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月下雜文隨筆
有一位禪僧在山下筑一茅庵,長年隱修,不見外人,他常年不換洗衣服,長髮過膝,從不剃頭。只看見他手持一柄大木勺,去溪邊舀水煮茶。
一次,有一位禪僧去拜訪他,僧問;“甚么是禪?”長發禪僧云;“溪深杓柄長。”這位禪僧不解其意,回到山上,向雪峰禪師討教。雪峰禪師道:“老衲倒要考一考他!”
第二天,雪峰下山訪那長發禪僧,雪峰手持剃刀,破門而入,相見直問;“道得,便放過;道不得,人頭落地!”
語畢,只見那僧撲通跪下,向雪峰叩謝道:“候師多時,請師落發!”
問,長發禪僧為什么請雪峰落發呢?他有沒有開悟呢?
看山僧有頌:
長發飄飄日月長,木杓汲來泉水香。
山里明月圓復缺,靜候故人來相訪。
有一位禪僧拜見趙州禪師,禪僧道:“學人剛入叢林,什么也不會,請大師教我怎么學禪?”
趙州問道:“你吃過飯了么?”
僧云:“吃過了。”
趙州說道:“洗缽去!”其僧言下大悟。
何謂修行?趙州禪師回答得好!好在何處?諸君參悟去。
嚴陽尊者是趙州禪師的老朋友,一次特地從南方來石家莊看望趙州。二人見面,嚴陽道:“老友,我什么禮物也沒帶,怎么辦?”
趙州說:“請放下!”
嚴陽問道:“我什么東西也沒帶,又放下個甚么?”
趙州笑答:“即然放不下,那你就還擔走吧!”
世人每言“舍得”,“看破”,“放下”,從禪的觀點看,都是盲人摸象,離題萬里呀!何謂放下?參!一一
春天來了,大隋禪師帶領寺僧放火燒山,開荒種地。有一條蛇竄出來,大隋用禪杖把蛇挑向火中,對著那條蛇喝斥道:“你這個蠢物,得這副形骸,猶自不放舍,又有甚么可戀的?山僧把你扔火里,如暗得燈,解脫去吧!”
旁邊有僧問大隋:“你這么做,不怕造罪么?”
大隋呵呵一笑,吟詩道:“石虎叫時山谷響,木人吼處鐵牛驚。”
咦,石刻的老虎咋會咆哮呢?鐵鑄的水牛恐懼什么呢?
大隋禪師,被你燒死的那條蛇,是該感謝你呢?還是該記恨你呢?
什么是禪?禪就是鐘馗捉鬼,手提刀落,尸首兩半!哇,這么痛快,嚇死寶寶啦!阿彌陀佛!
第二篇:禪是月下簫雜文隨筆
在靈山會上,世尊講法時,一位仙人問佛陀:“世尊,我有五種神通,您有六種神通,您的比我多出的哪一種神通是什么?”
世尊叫了一聲“仙人!”仙人即聲應諾。世尊笑了笑,告訴仙人說:“你明白了嗎?這就是我的第六種神通!”
有時候,人與人的差別,并沒有想象的那么大,比如成功與失敗的差別只差一個“堅持”,君子與小人的差別無非在于“自省”,等等而已。
二祖上少林向達摩祖師求法,達摩問道:“所求何事?”二祖道:“我心不凈,乞師安心!”達摩對他說:“請把你的心拿來,我幫你安心。”二祖猛然一驚,一臉茫然:“我的心?對呀,我的心呢?我的心在哪里?”達摩笑了:“我把你的心安好了!”
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煩惱都是自找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啊!
一次,南泉禪師在對弟子們講法,他說:“我想賣身換些錢,哪位想買啊?”一個禪僧舉起手,站起來喊道:“我買了。”
南泉笑著對他講:“我這個身價,便宜也不賣,價錢貴了也不賣,你咋買?”一下子把那僧問住了,不知如何對答。
哎,要是山僧我當時在場,拽著南泉的鼻子就走了,哪里要許多啰嗦!呵呵!真理面前,不要畏懼權威,而要單挑權威,怕他怎的?
