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噪點的雜文隨筆
手機相冊里面意外地出現了很多張“奇怪”的照片,應該是自己在忙中出錯意外打開了捏在手中的手機時拍攝下來的,這些照片都和一個主題有關——地面,一些是在運動中的晃動的地面,一些是靜止的時候被拍攝下來能夠清晰看到地面石質顆粒的質地。我保留下來了幾張這種無意識拍下來的照片,仿佛他們充滿著某種魔幻的色彩,如同被害人死前掙扎著寫下來的關于兇手的訊息;如同外太空突然傳來的一條特意發送給地球的訊息,上面或許是友好的招呼也有可能是進攻前仿佛號角的鳴奏;如同突然變成了雪花雜圖的電視,下一秒就會前換成一口枯井,然后順理成章地從里面爬出一個長發的白衣女人……
我把這幾張照片命名為“噪點”,事實上他們并不是光學元素構成的黑白灰的噪點,但是石質顆粒地面的質感,也是以黑白灰的方式呈現出來,但是這是一種能夠捉摸到的噪點,你能夠是想當你的皮膚接觸到這種粗糙的“噪點”的時候你一定會被磨破皮膚然后發出鉆心的疼痛;但是光學的噪點,你無法想象在他的背后到底是什么,如同那是另一個只能由8Bit構成的世界,沒有真相卻到底都是人類所期待的真相,以像素的方式構成越來越精細的畫面,刺激著人們的感官縮短他們的自我滿足進程。
另外一層含義是,噪點往往是評判一個照片好壞的重要指標,我時常開玩笑說自己不是一個適合攝影的人,因為我的構圖和色彩搭配總是很“奇怪”,這些都是照片的硬傷,我也時常會羨慕別人的照片,但是自己還是自以為是地以自己的視角拍著各種“奇怪”的照片,所以被人評價起來的時候,我的照片就如同“噪點”一樣,讓人無法眼前一亮,甚至越看就越能找出著其中的各種“缺點”。但是無論別人如何的教育和評價,我也試過要用他們的方法來嘗試新照片的拍攝,雖然有的時候能夠排除讓人別人滿意的照片,但是自己越來越“奇怪”,然后再這張照片里面糾察著各種“噪點”大小的缺陷,到最后我對這張照片也一點不滿意,還是用自己的拍攝方式嘗試了一下,才發現果然一自己“奇怪”視角看出去的視野,所定格到照片里面的“奇怪構圖”和“奇怪配色”才是我的東西。
所以到最后也不太想和別人爭論自己的照片是否真的有藝術感,因為我也相信,因為不是自己所創作的東西,你總是能夠找到對方照片中的那些明明可以忽略的“噪點”,但正是因為那是別人的存在是別人的視野是別人的生活方式,你才能夠如此大膽和毫不留情地揪著那些“噪點”,以證明那不是你的生活——這并沒有錯,但是也請不要不一直盯著被人生活中的那些“噪點”,說不定那才是別人真正覺得“有藝術”的存在。
第二篇:說點高深的雜文隨筆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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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廟后的那間屋子
在佛教中有一句話,叫做一念成佛,也就是頓悟。悉達多因為困惑于人們怎么會有生老病死、人世間怎么充滿了那么的苦難而在菩提樹下思索了很長時間,然后頓悟了,頓悟之后就成了佛。其實“頓悟”這個詞,看起來好像是“一下子就明白了”,其實不是,那需要在前期有足夠多的觀察、感受、分析、推理,進而形成邏輯極為嚴謹、完全展示真相的覺悟,在那一時刻確定下來的,才叫頓悟。
“一下子就明白了”,很多時候只是明白了一件事、一個道理而已。并且最糟糕的是,有些人雖然當時明白了,但過后就忘了,不能永遠堅持、舉一反
