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半窗碧綠的雜文隨筆
“人間有味是清歡”,我所認為的清歡,也許就是陽臺上那幾株心儀花草,空閑時間里,推窗便是故鄉,關窗便是一幅水墨丹青。常言道“家中無字畫,必定俗人家”,富貴人家都是買些名貴字畫妝點門楣,我買不起名貴的畫來裝飾屋子,那就親手種出一幅水墨丹青窗景來。不同季節,畫景也不一樣。花顏色不一樣,心境自然也不一樣。前幾天,陸陸續續石榴花、曇花、仙人球花、茉莉花競相開放,一邊開的是靜若處子,一邊是開的熱情似火。給人感覺好像是它們生活在水深火熱當中,其實不然,特別是這幾天連續的下雨,心情恰好調節到最佳狀態,與窗是那么和諧完美的構成一幅雨滴窗花詩意來。特別矮小敦實的仙人球,昨天也開出潔白的花朵來。記得剛買回來的時候,方圓巴掌大小觀賞盆景,刺球也就鴿子蛋大小,活像一個小刺猬模樣,全身立豎豎刺。每天都將花盆擦干凈,放在電腦旁邊,起防輻射作用。到了第二年,也是這個季節,圓圓的球狀上,開始長出毛茸茸的像小耳朵一樣的東西,開始以為它是氣候變暖或者轉基因,長出與眾不同來。過三四天的光景,就開出白白的花朵,喇叭型。我一直相信白色的花朵與禪有著必然的聯系,它們來自天界,圣潔的、典雅的,也散發出幽幽香氣。
在這個浮躁的社會里,我們做人偶爾也有像仙人球一樣,全身布滿了刺,其實目的讓柔弱的自己不受到外界的傷害,被包裹球體里開出一朵清麗的花朵來,白白的、柔柔的,芳香和可愛。擁有一窗這樣的花草,是生活里的清喜,學會自我調節。不是那種“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嘆息。也不是要強求自己,時不時還沒開始追求理想,就要開始放下。而是人的一生,貴在一直堅持自己,不管生在何處,保持一顆純潔的心,依然會綻放自己的潔白如雪花朵來。不為別人,就為自己瞬間開放。不受外來的干擾,懂得一切由己,安樂自在渡一生。人間有味是清歡大慨就是如此吧。
第二篇:半年期雜文隨筆
半年花遺落,半年花紛飛。
第二十六周,撕下了這一周月歷,半年已讓我扔在背后,招手過去,和前半年的自己告別。虛空之下,看見模模糊糊的身影,記憶也會不全了,總有一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到底過了什么,慢慢走回來走過去,能記起來的也只能是僅存而已,況且也是一帶而過,果然是虛無。幸虧有一本手賬偶爾翻翻,找尋些散落的記憶。時間是一壇“桃花醉”,酒不醉人人自醉,醉了之后忘卻前世。
讀的那些書。今年是從《妖貓傳》這一部奇幻小說開始的。我們都會對那些看來虛無的事感到害怕,仿佛那些虛幻能夠產生出妖魔鬼怪,吞噬掉自己。其實妖魔鬼怪的咒怨,都來自于咒術,而咒術則產生于人心。對于一件事過于執著生出執念,執念生軀體死。
韓寒的《他的國》,其中有一段:
左小龍站在樓頂,絲毫不曾想過要告別這個世界,他正打算要看看這個世界,怎能不看而別呢。所以,再迷離,左小龍還是清楚自己是不能跳死的。但是在下面看熱鬧的青年人不樂意了,沖著他大聲喊:“跳啊,跳啊,我們都看一個小時了。”,“你玩我們呢,如果不跳,你就說自己是孬種。”就這樣,在一群催跳者的歡呼中,左小龍跳下了樓。
也許,再虛構的小說也能在現實中找到對應的事件,因為靈感來源于生活,生活總能有跡可循。魯迅時代的中國看客麻木不仁、冷眼旁觀,而時代發展也會出現拍手叫好歡呼不已的中國電影觀眾。仁義道德的皮囊下卻是包裹著“吃人”的本來面目,人言可畏是也。
在這半年快要結束時,再次拜讀了金庸老爺子的《天龍八部》,眾生皆有孽。大千世界蕓蕓眾生背后都籠罩著命運的不堪與無奈,也是佛法的無邊。
自我感覺在本書中最為悲情者當為蕭峰。確實在金書中主角一般都是從平平凡凡的普通人一步步練成武林中數一數二的人物。而蕭峰一出場就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這仿佛預示著此生往后不會平坦度過。“塞上牛羊空許約”。這一句道盡了蕭峰與阿朱之間無限期望后的無奈,道盡了心酸,想象中的美好安逸也只能在夢里相遇了。也許在墜崖之后,蕭峰阿朱相遇彼此。
這半年看了24部45本書,算是一個總結吧。一切慢慢地都在積累,不管怎么樣,還是要原諒那個浪費了一百多天的自己,昏庸無為的我在漫漫書海中遨游,偶爾去看一本書來作為獎賞,畢竟有好多書等著我去拜讀,等著我啊。
在看不見的角落,有風拂過青草的聲音,也許那是白鴿亦或是烏鴉在扇動翅膀。
讀書還是有用的!
