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穿斗篷的貓雜文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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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草氣一樣薄而連綿的云流淌得很快,八月十三的月就已經是肉眼分辨不清的圓了。云躲開它的時候是暖黃色的,從面前踱過就是灰蒙蒙的白,怎么樣也比年久失修的路燈亮些。而云不住游走變換的邊境就像是墨被水暈開,紙上浮現靛藍和暗黃的浪潮。溫柔的秋夜。那條每日只有我會拐入暗處的偏僻小路,蟲鳴都避過這里的楊樹,我幻想我坐在這路邊看夜色。也許唱歌,也許就只是沉默,與你共飲一瓶酒。
玳瑁色的幼貓一邊和我說話一邊在我身側后方一點的位置走著,一步的距離,我只能看到它的影子。從柵欄到轉角的路燈,時停時走,還偶爾轉一圈看看身后。真是抱歉小朋友,我只有一瓶櫻桃啤酒。謝謝你送我一程。
我從人群出發,在寂寥的夜路里走一遭,再投身人群中去。雖然我長久地溶于人與人之間,但是我總是覺得,我是屬于那短暫的寂寥的。
夜空是甜美的藍而云是暗的紫紅,像是玫瑰和藍莓的果醬點心,小姑娘會喜歡的甜食。我的詞匯比手機像素更為有限,不喜甜,對烘焙一竅不通。也不知道小姑娘你什么時候能被我牽著手看看這天。
襯著絲綢的鵝毛枕太貴了。如果可以,我想枕著你的手心入睡。如果不行,我就枕我自己的。
腳步聲沉重的厚底皮靴踩碎楓葉,大理石上旋轉的牛津鞋在磚路也同樣優雅,絨面的鋒利高跟每一步都踩進追求者的心,貓一樣有墊子的球鞋落地沒有聲音。人們總是步履匆匆,無論什么鞋,奔逃一樣追趕時間。像是那種馬甲口袋揣著懷表的兔子,想要走到彩虹的盡頭。可是從盡頭看彩虹,真的比在中途看漂亮嗎。
她與你聊天,不一定是因為她思念你。也有可能是她感到寂寞,而你恰好回應。
我是永遠吃不完正常量的一餐的,也永遠記不得吃飯。所以按照需求和被需求的角度來說,合適我的是一個愛吃且能吃的人,拽著我找些好吃的,并且興致勃勃地解決我吃不下的那些,我看他好像也就可以多吃一點。如果他嫌棄,那我吃他剩下的就好。
溫柔實在是一個奇怪的詞。就算一直待在柜子頂上叫我也不理會,靈活地躲開伸向我的手,打翻水碗對著不喜歡的食物呲牙,只要那些她被大雨淋濕的夜晚蜷縮在她枕邊,就會被說溫柔。我只是喜歡雨水和她的洗發液混合起來的味道,人類的溫柔實在是一個奇怪的詞。
我只是把我想要得到卻注定得不到的東西給了別人。我是科學家,我不是圣人。
想坐在書店的樓梯臺階上讀一本新書,滿眼看去都是讓我畏懼的人類幼崽。曾經的習慣并沒有隨著年齡增長變得成熟起來,好在口袋里比當年多幾塊錢。
售貨員的推薦不會讓我多看一眼貨架而是令我落荒而逃。希望有全國統一警告標識可以佩戴。
我常年生病,看著就是虛弱的類型。我不怕疼痛,或者是不得不習慣了。這種組合讓我偶爾覺得自己脆弱不堪好像一點傷害渾身就要按照往日的傷痕破碎一地,又偶爾覺得自己無論如何都會拼合回囫圇個的樣子所以百無禁忌。而十分少見的,一覺醒來不再疲乏也沒有痛感的清晨,我感到快樂。
你在干什么啊,是我思念你的意思。我有一點想你,是我非常非常思念你,心意已經從喉嚨里滿溢出來了。
就算厭惡肢體接觸,時不常地,我也想得到一個擁抱,把玩誰的手指。
