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滿江紅·正月十三日送文安國還朝》翻譯賞析
《滿江紅·正月十三日送文安國還朝》作者為宋朝詩人蘇軾。其古詩全文如下:
天豈無情,天也解、多情留客。春向暖、朝來底事,尚飄輕雪。君過春來紆組綬,我應歸去耽泉石。恐異時、懷酒忽相思,云山隔。
浮世事,俱難必。人縱健,頭應白。何辭更一醉,此歡難覓。欲向佳人訴離恨,淚珠先已凝雙睫。但莫遣、新燕卻來時,音書絕。
【前言】
《滿江紅·正月十三日送文安國還朝》是北宋文學家蘇軾創(chuàng)作的一首詞。詞的上闋先寫友情難舍之意,下面便轉入對友人的衷心祝愿和抒發(fā)自己此刻的情懷。下闋通過寫勸酒、人事,表現(xiàn)了相別時的痛苦難舍之情,以及詞人對友誼的珍惜。詞作直抒惜別之情,委婉深摯,親切感人。
【注釋】
⑴滿江紅:詞牌名,唐人小說《冥音錄》載曲名為《上江虹》,后改今名。柳永始填此調,雙調九十三字,上片八句四仄韻,下片十句五仄韻。
⑵文安國:文勛,宇安國,官太府寺丞。善論難劇談,工篆畫,蘇軾曾為他作《文勛篆贊》。
⑶底事:就是“何事”、“為什么”。
⑷紆:系,結。組綬:官員系玉的絲帶。
⑸耽:沉溺,入迷。泉石:山水,這里指歸隱之地。
⑹凝:聚集,集中。
⑺新燕:來信。
⑻音書:音訊,書信。
【翻譯】
誰說老天爺無情,老天爺懂得殷勤地挽留客人。春天到了,天氣漸漸變暖,因為什么,早晨還飄著雪花。你如今是遇到好的機會,一定會青云直上。我則應當告老還鄉(xiāng)。恐怕隔一段時間,再想舉杯共飲時,但遠隔云山,再也無緣相會了。
這種復雜的世事,都很難斷定怎樣發(fā)展,誰能知道你我今后是怎么樣呢?即使我們今后會有舉杯共飲致使,即使兩方都還健在,但恐怕我們到那時都已白發(fā)蒼蒼了!我們?yōu)槭裁匆胚^這一醉方休的良機呢?這樣的摯友歡飲,實在太難尋求了。我們用不著向傾心愛慕的友人傾訴離別之苦,話未出口,雙眼已滿含淚水,睫毛上掛上了滴滴淚珠。你要來信,我要回音,魚書往還,友情永存。
【賞析】
由于蘇軾“口快筆銳”,指陳時弊,敢于爽直地發(fā)表政治見解,所以屢遭挫折、外放,熙寧七年(1074)由杭州通判調知密州(今山東諸城),一路上留下許多書法感慨的詩詞。熙寧九年(1076),文安國(即文勛,廬江人,官太常府寺丞,工于篆書)因事來密州,兩人情投意合,深談契機,正月十三日,文安國還朝,蘇軾設宴相送而有此作。這是一首送別詞,題目交代了寫作緣由。詞作直抒惜別之情,委婉深摯,親切感人。
詞一開始,便寫友情難舍之意:“天豈無情?天也解、多情留客。”這是借“天氣”寫“人情”。說天也懂得多情留客,那么,人意豈不比天意更切?不言已,而言天,這是借景抒情的曲致,深婉而又自然之筆。為了說明天的”多情留客“之意,接著又一反問:”春向暖,朝來底事,尚飄輕雪?”是呀,正月里來是新春,正月中旬,春訊已報,為什么不早不晚,就在文安國決定還朝的時候,天一亮就飄起雪來了呢?這不分明是天也很多情地勸客莫歸嗎?話不在多,而在情衷;語不在華,而在恰切。只此兩句,便借節(jié)侯異象申足了留客之意。
但客人畢竟要如期還朝的,所以下面便轉入對友人的衷心祝愿和抒發(fā)自己此刻的情懷:“君遇時來纖組授,我應老去尋泉石。”上句是實意真清而帶對時政的隱諷,下句是純粹的牢騷。不說做宮而說腰系綬帶(官員系玉的絲帶),這就把抽象的祝愿具體形象化了。但說“紆組綬”得等到“遇時來”(政治昌明)方可,這就含有對時政的譏諷了。至于說自己要歸休泉石,去過隱居生活,這牢騷就更深了。詞人曾以“有筆頭千字,胸中萬卷,致君堯舜,此事何難”自許(《沁園春·赴密州早行馬上寄子由》),這絕非說大話,而是道其真智,言其實情。但現(xiàn)實卻硬逼著他走,“······歸去,作個閑人,對一張琴,一壺酒,一溪云”(《行香子·靜夜無塵》)的道路。