第三篇:窗內窗外雜文隨筆
是自己想創業,也接觸一些創業的人士。就抱著此簡單想法,走進了威菻餃子店。也緣由見工時,老板的一句話:來到這里,就是一家人(因為與老板一起吃飯的);也因為里面妹妹的一句話:過來吧,我們等著你。因為他們給我的信息,讓我信了,也是自己的任性,另一半反對無效,我自己決定。
加盟店,一年萬多元的加盟費,即總公司供應一些(除青菜)的所有原料:主要是經過加工的豬肉,餃子皮,云吞皮還有其它香菇,紫菜,玉米,蝦仁,芝麻粉以及配置拉面,蛋面,蝦子面,炒面。東西每天晚上送至店里的大冰箱。而做事的:老板,老板娘,老板大兒子(前任生的)以及一個廣西能干的女人,廣東女子和我。
老板是廣東人,難免大男子主義。現任老板娘,四川的辣妹子,家已無父母,就兩姐妹,又是老大,我行我素難免。老板兒子,前幾天回去領結婚證了,怕父又什么事都父頂著,不喜歡后媽,但被父親鎮著,沒辦法的無奈呆著,做事難免懶懶的。廣西女子,賢妻良母一個,為了家,為了另一半,吃苦耐勞,有一手。廣東婦女,在家也是外婆等級了,忍氣吞聲,少不了。而我,家務活全不會,到此只當學習的角色,又是心直口快,時吵時樂時沉默。構成一個小世界,也不為過。
當然,窗外的風景更精彩。
“來點玉米,非菜的(韭菜叫錯了)”老板娘也是心神領會,按客人的手勢指點,用手抓著裝盒子。“要多少的”同時不忘提醒著客人。“一斤吧”“哦,二十”也是老板娘習慣的賣技。常買的客人,也會接受,個別的也會強烈要求,就是一斤17元(本是16.80元/斤)。此時,踫到要求的,老板娘臉色馬上沉下來了,如果后面包餃子的我們,供貨不足,又是被催促的份“快點,快點”她心里才舒服一點的。
“給我來幾盒餃子,隨便抓”聽到此話,老板娘又會眉開眼笑的,還不忘叮囑客人“回去,放冰凍,煮時不要解凍,水開了,直接從冰箱拿出,倒入鍋里煮就是”說話似唱歌一樣的流暢,動作麻利的馬上完成客人所要求的量。但是,最常聽的,也是客人拒絕某種餃子理由的一句話:這個,不要,小孩不愛吃,不要拿;給小孩子吃的,也要小孩喜歡吃的……大部分,大多數,都是為了小孩,也是投其小孩所好。我聽著,心里總有莫名其妙的憂思:老人是根,父母是枝干,小孩是果。果,當然重要,但也需根的吸收,枝干的傳輸,才有好果吧。怎么就反了呢?
