”,接地氣一點那我就是個藥店里站柜臺賣藥的,其實本質上還是很接近商人。
商人嘛,逐利而往。平日我們當然以把藥品賣出去為目的,可是今天的情況有點特殊。這個老太太是我們小區里一位大姐的娘家媽媽。據那位大姐說,老太太前幾年得過兩次腦血栓,神智多少有些不清楚,有事沒事總愛給自己找點藥吃,其中她最喜歡吃的就是蒙脫石散和蘆薈膠囊。
蒙脫石散吃多了自然會引起便秘,她老人家應對的辦法就是直接再換蘆薈膠囊。蘆薈膠囊吃多了又會引起腹瀉,那她就再換回蒙脫石散。有點類似于故事里的傻大姐和面,面多了加水,水多了加面。
可是藥品畢竟不能亂吃。聽了大姐說的情況以后,我們從此就多了個心眼。再遇見這位老太太來買藥,我們就不賣給她,要么告訴她沒有,要么說讓她閨女來。這個辦法一般情況下好用。可是最近幾天不知怎么的,這個老太太的倔脾氣上來了,買不到藥就是不肯離開,非得等她家人來把她領走才行。
“我知道蒙脫石散20塊錢一盒,我經常吃。現在我閨女她們都上班了,家里就我一個人,我拉肚子快要拉死了,求求你賣點給我吧。”老太太在街上扯著嗓子喊,路上的行人漸漸圍了起來看熱鬧。
“我說大哥,”她拉住其中的一位,“你給評評理。我要買藥,她卻不賣給我。她的工作不就是賣藥嗎?你說她這樣做對嗎?”她一邊訴說博取同情,一邊對門里的我指指點點。
我滿肚子的委屈。送上門來的生意不能做,到了手邊的錢不能賺,還要被人在外面議論紛紛。
另一位大媽被那個老太太纏不住,笑嘻嘻地走上門外的臺階,“好吧,我來幫你買。”她一邊說,一邊看著門里的我,似乎在等我的一個解釋。
“大媽,我的門鎖著呢,你別進來了。她女兒不讓她隨便吃藥。”隔著門玻璃,我大聲對外面喊。
好心的大媽聽明白了,繼而笑嘻嘻地轉過身去面向那位老太太:“人家店里沒有你要的那種藥,快回去吧。”
“她店里有,她就是壞,不想賣給我。”老太太不依不饒。弄明白原委的看熱鬧人群又逐漸散去,我的門依然緊鎖。老太太沒有辦法,只能無奈地離開。
“我能不能麻煩你個事,幫我去那家藥店里買盒藥唄?”我聽見了老太太的聲音,在街拐角處她似乎又攔住了另外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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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篇:煽情是病雜文隨筆
一
這年頭,電視劇煽情,文章煽情,連綜藝都故意演得煽情。
不想舉例子。
比如什么最新版《流星花園》,《非常完美》。
想看尬煽的文章,上簡書,不用手動翻,首頁隨便點開一篇,看半分鐘了不知道講什么事。或者,本來挺好一事,不硬煽情還讀得舒服溫馨,非要渲染得跟參加追悼會一樣。或者正經說事,可是故意寫得跟學生演講稿似的,“大家好啊,想知道我是怎么靠寫作月掙一萬的嗎?…”
就不能正常表達嗎?
尷尬癌都無語了。
二
有那種煽情煽得恰當好處的文藝作品。
不過不應該叫煽情,那應該叫抒情了。
比如說,…就不舉例了。
煽情跟抒情不一樣。煽情是渲染感情,強化感情,把普通程度的感情放大,人家不想哭也硬要把人家整哭,哭得越厲害越好。
眼淚鼻涕一抹完,咦,剛才誰哭了?
高中有一節語文課,語文老師放了一個關于母愛的校園演講視頻,學生們坐在操場,演講人在臺上喊:“同學們,讓我們一起勇敢地說,媽媽我愛您!…媽媽我愛您!”
