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PE協會上書反對PE入基金法電子建議書
證監會與發改委爭管理權 PE協會上書反對PE入基金法
中國投資協會股權和創業投資專業委員會、深圳市創業投資同業公會等25家股權和創業投資協會8月12日向全國人大常委會發出聯名建議書,要求將股權投資基金與證券投資基金分開立法。
早在2011年初,全國人大常委會在最早的《證券投資基金法(修訂草案)》版本中把“買賣未上市交易的股票或者股權”定義為“證券投資”,這意味著私募股權投資(PE)將被納入基金法的范疇。
但隨后在今年6月份的第一次審議中,草案卻刪除了這一定義,同時通篇未提及“私募股權基金”的字樣。這意味著PE基金并沒有被明確納入監管,但草案最后新增第171條:“公開或者非公開募集資金,設立公司或者合伙企業,其資產由第三人管理,進行證券投資活動,其資金募集、注冊管理、登記備案、信息披露、監督管理等,參照適用本法。”這一條似乎又為PE納入基金法“留了口子”。
據了解,最新的《證券投資基金法(修訂草案)》將于本月底提交全國人大常委會進行二次審議。在此背景下,25家股權和創業投資協會發出聯名建議書,希望能夠反映這一行業的呼聲。
建議書主要提出:將股權投資基金納入《證券投資基金法》調整范圍,不符合分開立法的國際慣例;將各類私募股權基金納入證券投資基金范疇監管,不僅沒有必要,反而有可能人為造成監管風險;同時,這也將給我國的創業創新事業帶來嚴重不利影響。
建議書認為,證券投資基金和股權投資基金這兩大類基金投資對象的不同,決定了它們在基金募集方式、投資理念、投資運作方式、基金治理結構、業績激勵機制和風險約束機制上也完全不同。由于這兩大類基金給社會帶來的風險不同,政府監管理念和手段也完全不同,所以,世界各國都對它們實行“分開立法、分開監管”。
對于目前非法集資的亂象,建議書認為,這主要緣于我國《合伙企業法》存在漏洞。事實上,在目前我國對私募證券基金監管嚴重滯后的情況下,如果允許各類“非公開募集基金”還可以投資于未上市企業的股權,進而將股權投資基金也納入證券投資基金范疇進行監管,不僅難以實現有效監管,反而會刺激市場變本加厲地假借各類基金名義進行非法集資,人為造成監管風險。
基于上述理由,建議書最后建議,應借鑒國際慣例,結合我國現階段實際,對股權投資基金和創業投資基金分開立法。在目前立法條件尚不成熟的情況下,建議先由國務院制定相關行政法規,經過一段時間實踐后再上升為法律。
據了解,關于PE入法之爭,事實上體現了部委間關于PE監管權的博弈。在《證券投資基金法》中,證監會是該法認定的主要監管機構,PE納入該法律很可能意味著證監會成為PE的監管機構,而這與目前發改委所主導的PE強制備案制相悖。
目前主持《證券投資基金法》修訂工作的全國人大財經委副主任委員吳曉靈曾多次表示,未上市股權也算“證券”,PE應納入基金法的調整范圍。同時,為了避免因監管分工而影響法律的出臺,大家的注意力應該都集中在市場行為的規范上面,而不是監管分工方面。
此外,也有力主將PE納入基金法范疇的人士認為,這樣做的主要意義就在于“為PE確權”,確認其法律地位、組織形式,以及投資各方的權利義務。不過,這部分人士也普遍認為,在納入后,應該留出行業自治的空間,涉及行政核準的東西應越少越好。(證券時報)
PE納入基金法:證監會挑戰發改委 25協會上書反對
誰來監管風投、PE?要不要納入基金法?部門之間的暗中較勁,造成了此番基金法修訂的最大爭議點。
8月13日,25家私募股權投資基金(PE)和創業(風險)投資基金(VC)行業協會,將聯名向全國人大常委會“上書”,建議不要將PE特別是VC不加區分地納入正在修訂中的《證券投資基金法》,而為其分開立法。這25家行業協會包括中國投資協會股權和創業投資專業委員會、深圳市創業投資同業公會、廣東股權投資協會、上海市創業投資行業協會等。
行業協會最大的擔心是,納入基金法后,將令原本歸國家發改委管理的VC/PE行業多了一個法定的監管者——證監會。
PE投資的不是證券?