這是因現(xiàn)實所逼,在這送別友人之際,詞人便一吐其苦,而發(fā)出“我應歸去尋泉石”的牢騷。這里應注意一個“應”字,“應”是忖度之詞,是坎坷中無可奈何之想,意思是除非現(xiàn)實逼我無路可走,我還是輕易不肯走這條“不食人間煙火”的消極道路的。雖然詞人畢竟是熱愛人民,熱愛生活,但復雜的現(xiàn)實又很難說不逼他走這條歸隱之路,所以接下去說:“恐異時杯酒復相思,云山隔。”這里應注意一個“恐”字,恐怕如何,即不愿如何,此字道出了“云山隔”非其本愿。因而可以說,上闋是以送客敘友倩為主,但也有借送客而述懷的成分,而述懷中雖有“尋泉石”、“云山隔”等想歸隱的字句,但尋繹詞旨,這些都是送別中的一些激憤之詞,牢騷之語。這是詞人那種高尚人格、進取精神與現(xiàn)實相矛盾的反映,是詞人“奮厲有當世志”(蘇轍《東坡先生墓志銘》)而又不得實現(xiàn)的變態(tài)反映。
詞雖分上下兩闋,但上下闕之間確實意脈貫通、語氣相連的。因而下闋一開頭邊說“浮世事,俱難必。人縱健,頭應白。”“浮世事,俱難必”六字寫出了“咄咄怪事出”、“人問底事無”的現(xiàn)實,抒發(fā)了真理難尋、直士難作、壯志難伸而又不甘茍且從流的痛苦和牢騷;而后六個字,又寫出了時光易逝、時不我待的痛切之苦,同時,它又巧妙的把話題歸回到送客勸酒的正題上來。“何辭更一醉,此歡難覓”這里是說,老朋友,我們還是舉大杯痛飲吧!大有“酒逢知己千杯少”的味道,大有寧做酒中仙,不為名利客的感慨。
為了讓友人多飲幾杯,故不做悲酸語,而寫曠達情:“不用向佳人訴離恨,淚珠先已凝雙睫。”當勸別人不比痛苦之時,也正是自己心中酸楚之時,因此,詞人雖寫的是曠達之語,但實際上表現(xiàn)的卻是相別時共有的痛苦難舍之情。“但莫遣新燕卻來時,音書絕。”詞人非正面說,而是以反話出之,這就更充分表現(xiàn)了詞人對友誼的珍惜、主動、迫切感。同時,按密州的“節(jié)候”說,屬于農諺中“七九河開,八九燕來”的區(qū)域。按正常年份,正月十三,尚屬“數(shù)六九”之末,但十天之后,便屬“新燕”飛來的“八九”,詩人不說“你到京就馬上來信”,而以“新燕”云云,這就把抽象的思想變成了有時空感、形象感、有韻味的藝術語言,很是新美。
第二篇:滿江紅送李正之提刑入蜀翻譯賞析
《滿江紅·送李正之提刑入蜀》作者為宋朝詩人辛棄疾。其古詩全文如下:
蜀道登天,一杯送、繡衣行客。還自嘆、中年多病,不堪離別。東北看驚諸葛表,西南更草相如檄。把功名、收拾付群侯,如椽筆。
兒女淚,君休滴。荊楚路,吾能說。要新詩準備,廬江山色。赤壁磯頭千古浪,銅鞮陌上三更月。正梅花、萬里雪深時,須相憶。
【前言】
《滿江紅·送李正之提刑入蜀》是宋代愛國詞人辛棄疾創(chuàng)作的送別詞,作于淳熙十一年(1184年)冬,起筆繳足送行題面,“東北”一聯(lián)氣勢磅礴,不惟文武兼領,且用事恰切,寓意深刻。下片歷數(shù)入蜀景色——廬山瀑、赤壁浪、銅鞮月,以闊其心胸,壯其行色。結韻回應篇首,萬里雪飄,寒梅怒放,人品、友誼、別情,一總囊入,豪邁雋永,韻味無窮。這闋詞,是作者把對于祖國的愛和對于戰(zhàn)斗的友誼的愛,凝結在一起而又委宛地表達了出來的,所以讀來感人至深。
【注釋】
