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花為待春風雜文隨筆
一直以來想養一株曇花,所以昨天不遠千里從花卉市場搬回來一盆。曇花沒有枝只有葉,葉面寬大而厚重,是一種深沉的墨綠色,在早春的風中微微的晃動著。
記得席慕蓉在《花香》里曾經說過,曇花原是屬于仙人掌科的植物,所以對于她這幅樣子我一點都不奇怪,甚至在老花農的介紹下,開始把這片小小的葉子和月光下那樣倔強獨舞的美人聯系在一起。開始想象在遠古的年代,在一望無際的沙漠里,在那些小小的綠洲上,它們曾經瘋狂盛開的樣子。
對于曇花,或者說是對于任何一種花。我一直是懷著一顆虔誠而神圣的心,她們明明知道只有一朝一夕的生命,明明知道千里方圓都沒有人煙,明明知道無論是花開還是花落都只是一場寂寞的演出,卻仍然愿意傾盡全力來演好這一生。這該是一種怎樣的感覺,轟轟烈烈傾盡一生,來釋放自己的美麗。而我們似乎已經沒有了這樣的魄力和勇氣,我們開始享受平庸,享受安逸。
是的,我們需要養一盆花來學會思考人生,需要養一盆花來學會牽掛,需要養一盆花去聞到花香。
記得初中的時候喜歡讀郭敬明,最喜歡的還是他的散文《雨世》。老家的院落,父親在靠近屋檐的一排種上了蘭草,每到暴雨,父親總會披著黃色雨衣,迅速把塑料薄膜扯開來蓋在那些蘭草的上面。而在一個大雨的夜里,那昂貴的蘭草被人連根拔起。父親在大雨里沉默地站了很久。最后在轟隆的暴雨聲里,發出一聲模糊渾濁的嘆息來。聽上去像是一種嗚咽。這是文章的開始,沒有了專屬于小四的那種華麗哀傷,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默默的溫情和追憶。簡單的筆觸,像一部緩慢播放的老電影電影,讓我們的感動無處遁藏。
小四寫的是父親,而我想到的卻是父親對花草的牽掛和愛惜。他一定會一次又一次的在心里感嘆:這些是我的蘭花啊,在每一個漫長的雨夜里需要我來關懷,愛護和牽掛的蘭花啊。
一直覺得有牽掛的人是幸福的,小王子在地球上一直都沒有忘記過自己的玫瑰花,他看到了那么多美麗的花朵,看到了那么多與眾不同的風景,卻依舊牽扯不斷對玫瑰花的眷戀和牽掛。小王子望著沙漠上方的浩瀚星空微微一笑,告訴我們,因為她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我的玫瑰花”,因為她那可笑的伎倆后面是繾綣柔情啊。
可我們不是小王子,我們的童心都漸漸地老去,我們對于這個世界上存在的一切也失去了耐心和好奇。于是我們也該養一盆花了。她也會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存在。清晨時你一定早早起來,還沒有把自己收拾妥帖就開始去陽臺上澆水。黃昏時,你一定匆匆趕回家中,看到他們的枝葉在夕陽中漸漸繾綣。時光忽然變得從容而綿長,而你行色匆匆的腳步和恍惚急躁的心境也在那一瞬間變得澄清而明亮了。
在急功近利的時代,我們的心胸變得很狹隘,似乎除卻了自己就再也裝不下任何的東西。我們讓自己變得很忙很忙,我們在不斷的追求著物質財富的豐盈,而我們卻忘記了這個世界本來的模樣,這個世界有關懷,有牽掛,有鳥語和花香,或許我們真的需要養一盆花來聞到花香。
第二篇:春風花草香,靜待時光暖雜文隨筆
多變的三月,多變的天氣,卻獨獨遮不了這春意的萌生。
草兒慢慢鉆出了泥土,伸了個懶腰,張開雙臂與春撞了個滿懷;柳條兒垂著她的發絲,輕輕觸碰到湖面,一波漣漪暈染開來;迎春花嫩黃的花瓣努力綻放著,她雖嬌小,但是她卻是一朵倔強的小黃花,努力將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現在你面前;
一波紫色的小花你擁我擠,競相開放,人兒忍不住想與她來個親密的接觸;玉蘭樹上花兒朵朵綻放,她們立在枝頭迎風怒放著,空氣中那暖暖的香氣漸漸縈繞在鼻尖;竹間小道,兩旁的竹子越發得嫩綠,忍不住停下來多看了幾眼;那些個不知名的藤蔓沿著古老的墻壁蔓延著,那古老的白墻上漸漸泛起了青色,春意啊,終于來臨。
還有那泛起漣漪的水塘,除了倒映著那青色垂柳外,還有那白墻黑瓦,如此賞心悅目的情景,不妨坐下來喝杯茶吧!閉上眼呼吸著滿園的春色,與我們忙碌的人兒而言,是一種奢侈。
忽然想去擁抱那白墻黑瓦了,那種古老而神秘的感覺在牽引著我前進,仿佛將我帶進了一個小巷般,有人一柄油紙傘,徜徉在小巷中,那小院內,忽然探出一抹紅,帶著春的氣息來了。
路人的聊天將我拉回到了現實中,原來我只是靠著那堵白墻,將思緒拉遠了罷了。
買了一糖兔子,只是歡喜這老板的手藝罷了,那一門門手藝若是在時間的流逝下沒有保留的話,興許以后的以后再也看不到這滿滿的回憶了。
春風花草香,靜待時光暖,愿這美好的春色留在這一瞬間,定格!
