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我那雪花飄飛的村莊散文
又是臘月雪花飄。空中這里、那里不時炸響一兩聲二踢腳,空氣中彌漫著炮藥好聞的氣味,更有從家家戶戶灶屋里飄出的漫天的麥香。通往鄉鎮集市的柏油路上,趕集的人或三三兩兩、或成群結隊,有的街坊鄰里相約結伴出發,電車坐不下,干脆開昌河。那架勢應了那句話:想要將半拉集市搬回家!孩子們都穿上了新衣,笑得像一朵花;快活得似一只麻雀、一只燕子、一只鴿子;調皮得更像一只只野鴨子。外出打工的帥哥靚妹也都榮歸故里,情侶們或嘻嘻哈哈、或溫文爾雅。單著的姑娘、小伙兒像那求偶的孔雀盡展自己無比的美麗和魅力。
看著紛飛的、可愛的、潔白的、曼妙的雪花,我回想起十歲那年,也是這樣的一個雪花天,我拉著架子車去八里之外的姥姥家尋過年蒸饃的劈柴。一個人走在駙馬溝沿,“嗖嗖”的冷風吹得衣衫單薄的我透心涼,心里不免抱怨:大過年的,別的伙伴兒都在家里圍著鍋臺饞貓兒似的吃媽媽做的好吃的,至少也可以悠哉游哉地在村口那棵老槐樹下彈彈珠兒、滾鐵環,可現在呢,倒霉的我卻負重在回家的路上!多年以后我才悟過來,我吃那一丁點兒苦頭太不算什么,倒是我那含辛茹苦的母親,但凡她有一點辦法決不會讓她疼愛的兒子小小年紀流著汗水、淋著雪花、還未回家。我應該多為她分擔、體諒才是啊!在趕集的人流里,也不乏大爺開著電動車坐著大娘及小兒孫樂呵呵往前趕的。也有雖上有老下有小說啥今天也要為自己活一回的:丈夫硬要花妻子心疼得要死的八十元為她燙個頭,老婆非要老公買件波司登的羽絨服還有一雙皮棉靴。也有出嫁的女兒陪著親爹親娘再去逛逛對二老來說為數不多的幾個街市,即便什么都不缺什么都不買看看這繁華的集市,熙攘的人流,看著這店鋪擠滿街衢,商品琳瑯滿目也是飽了眼福也是享受。也有,孝順的兒子兒媳牽著腿腳不便的爹娘這里看看,那里瞧瞧,街角坐下來喝一碗熱騰騰的芝麻葉綠豆面條兒,或是一碗小米稀飯一盤水煎包。
雪下得大起來,似乎有點兒“燕山雪花大如席”的意思。站在村頭往遠處望,白茫茫一片,百米之遙已無法看清對方的面孔。兒時在那里滑冰的小河完全被淹沒了,但不知那天見過的柳梢那一對畫眉鳥此時是否回了原籍,也不知夏天見過的那群灰色的野鴨子今天住在哪里。母親,永遠都是忙碌的角色。兩個女兒前年都出嫁,去年都添了龍年寶貝,大女兒兩年沒回家過年了,今年要到臘月二十六七才能到家,小女兒與公婆分家單過,廚房活計過年吃食什么都不會做。這不,忙壞了也累壞了娘家爸媽,菜雞八只、鯉魚十條,萬果園元旦搞活動時特價五湖大豆油一下買了四桶,腌罷炸好一家倆,剩余爸媽過年待客。大肉煮好,油條、麻花、丸子也一一炸好,饅頭蒸好。甚至門神對子、外孫兒外孫女頭上戴的絹花,手上放的鞭炮也都齊備。這,就是父母、父母的心。母親累得快趴下了,父親還在咬牙堅持。雖然如此,父母仍是喜不自禁,母親時而倚著門框,她似乎看見女兒一家三口風塵仆仆、大步流星、推門而入的情景。女兒胖了,女婿卻瘦了,外孫女漂亮可愛得猶如小天使。
這是一位十里八村人人知曉個個敬佩的好媳婦。她帶著半身不遂的公公去縣城打工的事傳遍了四鄉八鎮。廠長被她的孝心孝行感動,破例為她找了兩間房,她一邊上班一邊把公公服侍的妥妥帖帖,患病的老人干干凈凈氣色紅潤近似痊愈,而她卻日漸憔悴。這不,她剛從集市回來手里掂著給老人家買的棉大衣還有一頂火車頭棉帽子。