⑴滿江紅:詞牌名;李正之:李大正,字正之;提刑:提點刑獄使的簡稱,主管一路的司法、刑獄和監(jiān)察事務。
⑵蜀道登天:李白《蜀道難》詩:“蜀道之難,難于上青天。”
⑶繡衣:西漢武帝時設繡衣直指官,派往各地審理重大案件。他們身著繡衣,以示尊貴。這里借指友人李正之。
⑷東北看驚:指曹魏有驚于西蜀北伐,此借喻金人聞風心驚。諸葛表:諸葛亮出師北伐曹魏,有《出師表》上蜀漢后主。
⑸西南:川蜀地處西南。檄(xí席):檄文,即告示。相如檄:司馬相如有《喻巴蜀檄》。
⑹功名:贊友人文才出眾,足能立功建業(yè)。君侯:漢代對列侯的尊稱,后泛指達官貴人,此指李正之。
⑺如椽(chuán傳)筆:如椽(架屋用的椽木)巨筆,指大手筆,典出《晉書·王珣傳》:“珣夢人以大筆如椽與之。既覺,語人曰:‘此當有大手筆事。’俄而帝崩,哀冊謚議,皆珣所草。”
⑻休:不要。
⑼荊楚:今湖南、湖北一帶,為李由江西入蜀的必經之地。稼軒曾官湖南、湖北,故謂“吾能說”。
⑽要:請。
⑾赤壁磯:一名赤鼻磯,在今湖北黃岡縣西南,蘇軾以為是當年周瑜破曹之地,曾作《念奴嬌·赤壁懷古》詞和《赤壁賦》憑吊之。詞的起句為:“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辛詞的“千古浪”即由蘇詞而來。
⑿銅鞮(tí提):銅鞮在今湖北襄陽。唐人雍陶《送客歸襄陽舊居》詩:“惟有白銅鞮上月,水樓閑處待君歸。”陌上:田間。古代規(guī)定,田間小路,南北方向叫做“阡”,東西走向的田間小路叫做“陌”。阿袁(即陳忠遠)《客次夜讀》詩:“客中誰此話相逢,千萬休夸陌上蓬。夜讀不知星月隱,一襟窗畔挹春風。”三更:古代時間名詞。古代把子時作為三更,一般用三更來指深夜。
⒀正:正值,正當時。
⒁相憶:相思;想念。
【翻譯】
蜀道攀登難于上青天,一杯薄酒為你踐行。正是祖國被侵占的時候,自己又有才能去驅除外侮,卻非要閑置如此。希望借著這首《喻巴蜀檄》讓金人聞風心驚。你文才出眾,希望大展身手,為國立功建業(yè)。君莫要流淚傷心,請用詩寫下一路美好景色:廬山的豐姿,赤壁的激浪,襄陽的明月。正是梅花花開、大雪紛飛季節(jié),務必相互勉勵莫相忘并不斷傳遞消息。
【賞析】
南宋淳熙十一年(1184年),稼軒以“憑陵上司,締結同類”的罪名,罷居上饒已經將近三年了。所以詞中處處把李之入任,與己之罷閑,雙雙對照寫來,一喜一憂,纏綿悱惻,寄意遙深,感人心肺。
起兩句,“蜀道登天,一杯送繡衣行客”。點出李之入蜀與己之送行,雙雙入題,顯得情親意摯,依依難舍。“登天”雖借用李白詩句:“蜀道之難,難于上青天”,其實卻暗含此行之艱難;雖是王命,何嘗又不是小人的挾嫌排擠,有如遠謫?所以他這闋詞寫的極其沉郁,這開頭無異已定下了全詞的基調。“一杯”,何其簡慢;看似淡語,然而卻是至情的無間;流露出君子之交,一杯薄酒足矣。沒有華筵歌妓,也沒有清客的捧場;只有兩個知心的朋友一杯相對,則這“一杯”二字,不僅寫出了友情之深,亦且寫盡了世態(tài)之薄。筆墨之力量如此,則這“一杯”也就不少了。
“繡衣”,是對“提刑”的美稱。漢武帝時,派使者衣繡衣巡視天下,操有生殺之大權,稱為繡衣直指。李正之提點刑獄公事,也負有司法和監(jiān)察的任務,所以稼軒也借以稱他為“繡衣使者”。
三、四句:“還自嘆、中年多病,不堪離別。”點出“中年”,是時稼軒45歲,正是“不惑之年”,大有作為的時候。然而“多病”,這一“病”字,包含就多了,更何況“多病”。稼軒正當中年,而一放就是三年。又正是祖國被侵占的時候,自己又有才能去驅除外侮,卻非要閑置如此,內憂外患,不能不“病”。所以他才用“還自嘆”三字領起下面兩種難堪:已是自己閑置生愁,怎當堪用的同志又遭遠調,離開了中央,這一來抗戰(zhàn)派淘汰將盡矣。所以這種離別,不止友情,更關系國家的命運,才是最大的痛楚。