盤山禪師一日出門游山,在道上,遇到一家送葬的,紙幡飄飄,嗩吶嗚嗚,哭聲凄凄,山路上愁云黯淡。
這時,歌郎搖著招魂玲珰,悲聲唱道:“紅日決定沉西去,未曉魂靈往何方?”幕下孝子哭聲一片:“哀!哀!”
盤山睹斯境,聽此語,往日的疑團霍然云開霧散,高聲大呼:“我開悟了!我開悟了!”一溜煙跑回寺院,把送殯的隊伍搞得莫名其妙。
參禪悟道,非得思茲念茲,如癡如醉,須?不可離也,可離者非道也。禪是一種境界,而不是一堆理論。當今之世,談禪的人多,悟禪的人少之又少,自誤誤人,誰之過歟?
金牛禪師一輩子只在齋堂做飯,每到吃飯時,他就挎著飯籃在僧堂前,一邊跳舞,一邊唱歌,“菩薩子,來吃飯!菩薩子,來吃飯!”引得眾人哄堂大笑。
此僧胡盧里賣的甚麼藥啊?瘋瘋顛顛的,玩家呀,呵呵!
黃蘗禪師行腳到百丈禪師那里,百丈問道:“你是從哪里來的呀?”黃蘗說:“山下采蘑菇來。”百丈問:“山里有只大老虎,你不怕么?”黃蘗便大吼一聲,百丈揮舞禪杖打過去。黃蘗躍身一閃躲過,朝百丈撲過去就是一拳,挨了黃蘗一頓揍,百丈反而吟吟大笑起來。
晚上,百丈升座對大眾說:“大雄山下,有只老虎侍機殺人,大伙兒防備些,我老漢今日親遭一口!”
西哲道:“我愛我師,但我更愛真理!”古來禪師也有這種特質。古人云:“不打不相識!”黃蘗與百丈二位禪師發揮得酣暢淋漓,百丈無陷虎之機,黃蘗有超師之氣。宜哉!
第三篇:禪是月下簫的雜文隨筆
道一禪師,四川什邡人,俗家姓馬,父親是個木匠,因此時人稱之為馬祖大師,馬祖是六祖慧能的弟子,和大詩人李白即是同鄉,又是同齡人,大唐真是一個群星璀璨的時代啊!
馬祖和懷讓一起在南岳衡山修禪,馬祖修禪十分精進,常常端坐禪榻,入禪三昧。懷讓看他太執著禪定了,決定找個機會開導開導他。
一日,懷讓禪師撿來一塊青磚,在石板上磨來磨去。磨磚的噪音傳到馬祖的耳朵里,使馬祖很不耐煩,馬祖煩透了,沖著懷讓叫起來:“懷讓,煩不煩哪,你磨磚干什么?沒看到我在打坐嗎?”
懷讓回答道:“噢,對不起師兄,打擾您了,我想把這塊磚磨成一塊鏡子。”
馬祖聽了,覺得很搞笑,對懷讓說:“你這個豬腦子,鏡子是銅做的,你用磚怎么會磨成鏡子呢?”
這時,懷讓反問道:“是啊,磚固然磨不成鏡子,我問你,你打坐就能佛么?”
一句話把馬祖點醒了。
依禪宗的觀點,禪分為如來禪與祖師禪,也可以簡單這么說,如來禪即是印度禪,從觀息,入定,思維諸法實相,強調一個“觀”字;而祖師禪又叫中國禪,它簡化了印度禪的繁文縟節,單刀直入,即心見佛,注重一個“悟”字。如來禪從觀入定,祖師禪由悟見性,頓悟成佛。馬祖偏重于禪定了,而沒有找到禪悟的捷徑,才留下了懷讓禪師磨磚成鏡的公案。
馬祖開悟之后,想到蜀地閉塞落后,決定回到家鄉,弘揚禪法。回到家鄉,他動員鄉親們聽他講法。在法堂上,鄉親們說說笑笑,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看到這情景,馬祖很沮喪,他搞不明白,這么珍貴難得的法門,鄉親們為啥子聽不進去呢?
