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助推天宮二號啟航】的清華力量:91級清華學霸空間站總指揮
【助推天宮二號啟航】的清華力量:91級清華學霸,空間站
總指揮!
2016年9月中秋節,天宮二號空間站實驗室發射圓滿成功。在電視直播中,我們看到了一個并不算熟悉的清華人的面孔——航天科技集團空間實驗室系統總指揮王翔。中秋佳節之際,這位航天筑夢人和他的同事們一起,讓中國人的目光一同仰望星空。而在大家都在關注著飛行中的天宮二號時,我們不妨回過頭,看一看這位清華人。
王翔,1991年考入清華大學工程力學系,1996年本科畢業直接攻讀博士學位,導師姚振漢教授。1996至1998年擔任輔導員。2001年1月赴德國馬普金屬學研究所從事博士后研究。
他2003年進入中國空間技術研究院總體部工作。歷任載人飛船系統主管設計師、副主任設計師、副總設計師,空間實驗室系統總指揮,現任空間站系統總指揮。參加過神舟六號至神舟十號的全部載人航天飛行試驗任務。擔任飛船副總設計師期間,負責交會對接系統設計。曾獲國家科技進步特等獎,全國五一勞動獎章。
王翔做客央視新聞。一字班的學長“清華的學習氛圍特別濃,周圍的牛人特別多,如果你不使點勁,很快就會被落下。”時間回到2013年,正值清華雙肩挑輔導員六十周年之際,工程力學系的同學們采訪到了王翔學長。采訪時王翔笑著說:“我是91級的,也是一字班的呢!”對于大學本科的那段時光,王翔記憶猶新,大一時候的課程、講課的教授都能脫口而出。得知前來采訪的學生們有人正在進行金工實習后,他還笑著說他也參加過同樣的實習,也做過同樣的錘子。“在清華上學與之前的生活有了很大不同。”王翔在談及母校時,表情之中流露敬意。從本科到博士,王翔在清華一共待了9年。他說,這9年以及此后的留學經歷,對他的人生有著非常重要的影響。
當同學們問起對他影響最大的學科是什么時,王翔回憶道:“我們當時是力學系,對數學的要求雖然不如數學系,但相對其他工科院系較高。記得當時用的數學分析教材是特別印刷的講義,白皮的,學起來特別費勁。”“并不是現在會每天用到當時學的,但是我覺得,大學期間對我影響最大的就是數學。數學影響的是人的思維,影響你看問題的態度。這種思維體系,對一個人的影響是巨大的。”
雖然當時課程難度大,但王翔說,自己也沒怎么“挑燈夜戰”過,“頭懸梁、錐刺股”那種事更不可能發生。學習要講究作息規律,講究方法,持續不懈,打的是一場“持久戰”。他說,自己并不屬于那種智商超高的天才,個人成長經歷也并不算傳奇。
步入清華園后,王翔對什么都好奇,什么都想做,并沒有集中于某個特定領域的興趣;偶爾也會迷茫,不知道自己今后到底會干什么。今天的他,回望那段時光,覺得低年級時完全沒有必要擔心以后的從業等問題。
1996至1998年王翔擔任了輔導員。談到自己的兩年輔導員經歷,王翔覺得這段經歷對他本身也有一定的影響。“做輔導員,就必須要認真地去對待別人。也許,這讓我處理事情更加完善,從某種意義上也就是增強了責任感吧。” “回國干航天”,萌生于清華園的夢“我想我更適合從事這份工作,也想為祖國航天事業干點事。”完成博士學業后,王翔選擇了出國深造——進入德國馬普協會金屬學研究所,繼續博士后研究。馬普協會在德國學術界享有盛譽。王翔所在的研究所位于斯圖加特市——德國的“汽車城”,“奔馳”、“保時捷”等知名汽車品牌都是當地的驕傲。對于海外的學子來說,學成之后留在經濟、科技相對發達的西方國家,在如今這個年代并不稀奇。然而,王翔選擇了回到祖國,從事航天事業,進入航天五院工作。王翔在工作現場。
其實,回祖國、進航天單位工作的念頭很早就在王翔的腦海里萌發了。在清華讀研期間,他曾跟隨導師與中國航天科技集團公司一院有過項目合作。
在那時,除了對工作地點的選擇外,王翔還做了自己事業方向的選擇。德國留學的兩年中,王翔的視野得到了進一步的開拓。同時,他漸漸堅定了不再從事理論研究工作的想法。“每個人的性格是有差異的,干工程還是做理論研究,所需要的思維方式是不同的。科學家需要的是創造力,也就是所謂的‘仰望星空’;而工程師需要的則更多是‘腳踏實地’,要嚴謹、規規矩矩地做事。就我自己來說,并不是很適合理論研究。做理論太過自由,寫論文也不是我的強項。我還是更適合從事工程類的工作,和團隊一起合作,一步一步地做出一個具體的東西。”王翔說。.王翔進入中國空間技術研究院總體部工作后,先后從事神舟飛船與天宮目標飛行器交會對接研制任務,帶領團隊突破并實現交會對接技術,獲得國家載人航天工程突出貢獻獎。他先后參加了神舟六號以來全部五次載人飛船和天宮目標飛行器的研制與飛行試驗任務等等。此次,天宮二號的發射成功,是這位航天人為中國航天事業再立新功。字典里沒有“差不多”“要說我較真,得看是什么事兒。每個人的時間精力有限,神八一旦出問題,代價太大。”王翔歷任神舟飛船主任設計師、神舟飛船副總設計師、空間站系統總指揮、天宮空間實驗室系統總指揮。他干工程講究嚴謹,每個環節都必須做到位,難怪同事們都說,在王翔的字典里沒有“差不多”這個詞兒,無論大事小情,只要他經手,一定得弄個明明白白。經他審核的文件,他必會不厭其煩地把錯別字都挑出來,以至于同事們給他“較真到極點”的評價。任務結束后,王翔接受采訪。
