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人生控股51%優秀美文
妙手是圍棋術語,指最精妙的下法,一著妙手可解開困境,可扭轉敗局,可一舉制勝,堪稱妙到極致的智慧。
韓國棋手李昌鎬16歲就奪得世界冠軍,并開創了一個時代,卻很少走出妙手,這成為一個謎。
一次,記者問他這個問題,內向的他囁嚅良久,憋出一句:“我從不追求妙手。每手棋,我只求51%的效率。”
棋子效率越高越占優勢,高效行棋,自古以來就是棋手追求的目標。
李昌鎬又說:“我從不想一舉擊潰對手。”記者再追問,他不開口了。
李昌鎬的老對手、中國圍棋的代表馬曉春九段曾說,如果一手棋的效率滿分是10分的話,那么李昌鎬的棋,每一手最多只能打6分到7分。這印證了李昌鎬所言非虛。
每手棋追求51%的效率,也就是每個回合只想比對手多得1%。每手棋有這樣的效果微不足道,但一盤棋中,有一半以上的棋得到預期效果,結果是唯一的,就是贏。李昌鎬的棋證實了這一點。他最使對手們頭痛的是“半目勝”,一局棋二三百手左右,贏半目。這是最細微的差距。要把握到這個火候,比中盤獲勝更難。
追求51%的效率,就是用51%的力量進攻。用100%的力量進攻,不更強嗎?不然。人求勝欲最強的時候,恰是最不冷靜的時候;對別人進攻最強的時候,正是防守最弱的時候。所以,李昌鎬用51%的力量進攻,另外49%的力量防守。這是他沒說出的。這使他的棋極其穩健、冷靜,極少出錯,常使對手感到無隙可乘。
妙手極美,從另一個角度看,是陷阱。誰能讓自己的思維一直保持在100%的高效上呢?因為追求妙手,用上全部精力,思維也像透支一樣,妙手之后,不假思索的棋也來了。如果對手沒有被擊潰,你的破綻就暴露無遺。全力之后,必行懈怠;極亮之后,必有大暗;邁最大步子往前沖,也最容易一腳踩空。這不是每個棋手都看得到的,李昌鎬看到了。
在他眼中,極品的妙手,就是看破妙手的誘惑后,落下平凡一子。
下棋追求51%的效率,對人生也是極好的借鑒。如今,社會上熱談效率、成功,很多人分分秒秒爭效率,全力以赴求成功。人生難道就為抓得更多?這樣的人生價值觀,未必正確。若以51%的精力追求事業,用49%的精力營造一個心靈的后花園,生活會更加優雅,靈性會更加溢動。
第二篇:人生的二律背反優秀美文
曾經有位哲學家說過:“人是廣大宇宙間的一根葦草,只不過是一株會思想的葦草。”的確,人類的歷史至多不過四百萬年,而文明史則不過寥寥數千年,在廣袤宇宙那漫長而無從計數的時間面前,實在是不足掛齒。
人類自詡為偉大的人類史尚且如此,而身處其中的人類個體便更不必提——由是觀之,人類的一生,在這渺遠而廣大的天地間,確是宛如草芥。葦草一說,看似無理,也實則不無道理。
但是,這樣就可以滿足了嗎?
因為人在這世間顯得無比渺小,因為人在這萬物中顯得同等脆弱,難道就足以抹煞人類所締造的一切價值,難道就能否認人類所創造的一切功業了嗎?
答案應該是否認,也只能是否認。
人生的虛無性,生命的有限性只能成為一個個體存在形式的必要前提,但絕不能成為抵消一切積極因素的悲觀主義——但是,也正因為如此,我們才不得不面臨人生中最為重大的不可回避的本質命題:
我們應該怎樣生活——或者說,我們應該怎樣界定自己的人生?