五、六兩句,按詞律要求,是要用律句的對仗格式。他巧妙地安上了諸葛亮的《出師表》和司馬相如的《喻巴蜀檄》,都是關于蜀的故事。切題已難,而寓意得妙更難。他卻舉重若輕,正是有一肚子的學問。“東北看驚”者,是東北方的大好河山,淪入異族之手,正應當像諸葛亮請求出師那樣,“鞠躬盡瘁,死而后已”。著一“驚”字,有三層意思:驚山河之破碎;驚投降派的阻撓;以至慚愧得都怕(驚)讀諸葛亮的《出師表》了。然而卻反其“道”而行之,讓李正之去西南的巴蜀“更草相如檄”。據《史記·司馬相如傳》載:“唐蒙使路通夜郎西僰中,發(fā)巴蜀吏卒……萬余人,用興法誅其渠帥,巴蜀民大驚恐。上聞之,乃使相如責唐蒙,因喻告巴蜀民以非上意。”這里著一“更”字,透露出了不出師東北之恨未已,而又要被強迫到西南去鎮(zhèn)壓人民。恨上加恨,這個“更”字把一個南宋小朝廷的那種對敵和,對己狠的心態(tài)暴露無遺。下字非常生動而有力。
七、八兩句,“把功名收拾付君侯,如椽筆”。正是雙方的小結。自己廢置無聊,而李又任非其所。而“把功名收拾付君侯”的,是因為他畢竟還是有土有責的,和稼軒自己只能耕種以自適的“稼軒居士”不同,終究還是可以期望以“功名”的。然而稼軒之所以期望于李的功名,不是鐵馬金戈,不是臨刑的鬼頭刀,而是如椽之筆!因為李正之是提刑,他那紅筆一勾,是要人命的,雖不能法外開恩,也要慎之又慎。所謂“況鐘之筆,三起三落”。在這六年前,稼軒也曾有過“按察之權”,而他當時卻向皇帝上過《論盜賊札子》,他就曾非常精辟地說過剿“賊”之害。他說:“民者國之根本,而貪濁之吏迫使為盜,今年剿除,明年掃蕩,譬之木焉,日刻月削,不損則折,臣不勝憂國之心,實有私憂過計者。欲望陛下深思致盜之由,講求弭盜之術,無恃其有平盜之兵也。”用筆,即亦“無恃其有平盜之兵”。能如此,那于國于民也就算是功名了。言來令人欲淚。
過拍起首四句:“兒女淚,君休滴。荊楚路,吾能說”。“兒女淚”是用王勃《送杜少府之任蜀川》詩末二句:“無為在岐路,兒女共沾巾”之意。“能”,這里讀去聲,寧可的意思。這里是說:與其有作兒女哭泣的時間,倒不如聽我說一說你要去的荊楚這一路的風光吧?以此換頭,過度到下闋,一蕩上闋愁悶的情緒。用“要新詩準備”貫串“廬山色”、“赤壁浪”、“銅堤月”。不過這看似閑情逸趣,何等瀟灑。其實這正是上闋的“表”與“檄”的內含。下闋憐南,也正是上闋的思北。“荊楚路”這一帶是沒有被敵人占領的,如此美景,宜愛宜惜。愛,就要珍重它;惜,就要保護它。特別作為北方的游子,當提到這些南方的美景時,不能不有一些思鄉(xiāng)的酸楚夾雜于胸中。總之,只因是一個分為兩片的祖國橫亙在胸中,所謂“新詩”,當也是長歌之慟。以此相勉,是輕松的調侃,其實正是痛心的變異。以此寄人,不僅見趣,亦且見志。多么委宛而深厚有致。
最后點明時間。李正之是十一月入蜀的,所以他說“正梅花萬里雪深時,須相憶!”是彼此雙方的互勉,仍以雙雙作結。
