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一只神奇的螞蟻美文摘抄
如果是一只鷹,它就是在珠穆朗瑪峰之巔盤旋,我也不足為奇,因為鷹是英雄的象征;現在的問題是它是一只螞蟻。它竟然莫名其妙地攀上了“世界屋脊”。
這里是海拔5300米的唐古拉山兵站駐地,當然和海拔8800多米的“珠峰”相比,它還是低了許多。可是,當這只螞蟻堂而皇之地出現后人們還是大驚失色。生物禁區,寸草不生,連最具抗寒的西藏牦牛都不能久留的地方,怎么突然闖來了一只螞蟻?
一個旭日初升的早晨,我從觀日峰歸來的路上發現了這只螞蟻。說來純屬緣分,我就在撿地上的手套時,看到了它。當時,它在一片夏日未曾融消的殘雪上緩緩地移動著,似乎是那種掙扎著的蠕動,走走停停,但一直在前行。毫不夸張地說,這個小生命的頑強出現,除了讓我驚喜,更多的是敬佩。我止步,蹲下,深情地看著它。
也許是我驚動了它,它中止了爬動,靜臥在地。我能看得出那是長途跋涉之后的靜臥。我看到它頭部的兩根觸角微動著。我猜想:此刻,它一定感到軀體下的5300米不再是高度,而是可以讓它歇息的地方。要不它怎么會那樣舒坦地臥著?我也突然有了這樣的聯想:生活中有許多可望不可即的事,當你得到它時你會突然覺得,付出是可以換來收獲的。你即使很迷茫,也不要為你選擇的目標放棄付出,這樣意外的收獲將隨時伴隨你。所以,人要珍惜付出,珍惜付出比慶賀收獲更重要。一只弱小的螞蟻攀上了“世界屋脊”,誰敢相信?但是,誰也不能不相信。接下來,人們才會發出這樣的疑問:它是怎么攀上來的?攀了多久?追尋這樣的答案當然重要,但似乎又不那么重要。反正螞蟻是攀上了“世界屋脊”,鐵定的事實!
我繼續關注這只比鷹還讓我敬佩的螞蟻。它還在靜臥不動。我以手當扇,輕輕地扇動一下便起了一陣微風。它動了一下,又靜臥著。我再扇,它再動……大概這樣重復了五六次,它就再也不動了。
我確定,它是死了!
我很傷感,從未有過的傷感!這個喧囂的世界,那么多寂寞的生命,它們讓生活有了希望,有了動力。可是,它們總是過早地經歷黑夜。我在想,即使短命的花也不必憂傷,它們畢竟讓這個喧囂的世界有了讓人值得珍惜的東西。
那個霞光四射的早晨,我懷著敬重的心情,為這只螞蟻舉行了寂寞的葬禮。我選了一個高地,掘坑,掩埋了它。小小的土丘比5300米高,哪怕高一點點,那也比5300米高……
它走得太匆忙,我為它舉行的葬禮也太匆忙。
我轉過身準備回兵站,這才發現身后不知什么時候站著兩個兵。他們脫帽肅立,為遠行的螞蟻送行……
第二篇:與一只螞蟻稱兄道弟美文
很多螞蟻,被踩死在求生的路上。我無法與之同悲,因為我不能確定,人類對于死亡的感傷與它們有何迥異。它們被大面積碾壓,尸骨無存,我不知道,它們是否帶走了屬于自己的夢境。我不知道,它們是否走進了上帝布下的叢林。螞蟻,總是趕在雨的前頭搬家,總是趕在命運之帷拉開之前,微笑或者哭泣。螞蟻,這浮動于地面上的春天的標點,這風雨前頭的預言家,最早感知著土地的冷暖,最早洞悉著不可預知的一切,只是,很多螞蟻,常常被踩死在求生的路上。