我們的人生是一場永不可能參與正式演出的排練,也正如一位詩人所說的,是“一門沒有寒暑假補課的課程”,其迷人性與惱人性正在于其不可知性。正如德國諺語所說的那樣:“只活一次的人生等同于沒有活過。”我們的生命是因為一次偶然而出現的意外,也許是永恒流變中偶然掀起的小小浪花——但是,這并不妨礙我們對于自我價值的探索,甚至可以說,因為這一虛無性,讓我們踏上了尋找自己的道路,但是,正因為如此,我們又處于人生的岔道口了。
我并不否認積極進取給人的推動作用,也不愿否認從容以待給予生命的價值和意義。但是,我卻無法承認兩者之間是彼此分離、互不相干的個體。
試想一下,當“進取”成為一種生命的常態,當追求領先成為一種習慣,當追求人生的價值最大化成為一種自我的要求,那將是多么令人傷悲啊。生命的虛無性不再成為一種積極的促進,而成為一種令人畏懼的終結——因為在那個終點,在現世的一切都會化為泡影;過分的完美主義與實用主義使原本瑣碎的小事成為拖拽腳步,阻止前行的腳步;而人于現世的沉淪讓人望不見頭頂繁星遍布的天穹,消磨了現世的智慧,更消磨了人性的本真——這究竟是何等可悲的事。
同理,適度的從容能夠將人生引向達觀。但是,當這種成為一種追求享受的異化時,就必然會導向享樂的深淵,而當一味的從容作為一種人生常態時,也就自然而然地會導向一種暗含悲觀的憊懶與停滯,抹煞了生命真正的、要求創造的積極意義。
所以,全然的積極進取與過度的從容肆意最終只會使個體的心理走向異化,使生命的原始作用受到壓抑——正如推崇現世指導的儒家走向了功利,淪為限制思維的工具,崇尚自由的道家最終成為了虛無而不切實際的理想主義,反而使人們由自我的壓抑走向另一個極端。
任何一種人生、任何一種價值都必須依托于個人而存在,而任何個人的價值定位,都必須在社會性與天性之間尋找一個微妙的平衡——因而,一種有意義的人生,應當是背靠人生的虛無,尋找自我的超越與反抗,另一面則是立足于社會的支點,謀求個體的發展與價值的。
“未經審查的人生沒有價值。”蘇格拉底如是說。但我想說,一種有所偏頗的人生也是缺乏合理性的。生命這根漂浮于虛無之上的浮木,唯有立足于其平衡點之上,方能不令其頹沉于萬劫不復的虛無之中。
第三篇:別給人生設門檻優秀美文
閨蜜向我描述過她的人生目標——擁有一套大房子,湊成“好”字的一雙兒女,再買一部房車帶著家人旅行。
她和老公經過十幾年奮斗,已經有了大房子,最近又分期買了一部房車,兒女雙全幸福美滿。不料,她卻迷茫地問:“我當初的人生目標是不是定得太低了?”我笑著捶了她一拳:“你就知足吧!當年你為還房貸做兩份兼職,累得病倒和孩子一起輸液……”她喃喃地說:“是啊,當初的日子真是難熬,差點挺不過來!可是,當一切都夢想成真,我卻覺得人生也不過如此。”看著閨蜜有點恍惚的樣子,我搖搖頭,不由失笑。
閨蜜說,有對農村夫婦在她住的小區開家修理鋪,男人修理冰箱洗衣機等電器,女人負責一日三餐和接送兒女上學。空閑時候,女人會拿著話筒對著電視學唱歌,男人就在一旁跟著哼唱。晚上,一家四口圍著工具桌吃飯,女人不時地給孩子夾菜。閨蜜感慨地說:“我們一家人很久沒有一起吃晚飯了。”
在與生存對抗的日子里,幸福的門檻被我們物化為各種“硬件”,甚至需要仰仗別人的眼光抬高自己的幸福感。這種被“綁架”的幸福觀,讓我們事無大小處處和別人攀比。殊不知,在追逐人生目標的過程里,我們卻忽略了許多觸手可及的幸福。人生沒有統一的標準,幸福是一種獨特的心理感受,從來沒有任何門檻。
第四篇:談人生說境界優秀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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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界是事物所達到的程度或表現出來的情況。