這一段看似白描,似乎沒有多少深意。其實如果聯(lián)系歷史背景,是仍然可以感到話外之音的。“正梅花萬里雪深”,“梅花”是他們,又是傳遞消息的暗示。所謂“折梅逢驛使,送與隴頭人”。“萬里雪深”是寫彼此的間隔,也是彼此的處境。所以是地理的,也是心理的。但不論地理的或心理的,造成可以間隔而寂寞的,終歸是政治的原因。是投降派對于他們的打擊。那么,在這樣個廢棄與遠戍的道路上,他形象地即情即景,用“萬里雪深”,彼此的一切,俱足以包之了。而要相互勉勵莫相忘并不斷傳遞消息的,那當然是人,所以“須相憶”是彼此的。既是人,又是事。而這人事,正是他們“志”的結集,所“須相憶”者,仍是祖國恢復之大業(yè)。因此,這是一場特殊的斗爭,即抗戰(zhàn)派在被迫流離失所時,仍在呼喊著團結。甚至可以說,通篇都是在告誡著不要忘了抗戰(zhàn)的事業(yè)。這樣分析是有心理依據的。在共同斗爭中因失利而不得不分手的戰(zhàn)友,臨岐執(zhí)手勉勵莫相忘時,他們思想里起作用的第一要素應是斗爭失利的恥辱與磨礪以須的豪情。
戰(zhàn)友在一起當然比分散開好。他知道,投降派又何嘗不知道。以是他們之間的“離別”就成為“不堪”的了。“不堪”二字,傷心之至:已不成軍,不堪遣散。通篇都是對于抗戰(zhàn)事業(yè)的悼念與惋惜。甚至連那一滴兒女淚,也要他收起,這樣的心腸,要以江山為念,真正是情深意厚。
第三篇:送陳秀才還沙上省墓原文,翻譯,賞析
送陳秀才還沙上省墓原文,翻譯,賞析
送陳秀才還沙上省墓原文,翻譯,賞析1原文:
送陳秀才還沙上省墓
[明代]高啟
滿衣血淚與塵埃,亂后還鄉(xiāng)亦可哀。
風雨梨花寒食過,幾家墳上子孫來?
譯文
全身衣服都沾滿了血淚和塵埃,戰(zhàn)亂結束了,但是回到故鄉(xiāng)也還會感到悲哀。
在風雨中,梨花落盡了,寒食節(jié)也過去了,有幾家的墳上會有子孫來掃墓呢?
注釋
陳秀才:作者友人,其人未詳。沙上:陳秀才的家鄉(xiāng),地址不詳。
省(xǐng)墓:掃墓,祭奠故去的親人。
血淚:極度悲痛時流出的眼淚。
亂后:指元末戰(zhàn)亂以后,元末有長達二十余年的農民軍與政府軍和地主武裝之間的大混戰(zhàn)。
寒食:寒食節(jié),清明前兩天(一說前一天),舊習俗這天掃墓、祭祖。
過:過去了,盡了。
賞析:
這首詩通過清明節(jié)沒人祭掃荒墳的一個生活面,寫出經過元末大戰(zhàn)近后,農村蕭條凋敝的情景。此詩前兩句寫陳秀才還鄉(xiāng)的情景,之后詩人自己也免不了悲從中來;后兩句想象清明節(jié)墓地上的情景,反映了元末戰(zhàn)近后的蕭條景象,表現(xiàn)了詩人對戰(zhàn)爭的厭惡和對統(tǒng)治者的不滿。全詩由此及彼,由個別到一般,意境漸寬,感人至深。
“滿衣血淚與塵埃,近后還鄉(xiāng)亦可哀。”兩句寫此時此地,寫詩人送陳秀才“還鄉(xiāng)”之景。“滿衣血淚與塵埃”表現(xiàn)了陳秀才本人的形象,陳秀才劫后余生,還鄉(xiāng)時的形象,很是悲哀。“近后還鄉(xiāng)”點題,交待了時間背景,繼而引出后兩句。
“風雨梨花寒食過,幾家墳上子孫來?”兩句寫彼時彼地,是詩人想象清明節(jié)廣大農村墓地上的'情景。近后家鄉(xiāng),百姓家破人亡,沒有后輩到尊長的墓前來祭掃家鄉(xiāng),已經滿目荒涼。這兩句反映出戰(zhàn)近后蕭條破敗的鄉(xiāng)村景象,表達了詩人對戰(zhàn)爭的厭惡和對統(tǒng)治者的不滿。
這首詩寫戰(zhàn)近后,人生悲傷,農村荒涼之場景,感嘆了元末大戰(zhàn)“近后”廣大百姓家破人亡的慘象,詩筆由近及遠,由個別及一般,意境由淺入深,由窄變闊。全詩表現(xiàn)了詩人同情民生疾苦的心境。詩筆由近及遠,由個別及一般,意境由淺入深,由窄變闊,感人至深。
送陳秀才還沙上省墓原文,翻譯,賞析2送陳秀才還沙上省墓
作者:高啟
朝代:明朝
滿衣血淚與塵埃,亂后還鄉(xiāng)亦可哀。
風雨梨花寒食過,幾家墳上子孫來?