調皮的雪花將村口那棵老槐樹妝扮成圣誕老人的模樣,雪白的胡須雪白的頭發。在這年夜臨近的日子里,在這萬家團圓的佳節里,看著那莘莘學子放假了,那打工的兒孫衣錦還鄉了,他,也笑逐顏開了。老槐樹啊,您就是我們的父輩。曾經從您身旁走過的那年輕的后生如今做了爺爺了,曾經,似乎就在昨日還流著鼻涕的臭小子,結婚了!在異鄉,濃重的鄉愁襲來的夜里,我知道有一縷是為您。多少次夢里俯在您的肩頭,思念的話語說到三星斜,委屈的淚水打濕您打折補丁的“肩花”。老槐樹啊,您是村莊變遷的親歷者。您那年輪就是一本厚厚的村志,記載這社會的變革,記錄這村莊的昨天今日,它的變化。曾經,您頸項上懸掛的那口出工的大鐘,讓多少母親不得不扔下吃奶的孩子去上工,眼含淚花。沒日沒夜苦干一年掙來的公分還是養活不了一個家。曾經,呼天喊地的批斗大會在您身邊讓您身顫心寒,夜里,那教了半輩子書的老教師,在您懷中半截麻繩含怨九泉。······今天啊,您身邊早已金戈化玉帛。年輕人在樹下搖擺搖擺,老年人學戲聽戲越活越精彩。雪繼續飄。屋頂墻頭都蓋了一層厚厚的棉被。玉樹瓊枝作煙蘿,偶有麻雀跳躍,那一枝積雪撲簌簌往下落,像誰在把白面灑落。
“喜雪,喜雪啊!今年麥蓋三層被,來年枕著饅頭睡。”說話的是我八十高壽的大爺,一個四鄰八鄉出名的種地把式,曾為生產隊喂牛也干過生產隊長。老人家對耕耘了一輩子的黃土地有著晚輩們不能體會的特殊的感情,說話時他滄桑的臉上浮現出孩子似的笑容,眼里飽含淚花。斑白的胡須上,飄落的雪花已化成晶瑩的水珠,穿著一件褐色棉襖,軍用棉帽,在漫天飛舞的雪的世界里,仿佛一座雕塑。
第二篇:如若愛在雪花飄飛時散文
與你相識,于草長鶯飛的三月,與雪無關。
你從煙雨江南,帶著夢里水鄉的清澈,帶著江南文杰的靈韻,不問緣由,不問來去,走進我的世界。
與你相忘,于風清云淡的八月,依然與雪無關。
你用一封簡短的郵件,附著一句“你懂”,從容地走出我的世界。是的,我懂,就讓你我的故事,珍藏于心底吧。曾經跳躍在文字里的妖嬈,依然可以在記憶里嫵媚,也許,這便是殘缺的美好。
雪小禪說,有一種真情,可以平靜的相忘于江湖。君子之交,亦或萍水相逢,都可以默默的愛,默默的理解,默默在心里裝滿祝福,揮一揮手,讓春草連綿,落紅成陣——這句話,我喜歡。
今夜,我把那段短暫且溫馨的歲月,寫進這個雪花飄飛的季節。
夜,被無盡的思念拉得好長好長。月光冷白,透著些許寒意。披一襲長衫,靜立于窗前。看夜色里的雪,在清冷的寒風中,飄飛漫舞。一片一片的雪花,從窗前輕飄而下,揚起一陣微涼心緒。沒有你的城市,我的眼里只剩下悲涼的文字和清冷的街燈。
一陣冷風穿過窗隙,將潔白的窗紗撩起,諾大的房間里沉漾著如水的寒意。不覺,肩頭微縮,雙臂環抱。落坐,微涼的指尖停留在冰冷的鍵盤,不知所措。許久不曾提筆,沒有了你,即便是我的文字,也丟失了往日纏綿婉約的似水柔情。
為自己沏上一杯熱騰騰的香茗,用的是你最愛的鐵觀音。片片葉兒在水中綻開,思念也隨之蔓延。飄逸的心,仿如紛飛的雪花,穿過冬的夜色,尋找紅塵中你的身影。
你還好嗎?我的思念,你可懂?