建議書電子版顯示,上述行業協會的訴求是:不應把股權基金納入基金法,同時將該法修訂草案(下稱“修訂草案”)第107條中的“非公開募集基金財產的證券投資,包括買賣或持有股票、債券,或者國務院證券監督管理機構規定的其他證券及其衍生品種”,修改為“非公開募集基金財產的證券投資,包括買賣或持有股票、債券,或者國務院依法認定的其他證券”。
理由主要有三點:
第一,作為《證券法》的下位法,修訂草案中對“證券”的定義違背了《證券法》,并將“證券”的界定權從國務院下放到證監會,這有可能導致相關機構受部門利益驅使任意界定“其他證券”的范圍,以擴張監管權;
其次,將VC/PE納入基金法不符合分開立法的國際慣例;
第三,將VC/PE和通常投資于二級市場的證券投資基金歸并監管,有可能造成監管風險,例如導致證券基金的不規范做法侵入VC/PE行業。
8月5日,基金法修訂草案結束了第一輪征求意見,并遞交全國人大常委會進行第二次審議。
目前,VC/PE行業的管理由發改委主導,“創投委”正是由發改委主管。若現有基金法修訂草案得以通過,包括VC/PE在內的非公開募集基金將有可能被納入證監會的監管范圍。
“如果說早年存在PE行業發展程度較低以及立法技術有難度等問題,PE立法一度被擱置,那么現在隨著行業的發展壯大,是有必要為PE立法的。”一名法律界人士稱,不應讓監管權歸屬之爭耽誤一部法的修訂。”
證監會挑戰發改委
PE是否寫入基金法爭議由來已久。早在上世紀基金法立法之初,關于“創業投資基金、產業投資基金、私募基金、公司型基金是否應納入《基金法》的調整對象”就成為當時熱議的焦點。但因那時PE行業還未發展起來,“參與討論的人大代表都不懂”,最后按照“成熟一個、解決一個”的原則,一部原計劃命名為“投資基金法”的法律改為“證券投資基金法”,成為一部規范二級市場證券投資基金的“公募基金法”。
如果那時將PE寫入《基金法》的難度主要在立法技術問題(如對證券投資的定義),而隨著PE行業監管格局的變化,PE入法又新增了一個難題:來自現有監管主體的阻力。
隨著2005年,發改委、財政部、商務部、證監會等十部委報經國務院批準,聯合發布了《創業投資企業管理暫行辦法》,明確對創業投資企業實行備案制管理,備案管理部門分國務院管理部門和省級管理部門兩級,其中國務院管理部門為國家發改委,省級管理部門由同級人民政府確定。而在2008年,國務院對發改委的三定方案中,明確發改委財政金融司“牽頭推進產業投資基金和創業投資的發展及制度建設”。
在其后VC/PE業的發展實踐中,發改委也逐漸確立了監管事實:包括2005年開始的VC自愿備案制度和2011年開始的PE強制備案制度。同時,通過其主管的創投委進行行業自律監管。
由于基金法指定的監管主體為證監會,PE納入基金法也意味著證監會將成為PE的法定監管部門,這無疑挑戰發改委的既有監管地位。
在建議書中,25家協會認為,PE寫入基金法會對《憲法》所賦予的國務院職能分工權限帶來沖擊,甚至造成分工混亂、政出多門和多頭管理的局面。
在天津金諾律師事務所合伙人郭衛鋒看來,由于我國立法工作多根據行業成熟度,由一個或多個職能部門所推動,部門立法意味明顯,因此出于部門利益難免會出現“越界”,甚至沖突。
分開立法還是另辟一章
25家協會反對PE寫入基金法的另一個理由在于:由于股權投資基金與證券投資基金投資對象不同,決定了它們在基金募集方式、投資理念、投資運作方式、基金治理結構、業績激勵機制和風險約束機制上也完全不同;這兩大類基金給社會帶來的風險不同,政府監管理念和手段也完全不同,所以應“分開立法、分開監管”。
在中國人民大學法學院教授劉俊海看來,為PE行業立法也并不等于強化監管,更多的意義在于賦權,明確基金管理人的信托義務,明確基金投資人知情權與管理權之間的界限,明確對賭條款的法律效力,明確創業投資企業投高新技術企業的稅收優惠條款,這對目前燥熱的PE行業是有益的。
“考慮到協會的建議,可以在基金法里為PE單獨列一章。”劉俊海認為,在我國立法資源有限的情況下,為PE單獨立法不具操作性,“短期內立項都立不上。”實際上,《基金法》修訂工作自2008年開始已經延宕4年。