如果我說我不喜歡你碰我,那就讓我碰碰你吧。
鋼琴真的很好。夢中有雨水敲打琴鍵,或許是單純的樂曲,或許有誰跟著樂曲哼唱,或許是我。希望不要醒來。手指按下冷的黑白鍵,耳貼琴箱,從骨到皮的共鳴。當年日夜煎熬地練習,五線譜被淚水暈濕現在完全看不得了,但是想來,美是種在心里的。
如果音樂也不能讓你快樂起來的話,請你脫掉鞋子,和我跳一支舞。
我不喜歡小魚干,偏愛生魚片。雖然貴了一點,但你想啊,我永遠不會傷害任何一本書,對待沙發和玻璃杯就像對待唱片那么溫柔。可以幫忙做家事,也會一點縫紉,有些事就算我不會做,也可以學。所以看看我吧,雖然沒有溫柔晃動的尖耳長尾,但有尖銳的指甲和溫熱的關節。十月才是長靴的季節,我是穿斗篷的貓。
第二篇:貓雜文隨筆
我養了四只小貓
我本性偏愛狗,犬的忠誠憨厚是貓身上沒有的,它們孤傲、自由,每每在寵物店前駐足凝視半響思前想后也只能嘆氣走開。
朋友為了自由奔向了更遠的世界,四只幼貓就這么來到我家。
毫無疑問,很漂亮的貓。純色,同樣可愛且各有千秋。一只微胖的,長相秀麗,渾身雪白毫無瑕疵似雪團一般,眼波流轉間有種貴族氣息流露;一只比白貓微瘦,長相平凡但生的一雙漆黑的眼,仿若能把人吸進去,身上的毛色微微偏灰,看似銀色,生性乖巧;一只一臉呆萌,碧綠的眼總是笑盈盈得看著你,棕色的毛發摸起來相當柔順,很溫暖是最貼心的一只;最后一只最為瘦同時也是最大的一只,淡金的毛發比另三只都長了些,每日懶洋洋的臥在窩里,冰藍的眼帶著寒氣直射你的眼底,我最討厭的一只。
四只小貓之間異常和諧,金色的貓追黏著銀貓,棕貓情況相同的追著金貓,白貓總是愣愣的不知道發生什么,然后不甘一人的追了上它們。四只不同毛色的小貓生活在一起,毫無違和感。
我做了件不該做的事。
在這個幾乎全年陰郁潮濕的城市,晴天,便與過節是一個性質。難得的晴天是我的心情也明朗了起來,帶他們去外面的想法也就浮了出來。
白貓和銀貓當我打開從未打開的門時,便沖了出去。剛和銀貓撕咬一番的金貓懶懶的臥在那里,對此絲毫不理會。粽貓臥在它旁邊仿佛輕輕安慰著。
心情頗好的我沒注意到氛圍的不對,將金貓強制性的抱了出屋,粽貓焦急的追著我們跑了出來。
戶外的大自然讓小貓們驚呆了,很快他們開始忘我的玩耍,就在這時金貓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這個城市的晴天總是短暫的,新的重云狠狠地壓在了太陽上。我抱起剩下的三只小貓跑回了戶內。那天夜里,貓兒撕心的哀嚎和雷電聲陪我度過了這失眠的夜。
許久之后一個大雨的夜里,三只小貓跑到了大門處撓著門叫了起來,金貓滿身狼狽的回來了。
四只貓的關系卻大不如前,粽貓跟銀貓在金貓走后打了一仗,而白貓自從那日起,便對外面念念不忘,金貓回來后卻比先前更懶了。
銀貓不知什么時候,消失了。這次剩下的貓倒是異常的平靜,可能唯一不正常的只有金貓越來的低沉。
沒有原由的,粽色的貓兒也消失了。
我越發的神經質,門、窗戶,一切能通向外界的地方都被我鎖上、封住。
白貓,還是無聲息的走了。
寬闊的房間只剩下我與金貓,金貓自銀貓走后,就開始拒絕進食,昔日光鮮艷麗的毛發也漸漸在陽光下失去顏色,變得枯黃。
我冷靜的走到它面前,雙手攥住它的脖子,開始一點點用力收緊,它睜開了那雙冰藍的眼,冷漠的看著我,看到我的心底,我的手止不住的顫抖眼淚打在了它的身上。
我知道,我扼住的是我的喉嚨。
第三篇:舊巷貓雜文隨筆