如此景致,看得心兒怒放,若終老的那天,還能走的動,定要尋這樣一處地,終其一生而無憾。
第三篇:花見雜文隨筆
敢于悲傷的人,才會有更多的快樂吧
就像三月的早櫻,一邊開,一邊落,才有扯得人心痛的美好。美好到一定程度,都是帶著悲傷的,比如說,愛情
除了櫻,世上還有這樣悲傷的花嗎?似乎沒有了
在日本賞櫻花,有一個獨特的詞:花見
不是“賞花”,也不是“見花”
不是我去看南山,而是悠然見南山。此處的“見”,念“現”。自然而然,不經意間,物與我渾然一體。南山問,哦,原來你也在這里啊。
花見。在日本,每年三至四月間,上野、奈良、伊豆,到處都會有這樣的花見。在公園,在山麓,在河邊,所有櫻花堆雪的地方,都會有人在樹下鋪上毯子,一大群人身著和服,圍坐著,喝酒,舞蹈,歌唱。那酒如春風一般淺淡,那歌如遠山一般憂傷,節奏與舞蹈一樣舒緩。櫻花落,櫻花落,櫻花落。如雪,一片,一片,一片,落在綠茵如毯上,落在河水里,落在山澗中,落在行舟上,落在仰起的伊人面頰上,落在,華麗的和服上,落在酒杯里,落在歡樂里,一片又一片
不是我見花,是花在見我。我若不看花,焉知花見我??
櫻花如雪。櫻花落在日本有個特定的名字,叫“吹雪”。雪是天國的花朵。這樣一個詞,足夠尊貴,足夠那一份安靜到空寂的憂傷需要的氛圍
物哀。物哀是日本的美學。不是哀物,是物在嘆息,也是人在嘆息,是人與物相互觀照后的嘆息,是“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是對“無常”的理解。理解了無常,才會懂得珍惜。物哀是一種生死觀。
明明是嘆息,明明是哀傷,可為什么又是明媚的春光?盈盈的笑臉?而那春光、那笑臉又是恬靜的?就像日本的搖籃曲,也是帶著悲憐的:“在小小的手掌上,有風信子的花朵。長春灌木的花苞落在,胖胖的小臉上面。在溫暖的春天里,微風般輕柔的眼睫毛……”就像日本的電影里的憂傷,也是寂靜的。一點一點的,淡淡的,靜靜的,就如那一片一片的,吹雪。潔白,緩緩,靜靜
為什么憂傷也可以這般寧靜從容?因為理解,并悅納
想起《徒然草》,“倘若無常野的露水和鳥部山的云煙都永不消散,世上的人,既不會老,也不會死,則縱然有大千世界,又哪里有生的情趣可言呢?世上的萬物,原本是變動不居、生死相續的,也唯有如此,才妙不可言。”花落是為了花開,春去是為了春來,那么,何如微笑?何如接受?何如擁抱??
