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走出一步
走出一步,右轉45°
一直向往著春秋戰國,幻想自己聽孔子在林蔭杏壇下講儒家之道,與莊子在泗水邊垂釣,與孫臏把酒言歡,暢談大連戰之后的快哉。。。因為那時諸子百家,思想迸發,沒有固定的思維限制,人人善于思考,敢于走出禁錮,右轉45°,不拘泥,不死板,生命綻放著別樣的美麗。
能夠走出一步,跳出思維模式,再右轉45°,也許就會發現不同的世界。
秋日風輕云淡,成熟的蘋果在市井、在田園、在鄉村墜落。偏有一顆恰砸到牛頓的頭上,于是在課本中,我們讀到了萬有引力。
而這樣的問題,交付給無數的人們,得到的答案卻出奇的同意:它本身就應該下落啊!
我們的思想處在寒冬,被冰雪封凍成一塊寒冰,看到不同的事物,理所當然的認為這是自然規律,慢慢喪失了走出一步的好奇心,也無緣再見右轉45°的春暖花開。
當道爾頓走出一步,用色盲癥填補了醫學史上的一課空白;當巴斯德走出一步,用微生物與細菌給生物學上添一筆色彩,我們是否也該勇敢走出一步,別再讓固定的思維如藤蔓纏住我們的脖頸,再將窒息死亡的前一秒還自信地以為自己手握真理。我們只從教科書上讀到那些偉大的學術,忘了詢問這些理論的來的原因恰恰在于走出固定的模式啊!
當法國學者拿著一道“船上有84只羊,62只牛,文有多少人?”中國的學生90%的給出了22人這樣荒謬的答案。也許題目本身就在于考察孩子們打破慣用思維的能力,可我不禁喟然長嘆,為什么我們對“老師的答案不一定是對的”這樣的思想畏縮怯懦地不敢邁出一步,我們不敢轉45°的思維得出自己的結論?
也許無法學布魯諾走出神圣的一步,轉了45°與教皇思想完全不一致,卻在火場中高喊堅持真理;也許無法學伽利略面對亞里士多德的神圣權威,依然做了“斜塔實驗”,可我們至少應走出一統的答案,拋棄負載,右轉45°,讓思維不止停在眾人熙熙攘攘的目光前。
走出一步,是跳出的智慧;右轉45°,是探索的意義。生命不應被禁錮,上帝關上了一扇門,你應當走出去,轉個彎,找到那扇窗。
第二篇:怎樣在管理的道路上走出堅實的一步
怎樣在管理的道路上走出堅實的一步
讀《卓有成效的管理者》有感
作文:舒志良
看完這部書,我掩卷沉思,如何成為一名真正意義上的管理者呢?要知道作為一個真正的一位卓有成效的管理者,一般具備多重因素,那么在真正的管理道路上,哪一個因素是必不可少且是最重要的呢?
作為一名知識工作者,管理者所能作出的貢獻在于:創造新思想、遠景和理念;原則是:我能作哪些貢獻?為了達成整體目標,如何激勵他人做出自己的貢獻?管理者的目標在于提高整體的績效。在選用高層管理者時,他注重的是出色的績效和正直的品格。他能敏銳地感覺到為一個關鍵職務選用人才,是一項非常艱巨的任務。卓有成效的管理者也知道,還沒有人能永無過失。他知道人無完人。即使是最有能力的人也有弱點。他關心的是一個人能做什么,而不是他不能做什么。他致力于充分集中人員的知識和技能,利用這些優勢達成組織的目標。
不斷提高效率也許是大幅度改善管理者工作績效、取得更大成績、使工作達到令人滿意程度的唯一可行的辦法。
而一個管理者有能力管理的沒有任何人,只有你自己,管理者雖然握有職權,但只能通過自己的專長權和影響力去影響別人。只有做到管理自己,影響別人,這才是合格的領導者。可見,管理者應該具備一些基本的能力或者準則,這個基本準則的核心就是,只有被領導者成功,領導者才能成功。走上管理崗位通常是兩條通道,一是有特殊的專業技術能力同時被委以管理的責任,第二,在管理方面展現了藝術的能力和魅力。當然,也有二者兼備的人才,但微乎其微。卓有成效的管理者懂得如何充分發揮人的一切優勢。他知道如果抓住缺點和短處不放是干不成任何事情的。為了實現目標,管理者必須懂得如何充分地使用一切現有的力量,包括周圍同事的力量、上級的力量以及自己的力量。利用好這些力量可以給你帶來真正的機會。充分發揮優勢就是機構存在的唯一目的。發揮優勢自然不能幫助我們克服每個人都存在的缺點和短處,但它可以使這些缺點和短處顯得無關緊要。發揮優勢的主要目的就是要充分調動每個人的力量,共同來完成任務。
那么要怎樣來發揮你的團隊的力量呢?《卓有成效的管理者》一書中很明確的告訴了我們怎么去做:
1.要用人所長。尋找人的長處,并設法發揮這些長處,這可說是人的一種本能。其實,在一切“完美的人”“成熟的人”說法的背后,都隱藏著對人的最特殊的天性的一種蔑視,人本能地會將其一切資源都用于某項活動或某個領域,以期取得某個方面的成功。
2.調動上司的積極性。卓有成效的管理者相信:上司也是通情達理的,而年輕精明的下屬往往體會不到這一點。既然上司是普普通通的人,那么他也會有其長處;當然,他同時也會有局限性。若能在他的長處上下功夫,協助他做好想做的工作,幫助他提高工作效率,那么下屬實際上也就提高了自己的工作效率。要讓上司發揮有效的作用其實并不難。關鍵是要抓住上司的長處,了解他們可以起什么作用。它要求人們把注意力放到上司的優勢和長處上,這樣就不會在意上司那些與工作無關的缺點和短處。
3.充分發揮自己的長處。如果管理者想把工作做得卓有成效,就必須從自己的優勢和長處出發,注意充分發揮這些優勢和長處。卓有成效的管理者會努力地去保持自己的個性特點,不會輕易地改變自己的形象,他會細心地觀察自己的表現及工作效果,并試圖從中發現一些帶有規律性的東西。當人們在討論一個人的長處和短處時,他們很少會考慮到上述這些情況。他們想到的只是某門學科知識或某種藝術天賦。不過人的脾氣也是影響事業成功的一個重要因素。成年人通常都十分了解自己的脾氣。若想做到卓有成效,那么他就必須要將精力花在自己能做成的事上,并以自己最有效的方式來做好這些事情。
根據以上幾點,一個卓有成效的管理者在一個團隊中,就很好的將自己的所長一展無余的同時能夠在同事以及領導面前游刃有余的調劑團隊這杯酒,能夠將團隊的力量最大化,從而使得在對待工作和目標以及效績上會有讓人滿意的收獲。
阿里巴巴的馬云的“十八羅漢”是一支強悍的團隊,但是是不是他的團隊利每一位都是商業精英呢?不!因為在他們中間有一位著有成效的管理者:馬云。
相信大家也看過中央電視臺的《贏在中國》這檔節目,里面的評委老師們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及到“團隊”精神以及用能否領導好自己的團隊或者說善于利用團隊的所有力量為奮斗的目標做出成績來作為一個創業者是否有資格成為風投對象的一個重要標準。
團隊是所有一切工作目標和績效的基礎和不可動搖的后盾,所以一個管理者如果能在團隊中起到中堅力量和萬能膠的作用的話,那么他的工作可以說是在成為卓有成效的管理者的路子上邁出了很有力的一大步。
第三篇:走出自我中心
一、教學內容:走出自我中心 二、一課時
三、教學目標:
認知目標:通過看一個生活中的例子,讓同學們了解怎么是自我 為中心的表現。
能力目標:在游戲的過程中,培養同學相互幫助、相互謙讓的能
力。手語舞的教學,讓同學在歌詞以及手語的學習中領悟
真諦。
情感目標:培養學生社會視覺轉換技能,學會如何合作能力,克
服“自我中心”的思維能力。
四、教學重點:
學習如何走出自我中心
五、教學難點:
在課堂中靈活運用同學們的探討時間激發同學們 的思考與自評。
六、教學教具:
多媒體制作PPT、眼罩、手語舞視頻
七、教學對象分析:
學生是學習的主體,是意義建構的主動者。中學階段是人的心理發 展由幼稚到成熟,由多變到穩定的關鍵階段,從心理學角度上看,部分學生有著一種自我為中心的傾向,利用一種以案例、游戲、手語舞相結合的互動學習方式,提高同學們學習的積極性。訓練孩子的合作行為能力,使其意識到與人合作的價值,這樣才能讓孩子適應集體生活。
八、教學程序
1、創設情境環節:通過一個生活中的小例子,激發同學們對“自我中心”概念的認識,引導同學初步對“自我概念”產生的行為做解決辦法。
2、游戲互動環節:“扶盲人過馬路”的游戲,讓同學啟發朋友、同學之間應如何相處,如何相互幫助,提升同學們的一種合作以及謙讓的精神。
3、學習如何走出自我中心:這是本堂課的重點,通過前面的情景攝入以及游戲互動環節,為的就是引入教授同學們“如何走出自我心”,以游戲結合理論的觀點,讓本次課堂讓同學們印象深刻。
4、手語舞的教學:《相親相愛一家人》,里面有一句歌詞寫道:相親相愛的一家人,有福就該同享,有難必然同當。我們要激發學生提倡一種朋友間要學會分享,汲取別人的關注。以平等的態度去結交朋友才能更好的認識更多更好的朋友。
九、教學過程(流程)
(一)課前小思考
1、我們在學習生活中怎么跟我們朋友相處呢?