三、義無返顧。現實中太多的人都能突然間明白一個道理,可下次還要犯錯,就是因為,“一下子就明白了”式的頓悟并不等于大徹大悟。真正地大徹大悟了,就直接注入思想了,主導靈魂了。悉達多的頓悟就是大徹大悟,他在大徹大悟之后當然也不會再流俗。
他告訴世人,這個所謂的世界是虛幻的,是相由心生的,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空即是色,色即是空;而且這樣虛幻的世界有許多層級,如七級浮屠,進入哪級就能“看”到不同的“景觀”;但升級要靠修行,生入逆旅,死入歸途,在漫長的輪回中不斷糾正錯誤才能修成正果,而那所謂的正果便是進入極樂——俗人們永遠也理解不了的那種境界。如果能去其糟粕,取其精華,出家人可能比俗人都俗,但佛教是科學的,其實講述的就是量子物理。連愛因斯坦都曾說過:“如果有一個能夠應付現代科學需求,又能與科學相依共存的宗教,那必定是佛教。”
還有一種說法:當人類努力攀登科學高峰的時候,佛陀已經坐在山頂上靜等我們2500年了,可我們還在半山腰上。
悉達多成為釋迦牟尼佛后還是幸運的,因為那個時代有許多人都和他一樣,苦苦尋找著世界的真相和人生的真諦。于是他在宣講他的覺悟時,便有了眾多的追隨者。很奇異但又非常合理的是,悉達多成佛的時代,也就是老子在出關前寫下《道德經》的時代。那時候的中國也有許多人在苦苦尋找著世界的真相和人生的真諦,卻爭論不休,史稱“百家爭鳴”,誰也不服誰,老子當然也就沒有幾個追隨者。而老子所謂的無極生太極、太極生兩儀的無中生有論,和佛教中的空即是色、色即是空是完全一樣的。只是現在,因為是末法時代,太多的人打死也不明白這個世界的本質到底是什么,覺得一切都那么真實。于是奮斗啊、爭取啊、財富啊就成了褒義詞。這樣的人從來就不去想,人死后什么都帶不走,恰恰就證明了一切“有”終是“無”,而為了那些無中生有的虛幻之物,人在活著時卻曾經那么費力勞神,甚至泯滅良心,導致在死后的考核中成績不佳,只好輪回再修。——就算是迷信罷,卻也能“一下子”就讓我們明白很多道理。
也因此,當今看到真相、掌握真理的人注定孤獨,因為他們在看到真相后所進入的境界,就只有自己才能全部體會了。被物魔既纏身又纏心的人不但聽不進去,理解不了,還會反過來咒罵他是瘋子。
這樣的孤獨,確實值得享受。因為這樣孤獨的持有者,擁有著另一種更大的財富,從“一下子”到相伴終生。
有這樣一個故事,說一個人總想找到世界的真相,后來聽聞說在一座廟的后院一間鎖著的房子里就能找到,那人便很想看一看。可老和尚把他攔住了,說這樣做太危險,很多人都想看,可進去之后就沒有一個活著出來的。那人不信,非要去看,結果真的是有去無回。在現場驗證的小和尚都嚇壞了,暗思發現了真相原來真的這么可怕呢。但老和尚卻笑而不語,任憑小和尚怎么問,老和尚也不說他為什么會微笑。
我曾經拿這個故事問一個人:你知道那老和尚為什么要笑而不語嗎?那人說不知,我就告訴他:那個老和尚的笑而不語是一種恭喜,他恭喜那個人終于看到真相了。而在外面等著結果的俗人,還活在假象里,又怎么會覺悟到這一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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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裝作一種樣子
農歷七月初七,有朋友相約小聚。此日是乞巧節,所謂的中國情人節,主人約請的人便搭配得很好,四男四女。在一家清真店吃火鍋。開場時,主人說:今天是中國情人節,請大家舉杯,裝作那什么的樣子,干杯!