詩以境界為最上,有境界則自成高格,自有名句。
王國維先生在《人間詞話》中說:“古今之成大事業大學問者,罔不經過三種之境界,‘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此第一境界也;‘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此第二境界也;‘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此第三境界也。”詩境也即人境。王國維先生歸納出的三境界,第一境界為苦境,為求學與立志之境,此乃“知”之大境界;第二境界為韌境,為“行”之境界,即為實現遠大理想需要堅忍不拔;第三境界為樂境,為“得”之境界,即功到自然成。凡是做大事、成大家的人都必須經過這三種境界,第一境界就是要樹立一個遠大目標,要擺脫社會的種種紛擾,把苦樂、毀譽、利害、得失全都拋到九霄云外,心中堅定一個終身為之奮斗的目標;第二境界就是為了實現遠大目標而努力拼搏,前進的道路上不會一帆風順,急流險灘,荊棘重重,但為實現既定目標要在所不惜、不輕言放棄;第三境界就是在經過無數挫折、多年磨練之后,奮斗目標水到渠成,看到目標就在眼前,心中充滿奮斗和成功的喜悅。王國維先生在《文學小言》一文中還把三種境界說成是“三種階級”:“未有不閱第一、第二階級而能遽躋第三階級者,文學亦然,此有文學上之天才者,所以又需莫大之修養也。”
今天的人們常用這三種境界來解析愛情離合、仕途升遷、財運得失,其實洞悉人生、愛情也罷,仕途也罷,財運也罷,所有的成功個案無非都是經歷三個階段:有了目標,欲追求之;追求過程中有所羈絆,但堅持不懈;在成敗的關鍵一刻挺過去,喜獲豐收。那些沒有成功的,大多數人都會敗在第二個環節上。
兩千多年前屈原自投汩羅江,留下了“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近一百年前王國維先生自沉昆明湖,留下了“詞以境界為最上”。兩位前輩的諍言,一種是對人生的追求態度,另一種是對人生境界的追求態度。
2丹麥哲學家克爾凱郭爾曾將人生分為三個階段,即審美階段(人們追求及時行樂)、道德階段(根據行為準則履行義務)、宗教階段(以痛苦為標志去感受人生的局限性)。
德國哲學家尼采認為人生須經歷三大境界,其一為駱駝境界,須忍辱負重、艱苦跋涉,這是人生的沙漠時期,需要自我意識覺醒并開始在寂寞中思索;其二為獅子境界,這是人生的創造時期,即通過個人獨特的文化創造而趨于永恒之境,用拼搏的人生創造業績;其三為嬰兒境界,即以平靜心靈摒棄恩怨、以率真心性俯瞰一切。
馮友蘭先生的境界更具體一些,他從人生的意義出發將人生境界分為自然境界、功利境界、道德境界、天地境界四個部分。在自然境界中的人,干什么事情都不是依照社會習慣,而是依照本性去做,從未曾了解到做某種事情的意義,往好處說這是天真爛漫,往差處說這就是糊里糊涂;在功利境界中的人,只有“我”的觀念,不論做什么都是為著功利打算,當然亦會為社會服務為國家出力,可他們做事的動機還是想得到更高的回報;在道德境界中的人,所做任何事皆以服務社會為目的,他們既不貪生也不怕死,明白除了“我”以外還有一個社會、一個整體;在天地境界中的人,一切行為皆以服務宇宙為目的,對生死的見解既無所謂生也無所謂死,認為社會之上尚有一個宇宙。
3曾經有人解釋王國維先生的三種境界——“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是混沌狀態,“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是漸悟狀態,“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是頓悟狀態。筆者覺得很有道理,人生境界的確需要感悟、領悟、覺悟。