他拉了拉身上有些破舊的衣服,理了理頭發,一邊到處望著,一邊漫無邊際地走著。“站住,偷東西的小偷!”奕辰抬起頭,只見一群人從遠處跑了過來,他有些疑惑,快步向前走去。
“看你往哪跑。”一群人圍在一起,奕辰擠了進去,“麻煩讓讓,”他看見一個小女孩蜷縮成一團,手上還拿著一個吃了一半的面包,而一旁高大的男人怒氣洶洶地站在女孩面前,還粗暴地拉扯著女孩的手臂,只是女孩一直盯著奕辰,“叔叔,發生什么了?別這樣對她。”奕辰遲疑了一下,卻將女孩保護在身后,眼睛里流露出無比的堅定。“走開!沒你事!她偷了我的面包。”男人很是生氣,上前準備將奕辰拉開。“她是我……”男人停住了,還是兇神惡煞地死盯著他,“我妹妹。”奕辰很沒有底氣地說出這句話,接著便低著頭,一言不發。
“你妹妹?那好,她吃了我一個面包,還沒給錢。”男人重重地伸出手,一臉不屑。奕辰咬緊牙,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我給!”他摸了摸口袋,攤開手,只有一枚硬幣在手上反射著太陽光。他撇了一眼,厭惡地轉過頭,一把抓走奕辰手里的硬幣:“這次饒過你們,下次……”他瞪了幾眼,就走了,人群也散了,只留下他們兩個。
只是兩相對視了一下,奕辰便伸出手把小女孩從地上拉起來,他笑著詢問女孩的傷勢。“你…是誰?”女孩頓了頓,斷斷續續地問著,她的眼睛倒映著溫暖的陽光,“我…不認識你。”奕辰有點疑惑,愣了愣,“你的眼睛…真好看,”他搖了搖頭,回過神來,“不不不,我是說,你很可愛,我應該幫助可愛的女孩子的。”他又笑著撓了撓后腦勺:“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奕辰。”女孩皺著眉,想了想,“我…記不到了,”她有一點失望,“什么…都不記得。”
“不記得了嗎?那我給你取一個名字吧,好不好?”女孩點點頭,“那…就叫…穎兒吧”
第四篇:和尚殺貓雜文隨筆
大熱天去日本京都金閣寺看50余年前重建的金閣,立即讓人聯想到那場金閣寺的大火。日本著名作家三島由紀夫的小說中,金閣寺對主人公是一種異己的存在,執著地崇拜著金閣寺,它卻使人遺忘了更廣大的存在,這種“美的倒錯”讓人難以進入真正的人生。所以讓那位燒毀金閣寺的和尚想起了《碧巖錄》中南泉和尚斬貓的故事,并真的把金閣寺一把火燒了!南泉斬貓與臺山婆子
南泉斬貓說的是池州南泉普愿禪師,因為東西兩堂為了爭一只貓,南泉禪師就對大家說:“道得即救取貓兒,道不得,即斬卻也!”結果是沒人回答,于是他真的把貓斬了!而剛從外面回來的趙州和尚的回答卻是:“脫履安頭上而出。”趙州和尚是知道南泉的用意的,但南泉看似是為了讓人開悟,不執著于是否用了犯了殺戒的方法,但仍然是以一種執著去破另一種執著,而且有本末倒置之嫌。
還有一則“臺山婆子”的故事。五臺山上有個婆子,凡有僧人向她問路,她都告訴他們:“騫直去!”等僧人一走,她又嘲諷他們:“好個阿師,又恁么去?”這當然不是回答別人問路,而是禪的機鋒,趙州和尚勘破了她的意思,無非是說,臺山就在你心中,騫直去,直歸本心就是臺山佛法。但所謂“枯龜喪命因圖像,良駟追風累纏牽”,臺山婆子的“騫直去!”和趙州和尚的勘破,也都是以自己對佛性的理解為標準,仍然是以一種執著去破另一種執著,所以明朝少林寺的契斌和尚說,在這個問題上,連趙州和尚也陷入了“荊棘陷阱”之中。