這樣的寒夜,我獨自低吟淺唱,固守著你給過的誓言,等待著依然沒有你的明天。
呵一口熱氣于玻璃窗上,寫下你的名字,用你的名字取暖。或許,你只是我文字里婉約的詩句,卻總能在默念你名字的時候,感受到來自心靈深處的溫暖。
音樂播放器里,反復重復著那幾首屬于我們的曲子,和著雪落的聲音,我在這個凜凜冬夜,再為你奏一闕思念的夜曲,祭奠曾經的憂傷與甜蜜。
思念真的會望眼欲穿么?
那么好吧,在這個飄雪的夜,寄一片紛飛的雪花于江南的你,讓過往的情再一次在思念里飛舞成畫……
不記得在哪里看到過這樣一句話:下雪了,如果我們不打傘,一直走下去,是不是可以一路到白頭?
其實,我是想說,如若我們相識,在雪花飄飛時,是不是結局就會相反?
第三篇:散文—我愛雪花
雪花何以愛風,難道只為風的瀟灑?不是的,風只是一個過客,而在大地它愿意做永遠的停留。
不經意的時光,悄悄地將我拉入了冬天,秋日的楓葉,紅過了每一個人的眼睛,卻沒有看夠;還有那兩岸的蘆花,帶走了秋天的眷念,不知不覺地劃過了我的視線,尋找著來年的春天。
冬天美么?冬天不美,它是一個厚積薄發的季節,何談美麗?滿樹的蒼涼云影不出一絲綠意,滿地的荒蕪找尋不了一縷詩情,何談畫卷之美?還有天邊的云彩都是灰蒙蒙的,如黛玉姐姐的愁,散啊散的,總是無招無落的,凋零在我的心頭。
如此冬日,獨守著寂寞,也要迎接嚴寒,干冷冷的要下雪了。雪花飄來之前,需要做好些準備,例如天陰沉著臉,接著就刮起了刺骨的風,然后就下起了無邊的綿綿細雨,在這邊是愁,在那邊還是愁,就像天各一方的戀人在苦思。
沁入肌膚,冷;濕潤發跡,冷;吻濕地面,蹂躪枯草,還是冷。這種冷更加深了“自在飛花輕似夢,無邊絲雨細如愁”的感傷了。絢麗的花自然還是沒有出現,雨是先鋒,火急火燎地來到了人世間,仿佛沒有誰知道似的。姍姍來遲的是雪花。它們打著風傘來,潔白無瑕,嬌小可愛的傘,呵護著雪花,輕盈盈飄散地到處都是。在屋頂上,于小河間,吻山川,拽樹枝,無處不在,無處不去。
頓時人間都熱鬧了,最熱鬧的聲音是孩子的笑聲,他們的天真覆蓋了雪花的每一片,每一朵都有他們的童聲綻放,孩子們真得愛雪。
可知道!雪花原本不愛孩子們,它們是為了每一年的江南之夢而來,為了深愛的大地,帶著思念的情感來。
夢里有你。思念編織成一片云,日夜不息地在天空中靜候,靜候你的溫情一眸,那時的你似乎不能理解我的憂愁,任由陽光西斜,冰冷了我的夢。于是,我在夢外揮淚不住,默默地墜入河里,即使我是一滴雨,不能相伴你永久,也要圍繞著河水流。夢里夢外,我都無法停留,索性等到嚴冬,我蛻變成一朵雪花,親吻你的額頭,為了你得到你的溫暖,投入你的懷抱,我寧可再次脫去潔白,與你再一次廝守短暫的詩風。
不知不覺,我感覺到了雪花的偉大,也感覺到了雪花的多情。在大地上,你能用你的天使般的潔白包容所有,使一切變得更美,雖然談不上永久。在思緒中,你化作了絢麗的潔白,尋找著曾經的情人,你降臨大地,只為尋夢。
雪花!多美。曾經的你,一個美麗的多情的姑娘,也有雪花一樣的名字,微笑著雪花一般的笑容,體內流著雪花的詩意。年少的我,如同狂妄的風,闖進了你心扉。從此編織出了花一般的夢,繾綣了一連水一樣的畫卷,溫熱了愛情一個短暫的小屋。我們走在小河道上,艷羨了一雙雙的陌生眼睛,那時下著小雪;我們將徘徊的身影在山林停留,驚現出聲聲鳥鳴,雪眨著眼睛舍不得化去。