慶幸的是,也偶有給老人買的,買媽媽喜歡吃的。諸如此類的,心里莫名高興。是啊,尊老愛幼,還是有秩序的,但只要有此種子,有此星火,還是有希望的,不是嗎……
第四篇:半是胭脂雪里紅雜文隨筆
晨光熹微,一只翅膀灰撲撲的雀兒呼朋喚友,引著另一只雀兒落在房檐上,收起翅膀,轉動著脖子用鳥喙去啄同伴的羽毛,房檐下的石板路上一陣慌亂的腳步聲響起,“噔噔噔”,雀兒們聽到下面的動靜呼啦啦亮出翅膀飛走了。
“噔噔噔”一個和尚沿著石板路跑到議事大廳的門口,稍稍站定說,“職事,小僧從城西面回來,也未曾找到圓悅師傅。”
圓睿原本見著有僧人回來,期盼著能抓住那圓悅,聽到小僧人這么說,嘆了口氣。
昨晚,圓悅許是聽到動靜,悄悄逃了。這可有些不妙。審訊莫清時,平日里看似穩重的莫清,竟是一聲也不吭,被逼問的緊了,反復說著“愧對佛祖,愧對住持,愧對靜會寺……”竟是個嘴巴硬的。
與往日的平和的氛圍相比,今日的靜會寺內氣氛顯得格外壓抑沉悶。
“通知其他僧人,早課時間便上依照往日上早課。”
寺中的假佛像事件的中心人物圓悅潛逃,一整夜,僧人們苦尋無果,回到寺中,只是現在莫爭與莫清并不認罪,對于他們的師傅圓悅也是只字未提,就目前來看,圓悅多半是畏罪潛逃了。
莫憂是跟著別的師傅外出搜查,他們從后山回來,褲腿被晨露打濕了。上過早課,莫憂跟在眾位師傅身后一道去齋堂。在經歷了早先幾次被罰之后,莫憂現在對早課的態度十分認真,這次雖然徹夜未眠搜查,但她早課都未曾打瞌睡。她覺得自己現在的精神頭還可以的,就是肚子餓的咕咕叫。
待見到圓遇,莫憂嘀嘀咕咕的把這一晚上的事情告訴了他。末了說著,“現在抓到了莫爭、莫清,那圓悅師傅不見蹤影,可能早早潛逃下山了去了。”
“圓悅那老小子,以前就是挺愛貪小便宜的,以前我們下山去講經,吃些施主們送的齋飯,他就會變著法子的給施主們要,讓別人不得不多給他一些,他說得那些話,別人又不好意思不給他。”圓遇說著將用完了飯的飯碗洗刷一下,放到木架上擺好。
莫憂聽著點點頭,又有些疑惑的詢問:“師傅,您還去過山下講經?”
“想啥沒用的。咳,圓悅平日里,對于他自己的東西格外愛惜,他日常用的都不會給別人碰,好像覺得他東西格外金貴。哦,對了,能進他那臥房的人可是不多……”
莫憂了然的點點頭,這圓悅多半是有潔癖。
“他那臥房……師傅們有去好好搜查搜查圓悅的臥房嗎?”圓遇說。
“這我不知道啊,我跟著別的師傅去了后山呢,這褲腳還濕乎乎的嘛。”
圓遇一拍手,“我得去找圓睿,讓他好好搜搜圓悅那屋子!”
“師傅,我也去!”
圓睿一邊四下里翻找,一邊說,“昨夜里有僧人來檢查過了,說是沒有見著圓悅,也沒找見佛像。”
這房間一眼看過來一目了然,房間不大,左手邊是床榻,衣櫥,右邊是兩個書架,擺著經書,摘抄的經文的本子,還有幾個小盒子的茶葉。其余就是中間擺著的桌子、木椅。還有短桌、蒲團。那佛像那么大,這房間好像并沒有可以藏佛像的地方。
翻遍房內,圓遇不經意瞥到在床榻后面的地磚上放著那一個夜壺,夜壺下面的這塊地磚兩邊有些光滑,與旁邊的地磚之間有些縫隙。
他左右看了看,拿了桌子上一只毛筆,反過來從那縫隙里一撬,“你們快來看!”
聽到圓遇帶著欣喜聲音的驚呼,莫憂與圓睿快步走過去,只見圓遇搬開了地上的一塊石板,這石板下面竟然事黑乎乎的洞,靠近上面的的地方能看到是階梯,越往下看,就是漆黑一片。
圓睿又叫了幾名師傅過來,留人在這“洞口”看著,他們點上火把,到沿著土梯子到下面。下去之后才發現是小小的地道,一個人彎腰單獨行走。小小的地道,在往前走,走了不長時間,便有見著往上面的土梯子。沿著土梯子爬到最上面,推開來,這出去的密道的門子是另外一間屋子的床榻,將門板卸下來出去,是一個院落。
這便是莫憂被莫爭陷害,墜到井底的那個廢棄院落。莫憂身量小,在那小地道中顯得不吃力,圓睿和幾名身材偏瘦的師傅們也到了地道中。而圓遇則是有心無力,下去后見著是地道便在上面等著,左等右等下面都沒反應,心中更是焦急。沖洞口喊了幾聲,里面也沒回應。
他與洞口便的僧人面面相覷,正想著讓身量小一些的師傅下去看看,卻聽著屋子外傳來莫憂的聲音:“師傅,師傅!快些出來吧!我從地道那邊出來了!”莫憂還沒邁進房內,就被著急跑出來的圓遇撞得往后退了幾步。
“哎喲,你沒事吧?小莫憂。”
“沒事沒事,”莫憂摸摸小腦袋,“那出口是在我掉下井的那個院子里的房間內,快去看看吧!”
