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史上最有名的《九龍圖》——上博“翰墨薈萃”美國藏中國五代宋元書畫展
史上最有名的《九龍圖》——上博“翰墨薈萃”美國藏中國五
代宋元書畫展
這個展12月31日和元旦那天,各去看了一次。“龍”圖,我一直不甚留意,小時候常看外公做龍頭,在龍泉寶劍劍鞘劍匣上畫龍等,真覺得畫龍不是一件太難的事——我外公都會!外公的活太多了,我爸都常去幫忙。
這次在上博的“翰墨薈萃”展上看到陳容的九龍圖,還是很震撼。因為元青花上多有龍紋,所以就特別看了下這《九龍圖》。展廳不能拍照,偷拍了幾張,拍得不全,效果也不好。上圖是網圖,《九龍圖》的九龍順序應該就是那樣的。
這是描繪龍圖中最為珍貴的早期畫幅,從時代信仰觀之,反映了道家思想、道教信仰的寓意。九條龍在海濤和云層中升潛騰躍、隱顯出沒的動態,極盡神龍神變之妙。技法純用水墨勾、劃、點、渲、噴、染,水墨寫意的技法運用得十分純熟,為后世寫意花鳥禽獸畫的發展開辟了途徑。
一龍緊抓巨石,翹首以待;
二龍雙目斜視,與繚繞的霧氣相容;
三龍二目炯炯正視前方(感覺是斜視右下方誒),四爪乍起凌駕于大石;
四龍被突如其來的巨浪順勢卷入旋渦,奮力掙扎,目光猙獰,左爪中的明珠如捏碎一般,姿態異常痛苦;
五龍猛然騰起與疾馳的六龍形成搏斗的架勢;六龍明顯是條小龍;七龍幾乎被湮于云水之間;八龍則潛藏于彌漫的大霧中,尾巴若隱時現,一副傲慢姿態;
九龍伏臥山石上作休憩狀。(上圖均為高仿圖)
《九龍圖》,紙本水墨淺絳,高46.3厘米,長1096.4厘米,現藏美國波士頓美術館。畫史記載,此畫中的龍深得變化之意。整個畫面九條龍分置于險山云霧和湍急的潮水之中,迥異之狀躍然卷上。一龍緊抓巨石,翹首以待;二龍雙目斜視,與繚繞的霧氣相容;三龍二目炯炯正視前方,四爪乍起凌駕于大石;四龍被突如其來的巨浪順勢卷入旋渦,奮力掙扎,目光猙獰,左爪中的明珠如捏碎一般,姿態異常痛苦;五龍猛然騰起與疾馳的六龍形成搏斗的架勢;一陣疾風驟雨襲來,七龍幾乎被湮于云水之間;八龍則潛藏于彌漫的大霧中,尾巴若隱時現,一副傲慢姿態;九龍伏臥山石上作休憩狀。
構圖形式上,龍與龍之間虛實相映,猶如琴弦彈奏有張有弛,勢氣逼人。整幅作品進發出龍的無窮變化之神力,粗獷迅疾的線條勾勒,凸現了龍的電光乍現、威猛布空的氣勢,細膩的水墨烘染出云起水涌之狀,更加有力地揭示了龍的精神內涵。整幅畫面濃淡墨色的渲染,可以說恰如其分,干濕變化也達到了渾然一體。《九龍圖》的卷前有畫家自題,作于甲辰之春(1244)。卷后有他的詩與題跋。
拖尾有元董思學、張嗣成、吳全節、歐陽玄、張翥、王伯易等跋,(一時沒有找全,前幾個沒有,陳容自題也沒有找到圖片。)卷中鈐有清耿昭忠及清內府鑒藏印,《石渠寶笈初編》著錄。
陳容(1189-1258年后),字公儲,號所翁,福唐(今福清)人,活動于南宋后期。文獻記載:其才氣過人,詩文豪放,長章巨篇,杰壯奇詭。他于理宗端平二年(1235年),值中年時才中進士,后任莆田縣主簿,其身世經歷坎坷。