懂得無常,才會消除執念,才會尋求活著的真正意義,才會珍惜每一粒遇到的美好,才能把自己放在萬物之間,與世界相遇
在變化無已的世間,花見我,我見花,每一個相遇,每一個心動,都應該銘感五內。花正開,花正落,懂得悲傷的人,才能懂得微笑,就像敢于一夜綻開又一夜凋落的花,才能將美演繹成世間絕美
花見
風吹雪
一片,一片,一片
第四篇:花獨雜文隨筆
三年彈指而過,終于有了時間和心情,靜下心來,寫一篇隨筆。
前幾天和一個很久沒見的哥哥聊天,曾經是自己十分依賴的人,走到哪里都恨不得跟到哪里,現在卻帶著商業微笑對著打太極應對他那熱切地對自己大學志愿提出建議的話,心里一片漠然,甚至還想笑。
他問我未來打算做什么,還向我推薦了幾個專業。我懇切且空茫的回應他,只求混個日子過。既然最終目標沒有實現,談那些有的沒的做什么呢,混個日子過而已。
后來還談了很多,又和父親起了爭執,他來為我調解。我簡直不想說話,沉疴已久,聊這種細枝末節談一些人定勝天的廢話能有什么用。臨了,他和我說,他覺得我變了很多。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剛和父親吵過架太過敏感,當時眼眶就紅了,仗著自己平時即使眼里含淚都不被看出來的經歷,強撐著笑說,怎么會,身高都沒長幾厘米。可他說,不是指這個。是我整個人,從樂觀變成了悲觀。他還說,他記得特別清楚,我的變化是從11年開始的,因為那一年他開始參軍,姑媽舉辦的宴席上,我還是個乖乖巧巧的小尾巴。
好吧,世事無常,三四年回來就全變了。小尾巴掉下了,而且接下來也沒有很多交流。小尾巴還開始躲人了。
我低頭很敬業地扯了扯嘴角,知道這個時候應該很感動的樣子表示“你居然關注我好感動”,但是還是不想接話。想假裝自己在笑,但是淚珠已經在眼眶里打轉了,怎么也笑不出來。
后來又聊了一些,沒聊太多,對很久沒見的人有很深的提防心,三兩個回合殺過去,也只是他知道了我日子難熬,我知道了他關注了我七年但是始終沒能真正露面做什么事情,而且連我父母爭執的真正原因也不知道。算了,這種原因估計也沒幾個人知道吧。
結果回來之后大哭了一場。騙我媽說擔心高考志愿填不好,實際上就是扯淡,真正的原因自己憋在心里只有自己知道。漆黑又漫長的四年的時光,小心翼翼地掩蓋著秘密的七年的時光,五年級時無知無覺的天真爛漫,六年級時半夜把自己縮在書桌下捂住嘴巴的痛哭,七年級假期回空無一人的家時自己擺在自己面前的水果刀,八年級時坐在天臺邊緣眺望的恬淡的云彩,九年級時回家住宿面對的兩人不爽又顧及中考不得不憋著不在我面前大吵的臭臉……漸漸地,轉眼,原來已經七年了啊。原來這七年里,還是有人記得我的啊。原來我不是被他們選擇性遺忘在角落里的啊。原來還會有人回頭看我幾眼,偷偷幫我記下時間的啊。
真好。
剛開始的時候,總是在期待,自己睡覺的時候,翻來覆去睡不著,就在半空中伸出手,悄悄在心里求:“救救我。”但是要向誰求救?轉學前的同學?他們能為我做什么?轉學后的同學?他們又憑什么為我做什么?親戚大人們?不明不白為了擺脫晦氣就罵我的人?哥哥姐姐們?他們有自己的生活,我又怎么能去打擾他們?那時候還不知道,會哭的孩子才有奶吃。不過就算真的知道了,那種事我也做不出來。
電話通信名單32人,一年365天,七年2555天。真正打出電話的,也就兩次打給了發小,一次沒敢等到他接就掛了,另一次終于鼓起勇氣等到他接通,結果還沒來得及說話,他直接掛了。第二天真誠地發短信過來,說他那時在畫室畫畫,不能接電話,問我什么事。我當時正在一邊聽父母吵架的背景音流淚,一邊給他回短信哈哈哈沒什么事就是突然想給你打電話沒事了你忙你的吧不用在意我。
短信發送成功。
抱著手機號啕大哭。