顯然,這是主人開的一個雅俗并存的玩笑。在此間裝作什么的樣子,就是裝作每個人都有情人的樣子,可誰是誰的情人呢?主人不能亂點鴛鴦譜地隨便分配,每個人在剎那間也不可能立即就有屬意的人,哪怕僅僅是“裝作”。其中某男某女是不是原本就有情人關系,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這種“裝作”雖然很有趣,裝起來卻很難,可能有的人被多個異性喜歡,有的人卻沒有“裝作”的對象。目標并不明確,想裝也裝不起來。
八個人中,有的已經相識了20多年,有的剛剛認識。不管是熟人還是生人,突然間被倡導裝作什么關系,大家還是都缺乏演員的素質。事實上就算很會演戲,任何人都不可能立即進入角色,就算是“裝作”,相互之間也有個愿不愿意為某人而裝的問題,潛臺詞似乎是,裝也得以協調為前提。于是,雖然主人有了這樣的倡導,真的只是應情即景的玩笑,沒人真的去裝,除非原本就是。
脫離開這個場合,想想在現實中,卻有太多的人都在裝作什么的樣子呢,裝深沉,裝正派,裝淑賢,裝純潔,裝……有些人甚至裝著裝著就裝出了習慣,成了對自己的一種“塑造”;但因為畢竟是裝出來的,外在和內在不統一,便常常讓自己言不由衷,行不由心,以至表面上硬撐,心中懊惱不迭。突然就想起了《大話西游》中唐僧的著名絮叨:你真的想要嗎?想要你就說嘛,你不說我怎么知道你想要呢?雖然你很有誠意地看著我,可是你還是要跟我說你想要的。你真的想要嗎?那你就拿去吧!你不是真的想要吧?難道你真的想要嗎?……我猜,孫悟空是因為被唐僧說中了心事,才惱羞成怒地要打唐僧的。
其實,在某個特定的場合,裝作什么的樣子,可能會起到營造氣氛、渲染效果的作用,但是在不該裝的時候還裝,特別是裝得不圓滿,能讓人看出是在裝,就實在是太沒意思了。
怎么樣?裝作不再裝的樣子,試試會發生什么?
我居然吃了一驚:很多時候會營造尷尬。不能應情即景地“裝”,就難免如自我脫的光了一般惹起別人的驚詫莫名。事實上,“裝”才是應情即景的,不由自主的,習慣成自然的;很多時候不再刻意去“裝”,反倒比“裝”更讓人大跌眼鏡。
原來在有了足夠的經歷后,每個人都是一個好演員。只有在怎么“裝”都不像的時候,展現的才是自己的本來面目。
值得嘆息卻又必須認同的是,在絕大多數時候,我們不得不“裝”:有些人明明是在丑態百出地表演,你卻必須鼓掌,因為你很壞,潛意識里希望那種丑態繼續延續下去,成為《皇帝的新裝》。或許你曾像那個孩子一樣率真地指出來過,可隨即,你一定吃過相應的苦頭。于是你才學乖了。
想想畢竟還有許多苦口婆心的人,那得需要多強的心理素質啊!
你真的想要嗎?想要你就說嘛,你不說我怎么知道你想要呢?雖然你很有誠意地看著我,可是你還是要跟我說你想要的。你真的想要嗎?那你就拿去吧!你不是真的想要吧?難道你真的想要嗎?
到這時才知道,唐僧不是愛絮叨,他是在陳述一個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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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心如止水
我不知道誰能懂我要說的,如果能有這樣一個人,肯定是人生中的一大驚喜。但如果沒有呢?就打消傾訴的念頭?