雪花在陽光下最美,那晶瑩的雪光,定格了多少動人的畫面。可知道雪花還是要走的,它輕盈地來,不驚醒人間的美夢,也悄悄地走,不帶走一點溫度。
美麗的溫情只是一絲的溫度,只有這一刻我為了雪花停留,誰知我的多情,傷害了雪花的堅守,就像那一串串的腳印蹂躪了你帶來冰潔的名字,砸爛了你的靈魂。多美的山川圖畫,瞬間融化的童話,如毒死的白雪公主。層層疊疊的流盡了渴望,化作了哭泣,一步一回頭。雪花走了,裸露貧瘠的荒原。
走了!雪花般的姑娘也走了,還原了我一個人,歸還孤獨。今天,我在山前看風景,雪花還在風中飄舞,已然不是去年的雪花,陌路的飄飛凋零漫天的詩風,我獨抓不住一朵。我心已冷,扛不住這雪花的陌生。雪來了,姑娘,你在何方?
孤寂了風景,我如何在冰冷的雪花中堅守?山,無語;風,呼呼,雪花不停留。為何雪花愛風?我不禁吟唱那一句:百花長恨風吹落,唯有雪花獨愛風。風無情,雪花何以愛風?
后記:雪花為風癡狂,那是表象,就像老鼠愛大米,是借助大米成長,老鼠更愛吃香腸,無法親吻香腸,只好依戀大米去想著香腸。雪花無法不愛大地,可惜大地多情,只有依戀著風,爾后借風炫舞愛情的傷!
第四篇:忘記告訴你,雪花飄飛的季節別等我散文
茫茫人海,我頻頻回首,你是否數到今世我給你的第三千個回眸。你的微笑,我早已偷偷擷取裝在我心中的地下室。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當我慢慢的恢復思維和體力的時候,我發現我在熾熱的火坑里哭喊和躲藏,這個火坑不同于我在這之前所見過的那種,它無需煤炭的接續,也不是普通木柴所引燃的火。這是一個面積又大,底又深的火盆。突然,我聽到凄慘的求救聲和告饒聲縈繞在我耳際,順著聲音看去,那是幾個赤裸著身體的婦女,她們痛苦的挖去身體被燒焦的部分,可是剛剛被挖去的部分又重新長了上來,又被烈火燒焦,又被她們用自己燒干的手指痛苦兼無情的挖去,周而復始。她們,不,可以說是我們生活在水深火熱當中。一個宏大的聲音不期而至,驚天動地:“你是新來的,當然新的世界是歡迎你的,前世你守本分,維持著婦女應有的節操。你常說:靜坐常思己之過,閑談莫論他人非。你說到了,也做到了。但你要清楚的是,人在前世都屬茍活,成功也好,失敗也罷,你永遠逃離不了要來到這個世界的現實。不過在前世有一點好處是:你可以為你在這個世界的富裕而鋪路,這條路會通向各個級別各種風格的天堂。只要你的積蓄足夠多,這里的積蓄是你靈魂與肉體百分之百的相投,你在前世不會違心做事,為人正直,劫富濟貧,尊老愛幼,愛護和平,最重要的是有自己堅定不移的信仰支柱,維護信仰就如維護自己的尊嚴乃至生命一樣。前世的這一切就可以轉化為你今世的積蓄,這些積蓄可以為你鋪好通向天堂的路,也能為你買得起價值昂貴的鑰匙,打開天堂大門的鑰匙。你能看到的這些人,她們在前世無道德修養,隨心所欲,出賣靈魂,以至于今世淪落到地獄,遭受著人所不能承受的磨難,根據罪惡深淺,受苦期限可變。我給過每個人機會,有些人能抓住機會,而有些人永遠不會珍惜機會,她們以為另一個世界還遙不可及,其實生死只是一瞬間。”只聞其聲而不見其形,我努力想要看到他,知道他是什么,可是只有那宏大的聲音響遍各個角落。我分明看到她們聽到聲音后都雙手伏地跪倒,頭在火盆中叩著,一瞬間沒有了痛苦的喊叫聲,只有血一般的眼淚在涌流,她們在祈求原諒,她們在贖罪。