明明是從小一起陪伴到大的朋友,小時候甚至還覺得喜歡到想嫁給他,但是才分開了兩年,我連實話都不敢對他說,害怕他聽到自己哭的聲音會嚇得再也不敢認我再也不喜歡我。于是我拼命學習,高中想要考到一個更好的學校不和他在一起不見到他面臨尷尬。萬萬沒想到,他發揮超常,憑一只畫筆,我們最后還是到了同一所高中。文學社社刊我甚至還去找他要封面圖,和他狀若無事的聊天談心說正事。那種虛偽的嘴臉我自己想想都覺得惡心。于是開始躲著他,最糟糕的一次,體育課上隔著十幾米的距離面面相覷他喊我的名字,我居然嚇到轉身就跑。或許他也因此意識到了什么,也開始沉默地躲閃我。但其實,我并不討厭他。誰會討厭陪伴自己整個童年的玩伴、自己曾經很喜歡的人呢?現在想想,或許是害怕,害怕他看到自己變化了的一面,害怕他見到偶爾跑出來的精明又市儈的自己,害怕他見到消沉又尖銳的自己,又或許是害怕他向那個曾經熟識的哥哥那樣,說出一句,你變了很多。
你變了很多。這句話我承不起啊。我承不下一句變了。它讓我想起無憂無慮的童年,但是又逼著我掀開童年那層光彩的畫布,去看看當初孩子視角發現的后來爆發的案件的蛛絲馬跡。
嘮叨了好多,其實后來哭,對這次談話那么執著,就是因為最后一句話沒有對哥哥問出口,想要問他,如果當年你沒有去參軍,留下來,你會不會救我?會不會幫我想出一條解決的方法?或者,不求多的,你會不會偶爾偷偷來看看我,給我帶點小禮物?一點就好,哪怕是一點點的善意,都足夠我支撐很久。
最后還是沒有問出口。
覺得自己是看滄月的書看瘋魔了吧,畢竟不是親生的哥哥,而且,問這種話除了給兩個人都刺上一刀,又有什么用呢。
隨筆記。
第五篇:聽花的雜文隨筆
有人會聽花。
是夜,少女躺在交錯的樹枝上,看繁星,聽蟬鳴,和花聲。
名喚花妍。她能聽花。
萬花叢中,她總是聽見各種吵鬧的花聲。
“前日有郎過,貌俊。”
“噫!可觀否?”
“不知。自贊‘俊郎’,竟聞之!”
“可聽你話?”
花妍無聲,走去。裙角沾上花瓣,未拂去。
曾經,學習、讀書、睡覺,她都被各種花聲打擾。
現在,釋然。
聽聽百年老木的聲音,也不錯。
是信,家信,唯一句。
“郎君,近來可好。”
伴一紅花瓣,灼。
走過百年歲月,聽遍各方花聲。
“妍,思鄉?”紅梅問。
“無。”花妍答。
她不念那鄉,再念,也已物是人非。
花妍話不多,不親人,只管花。
花妍有花房,清晨是花報曉,叫她起床。
她喜歡那些花。花亦喜歡她。
獨活百年,清凈慣了。
房外,白雪皚皚,有一紅梅,盤織交錯,映白雪,如火樹銀花。
花妍穿單衣,屹立白雪之中。目視遠方,候一人歸。
“妍,冷否?”梅問。
“無妨。不得寐。”花妍答。
“候那不歸人?”
“有緣,自可歸。”
無問,不做聲。靜候那人歸。
當年那少年郎棄她。
“妍候于此,家國有難,年后方歸。”
化執念,留于世,百年未候得當年那少年郎。
“家國已無難,何時歸?”家書寄去,未果。夾有紅花瓣,似灼。
“妍,可棄。”
“不得棄,未及年后。”
“年方已過,何時再無執念?”
“他未歸,年依未過。”
唯有冬天,花妍才是這倔強。
春,花紅柳綠,如火。花妍躺在上面,似年少時,猶帶頑皮勁。
夏,驕陽似火,如燒。花妍待在房中,手持針線,提布做女紅。
秋,天朗氣清,如煙。花妍站在門口,手扶木門,似觀一佳景。
冬,寒風刺骨,如冰。花妍屹立樹旁,滿樹紅花,似待一佳人。
千秋萬代,百年又過。花妍搖頭,這次,她依然躺在紅梅上。
“終究不會再回了。”
她闔眸睡去,沒有醒來。再春風拂面,她依然在這梅樹上,卻了無生氣。
她步上黃泉,聽彼岸細語。抬眸,眼前是那花房。
白雪紅梅下有一少年郎,沖她笑,寒冬未盡,卻如沐春風。
“妍,年方未過,我回來了!”
花妍一笑,手中的紅梅謝了,滿地紅瓣,似灼。
年方未過。
彼岸低語癡情人,血梅花謝猶未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