大雨來臨,成隊的螞蟻橫在路上,浩浩蕩蕩向另一方向遷徙。它們搖動黑色觸角,在路上傳遞信息,互相擺動觸須,交頭接耳。螞蟻是怕水的,一場大雨,會讓它們全軍覆沒。所以,這些小生靈居然掌握了一種觀天的本領,在一場大雨之前,總能找到藏身之處。當然也有全軍覆沒的時候,那是我兒時的惡作劇。我端來一碗開水,對著成群的螞蟻澆過去,沖得螞蟻們四處潰散,落花流水。那是直到現在,依然令我心驚的罪惡。
我是在懺悔里慢慢喜歡上螞蟻的。螞蟻,像我兒時一起玩耍的伙伴,我令它們心寒,我弄丟了它們,一直試著找回來。
作家解文閣寫過一首詩,叫《小想法》:小到什么程度/才能和螞蟻互稱弟兄/跟它們一起爬樹/奔跑/搬運/小到什么程度/才能被螞蟻抱在懷里……
多么充滿童趣的心!與一只螞蟻結拜,這大概只有詩人才會有的想法吧。而我喜歡得很,當你與一只螞蟻稱兄道弟的時候,你肯定是這個世界上最善良最仁慈的人,你連一只螞蟻都不忍傷害,都懂得去呵護,你還會對你身邊的人,下得了卑劣的手,攻得出暗黑的心嗎?
弘一法師可算是螞蟻的鐵桿兄弟,他每次坐搖椅都要先搖一搖,弟子好奇不免發問,他說擔心椅子腿底下有蟲蟻,搖一搖給它們提個醒,以免傷了它們。臨終時他叮囑弟子五件事,最后一件是:“待七日后再封龕門,然后焚化。遺骸分為兩壇,一送承天寺普同塔,一送開元寺普同塔。在未裝龕以前,不須移動,仍隨舊安臥床上。如已裝入龕,即須移居承天寺。去時將常用之小碗四個帶去,填龕四腳,盛滿以水,以免螞蟻嗅味走上,致焚化時損害螞蟻生命,應須謹慎。再則,既送化身窯后,汝須逐日將填龕小碗之水加滿,為恐水干后,又引起螞蟻嗅味上來故。”
將死之人,仍念念不忘螞蟻,大師的菩薩心腸可謂世間難尋。
古人常用螻蟻來勸人珍惜生命,說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萬物之靈的人呢。想想也是,現在的人,哪怕是為了一點點感情上的事,動不動就去尋死覓活,精神已經退化到連個螞蟻都不如了。“掃地恐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紗罩燈”,對于生命的理解與尊重,古人的眼界要比我們開闊,要高遠得多。
做了南柯一夢的那位仁兄,見識了蟻國的一切,與人世并無二致,一場夢經歷了世態炎涼,悲歡離合,唏噓之際,動了歸隱之心,上山做了道士。這也可以稱得上是親近螞蟻的有緣人士了。
我們活著,都是在世間修行。螞蟻,其實是檢驗我們修行程度的一把標尺。從最小的螞蟻身上,我們找得回內心深處的慈悲。
便突發奇想,回頭我也尋個蟻穴,也躺在那邊上,睡個不被擾亂的午覺,看看我自己,能否也做一個著名的流傳千古的白日美夢。
第三篇:一只野鴨的美文摘抄
一群野鴨排著整齊的隊伍,飛往南方去過冬。它們在空中排列成漂亮的“V”字形,地上的動物們都羨慕地抬頭仰望著它們。
隊伍里一只叫沃利的野鴨一邊飛,一邊漫不經心地低頭看著地上,忽然,它的目光被吸引住了。那是一座農場,里面有一個大谷倉,一群家鴨生活在這里。這群家鴨在地上蹣跚著跑來跑去,快樂地嘎嘎叫著,吃著主人給它們扔在地上的玉米粒。沃利看得出了神。“那些玉米一定好吃極了,”它暗自想著,“整天在天上飛太累,要是能在地上走走就好了。”
想了一會兒,沃利離開了隊伍,向左轉了個彎,然后直沖下來,飛向了地上的谷倉。它落在了家鴨之中,在地上蹣跚著走了幾圈,快樂地嘎嘎叫著,也跑向地上的玉米吃了起來。天上的野鴨們調整好隊形,繼續向南飛去,但沃利并不在乎。“幾個月后,當它們飛回北方時,我再回到隊伍里。”它對自己說。