前世?另一個世界?難道說我已經不在人世?我在苦苦尋找那一個個我熟悉的面孔,可是找不到。我不相信眼前的一切,我狠狠的掐自己,沒有明顯的疼痛,突然有一條帶火的鞭子向我抽來,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疼痛,靈魂與肉體似乎被一火鞭所分離。
“你還不接受現實?這一火鞭能讓你勇敢醒過來嗎?”
“可是,可是我還很年輕,我只有20歲,為什么我這么早就要回歸你,我舍不得我的親人,舍不得……舍不得那一個微笑。”
“回到這里是每個人的不二選擇,既然我選擇你先來到這里,你就要全心歸依我,若是真心悔過,并無怨言接受我對你的懲罰再加上你前世罪惡不深,我可以給你機會,讓你用前世的三千個回眸換取你和他復生后的一次相聚。”我承認我已慢慢接受我的遭遇。
“那我要等多長時間才能復生?”
“30年后。”絕望里迸生出希望。
30年,我無權無德要求什么,我能做的只有等待和誠心悔過。
“這里的一年相當于前世也就是人間的3年,從今天起就開始你的計時,要記住,在此期間,心一定誠,情一定真,否則一個不小心都會使你的復生變成泡影。”
“你和他相遇的時間是你復生19年后,按人間時間走也就是從現在開始到109年后你們會相遇,但你記住某個雪花飄飛的季節要回來。”
“我想看看您的樣子可以嗎?能告訴我您在哪里說話嗎?如果我的問題冒犯到您,我向您請罪向您求饒。”
“我在你心里,在每個人的心里。我是有形的也是無形的。我是慈愛的也是無情的。”
誠心悔過了30年,終于等到了復生季,和其他準備復生的人一樣,我們像落難者一樣順著指向前進,復生入口是一個萬丈深淵,一大束極光橫生在入口,靠近它的的人都被照透了似的,面色蒼白,我們都不敢繼續前進,不料一火鞭子將我們全部趕下了深淵,在被趕下的瞬間,我們都清楚聽到,那個宏大的聲音再次出現,他說我們將忘記在這里的一切。伴隨著嬰兒的哭聲我們來到了人間,在哭聲中我們忘記一切融入了一個新的家庭。
19年后,我大學畢業。我在某大城市找到了一份體面的工作,親戚朋友隔三差五的為我介紹對象,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我根本不想多看他們一眼。親戚朋友為這事還挺生我的氣。
在這白雪花飄飛的季節,我卻想體驗一下冬天的美好,鵝毛大雪不間歇的下著,我邊走邊看著落滿雪花的行道樹,不料腳下一不留神竟然摔倒了,我的臉馬上變得通紅,我害怕被別人看到這不雅的片刻,所以有意看看這周圍有沒有人,“幸好沒有人發現,”在我喃喃自語之際,突然有一把手從我背后伸過來,“讓我拉你起來吧,你沒事吧?”我小心的轉過頭,心想終究還是被人發現了,當我看到他那張干凈又潔白的臉時,我的心立刻撲通撲通跳起來,他大概看出我的不好意思了,所以微笑了一下,這笑容,我好熟悉,一種穿越了幾個世紀依舊清晰的感覺。不過還是覺得有點犯花癡。
就這樣我們認識了,他叫我麗麗,我叫他大東。從相識到相戀再到結婚正好滿一年。
春節公司放假,我們趁假期結婚,雙方家長見過面后都非常滿意,我和大東幸福的笑容撒了一地。一切準備就緒后我們準備明天結婚,結果下午就開始下雪,我在心里想,老天還真眷顧我,去年我和他相識在雪中,那樣的愛情是我從童話中設想的浪漫,明天是我和他人生中最重要的時刻,老天又贈給我們同樣珍貴和充滿浪漫氣息的禮物。