臺下的學生們邊哭邊喊:“媽媽我愛您!”整片操場成了淚海,看這視頻的我和同桌也淚流滿面。她抽了張紙擤了擤鼻涕,把自己桌面上的抽紙推了過來。
我們語文老師是位二十多歲的美女,視頻放完她說:“我是覺得這個主題很好。但這個演講有點太煽情了。”然后她順口講了一嘴,“我前不久有一天我給我媽梳頭,突然發現她頭上有一根白頭發。那一瞬間,我心里突然就很觸動。”
那時候我還不懂她說的“太煽情了”到底是怎么煽情了。她講她媽媽的白頭發的時候,我還沉浸在演講帶來的情緒中,并不知道,其實更真實和復雜的感情,恰好是她說的那種說不出道不明的觸動。
演講是在煽情,她是在抒情。
話說多了反而無味。越想描述得精細,越失去感情的厚重和滋味。
三
表達這件事,真的是個技術活。
多了冗長,少了單調,短了不夠,長了信息量太大。抒情到位升華主題,情感泛濫削弱主題。
觀察和總結起來,成功的文藝作品都是現實與思考,情感與情節的成功結合。有些現實主義的作品,不是堆砌情節沒有一點情感的升華,就是情節薄弱煽情來湊,情節的發展如果支撐不起情感的變化和爆發,就會尷尬。某晚電視上正好放到新版《流星花園》男女主雨中分手的場景,大段的內心獨白讓人完全出戲。用內心旁白來表達人物心理,是最淺白的人物心理展現方式。
說到底,還是真實質樸的情感動人。并且已經足夠動人。
就像顧城寫的那樣:
“草在結它的種子,風在搖它的葉子,我們站著,就十分美好。”
一切盡在不言中了。
第四篇:人之初,性本病雜文隨筆
老婆報了個心理咨詢師培訓班,最近時不時就把課上的內容念給我聽,把我們一一對號入座:“……A君像XX癥狀,B君有XX傾向,C君像極了XX癥……你媽這情況就是XXX,你弟是典型的XXX,你的癥狀就是XXX……”
真是應了那句話:學了這個看誰都是神經病。
雖然被別人認作有病是多數人都不樂意。但我不得不承認是帶了無數的缺陷降生到這個布滿傷病的世界,庸懶、沉默、逃避、無為、怯懦、忍氣吞聲,鼠目寸光、放浪形骸、隨波逐流……所有這些都適合我。我是滿心希望老婆學成后先把我家這些人搞妥貼了——特別是把我治好了,比如吃了某種藥變得陽光可愛了……只是據我經驗判斷,這任務艱巨!前景不太樂觀。老師也說了,學了這個不是人人都能成心理醫生……尚且病人永遠是醫生的n倍。
活了這么多年,接觸著各色人等,深感人與人之間理解的不易,知已難遇,知彼更難。我也常思慮:所謂的人格健全是什么樣的標準呢?上帝造人的時候,是否有一套ISO9001或某些驗收條款?可書上說上帝或女媧造人時,只是照著他的形象做,并沒說照他的脾性做。現實世界的每個角色若都以自我中心來評判別人,世間確實是找不到正常的人了。
性善或性惡自從人有了文化開始就爭論不休了,估計一時半會兒也難有定論。非黑即白非善即惡的人事本是不多,但從遠了看,人的病殘卻是普遍的——不管身體還是心理,所以,“人之初,性本病”這話也許更貼切。基督說每個人都有罪,似乎太傷人自尊,“每個人都是帶病之身”應更容易接受些吧。只是現實中大多人是不承認自己有病的,哪怕實際上也許病入膏肓——自以為是幾乎是人性中最頑固的品行,都是一副“世人皆醉我獨醒”的架式,殊不知所有光鮮亮麗的贊譽詞語背后,都有猥瑣不堪的稱謂,所有消極墮落的命名后面,也有一個冠冕堂皇的叫法,現實中的我們常常都只是九十步笑百步而已。