有一次在課堂上,馬祖開示禪法,講得吐沫星子亂濺,可謂口吐蓮花,但還是有人嘀嘀咕咕開小差,馬祖發了脾氣。這時,一位老大娘站起身,揶揄馬祖::“嘖嘖嘖,我當是哪位高僧講法呢,這不是張木匠的兒子張小三么?小屁孩一個,脾氣還不小呢!”一句話把馬祖禪師的心理陰影面積幾何級地增長,他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了!
一連幾天,馬祖不吃不喝,躺在床上蒙頭大睡,他的大嫂子安慰他:“小三兄弟,別生悶氣啦,你有沒有想過,不是你講的不精彩,而是鄉親們對你太熟悉了,沒有距離感就產生不了敬畏心。雖然你報效家鄉的熱心腸可敬可嘉,但是你的方法有問題呀!”嫂子一番話讓馬祖恍然大悟。第二天一早,馬祖再一次踏上云游四海的禪修之路。
臨別家鄉前,他吟詩一首,這首詩在宗門里千古傳唱,它告誡天下的禪僧們,故鄉只負責生產天才,但它沒有義務接納天才,這不是鄉親的愚昧,而是故鄉的慷慨!馬祖向著故鄉無奈的一笑,吟詩道:
修道莫還鄉,還鄉道不成。
我村劉阿婆,呼我幼時名。
此詩細思極富于情趣,此時的道一禪師被鄉親們親熱地叫著“馬小三”,你說別扭不別扭呢?
好男兒志在四方,劉邦大帝也曾橫槊賦詩:“大風起兮云飛揚,安得猛士兮歸故鄉!”這就是家鄉與游子的悖論,只有斬斷對故土的情感紐帶,人才會義無返顧地踏上成功之路。鑿空西域的玄奘和東渡扶桑的鑒真,用無礙的智慧和悲憫的佛心完成世人不可企及的壯舉,證明了這樣的真理:“青山何處不道場,此心安處即故鄉。”
第四篇:晚安雜文隨筆
武漢久違的連夜雨 讓我回歸于幼年時的習慣
隨手翻起一本擱置很久的書 慢慢翻看
脫離電子產物的時光 原來也過的飛快
我愿意與自己對話 以各種方式
看過去的劃線與注解 “嘲笑”當時自己的心境
當時的感受開始慢慢浸透此刻的靈魂
突然想起在很久以前的多個夜晚
下雨時鐘愛起身拉開窗簾 看透徹夜空的閃電
聽雨聲敲擊在屋檐的滴答聲 以靜默 陪伴
書籍就像一面鏡子 它一直在那 投射出不同時期的自己 傳達的價值觀不@知不覺在變 當時覺得晦澀難懂的文字 在閱歷不斷加深時慢慢顯化真意 又或者是當下的真意 熱愛每一個時期的自己
當感覺快要迷失方向的時候就要開始快點與自己對話了習慣在晚睡的夜里提醒我 不要丟失童真 即使看的透徹也要繼續往前走 每一個人都在往前 馬不停蹄 像大家都渴望找到靈魂伴侶一樣 即使不知道它是否存在 也仍然積極尋找 這可以看作一種勃勃的生命力量 有所追求的好事 脫下外表光鮮的皮 是否還能夠認清二十多歲的自己的內心呢?被越來越多的事物所束縛 每天又有太多人來動搖自己的世界觀 要怎么使它健全且不動搖 很難但需要堅持做到。
越來越少的軟件可以單純的書寫,或許不久要回歸帶著墨香的筆記本了把,打下這段文字時窗外有撕裂的哭聲與雨聲相承,聽不出來男女,不知道什么情況,持續了好久打斷思路,準備去沖一杯速溶咖啡就睡了。
第五篇:一條路雜文隨筆
公司“退城進園”搬遷到了離市區幾十公里以外的新園區,雖然大家對搬遷工作早就有了準備,但正式確定了搬遷日期,又適逢年關,各項事務冗雜,不免顯得緊張忙碌。
市區到新園區有班車往返,單程大約一個小時。
每天早上,鬧鈴要較之前提前一個鐘點,才不致貽誤班車,誰愿意將暖被里的酣夢截短一個鐘頭呢?除非他是個傻子!