《莊子.知北游》中有東郭子問于莊子:所謂的道在哪里?莊子的回答是:“無所不在。”這與“佛法遍在”的理論是一致的,然后莊子又說道“在螻蟻”、“在稊稗”、“在瓦甓”、“在屎溺”。趙州和尚則說:狗子有佛性,湛然說:草木、瓦礫都有佛性。云門和尚說:佛是干屎撅。道與佛是如此的相通!《老子》:玄之又玄,眾妙之門。而佛則說:我所說法如爪上塵,所未說法如大地。所以任何用一種執著去破另一種執著的方法,都不是正確的辦法,發現自己發生了“美的倒錯”,就去摧毀倒錯了的美并不能解決問題,所以如何做到心無掛礙的無執,從而在玄之又玄的未知之法中,甚至在佛的“未說之法”中有所發現,才是較高的境界。
第五篇:獨行的貓雜文隨筆
貓醒過來的時候,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剛好灑向它的臉,它趴在路邊的石階上,黑晶晶的眼底一片空虛。
貓緩緩地爬起身,舔了舔手掌,便向街上走去。它記得自己好像要去某個地方,但腦子里卻空白地想不起路的痕跡,它只能向前走著,黑黑的身影穿梭在人群中。
貓走了很多條街,也沒有找到答案,它只看到了很多雙鞋子,各種顏色的,有的帶著細長的跟,有的程亮的發光,這些鞋子都匆忙急促地移動著,方向明確。貓的眼睛迷亂起來,它聾拉著頭停在一個石階上,不知去向。不知道什么時候,一只鞋向貓踢了過來,錚亮的鞋面上倒映出一張人臉,猙獰的像是要噴出火焰,貓感到心口受到了重重的一擊,這種突然的痛楚嚇得它頭也不回地跑開了。
貓跑到了一個巷口。巷子里很靜,靠墻的角落里橫豎放著幾個垃圾桶,垃圾桶上有一團毛茸茸的東西正扭動著身體,像是在找些什么,發出了窸窸窣窣的聲響。貓挪動著腳步走近了一些,這才看清了那原來是只小黃貓。小黃察覺到了貓注視的目光,便叼著一條小魚干從垃圾堆上跳了下來,向著貓走去,然后把小魚干放在了貓的跟前,以示友好。一股食物腐爛的酸臭味竄進了貓的鼻子,貓沒有拒絕,它一口把小魚干吞咽下去。貓似乎聽到了小魚干“撲通”一聲掉進了空虛的胃里,它感到極大滿足,心口也似乎也沒有那么痛了,它又精神地搖了搖那黑色的小尾巴。小黃看見貓落寞又精神的模樣,“喵嗚”的問了一句,貓頓了頓,沒有回答。貓的心里找不到答案,其實它什么也想不起來了,它的名字,它的出身,它的家人……
貓離開了小黃,又繼續踏上了尋找的路程,它走走停停,來到了一個公園。公園里很空闊,貓安心地蹲在了小路旁休息,一個抱著小白貓的女人從貓的身邊走過,飄舞的裙擺滑過了貓的尾巴,引起了貓的注意,它不自覺地跟了上去。女人走了幾步便坐在了小路邊的公共座椅上,然后把小白放在了腿上。小白懶洋洋地翻了個身,露出潔白的肚皮,女人笑了笑,抬起手開始撫摸這團柔軟的毛發。貓走到椅邊,定定地望著女人溫柔的笑臉出神。貓的記憶里似乎也有過這么一張臉,這張臉笑著,嘴里叫著它的名字,但是貓看不清也聽不清,似乎有一層霧把這張臉蓋住了,任憑它怎么揮動爪子,也趕不走。貓忍不住上前蹭了一下女人的腳踝,想要找回這丟失的記憶,女人驚擾地看向了腳邊,臉上隨即掠過一絲嫌棄,她把腳躲開,抱起小白貓起身就走。還沉浸在記憶里的貓感覺身邊突然空了,它幡然醒悟,靜靜地望著女人遠去的背影。
公園的路燈不知道什么時候亮了起來,夜色開始籠罩在貓的身上。貓拖著長長的身影地走到一片草坪上,它有點累了,腳步慢慢地停了下來,一只蝴蝶飛到它的鼻子上,翅膀也停了下來,貓分不清這是現實還是幻覺,但還是說了一句:“喵,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