這廢棄院落的的房子真是別有洞天,朝陽的窗戶是全部封死的,里面分成幾個小房間,破開那門上的鎖,屋子里一股子帶著泥土的還有潮濕的味道。里面竟有許多的泥塑,泥塑的樣子有的是未成形的佛像、菩薩像,有的就是已經成型的佛像,完全可以以假亂真。
他們也是小有收獲,在角落,找到了真的菩薩像,正是那日被大雨沖到地上的那一尊。
“看來這事情確實是圓悅所為了。”
莫清與莫爭隔著不遠,跪在議事大殿的地面上,兩個人悄悄看對方一眼又快速的垂下頭。他們兩邊和身后站著寺中的僧眾。
住持在正前方等待著圓睿,不一會便見著圓睿帶僧人,抬著真菩薩像到了殿內,“阿彌陀佛,住持,這是通過圓悅房間內的密道到了另一間院子,那院子前幾年有僧人掉入井中溺亡,便被封了,不曾想竟然成了那圓悅做假佛像的地方,若是早日發現,就好了。”
真的菩薩像放在最前方,莫爭二人頭垂得更低了。
“莫爭、莫清,你二人入靜會寺,勤懇善學,成為武僧,不曾想卻隨著圓悅做了此事。你二人若再無話說……圓睿,送他們到山下衙門審訊,一并報上圓悅的罪行,將他早日緝捕。”住持說。
“住持!長老們!我知錯了!我知錯了!我也是被逼的,被圓悅要挾著做這事情!我只是把佛像送到圓悅那里,其他的就一概不知了,我不想坐牢,讓我在山上受些責罰吧!”莫爭因胳膊被捆在身后,動作有些怪異的磕頭。
莫清恨恨的咬著牙說:“你個蠢貨!怎么會送你去見官呢?讓官府插手這事情,不是會影響靜會寺的名譽嗎?!”
莫爭這才反應過來,也為時已晚,他身體僵硬的跪在一邊,莫清開口:“便是我與莫爭成了圓悅的手下。我二人也是愧對佛祖了,還是將我二人杖責,驅逐下山吧。”
他二人如此品行下山之后,又會怎么禍患民間呢?莫憂在人群中撇撇嘴。便聽著莫清將他二人如何為圓悅“效力”的。
原來,莫爭上山之前除了心高氣傲之外還有些小偷小摸的習慣,本在山上修煉一段時間后,有所改善。不曾想他在見到寺中一些貴重物品時再起貪念,偷了圓睿的匕首,被莫憂發現,便栽贓給莫憂。他偷盜的事情,怎么會躲過平日細心且與他關系最為要好的莫清?
莫清為了他打了幾次掩護。那圓悅更是個人精,這倆小僧人的小動作怎么躲過他這個每日教導他二人的師傅呢?圓悅抓住他們偷盜的把柄,便反復讓他們去將真佛像盜出來,再將假佛像背進去。
至于那圓悅如何有這閣中的鑰匙?那真佛像運到哪里去了?莫清低低的說著:“那我就不知道了,他給我我們鑰匙,每次再收回去,我們也沒多問。真佛像或許是被師傅弄到山下賣了……”
這寺中的對于安全防范是一方面,再一方面就是這寺中的僧人,在上山之前,身上有些陋習改不掉,在山上修煉久了卻還是因貪圖錢財而行這偷盜之事,壞了修行。
莫爭二人剛被拉到殿外杖責,卻聽著有小僧人跑到殿外慌張的說:“師傅們,外面來了些官兵,攔都攔不住!他們說是,說是要上山來抓賊的!”
第五篇:半窗陽光
半窗陽光
原野
題記-----一路上的我,總像在風塵仆仆,奔波于自己的“宏愿”,囹圄中的我卻發現青春那么急促,逼進,還有太多的事我只還在半路上,甚至徘徊,彷徨。猛然之中,感嘆時如白駒過隙之一瞬,青春若曇花乍現之短,醒過來看自己??