哪家公司會錄用傻子呢?
清早從家里出門到班車站點,有兩條路線選擇,一個在東一個在西,以腳力來計,大致相同。
更愿意走東面,迎著晨曦。
天還沒有大亮,沿街的門面大多沒有開張,早點鋪已開始營業。雖是一條小街,吃食卻頗為豐盛,當地特色的道和順的大包子、老東門糝湯、謝家餡餅;外埠的蘭州拉面、沙縣小吃、南京灌湯包亦是顧客盈盈。我習慣自己在家里做早點,所以從未進去過哪一家買過什么,但那熱氣騰騰的香味與店家一大早熱氣騰騰的勤勉總是讓我感到親近與踏實。
大悲庵頗有些歷史,那灰墻朱門鎖著我無盡的好奇,卻從未踏進去看過。逢初一、十五,庵門早開,一清瘦尼姑在階下清掃,看上去年齡不大,薄唇抿著并無表情,一位年長的尼姑整理著安放在庵門外的香火攤,香燭火紙一應俱全供香客選購,回轉身又將一側的一副一米多高的金屬支架往前挪了挪,近前看時,上面紅紙黃字“外香莫入”赫赫醒目。安放妥當,那老尼便滿意的坐在攤位后面,像守護她的信仰一樣守護著她的生意。
會通橋下的河水早已冰消雪融,翠碧的綠波映出岸邊萌動的春柳。每天和榆葉梅打著招呼,花苞卻緊斂一如美人不說話,才僅僅隔了一個周末呢,再去看時,枝頭繁花已爛漫到難管難收。
河邊的小公園簡靜安適,雖有不少早起晨練的人,卻并不喧鬧,連那太極音樂都極輕緩柔和。不知何處來的一泓泉水,由假山處汩汩流著,激蕩出碎玉般的聲響。三足亭對著有兩叢綠竹,在這輕寒料峭的春晨,那撲人眉宇的濃翠趕走了因早起而滯纏的一點兒困意,生命原是如此清朗,于無聲處,那蒼郁似暗含了動人心魄的力量,使懦者立弱者強的的力量
驚蟄過了,白晝漸長。倘若不加班而又沒有塞車,回家總不致太晚。
小街比早上要熱鬧的多。日雜店里燈火通明,那些杯盤碗盞在燈光的映照下像重新刷了一層釉色,光潔照人;竹編的笸筐緊致細密,又輕巧又扎實;胖墩墩的鋼筋鍋,似乎在盤算,攬一懷暄軟的大白饅頭該是多么可喜……陶瓷的砂鍋、香椿木的搟面杖、石雕的蒜臼子......都是過日子所需,價錢也都不貴,卻自有俗世的清潔樸實。
花鳥魚蟲市場就要準備打烊了。店家招呼著最后一批顧客,馬上就收攤了,價錢好商量,四條錦鯉個頭可真是不小呢,收50塊錢再送一包魚食兒,著實夠劃算,買賣雙方都喜笑和氣約定下次再來;隔壁關在大鐵籠子里的哈士奇可不知為了什么不滿意,蹙著眉仰著脖子高聲叫嚷;貓兒要柔順的多,間或優雅地坐直了身子,不屑的四下望望,又蜷縮了身子,不聲不響;花店的門虛掩著,營業已移到了室內,玻璃窗里的綠葉紅花熱情的招邀,我聞到了晚香玉的味道……
這世上有沒有完全相仿的兩條路呢?我不知道,但一生中走過的每一條路都給我好奇,并不是什么特別的新鮮激起我的探索,在這普通的街,我只是尚葆有熱情來愛這當下的一切。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人的一生何嘗不是一條路呢,或長或短或曲或直,一馬平川要過跌宕坎坷也要過,一路風霜磨礪了耿耿之心,不妥協、不怯懼,順天應時是對歲月的步步禮讓。
每天,都含著笑意,在因緣的變化中順應、無憾、歡欣,相信在每條路上,都能遇到最好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