譯文
全身衣服都沾滿了血淚和塵埃,盡管現(xiàn)在戰(zhàn)亂結束了,但是回到故鄉(xiāng)也還會感到悲哀。在風雨中,梨花落盡了,寒食節(jié)也過去了,清明掃墓的時候,有幾戶人家的墳墓還會有后人來祭拜呢。(因為他們的后人在戰(zhàn)亂中死去了)
注釋
滿衣:全身衣服。亂后:戰(zhàn)亂之后。過:過去了,盡了。
賞析:
這是詩人是在送陳秀才回沙上掃墓有感而發(fā)所作的詩。清明時分,春雨飛飛,詩人和陳秀才一行人風塵仆仆的趕回沙上祭祖,滿身的泥土塵埃和雨露,那是非常的零亂,詩人感慨以這樣行色匆匆的方式回鄉(xiāng)祭祖,那是讓人感受到似乎有那么一些悲哀。
第四篇:賦得還山吟送沈四山人原文翻譯及賞析
賦得還山吟送沈四山人原文翻譯及賞析
賦得還山吟送沈四山人原文翻譯及賞析1賦得還山吟送沈四山人
高適〔唐代〕
還山吟,天高日暮寒山深,送君還山識君心。
人生老大須恣意,看君解作一生事。
山間偃仰無不至,石泉淙淙若風雨,桂花松子常滿地。
賣藥囊中應有錢,還山服藥又長年。
白云勸盡杯中物,明月相隨何處眠?
眠時憶問醒時事,夢魂可以相周旋。
譯文:唱支《還山吟》,天高地遠傍晚寒山多幽深,送你還山非常理解你的心。人到老成凡事須得任心意,見你懂得怎樣安排一生事。山中俯仰自如無意不可至,石間泉水淙淙恰如風吹雨,桂花松子極多常常落滿地。賣藥后衣袋里應有很多錢,回到山中服藥又可以延年。白云悠悠相勸飲盡杯中酒,明月相伴哪里還不能成眠?睡時回憶追問醒來時的事,夢魂可以和我相互來周旋。
注釋:沈四山人:即沈千運,吳興(今屬江蘇)人,排行第四,時稱“沈四山人”、“沈四逸人”。寒山:冷落寂靜的山;寒天的山。還山:致仕;退隱。恣(zì)意:放縱,肆意。偃仰:安居;游樂。淙(cóng)淙:流水聲。松子:松樹的種實。可食。“賣藥”二句:東漢人韓康常在山中采藥,到長安市上賣,三十多年口不二價。漢桓帝派人請他做官,他逃入山中隱居起來。這里以韓康比沈千運。白云:用南朝齊梁人陶弘景故事。杯中物:指酒。“夢魂”句:表示毫無競心,因而傳為美談。
賞析
此詩以時令即景起興,蘊含深沉復雜的感慨。秋日黃昏,天高地遠,沈千運返還氣候已寒的深山,走向清苦的隱逸的歸宿。知友分別,不免情傷,而詩人卻坦誠地表示對沈的志趣充分理解和尊重。所以接著用含蓄巧妙、多種多樣的手法予以比較描述。
在封建時代,仕途通達者往往也到老大致仕退隱,那是一種富貴榮祿后稱心自在的享樂生活。沈千運仕途窮塞而老大歸隱,則別是一番意趣了。詩人贊賞他是懂得了人生一世的情事,能夠把俗士視為畏途的深山隱居生活,怡適自如,習以為常。漢代淮南小山《招隱士》曾把深山隱居描寫得相當可怕:“桂樹叢生兮山之幽,偃蹇連蜷兮枝相繚。山氣蘢蔥兮石嵯峨,溪谷嶄巖兮水層波。猿狖群嘯兮虎豹嗥,攀援桂枝兮聊淹留。”以為那是不可久留的。而沈千運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生活游息,無所不到,顯得十分自在。山石流泉淙淙作響,恰同風吹雨降一般,是大自然悅耳的清音;桂花繽紛,松子滿地,是山里尋常景象,顯出大自然令人心醉的生氣。這正是世俗之士不能理解的情趣和境界,而為“遁世無悶”的隱士所樂于久留的歸宿。