王翔對待文件細致,做起試驗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做神八飛船著陸沖擊試驗時,他帶領大家一條一條的分析試驗結果,“你的這個沖擊曲線是什么?”“響應時間是什么?”“峰值是什么?”“對應的產品設計特性是什么?”點點滴滴的問題,他絲毫不放過每一個細節。
其實,從“神一”到“神七”已經做了大量的同類試驗,積累了很多數據,每個曲線基本都已滿足要求,但遇到某個曲線的某個峰值有毛刺兒,他還是會警覺起來,一定要把問題搞清楚,一時弄不清楚,他就會把相關分系統的人叫來,一起討論,直到搞清楚為止。
無論是作為神舟飛船的副總設計師,還是空間站的總指揮,王翔總是需要在大系統以及不同分系統之間協調技術或非技術的問題,拿出大家都能認可的解決辦法。“工程這個東西,是多約束條件下的權衡。”王翔如是說。“我會叫大家把自己的觀點亮出來,在信息完整的情況下做出決策。” 如今,王翔已在航天領域工作了十余年。十余年來,王翔在自己的崗位上堅守著。為了完成我國首次空間交會對接任務、攻克關鍵技術瓶頸,他和他的團隊攻堅克難,實現了許多大型試驗的零突破:返回艙海上漂浮試驗、綜合空投和交會測量設備聯合校飛試驗,提出了可靠性高、實施性強的飛船總體方案、飛行方案,一次次進駐試驗隊,直到任務圓滿完成。到底是“膽小”還是“膽大”?“我從小學到高中一直在新疆兵團的學校里讀書,成績一直不錯,在班級里很少調皮搗蛋。”少年時代,王翔在學校里守規矩,“膽子很小”從不做“出格”的事情,是老師眼中的“好學生”。課堂外,王翔和許多男孩一樣有著同樣的愛好。也許是受做工程師父母影響的緣故,他從小就對航空、汽車、機械類知識感興趣,也愛看偵探類和科幻類小說。他喜歡收集《航空知識》、《兵器知識》、《世界軍事》一類的雜志,只是從不拿到課堂上看,“這是因為我膽子比較小”,王翔說。
但是,對于工作他很多時候卻是“膽大”,不怕得罪人。王翔在工作崗位。
2004年,從德國學成歸來的王翔進入五院總體部載人航天總體室,開始著手“神舟八號”的研制工作。剛進航天的大門,王翔就給大家留下了一個“膽大”的印象。當時,俄羅斯航天專家作了一場關于交會對接軌道和對接機構原理的講座,在場許多聽眾都比較安靜,哪怕有問題也“憋”在講座結束后私底下探討。可王翔卻在講座的提問環節中“吐”出一連串關鍵問題,經俄專家解讀,場下許多人受益匪淺。談及“領導藝術”的問題,他說自己不懂什么“領導藝術”,但關鍵時刻還是能拿出“魄力”的。“有時候各部門的分歧大了,大家拍桌子吵架的情況也不是沒有過。這個時候,我就得站出來,讓各自拿出數據來。我們這項工作技術性很強,沒有數據,一切都免談,哪怕我因此要得罪人。” 但是,王翔隨后話鋒一轉,“因為工作而爭論是不可避免的,但畢竟都在為‘神舟’而努力,都有一個共同的目標,所以爭完后還是會親如一家。”“老將”要健康工作50年“這些年慢慢走過來,壓力一點點增大,也就習慣了。”王翔所在的團隊里年輕人很多,平均年齡只有30歲左右。“我挺喜歡這樣的氛圍,一群人在一起干事,朝氣還是第一位的。”王翔說。不到40歲的他在團隊里已經是“老將”了,當今我國航天人才隊伍的年輕化趨勢可見一斑。王翔在工作現場。職務的變更意味著更大的責任,隨之而來的就是更大的壓力。載人航天工程極其龐大、復雜,任何一點隱患都可能導致人員、財產的巨大損失,作為重要技術骨干,王翔的壓力可想而知。
壓力大了,身心疲勞,容易導致身體健康狀態下降。和許多傳承了清華體育傳統的清華人相似,總是忙得“昏天黑地”的王翔,一直信奉“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可無法抽出時間運動怎么辦?他便“獨創”了自己的鍛煉方式:在單位,只要是能走路就盡量走路,能不坐電梯就不坐電梯,抓住各種機會活動筋骨。所以在工作生活中,他總能保持著高效率與一種屬于年輕人的朝氣。筑夢天宮特別報道現場。飛天的“力”道之前已經學了12年力學的干航天,無論在學習、工作還是生活中,干每件事對“力道”的拿捏都很到位。由于是總體技術負責人,王翔經常要斡旋于各個分系統的設計需求和相互協調中,他說自己不懂什么“領導藝術”,但關鍵時刻還是能拿出“魄力”;無論是讀書期間,還是工作期間,王翔總能在課內和課外、工作和家庭之間找到良好的平衡。成績好、工作出色、家庭幸福、性格爽快,因為他善使“巧力”。
這也正是這位清華力學工程系的師兄,所詮釋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