“明天等你哦,我的雪花新娘。”這是他今天晚上發給我的短信。
“好的親愛的,明天我會是最最漂亮的新娘,等我哦。”
今天早晨我就要嫁人了,我會是最漂亮的新娘,化完妝后,大東的舅舅就開著婚車來接我了,我是外婆最寵愛的孫女,所以外婆準備陪我去,她也坐在婚車上。上了漂亮的婚車,我發短信給大東,告訴他“等我!”
大雪仍然在下著,那么均勻,那么潔白,就像有人在天空中端一盆雪花向下撒,好漂亮,好唯美。一個小時過去了,還不到新郎家,我心里有點小小的著急,穿著紅色的婚紗,我突然有一種和這個白茫茫的世界格格不入的感受。就在這時,婚車轉過一個較大路灣,由于路滑,每個人都憋了一口氣,終于轉過來了,大家又都松了一口氣,就在這時,對面開來一輛車,它左顧右盼明顯打滑不聽使喚了,更糟糕的是它竟然像一頭野獸一樣向我們這邊沖過來,我們的車子被打入路旁邊的大壩中,路與大壩的距離有幾十米,車子砸破冰面沉向水底,我和大東的舅舅當場被震暈,落入水中后,我們被拔涼的水刺激醒后,已無力打開安全帶,況且我們被車上的氣囊堵得死死的,根本動不了。我開始呼吸困難,我堅持了七八分鐘后,意識逐漸模糊,后來,后來,我又回到了這里,還是那個大火盆,同樣懸在空中的火鞭。我像突然恢復了記憶,我明白了一切,并不是苦苦的等待和三千個回眸就能換到我們的長相廝守。在我的宿命里,沒有你。
“我,回來了。”我痛苦萬分。
“還記得我告訴過你,雪花飄飛的某個季節你要回來,你不該貪戀前世,這里才是每個人真正的歸宿。”
“可是,為什么就不能是下個或下下個雪花飄飛的季節?”
“你還不明白,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
“是我的錯,我忘記告訴你,雪花飄飛的季節別等我。”我絕望的說道,對不起,大東。
用前前世的三千個回眸換得此生與你的相遇相戀到相知,可是缺少了相守到老,你穿著新郎服在癡癡等我回去,可是親愛的,我已被這白茫茫的布景吞噬了。能夠再次看到你的微笑我已知足。但是,你確是我傷害最深的人,我們只是有緣,而無份。
親愛的,你珍重!雪花飄飛的季節無須等我。
第五篇:飄飛在記憶深處的那年那雪散文欣賞
電視新聞說,昆明下雪了,云南好多地方都下雪了。昆明不是號稱“春城”,四季如春的嗎?呵呵,難不成那個城市的天空也凈悟了姹紫嫣紅花花綠綠浮華下的春色?難不成那個城市的月色也如我般的著迷于雪花干干凈凈洋洋灑灑的氣度?難不成那個城市的人們也如我般的對于雪花有一種冷暖印心、忘不了的情懷?盡管在我走過的半生歲月里,也見過好幾次雪花在窗外的天空輕舞飛揚,可深深影像在我記憶深處,讓我一見“雪”字,就會情不自禁感慨萬千的是:那一年,飄飛在昆明天空的那一場雪;那一年,飄飛在這個城市上空的那一場雪。
第一次見昆明的雪,是在1999年的冬天。大約也就是在 這個時間段吧,十二月中下旬。
1993年春天,我們從老家搬進縣城后,諸事不順。94年夏末初秋的一場病,差點就讓我糊里糊涂的丟了性命。接著,老公工作的公司,原本無論經濟效益以及各種福利待遇在當地都是相當不錯的,但在體制改革的掩護下,固定資產和資金積累都是滿雄厚的公司,被那些勤勤懇懇任勞任怨的“人民公仆們”迫不及待地蠶食;沒過幾年,換了二屆,曾經富甲一方,好多領導的子女親屬削尖了腦袋都想鉆進來的單位,就被整的千瘡百孔面目全非。