深山隱居,確實清貧而孤獨。然而詩人風趣地一轉,將沈比美于漢代真隱士韓康,調侃地說,在山里采藥,既可賣錢,不愁窮困,又能服食滋補,延年益壽。言外之意,深山隱逸卻也自有得益。而且在遠避塵囂的深山,又可自懷怡悅,以白云為友,相邀共飲;有明月作伴,到處可眠。可謂盡得隱逸風流之致,根本不會有孤獨之感。
最后,詩人出奇地用身、魂在夢中夜談的想象,形容沈的隱逸已臻化境。這里用了《世說新語·品藻》中東晉名士殷浩的典故。較之名士的“我與我周旋”,沈獨居深山,隔絕人事,于世無名,才是真正的毫無競心。他只在睡夢中跟自己的靈魂反復交談自己覺醒時的行為。詩人用這樣浪漫的想象,暗寓比托,以結束全詩,正是含蓄地表明,沈的隱逸是志行一致的,遠非那些言行不一的名士可比。
綜上可見,由于詩旨在贊美沈的清貧高尚、可敬可貴的隱逸道路,因此對送別事只一筆帶過,主要著力于描寫沈的志趣、環(huán)境、生計、日常生活情景,同時在描寫中寓以古今世俗、真假隱士的種種比較,從而完整、突出地表現(xiàn)出沈的真隱士的形象。詩的情調浪漫灑脫,富有生活氣息。加之采用與內容相適宜的七言古體形式,不受拘束,表達自如,轉韻自由,語言明快流暢,聲調悠揚和諧。它取事用比,多以暗喻溶化于描寫隱居生活的美妙情景之中,天衣無縫,使比興形象鮮明,而又意蘊深厚,神韻維妙,呈現(xiàn)著一種飽滿協(xié)調的藝術美感。大概由于這樣的藝術特點,因而這詩尤為神韻派所推崇。
高適
高適(704—765年),字達夫,一字仲武,渤海蓨(今河北景縣)人,后遷居宋州宋城(今河南商丘睢陽)。安東都護高侃之孫,唐代大臣、詩人。曾任刑部侍郎、散騎常侍,封渤海縣侯,世稱高常侍。于永泰元年正月病逝,卒贈禮部尚書,謚號忠。作為著名邊塞詩人,高適與岑參并稱“高岑”,與岑參、王昌齡、王之渙合稱“邊塞四詩人”。其詩筆力雄健,氣勢奔放,洋溢著盛唐時期所特有的奮發(fā)進取、蓬勃向上的時代精神。有文集二十卷。
賦得還山吟送沈四山人原文翻譯及賞析2原文:
還山吟,天高日暮寒山深,送君還山識君心。
人生老大須恣意,看君解作一生事,山間偃仰無不至。
石泉淙淙若風雨,桂花松子常滿地。賣藥囊中應有錢,還山服藥又長年。白云勸盡杯中物,明月相隨何處眠。
眠時憶問醒時事,夢魂可以相周旋。
譯文
唱支《還山吟》,天高地遠傍晚寒山多幽深,送你還山非常理解你的心。
人到老成凡事須得任心意,見你懂得怎樣安排一生事。
山中俯仰自如無意不可至,石間泉水淙淙恰如風吹雨,桂花松子極多常常落滿地。
買藥后衣袋里應有很多錢,回到山中服藥又可以延年。
白云悠悠相勸飲盡杯中酒,明月相伴哪里還不能成眠?