陳容善畫龍,亦擅畫竹。陳容畫龍“得變化之意。潑墨成云,噀水成霧,醉余大叫,脫中濡墨,信手涂抹,然后以筆成之,或全體,或一臂一首,隱約而不可名狀者,曾不經意而得,皆神妙”。(《圖繪寶鑒·宋》)。陳容畫龍不但刻畫龍形、抒發情思,最主要是表達其政治觀點與遠大抱負。
陳容喜歡酒后乘興作畫,用潑墨法畫云水怪石,襯托出矯健遒勁、追逐糾結、出沒隱現的群龍,用墨沉厚,筆勢雄健老辣,具有很強的動態、實體感和神秘氣氛。后人以“云蒸雨飛、天垂海立、騰驤夭驕、幽怪潛見”來形容他的作品。
陳容的作品傳世很少,至今僅發現3幅。作于理宗淳祐四年(1244年)的《九龍圖》(長卷,紙本,水墨)為其代表作,現藏美國波士頓美術館。有評論說,《九龍圖》開元代以后詩、書、畫三位一體的先河。此圖共畫九龍,九條形態各異的龍,怒目圓睜,或游行于云空之中,雷電云霧掩映,或龍戲水珠、波濤洶涌,或雌雄相待,欲追欲逐,或老龍仰首眷顧小龍,小龍嬉戲于旁,或分置于山石、云霧和急流之中,將龍的種種神態情勢,刻劃的非常生動。九龍動態各不相同,生動有致,陰森恐怖,極富想象力。構圖上虛實相映,有張有弛,氣勢驚人。
《九龍圖》,此件作于淳祐四年(1244年),是陳容存世的稀有精品。卷首卷尾均有作者題跋,后有董思學、張嗣成(第三十九代天師,至正四年羽化,以墨龍著名)、吳全節、歐陽元(玄)、張翥、王伯易、清高宗詩跋,經耿昭忠、清乾隆、嘉慶內府、恭親王府收藏,《石渠寶笈》亦曾著錄,晚清、民國初年流往海外。
陳容所作《九龍圖》,已是非常典型的文人畫了,水墨寫意,在探討筆墨語言的表現力上,成為寫意畫的卓越先軀。陳容則將龍之情態、狀貌開始作極大的發揮,在向文人畫發展方向前有力地推進了一步。繪畫到兩宋時期,仍然是宮廷畫師占據主流的時代,北宋晚期興起的文人畫運動在南宋已有了很大的發展,到了元朝文人畫開始占據主流,在這一轉化過程中,陳容無疑起了相當的作用,他已非常自然地在作品中進行題跋,《九龍圖》前后均有他的題記,詩、書、畫結合,這是文人畫與宮廷繪畫的一個重大區別,作為過渡型的重要代表,此幅《九龍圖》卷無疑也有重大的研究價值。(文字選自網絡,有刪節)
以下是我偷拍的幾張,感覺也還可以啊。哈哈
李凇先生在《一個陳容,兩個所翁——從書法角度看美國波士頓美術館藏《九龍圖》的作者與年代》一文中指出:
這一卷《九龍圖》的作者是陳容之四世孫陳亦所——另一個“所翁”。依據有:
1、陳容一家多善書畫之人,陳容四世孫陳亦所也以畫龍著名。陳亦所畫的龍圖不署“亦所”,而是署“所翁”。
2、波士頓的《九龍圖》并沒有署“陳容”,而是含糊地說“所翁寫出九龍圖”。
3、《九龍圖》中題跋書法與真正的陳容書法不合。
結論:題跋中的“甲辰”應是1304年(元大德八年),而不是學術界普遍認為的1244年(南宋淳祐四年),作者為陳亦所。后面董思學、歐陽玄、張天師等人題跋均為真。
本人認為,李文從書法角度論述,極有道理,他所舉出的陳容書跡與《九龍圖》題跋確實不太相符。但沒有從龍圖本身的繪畫技法與風格角度論析,還是缺少一些說服力。如,不能解決“龍圖為陳容所畫,題跋為陳亦所所補”等之類的疑問。
此龍圖究竟是南宋風格,還是元代風格,或是“一脈相承,無甚變化”,望識者教我。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