公司領導說,單位效益不好了(其實不是這樣的,公司賬目不會公開,好與不好只是幾個頭頭腦腦說了算),發全工資困難了;職工們只能在工作期間領全工資,閑時,每個月發220元的生活費。
因為工作性質的原因,老公工作的公司,屬于事業編制﹑企業管理;職工們只是在每年的收購季節,不分白天黑夜地連續工作,一年的工作量累計只有半年,平時,就輪流值班,所謂的值班,也就是輪流看護單位的固定財產,說白了,也就是看守房子。
半年的全工資,半年每月220元 ;我沒有工作,一家人的生活,女兒上學,每個月還得給我在鄉下的父母補貼一百元的生活費,怎么辦?
于是,拿出所有的積蓄,跟朋友一起學做生意。95年,買汽車跑運輸,三個月不到,虧了近七萬元;97年,老公去大邑縣距“劉文彩莊園”百米遠的養兔狀元“任旭平培訓中心”學習養兔;建兔舍,購種兔,投入近三萬余元,不到一年,賠個精光;任旭平那一套所謂的養兔致富經純說騙局,他當然賺瘋了啊,種兔三十幾元一市斤,而我們喂養出來的肉兔,市場價1·5~1·8一斤,不虧死才怪!
接二連三的投資,可以說,連泡都沒見冒一個,多年的積蓄就陪個精光。
99年秋末,一個在云南多年的朋友再三邀請我們去合伙搞餐飲…后來的事在前面的自傳里已有描寫,這里就不想再提了。所有的恩怨是非,就讓它過去吧。
此時此刻,我要描述的是99年那年,第一次出遠門,第一次出川,第一次佇立在昆明那個四季如春城市的天空下,第一次知道了,原來春城也會下雪的情景。
那年的冬天好冷。接到老公在那邊諸事不順讓我立刻趕過去的電話,穿著厚厚的羽絨服,背上簡單行李,牽著小女兒冷冷的小手朝車站緩緩走去 ;一路上,不停地叮嚀女兒,媽媽不在身邊,要學會照顧自己,記得穿暖和一點,要乖乖聽爺爺奶奶的話,要好好讀書,有啥事要給媽媽打電話,媽媽去那邊處理好事情就回來(怎么哭了蓉兒?不是說好了要平平靜靜地敘述的嘛?不準哭)…一路上,小女兒都不說話,只是緊緊抓住我的手,眼淚汪汪地看著我,那眼神,是那樣的不舍那樣的無助,年幼的女兒可是從未離開過母親身邊的啊。到車站了,我哭,女兒也哭;車來了,可女兒緊緊抓住我的手,就是不愿意松開;女兒不停地說,媽媽,你要早點回來;媽媽,你要早點回來啊…
一直以來,我都暈車,不但暈車,而且暈的很厲害。我們這里到昆明,特快火車二十個小時左右吧,這么多年了,我還能清晰地記得我當時坐過的那趟火車是K131…那是我第一次見到火車,當然也是第一次坐火車了。那趟車好擠啊,我所在的硬座車廂里,可以說是人疊人;說真的,在這以前,我還真的很難想像旅途的窘迫;很難想象,人,居然可以不顧形象到那種程度。空調車廂里各種氣味混雜,空氣污濁而稀薄,令人窒息的的要死,好在所有的心思都集中在了迫切趕往目的地和牽掛女兒的情緒中。雖不時嘔吐,甚感疲憊,但時不時的也還能迷迷糊糊地進入短暫的淺睡眠狀態。記得第一次暈乎乎的醒來,迷迷糊糊的發現我的坐位下直挺挺地躺著一個人,無論我用腳怎么使勁地踹,也一動不動,嚇得我連忙叫醒身旁的旅客,見我吃驚的樣子,他笑著說,第一次坐火車吧?這樣的事情不奇怪,你看看其他座椅下,不都睡的有人嗎?