睡時回憶追問醒來時的事,夢魂可以和我相互來周旋。
注釋
⑴沈四山人:即沈千運,吳興(今屬江蘇)人,排行第四,時稱“沈四山人”、“沈四逸人”。
⑵寒山:冷落寂靜的山;寒天的山。
⑶還山:致仕;退隱。南朝梁沈約《桐柏山金庭館碑》:“末自夏汭,固乞還山。權憩汝南縣境,固非息心之地。”
⑷恣(zì)意:放縱,肆意。《列子·周穆王》:“游燕宮觀,恣意所欲,其樂無比。”
⑸“看君”句:意思是懂得怎樣安排自己的一生。
⑹偃仰:安居;游樂。《詩經·小雅·北山》:“或棲遲偃仰,或王事鞅掌。”
⑺淙(cóng)淙:流水聲。晉陶潛《祭從弟敬遠文》:“淙淙懸溜,曖曖荒林。”
⑻松子:松樹的種實。可食。
⑼賣藥”二句:東漢人韓康常在山中采藥,到長安市上賣,三十多年口不二價。漢桓帝派人請他做官,他逃入山中隱居起來。這里以韓康比沈千運。
⑽白云:用南朝齊梁人陶弘景故事。杯中物:指酒。
⑾“夢魂”句:《世說新語·品藻》載,東晉名士殷浩和桓溫齊名,而桓溫“常有競心”,曾要與殷浩比較彼此的高下,殷浩說:“我與我周旋久,寧作我。”表示毫無競心,因而傳為美談。
創(chuàng)作背景
此詩約作于唐玄宗天寶五載(746年)秋。當時名士沈千運,天寶(742—756)年間,屢試不中,曾干謁名公(見《唐才子傳》),歷盡沉浮,飽嘗炎涼,看破人生和仕途,約五十歲左右隱居濮上(今河南濮陽南濮水邊),躬耕田園。他明白說道:“棲隱非別事,所愿離風塵。……何者為形骸?誰是智與仁?寂寞了閑事,而后知天真。”(《山中作》)在“終南捷徑”通達的唐代,他倒是一位知世獨行的真隱士。高適游歷淇水時,曾到濮上訪問沈千運,結為知交,有《贈沈四逸人》敘其事(見劉開揚《高適詩集編年箋注》)。當時沈千運要回山中別業(yè)去,高適作此詩贈別。
賞析
此詩以時令即景起興,蘊含深沉復雜的感慨。秋日黃昏,天高地遠,沈千運返還氣候已寒的'深山,走向清苦的隱逸的歸宿。知友分別,不免情傷,而詩人卻坦誠地表示對沈的志趣充分理解和尊重。所以接著用含蓄巧妙、多種多樣的手法予以比較描述。
在封建時代,仕途通達者往往也到老大致仕退隱,那是一種富貴榮祿后稱心自在的享樂生活。沈千運仕途窮塞而老大歸隱,則別是一番意趣了。詩人贊賞他是懂得了人生一世的情事,能夠把俗士視為畏途的深山隱居生活,怡適自如,習以為常。漢代淮南小山《招隱士》曾把深山隱居描寫得相當可怕:“桂樹叢生兮山之幽,偃蹇連蜷兮枝相繚。山氣蘢蔥兮石嵯峨,溪谷嶄巖兮水層波。猿狖群嘯兮虎豹嗥,攀援桂枝兮聊淹留。”以為那是不可久留的。而沈千運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生活游息,無所不到,顯得十分自在。山石流泉淙淙作響,恰同風吹雨降一般,是大自然悅耳的清音;桂花繽紛,松子滿地,是山里尋常景象,顯出大自然令人心醉的生氣。這正是世俗之士不能理解的情趣和境界,而為“遁世無悶”的隱士所樂于久留的歸宿。
深山隱居,確實清貧而孤獨。然而詩人風趣地一轉,將沈比美于漢代真隱士韓康,調侃地說,在山里采藥,既可賣錢,不愁窮困,又能服食滋補,延年益壽。言外之意,深山隱逸卻也自有得益。而且在遠避塵囂的深山,又可自懷怡悅,以白云為友,相邀共飲;有明月作伴,到處可眠。可謂盡得隱逸風流之致,根本不會有孤獨之感。
最后,詩人出奇地用身、魂在夢中夜談的想象,形容沈的隱逸已臻化境。這里用了《世說新語·品藻》中東晉名士殷浩的典故。較之名士的“我與我周旋”,沈獨居深山,隔絕人事,于世無名,才是真正的毫無競心。他只在睡夢中跟自己的靈魂反復交談自己覺醒時的行為。詩人用這樣浪漫的想象,暗寓比托,以結束全詩,正是含蓄地表明,沈的隱逸是志行一致的,遠非那些言行不一的名士可比。
綜上可見,由于詩旨在贊美沈的清貧高尚、可敬可貴的隱逸道路,因此對送別事只一筆帶過,主要著力于描寫沈的志趣、環(huán)境、生計、日常生活情景,同時在描寫中寓以古今世俗、真假隱士的種種比較,從而完整、突出地表現(xiàn)出沈的真隱士的形象。詩的情調浪漫灑脫,富有生活氣息。加之采用與內容相適宜的七言古體形式,不受拘束,表達自如,轉韻自由,語言明快流暢,聲調悠揚和諧。它取事用比,多以暗喻溶化于描寫隱居生活的美妙情景之中,天衣無縫,使比興形象鮮明,而又意蘊深厚,神韻維妙,呈現(xiàn)著一種飽滿協(xié)調的藝術美感。大概由于這樣的藝術特點,因而這詩尤為神韻派所推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