幾個月過去了,一天,沃利抬頭向天上看去,不出所料,野鴨們正排著隊飛回北方,它們在天上看上去非常優美。沃利已經厭倦了農場生活,走到哪兒都是泥濘骯臟,除了鴨糞一無所有。“現在該回去了。”沃利想。
沃利猛地拍了拍翅膀,想飛向天空。但它每天都吃得飽飽的,體重增加了許多,幾個月也沒飛過一次,這次沒飛起來。它試著往上飛了幾次,終于,它飛離了地面,但它飛得太低,沒飛多遠就砰地一聲落在了谷倉旁。它趴在地上想:“沒關系,我再等幾個月,等它們飛往南方時我再加入隊伍,那時就又能成為野鴨了。”
幾個月后,野鴨們又從頭上飛了過來,沃利再次拼命地從地上往天上飛,但感覺越發沒有足夠的力量了。一次又一次的冬去春來,它看著它的同伴們在天空中飛過,它們喊著它的名字,但它的每次飛行嘗試都是徒勞的。
終于,沃利不再注意從頭頂上空飛過的野鴨了,它甚至看都不看它們一眼,它成了一只地地道道的家鴨。
在誘惑面前就是這樣,有時我們想“我只享受一會兒,然后我就離開”,但往往從此不能自拔,越陷越深。安逸是個陷阱,它會消磨人的志氣,甚至忘了自己是誰,從志存高遠而淪為平庸,就像這只野鴨一樣。
第四篇:一只芒果有啥用美文摘抄
給你一個芒果,你能換回什么?委內瑞拉婦女奧利沃告訴你,可以把它扔出去,然后換回一套公寓。
2015年4月,委內瑞拉總統大選如火如荼進行著。現任總統馬杜羅為獲得連任,到處參加群眾集會,并來到安索阿特吉州。52歲的他出身公交車司機,為了顯示親民,他重操舊業,駕駛一輛大客車前往集會地點。支持者夾道歡呼,新聞記者跟蹤拍照,場面火爆。
突然,“嗖”的一聲,一只芒果被人扔向駕駛室,他下意識地低頭躲避,但為時已晚,左耳被砸中。隨后視頻在網絡上流傳開來,反對派立刻抓住這個事件,說是群眾扔芒果抗議馬杜羅的政策,視頻“病毒式”傳播。反對者們樂壞了,把這一事件稱為“芒果刺殺”,以諷刺馬杜羅。
可是,僅僅過了三天,事件就發生了戲劇性變化。馬杜羅在電視節目中展示了這只芒果,芒果上面寫著“如果你可以,給我打電話”以及一個人的姓名、電話號碼等信息。原來這是一只寫著個人訴求的“請愿芒果”。54歲的婦女奧利沃患有糖尿病,身體狀況很差,她希望在死前能住上屬于自己的房子。奧利沃向當地電視臺證實,她那天其實是想像其他人那樣向總統扔“請愿紙團”。可她當時沒有帶紙,只有一個芒果。看到總統開車往這邊來,情急之下,她在芒果表皮上寫下信息后,向總統投了出去。馬杜羅在電視節目中鄭重宣布道:“奧利沃,作為委內瑞拉‘大住房計劃’的一部分,我已經批準,幾小時后,你將得到一套公寓。”第二天,奧利沃就接到了總統府官員的電話,告訴她,馬上就可以擁有一套屬于她的公寓了。
第五篇:守住一只羊美文摘抄
在高速公路路基下,有一只羊“咩咩”地叫著。
一大早,梁老漢走在二級公路邊,聽到羊的叫聲,無所事事的梁老漢循聲找去,看見羊趴在地上掙扎著,不能走動。梁老漢走近羊,發現是一只母羊,羊的兩只前腳已經折斷。
是誰家的羊,為什么會斷了腳?梁老漢想,可憐的羊,主人找不到一定很著急。
梁老漢生怕別人見了抱走,于是他守住羊,等待主人前來認領。梁老漢雖然窮,但他并沒有打羊的主意,并沒有什么歪的念想。
有人聽到羊叫聲,也循聲找來。走近,梁老漢就問:“是找羊嗎?”