迷糊一會,清醒一會;清醒一會,迷糊一會。聽列車廣播說,要到昆明車站了;想到昆明四季如春,若是穿著厚厚的羽絨服進城,說不定那里的人會當我是瘋子一樣的圍觀,趕緊脫下羽絨服換上了春秋裝,可下車一看,漫天的雪花飛舞,滿樹的銀裝素裹;驚訝的我不停地自言自語,昆明怎么會下雪?我是不是坐錯了火車?第一次出遠門,第一次知道了,原來,四季如春的昆明,并不是如我想象中那樣純粹的春,也不是如我想象中那樣的一年四季百花齊放春意盎然,原來,春城也會下雪的。
佇立在雪花飄飄世界的我,迷茫地環顧周遭,冰冷的天空,陌生的城市,陌生的氣息,想起遠方的父母,想著遠方的女兒,孤獨無助凄涼的心碎。這么多年了,不知道我曾經佇立過的昆明車站的那片天空是否還能憶起,那一年,在出站口不遠處,一個年輕女子孤獨凄清地佇立在在雪花飄飄的天地間淚流滿面,一動不動了好久好久…
再一次深深印象的是2008年我們這里百年不遇的那一場雪。那一年,好多地方都鬧雪災,那場雪,好像下了半個多月吧?雖說我們這里也洋洋灑灑了好幾天的雪花,但地上沒有積雪,只有在清晨,才能看見雪壓枝頭,這種壓,輕輕的淺淺的,宛如披上一層素紗,也宛如一雙冰涼而含情的大手在輕撫。
那一年冬,我“歌廳”的生意真的很不錯,尤其是下雪的那幾天,幾乎每晚都通宵達旦。晚上出來嗨歌的幾乎都是年經人,亦或是情侶,這樣的情形,一般老板都會回避,留給客人們一個完全屬于自己的空間。
冬天的深夜,冷風嗖嗖,雪花飄飄,街道上,除了清瘦的街燈,就是冷得發抖的榕樹葉,莫說見不到一個行人,恐怕連鬼都冷得蜷縮在鬼窩里了吧。
可就是在那樣寒冷的冬夜,我得一直在屋檐下或坐或站幾個小時甚至一個晚上,客人不走,你不可能離開對吧?我們這條街屬于音樂街,距我歌廳不遠處有一個燒烤店,烤箱擺在街邊;燒烤店老板曾經是一個集體企業的經理,后來企業解體失業后才開的這個燒烤店。老板為人和善,經歷豐富,有些學識也很會“沖殼子”;天冷時,歌廳“廳長”們都喜歡圍著烤箱暖手,和他一起吹牛侃笑話。一般只要沒有客人了,燒烤店在午夜兩點左右就會關門的,可那幾天我歌廳不是幾乎每晚都營業到凌晨五點過的嗎,善良的老板見這么冷的天,若是關門了,我沒有地方烤火實在是于心不忍,每晚都會等我客人走了才收攤。在這里,我該深深地鞠躬道謝是吧?不,大恩不言謝;這恩,也豈是一個謝字就能表達的?
其實,所謂的冷,不是寒風,不是冷雨,也不是霜雪;冷,是心境的感觸。心若暖了,無論再怎么寒冷的天氣,感受到的,依然是溫暖!
雖然,今冬這里沒有下雪,其實這里好幾年都沒下過雪了,但那年的那場雪,曾經的那場雪,已然飄飛在記憶深處,亦冷也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