野外正是桃花開得最鬧的時候,我知道有許多人在欣賞它們。想像在一片花海中流連的人群,我不必親身參與也能想像出那是怎樣的一種情形。有朋友邀請去看花,我說不去了。不必參與也能想像,是因為以前參與過,以往的記憶完全能夠對應如今的現實,大同小異而已。不想參與也是因為沒有興致,去欣賞了又能怎么樣?以前看過和今天又看終究還是重復,就像已經過去和正在面對的日子,看起來不一樣,實際是重復,只是在這樣不斷的重復中,年齡在一天天增加,距離歸期越來越近。看不懂花開花落的寓意,也就不知道季節輪回的象征。而這樣的重復也叫經歷,很多人都不知所以然,但畢竟有很多人會在某個時刻恍然大悟。那時會有釋然,也會有遺憾,想起了來時的目的,卻無奈于整個生命進程都曾經失憶。
生命為什么生生不息?就是因為我們去了還得回來。再回來,場景大同小異,會有一定的變化,比如桃花還是桃花,只是“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迎風。”
沒有興致去看花還有另一個更主要的原因,自己去沒意思,結伴的話嫌人多。我不能請求某個人坐下來和我談談心。若只是找一個伴,最好是異性,我不知道誰能勝任。真的,我似乎有很多的話想說,渴望有一個人能理解,能回應,但我不知道這樣的一個人在哪里,于是再熟悉的人也變得陌生了。
原來找一個可以交流的人竟是這般的難啊。我說的交流是能夠取得默契的那種,知心知音的那種,悟性能夠達到相應層次的那種。在這個世界修煉,能夠窺破常人之不見,肯定需要一個分享者,這是一個自念頭一起就在心中涌動的愿望,不愿壓抑,也不愿打消,漸漸地就成了生命進程中一種等待。想像中如果真能遇到,肯定會喜極而泣。然而正因為有所期待,心如止水的感覺便成了常態,周邊滿眼都是人,卻不知道誰是我在等的交流者。在這樣的狀態中久了,就讓我強烈地意識到,在人群中感受孤獨,竟是如此的凄美。
這也是生活意義的一種吧。生活中不光有柴米油鹽這樣的物質,還有心靈領域的精神。在深刻了然物質的一切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之后,讓心感到舒服便成了主要的追求。這同時也構成了一種自虐,很多時候都感受著“裝糊涂”比“真明白”要幸福得多,因為明白了,知道原委了,接下來就要經常面對無奈——我們能夠塑造的只能是自己,對別人有什么要求都難免是一廂情愿。特別是在知因求果的時候,有些因只是看起來會有相應的果,但很多的事實卻是從因至果并不會那么直接,就像春花不一定成為秋實,所有的因都面臨著不確定的果,一切只能順其自然。但在人的思維里,知道了前因就渴望得到結果,如果期待中的果總是遙遙無期,情緒上就會變得焦躁。這就是知道了前因的害處。如果不知道,也就不會有期待帶來的煩惱。
簡單一句話:活在當下,好說,不好做。
有一次在和朋友談到所謂算命的話題時,我就說,假如你知道了自己的命運,且前提是那命運被測得極準,你接下來會怎么樣?應該是趨吉避兇吧,這就構成了一個矛盾,既然吉兇已經是注定的,你又如何能趨?如何能避?而假如能趨能避,豈不要人為地更改進程?那結果還能恒定嗎?這也就意味著,我們的整個生命進程都處在混沌理論中的蝴蝶效應狀態,這才是科學。也如同我在前面說的,去年看過的花,今年不看也罷。
突然想起以前。以前我曾得意于知別人所不知,然后覺得自己已經站到了一個相對高的地方,看著一些事件的演繹,期待著一個結果。但正是在這樣的過程里,我深刻體驗到了因果之間并不存在想當然的邏輯,體驗到了佛的笑而不語是多么高的境界。