但在前述法律人士看來,在一部只有200多條的法里,單列一章不過是把相對獨立的內容拼湊在一起;同時單列一章是否就能界定部門職能劃分?這依然是巨大的問號。歸根結底,在于立法時沒有一個機構能夠超脫部門利益、站在一個更高的層面去統籌以減少摩擦矛盾。
在PE機構看來,PE是否寫入基金法、由哪個部門監管似乎無關輕重。“若強化對PE的監管,可以將公司名字改為VC,同樣可做PE的事情。最壞的選擇,還可以把名字中的‘股權投資’字眼都去掉,以其他形式存在,但同樣可做投資的事情。”某PE業內人士說。
上述說法也從另一個層面表明了對私募基金監管唯有以松散、適度型監管形式存在的理由。在25家協會看來,目前我國私募股權基金不訴諸杠桿融資,無風險外溢,唯一風險在于個別地區出現了以股權投資基金名義非法集資的現象,但原因也在于目前《合伙企業法》存在的法律漏洞。在建議書中,25家協會肯定了目前發改委主導的“備案+行業自律式”監管。
但劉俊海堅稱發改委的監管是無法律依據的,PE行業的監管應以“工商登記+公司自治+行業自律”為主。與此同時,發改委作為國家宏觀調控部門,應發揮產業指導方向職能,不應干預到微觀企業的層面。(第一財經日報)
25家協會聯名建議股權與證券投資基金分開立法
正向社會公開征集意見的《證券投資基金法(修訂草案)》(簡稱《修訂草案》)是否應將股權投資基金(PE)納入監管,近日引發創投行業協會及業內人士的廣泛關注。
8月12日,中國投資協會股權和創業投資專業委員會、北京市創業投資協會、上海市創業投資行業協會、天津市創業投資協會等25家股權和創投協會向全國人大常委會提交了一份聯名建議書,指出不應將股權投資基金納入證券投資基金法。
25家協會建議,按照《證券法》關于“證券”的界定和《憲法》所賦予的國務院職能分工權限,應將《修訂草案》第一百零七條“非公開募集基金財產的證券投資,包括買賣或持有股票、債券,或者國務院證券監督管理機構規定的其他證券及其衍生品種”,修改為“非公開募集基金財產的證券投資,包括買賣或持有股票、債券,或者國務院依法認定的其他證券”。他們認為,任意界定“證券”將導致政出多門、多頭管理、分工混亂,給市場帶來不穩定的監管預期。
此外,他們認為,將股權投資基金納入《修訂草案》調整范圍,不符合分開立法的國際慣例。
據了解,投資基金按投資對象不同,通常分為證券投資基金和股權投資基金兩大類:證券投資基金投資于公開交易的證券;股權投資基金投資于非公開交易的股權。由于股權投資基金起源于創業投資基金,不少國家一直將股權投資基金等同于創業投資基金或稱為廣義創業投資基金。而狹義的股權投資基金作為創業投資基金在上世紀90年代的新發展,因其主要從事對陷入困境的企業的并購投資,故最早被稱為并購投資基金。
業內人士指出,正因為證券投資基金和股權投資基金這兩大類基金的投資對象不同,才決定了它們在基金募集方式、投資理念、投資運作方式、基金治理結構、業績激勵機制和風險約束機制上也完全不同。由于這兩大類基金給社會帶來的風險不同,政府監管理念和手段也完全不同,所以,其他國家或地區都對它們實行“分開立法、分開監管”。
例如,在美國,調整證券投資基金的主要是《投資公司法》,調整股權和創業投資基金的主要是《小企業投資公司法》;在英國,調整證券投資基金的是有關“集合投資計劃”的法律,而調整股權和創業投資基金的主要是《創業投資股份有限公司計劃》。
紅杉資本中國基金合伙人周逵認為,PE行業的管理應該有一個漸進的過程,應該允許行業先發展、先繁榮然后再監管。
德同(北京)投資管理有限公司董事總經理趙軍表示,新基金法對PE行業來說,猶如孫悟空頭上的“緊箍圈”,對于PE行業的過早、過嚴監管,不僅會影響行業的發展,很可能也會影響到中國經濟改革和創新行業的整體發展進程。(國際金融報)
(來源:贏在科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