林清玄更是把悟解釋為“獨對我心”,認為重讀《西游記》后發現唐僧的三個弟子悟凈、悟能、悟空,恰恰正是求佛問道的三重境界,也是人生的三重境界。《西游記》一書以玄奘取經的真實故事為主線,描述了皈依修行、悟道成佛的全部過程。玄奘的三個徒弟顯然成了佛法的比喻形象——“悟空”是對皈依佛的暗示,“悟能”是對皈依法的暗示,“悟凈”是對皈依僧的暗示。
所謂的悟凈,指的是知道遠離污濁去尋找凈土;初入法門,修行尚淺,大體只為求得清心。佛說“隨其心凈,即佛土凈”,此乃求佛問道第一重境界。
所謂的悟能,指的是通過修行開始擁有一定能量能力,也叫守戒。豬悟能又名豬八戒,需戒守五葷三素,佛法就寓于持戒之中。所以守戒即是悟能,只有守戒才能熄滅貪欲、獲得智慧,此乃求佛問道第二重境界。
所謂的悟空,指的是境界最高一層,佛家講空,道家講無,只有悟得空的境界,才能返璞歸真,此乃求佛問道第三重境界。
遇到各類困境時保持清凈之心,對待外境做到“不取于相,如如不動”,學會看清方向,明確自己原本從哪來、此刻在哪里、要往何處去,此為悟凈;耐得住寂寞,抗得住誘惑,時刻持戒守戒升智慧提能力,此為悟能;歷經九九八十一難達到一種“無我”境界,懂得了“無我”,懂得了“道”,才是真正修成正果,這是求佛問道的最高境界。洞悉了一切事理,并可以自由自在、建立無我,如入無人之境,此為悟空。
第五篇:人生如月美文
天上的月是我們最熟悉不過的了。最初的時候,它淡淡的,細細的,像是誰用橘黃的彩筆在湛藍的天幕上輕輕畫了一道,稱這時的月為“月牙”,真是形象得很。漸漸地,它大起來了,亮起來了,在天空駐足的時間長起來了。這時的月便是一把鐮刀、一只小船了。到了陰歷的十五,這月便圓圓的,大大的,亮亮的,似一只玉盤、一面明鏡了。再后來,月由盈而虧,由虧而殘如一塊土豆、一塊頑石了。由纖弱而圓滿,由圓滿而虧殘,天上的月卻是如此周而復始,循環不已,歲歲如斯。人生雖不盡是這般規律,但盈虧明暗卻是如影相隨,避不開,躲不開,無法拒絕的。
有時候,人逢吉時好運一帆風順,謀官則升遷,想錢便發財,真是心想事成萬般如意,原來平淡人生這時真如望月中天,亮麗圓滿了。此時,升官的不免滿面春風,發財的不免財大氣粗,即使評個職稱、當個先進或晉一級工資也會沾沾自喜,覺得優人一等。然而,花開自有花謝時,月圓必有月缺日,且常常是花開之后便是謝,月圓之后即為缺。但人多鼠目寸光,有眼不識事物消長之理,得意便忘形,露出一副小人面目。人若能處順境作逆境之思,方不失為人本色,保持一顆平常心。為官者不必因權柄在手而頤指氣使、八面威風,有錢人不必因腰纏萬貫而妄自尊大、暴殄天物。如此立身處世待人接物,便無驕橫之氣、霸道之態,不至于蛻變為隱形之盜賊,衣冠之禽獸,于人于己于社會皆有大益。
有時候,人遭惡時厄運,常是壞事連連,處處不順,原本光明的人生忽然黯淡下來,如月牙一現,如云遮殘月。身處逆境之中,或心灰意冷、悲觀厭世,或甘于沉淪、自暴自棄,或憂心如焚、白發搔短,或牢騷滿腹、怨無天佑。其實,人若于月虧之日想到月圓之時,識得世事易變之理,即可于逆境之中志不衰、氣不餒、態不失,達觀以處世,寬心以養身,“不管風吹浪打,勝似閑庭信步”。如此面對困厄,必不會怨天尤人蹉跎歲月,必不會奴顏婢膝玷污人格,必不會見利忘義為虎作倀。
人生如月,皆有陰晴圓缺,我們大可不必顏隨勢改,氣逐時移,得志時趾高氣揚,失意時垂頭喪氣。我以為,無論順逆得失,都平靜的接受世界,從容地面對生活,這才是智者的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