在平靜的狀態里心如止水,在人群里穿梭卻如同一個人行走夜路,我因此感到擁有了一切。作為一個能夠駕馭自我、省視自身的人,雖然已經心無掛礙,看起來一無所有,但凡有給出,必讓對方滿懷。前提是,對方有足夠的胸襟。
第三篇:必須為你點贊雜文隨筆[模版]
騎行第二天,許是沾染了昨天的好運氣,繼續書寫燦爛和完美。
天空如洗過一般,格外清澈透明,各種形狀、各種淡調的云朵悠然散在天邊,讓習慣了城市森林里常與鋼筋水泥同色系天空的我們如癡如醉,腳也蹬快了許多,恨不能把車輪飛起來,直接就飛進那晶瑩藍的天海里。
燦爛陽光這個快樂的精靈也全程伴行,忽而在樹林間輕舞飛揚,兀自把山野點染得斑駁迷離;忽而在大路上和你親密接觸,只是一個輕吻,便留下了騎手與自行車車人合一的影子,成為明亮大道上最美的風景。
更有那時不時映入眼簾的桃花、梨花、油菜花,花花惹人愛,色色比人鮮,吸引著行者們的目光流連。
最難以置信的是你—我那如影隨行的騎友,不只改變了上坡推車的習慣,更是刷新了騎行距離的新記錄:
從銅梁玄天湖、太平、安居,到潼南小渡、塘壩,出重慶一路西行,進到四川安岳岳新、工業園區,你都把你那柔軟卻堅定的騎行背影留給我,令曾自以為是的我不得不加快速度,才可勉強享受兩人同行的愉悅與安心。
本來計劃今天依然騎行八十公里即收,你卻堅持可以再行十余里。
一天下來整整一百公里,好個吉祥數字,好個滿分滿意,倒也對得起我們最后一段上坡的精疲力盡,對休息點的望眼欲穿,對漫漫前路的有知無畏。
如果小草不發芽,怎么知曉春天的生機盎然?如果果樹不開花,怎么知曉果實是酸是甜?
如果不繼續,怎么知道你原來可以更美的?如果不堅持,怎么知道你原來蘊藏著巨大的能力和能量?
親愛的你,必須為你點贊!
第四篇:晚安雜文隨筆
武漢久違的連夜雨 讓我回歸于幼年時的習慣
隨手翻起一本擱置很久的書 慢慢翻看
脫離電子產物的時光 原來也過的飛快
我愿意與自己對話 以各種方式
看過去的劃線與注解 “嘲笑”當時自己的心境
當時的感受開始慢慢浸透此刻的靈魂
突然想起在很久以前的多個夜晚
下雨時鐘愛起身拉開窗簾 看透徹夜空的閃電
聽雨聲敲擊在屋檐的滴答聲 以靜默 陪伴
書籍就像一面鏡子 它一直在那 投射出不同時期的自己 傳達的價值觀不@知不覺在變 當時覺得晦澀難懂的文字 在閱歷不斷加深時慢慢顯化真意 又或者是當下的真意 熱愛每一個時期的自己
當感覺快要迷失方向的時候就要開始快點與自己對話了習慣在晚睡的夜里提醒我 不要丟失童真 即使看的透徹也要繼續往前走 每一個人都在往前 馬不停蹄 像大家都渴望找到靈魂伴侶一樣 即使不知道它是否存在 也仍然積極尋找 這可以看作一種勃勃的生命力量 有所追求的好事 脫下外表光鮮的皮 是否還能夠認清二十多歲的自己的內心呢?被越來越多的事物所束縛 每天又有太多人來動搖自己的世界觀 要怎么使它健全且不動搖 很難但需要堅持做到。
越來越少的軟件可以單純的書寫,或許不久要回歸帶著墨香的筆記本了把,打下這段文字時窗外有撕裂的哭聲與雨聲相承,聽不出來男女,不知道什么情況,持續了好久打斷思路,準備去沖一杯速溶咖啡就睡了。
第五篇:一條路雜文隨筆
公司“退城進園”搬遷到了離市區幾十公里以外的新園區,雖然大家對搬遷工作早就有了準備,但正式確定了搬遷日期,又適逢年關,各項事務冗雜,不免顯得緊張忙碌。
市區到新園區有班車往返,單程大約一個小時。
每天早上,鬧鈴要較之前提前一個鐘點,才不致貽誤班車,誰愿意將暖被里的酣夢截短一個鐘頭呢?除非他是個傻子!
哪家公司會錄用傻子呢?