近日,看了一部朋友介紹的臺灣的電影,叫《練習》。先前很少看過臺灣的電影,于是就看了,但我想說的并不是這部電影如何,是里面的一個歌手----胡德夫,但亦不是他在影片中唱的那首《太平洋的風》,而是他的《匆匆》,歌聲很特別,舒緩,最喜歡里面幾句“人生啊,就像一條路,一會兒西,一會兒東,匆匆,匆匆;我們都是趕路人,珍惜光陰莫放松,匆匆,匆匆??”
固然知道光陰似箭,一去不返的大哲理,但從未有過感到生命、青春多么地難能可貴,只是感嘆時過境遷的遺憾,感概夙愿未成的唏噓。讀過朱自清先生的《匆匆》:洗手的時候,日子從水盆里過去;吃飯的時候,日子從飯碗里過去;默默時,便從凝然的雙眼前過去??時至今日,事繁務雜之時,從渾渾噩噩中醒來,發現自己需要時間地如饑似渴。過去的日子,就這樣過去了,一如流水,只能望其項背,過去渴望不可及的憂傷。
獨步徑上,望去看熟悉的一棵老樹,如今煥發新枝,綠葉翩翩。遠眺江水初漲,初涉的小舟如今橫行大江了,正如我長大了。其實,見到的這邊的湘水并不波濤洶涌,來勢襲人,但我呢,每次路過異地經過江河都未曾見,想見上游長江的咄咄逼人,讓人心生敬畏的沖動,只是還未有一鳴驚人的建樹。
屋子坐南朝北,陽光每天在那一時刻會照例地照進房間,那是最心曠神怡的感覺,卻只能有半窗的陽光。常常獨自貯立窗前,看花開花落,望草長鶯飛,見云卷云舒,卻沒有察覺我的綻放的青春啊,竟在我的眼皮下悄然過逝,了無痕跡,無聲無息。本來可以有滿屋的陽光,滿屋的青春,可現在呢,另一半它遁去無蹤,因為那生命的青春啊,一半饋贈給了你,另一半要你自己去尋找,那也是你所要的出路,因為它太可貴。
今年某日,正值櫻花浪漫,朋友約去看花。本想一同前往,卻有莫名地怔住了。又一年過去了,又一年來了。睹物思人,觸景生情向來不是我的強項,也非性情中人之類,但也老天眷顧我似的,擁我為一個品味甚高,與眾不同的人物,而我也硬要裝著感嘆那易逝韶華,人生亦短,也覺得有點“實至名歸”似的得意忘形。話說回來,青匆的日子確實令人惶恐,絢爛如花卻也易逝如春水。去年今日宛若昨日今年,昨是今非,物卻依然,湘水依舊,花自花開,再沒有“物是人
非事事休”更能形容它的詞了。
其實,自己也并非那么地不知所謂,總像在不日不夜地趕路,不舍晝夜,奔走于心中多年的夢想。累了,停下來歇息,可是卻因我那片刻地休憩,我的夢又擱置了多久?原來,追求的腳步不肯停下來,吝嗇得不能縱容片刻地逗留,不允許一刻地偷閑。原來,我被蒙蔽了多年,我只在屬于我人生棧道上留下了曾經走過的腳步,而沒有烙下腳印。
青春的歲月,我們總是以“身不由己”來為自己辯解虛擲的愚鈍;以“有酒今醉”的心態處事而不顧明日的禍福兮之;以“望塵莫及”的無所謂看他們而自甘墮落,不思進取;以“兵來將打,水來土淹”的“淡泊”而生于安逸,不居安思危??太多的誘惑讓我們分不清悲喜,陷于泥淖,淪落秦池。
去的已經去了,來的盡管來吧!我們要的不是昨日留下的殘羹冷炙似的記憶,需要正視明日生如夏花般地盛宴。汪國真的“人生百年一瞬,哪堪去去還還”,仍犀利地照著這一代人,珍惜現在的光陰,珍惜如金歲月,只因生命的青春不可能常駐,不可能去而又返。正像別人所道的“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少年”。匆匆如赴一場喧嘩夜宴的人生,僅此一宴,豈不足惜?
我們都是忙著趕路的人,給我們的半窗陽光太少,匆匆,匆匆,攜著星暉去找回明日另一半的太陽!讓陽光滿屋,讓青春滿屋!
生命青春,青春生命,任它一路風雨交加!
二00八年四月作于湖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