來人說:“不是,是聽到羊的叫聲,過來看看而已。”
梁老漢“啊”的一聲,不再說話。
羊不停地叫著,有可能是疼痛,也有可能是餓了肚子。于是,梁老漢找來草,讓羊充饑。羊吃了草,就不叫了。吃完草,又“咩咩”地叫個不停。
又有人聽到羊的叫聲,順著叫聲去看羊,到羊趴的地方,一同看見梁老漢。來人見是一只殘廢羊,以為梁老漢是羊的主人,就跟梁老漢說:“你這只殘廢羊多少錢?”
梁老漢說:“不賣。”
“我們不計較羊的殘廢,你說多少就給多少。”
梁老漢說:“多少也不賣。”
天黑了,還是沒見有人來認領。梁老漢想,是不是高速公路過往的車輛掉下來的?他思來想去,這種可能性很大。于是,梁老漢先把羊扛回家,給羊喝水,給羊草吃,給羊腿折斷處敷草藥。
第二天,梁老漢做了一塊一尺見方的牌,在牌上寫道:丟羊者,請跟梁老漢我認領。他把牌插在羊丟失的高速公路旁。
梁老漢在牌的旁邊守了一整天,也沒有人來過問。梁老漢想了一下,覺得不對勁,自言自語:不對呀,拉羊返程的車,是不會看到這邊的牌的,應該在另一邊車道才會被人發現。于是,第三天,梁老漢把牌移到另一邊車道旁,又守了一整天,還是沒有人前來認領。
梁老漢有些失望,以后的日子不再守牌,但他在牌的下邊加上一組數字。
從此,梁老漢在家守著羊。羊渴了給水喝,餓了拉上山給草吃。他還按時給羊換藥。羊吃飽了睡,醒來就吃,吃得肥肥的,胖胖的,肚子大大、圓圓的。
不曾想,一年后,羊竟然生了兩只羊仔,一公一母。這讓梁老漢高興壞了,令他更加勤快。
后來,羊又生了羊。不幾年,梁老漢竟然成了羊倌。
一天,有人來收購羊,來人說:“前幾年收購羊,拉到目的地清點,竟然少了一只母羊,想來想去,很有可能是掉在高速公路,給摔死了。”
梁老漢聽了并不作聲。收羊人付錢時,梁老漢提出減去兩只羊不算錢。收羊人莫名其妙地問:“這兩只羊不賣嗎?”
梁老漢說:“不賣,白送給你。”
收羊人問:“這是為什么?”
梁老漢說:“一只羊賠你,另一只羊是感謝你。”
收羊人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說:“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梁老漢說:“我能有今天,是你那只被丟失的羊賜給的。”
收羊人做夢也沒有想到,從車上摔下來,以為死了的羊,竟成全梁老漢的一樁好事。
梁老漢也覺得,守住一只沒有人認領的殘廢羊,值!
收羊人臨上車時塞給梁老漢幾百元錢,說:“這兩只羊我不能白要,要是那只殘廢羊真的是我丟失,權當拉你了一把。”
梁老漢望著絕塵遠去的拉羊車,百感交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