雖然世界看起來是如此多姿多彩,科學也貌似所向批縻,但面對人的精神世界,還是有太多的束手無策,每次老婆嘮叨那些病癥時我就說:“你得拿出治療對策才有用……”她也一臉茫然,最后就是一句話:“知道人家有病就不要和他計較……”——這多少和宗教信仰的包容理念相通了,也可算是目前最可行的“藥方”了——渴望被包容是所有人的共性,可是,有多少人愿意去包容別人呢?我想,哪怕她成了心理學博士,也未必能把我家治成一團和氣吧……
最近,常看到網上推薦一本胡適的書《容忍與自由》,我沒看過,不知道是否是教育人們待人處事要包容的雞湯文,但我覺得買它的百姓,估計是想從中得到些為人處世之道吧,我以為若是認可人世間殘病的普遍性,那看到書名差不多就夠了,若沒有認識到這一點,看了也白看。從某種意義上說,對病人的態度和作為病人的態度,基本決定了人性的格局。
第五篇:闖紅燈是一種病雜文隨筆
你經常“闖紅燈”嗎?那是一種病,得治。
前面騎著“小綠”自行車的是一個50多歲的中年人,節奏不緊不慢,神態悠閑自在,顯然是一種閑來無事、騎著自行車誑街的態勢。我和他一起到達十字路口,正好趕上綠燈滅、黃燈亮起的當口。他腳下一用力,準備闖過去,可是起步慢了,紅燈已經亮起,顯示出“65”的字樣來,左右的機動車相互穿梭了起來,他已經沒有機會過去了,只好退了回來。退回來后他左瞅右瞅,前看后看,仿佛在尋找著什么。果然,他看到一個前后車距較大的機會,又一次啟動自行車,再次試圖闖過去,但是,后面輛車的司機沒有給他機會,加了油門,縮小了與前面車輛的距離,他又一次退了回來。就這樣,在65秒的時間里,他嘗試了3次,結果都沒有成功,在紅燈最后的3秒時間里,橫行的車輛少了,他終于抓到了機會,猛蹬車踏板闖了過去。
顯然這位中年人患了“闖紅燈病”。其表現是,站在紅燈面前神態非常著急,非常痛苦。闖不了紅燈,有點近似吸毒的人毒癮犯了一般,抓耳撓腮,走站不安,冒著種種危險,也試圖能夠闖過去,只有闖過去,他的心里才安逸、快樂。其實他絲毫沒有闖紅燈的必要。首先,他不是一個有急事要辦的人,因為不在十字路口的時候,他的節奏是很悠閑的,他顯然是一個閑誑街的人,早一會,晚一會,對他來說是沒有任何關系的。然后,他是一個已經過了毛糙、急躁、做事不穩年齡的人了,50多歲了,不再是一個毛頭小伙子,正常情況下,這樣年齡的人不會再闖紅燈。然而他還是闖紅燈了,這就是典型的患有“闖紅燈病”的病人。
這種疾病是一種心理疾病,可稱之為“強迫癥”。“闖紅燈”是一種心理需求,是一種心理暗示與趨向。見了紅燈后,他心理上就會對自己有一個強烈的暗示:必須闖過去。如果不闖過去,他心里就難受,就痛苦,就煎熬。這種疾病的形成在于第一次闖紅燈,他自己認為占了便宜,還沒有事。有了“闖了紅燈沒事還占便宜”的心理傾向后,于是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時間一長就會形成“闖紅燈病”。患有這種心理疾病的人,生活中潛伏著一個巨大的隱形炸彈,這種炸彈一旦引爆,后果將不堪設想。然而,只要沒有引爆,他依然不會自行割除這種疾病。
讓人感到焦躁不安的是,社會上患有這種疾病的人不是三個兩個,而是成千上萬,年齡有老也有少,政府對此仿佛也沒有太多的辦法,“闖紅燈病”像傳染病一樣,依然在蔓延。
然而,我還是想警醒那些患有“闖紅燈病”的人,雖然這種警醒像可能會像廢話一樣:一定要主動割除這種疾病,不然隱形炸彈一旦引爆,你后悔是來不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