清早從家里出門到班車站點,有兩條路線選擇,一個在東一個在西,以腳力來計,大致相同。
更愿意走東面,迎著晨曦。
天還沒有大亮,沿街的門面大多沒有開張,早點鋪已開始營業。雖是一條小街,吃食卻頗為豐盛,當地特色的道和順的大包子、老東門糝湯、謝家餡餅;外埠的蘭州拉面、沙縣小吃、南京灌湯包亦是顧客盈盈。我習慣自己在家里做早點,所以從未進去過哪一家買過什么,但那熱氣騰騰的香味與店家一大早熱氣騰騰的勤勉總是讓我感到親近與踏實。
大悲庵頗有些歷史,那灰墻朱門鎖著我無盡的好奇,卻從未踏進去看過。逢初一、十五,庵門早開,一清瘦尼姑在階下清掃,看上去年齡不大,薄唇抿著并無表情,一位年長的尼姑整理著安放在庵門外的香火攤,香燭火紙一應俱全供香客選購,回轉身又將一側的一副一米多高的金屬支架往前挪了挪,近前看時,上面紅紙黃字“外香莫入”赫赫醒目。安放妥當,那老尼便滿意的坐在攤位后面,像守護她的信仰一樣守護著她的生意。
會通橋下的河水早已冰消雪融,翠碧的綠波映出岸邊萌動的春柳。每天和榆葉梅打著招呼,花苞卻緊斂一如美人不說話,才僅僅隔了一個周末呢,再去看時,枝頭繁花已爛漫到難管難收。
河邊的小公園簡靜安適,雖有不少早起晨練的人,卻并不喧鬧,連那太極音樂都極輕緩柔和。不知何處來的一泓泉水,由假山處汩汩流著,激蕩出碎玉般的聲響。三足亭對著有兩叢綠竹,在這輕寒料峭的春晨,那撲人眉宇的濃翠趕走了因早起而滯纏的一點兒困意,生命原是如此清朗,于無聲處,那蒼郁似暗含了動人心魄的力量,使懦者立弱者強的的力量
驚蟄過了,白晝漸長。倘若不加班而又沒有塞車,回家總不致太晚。
小街比早上要熱鬧的多。日雜店里燈火通明,那些杯盤碗盞在燈光的映照下像重新刷了一層釉色,光潔照人;竹編的笸筐緊致細密,又輕巧又扎實;胖墩墩的鋼筋鍋,似乎在盤算,攬一懷暄軟的大白饅頭該是多么可喜……陶瓷的砂鍋、香椿木的搟面杖、石雕的蒜臼子......都是過日子所需,價錢也都不貴,卻自有俗世的清潔樸實。
花鳥魚蟲市場就要準備打烊了。店家招呼著最后一批顧客,馬上就收攤了,價錢好商量,四條錦鯉個頭可真是不小呢,收50塊錢再送一包魚食兒,著實夠劃算,買賣雙方都喜笑和氣約定下次再來;隔壁關在大鐵籠子里的哈士奇可不知為了什么不滿意,蹙著眉仰著脖子高聲叫嚷;貓兒要柔順的多,間或優雅地坐直了身子,不屑的四下望望,又蜷縮了身子,不聲不響;花店的門虛掩著,營業已移到了室內,玻璃窗里的綠葉紅花熱情的招邀,我聞到了晚香玉的味道……
這世上有沒有完全相仿的兩條路呢?我不知道,但一生中走過的每一條路都給我好奇,并不是什么特別的新鮮激起我的探索,在這普通的街,我只是尚葆有熱情來愛這當下的一切。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人的一生何嘗不是一條路呢,或長或短或曲或直,一馬平川要過跌宕坎坷也要過,一路風霜磨礪了耿耿之心,不妥協、不怯懼,順天應時是對歲月的步步禮讓。
每天,都含著笑意,在因緣的變化中順應、無憾、歡欣,相信在每條路上,都能遇到最好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