2、如果你的朋友在有些小毛病,你會怎樣看待呢?
3、在與朋友交往的過程中你遇到了什么麻煩呢?
(二)心理檔案
陳剛是家中的獨苗,長得虎頭虎腦的,成績很不錯,心內心非常喜歡交朋友,但就是太任性,做事總是按自己的意愿,從自己的角度去考慮,容不得別人提不同的意見,也容不得別人的缺點。這不,升入初中還不到兩個月時間,先后結交了兩個朋友——
一個叫李良,一個叫張林。可是沒多久,他就不愿意再與李良交朋友了,因為他覺得李良學習成績太差,跟他交朋友會降低自己在同學心目中的地位,還是和張林交往比較好。沒想到,這幾天,張林也慢慢地開始有意無意地避開他了。
為什么呢?用張林的話說“陳剛老是叫我聽他的,做什么事情都說自己對,從來不顧忌別人的想法”。這樣的事,在陳剛身上不知發生過多少次了。為此,陳剛百思不得其解,感到非常困惑。思考:
1、在這個心理檔案中的主角陳剛,為什么他的朋友會跟他玩了呢?
2、如果你是陳剛,你自己要怎么解決這個問題呢?
3、如果你是李良和張林,你該如何幫助陳剛?
(三)大家一起玩一玩:“扶盲人過馬路”
游戲規則:兩個同學為一組,一個同學先扮成“盲人”,由另一個
同學扶著他過“馬路”;然后再交換過來,由另一個同學扮成“盲人”,讓第一個同學扶著過“馬路”。
探討:在游戲中我們得到了什么啟發?(主要希望同學們在游戲中能領悟合作精神、以及謙讓的態度。)
(四)大家一起學一學:如何走出自我中心。1.正確地評價自己和他人
自我中心者過分地看重自我,貶低他人,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固執己見,最后導致交往失敗。要改變這種狀態,關鍵是要能夠對自己
他人做出正確的評價,要認識到“尺有所短,寸有所長”的道理,多關注自己的缺陷和他人的長處,在觀察與比較中,客觀地認識自己和他人。
2.改變交往態度
自我中心者事事都從自己的利益和好惡出發,處處都是為自己考 慮,從而使得別人都不愿意與他交往。因此,走出“自我中心”,首先就要改變自己的交友態度,要以一個普通、平凡的交往者身份與同
學平等相處,多關注他人的需要,做到愛自己與愛他人、顧自己與顧他人相統一,變“我好——你不好”為“我好——你也好”。3.寬以待人
寬以待人,就是要悅納別人,寬容別人的錯誤和不足,尊重別人,不把自己的意見和觀點強加于人。比如,同學損壞了你的東西,忘記了你托付給他的事等等,我們應盡量諒解對方,千萬不要得理饒人,橫加指責。4.善于心理互換
在人際交往中,自我中心者總認為自己是對的,是好的,總把責任歸罪于對方等。所以反省自己在人際交往中的態度和言行是否得當,應該成為自我中心者的經常性行為。最好的做法就是進行心理互換,也就是當分歧發生時,先不為自己找理由,不為自己辯護,而是主動地站到對方的位置上,設身處地地替對方想一想:如果是我,會怎么做?會如何評價自己的態度和言行?將心比心,從而找到解決問題的最佳答案。這樣,你將慢慢地走出自我中心,結交更多的朋友。
(五)大家一起動一動
共同學習手語舞《相親相愛一家人》
(六)大家一起來總結
1、我們學會了什么?
2、在今后與同學朋友相互交往中,我們該怎么做?
十、本次課堂總結
本堂課主要是培養同學們的合作意識。在游戲中,主要是訓練大家 的合作行為能力,使大家意識到與人合作的價值,學習如何更好的適應集體生活。在校園的學習生活中,我們要從中學會謙讓,學會合作,學會自己解決和朋友之間發生的糾紛,逐漸克服像前面檔案中陳剛“自我中心”的思維方式。
在最后,還要告訴同學們,要學會尊重老師,親近老師,要學會遵守集體生活中的各項紀律,不要做有損集體榮譽的事情。
第四篇:走出民族主義
走出民族主義
勵建書(下稱勵):上次你來科大做的有關民族主義的講座,因為時間有限,沒有深談。我記得你的發言是“走出民族主義”,特別是你提到民族主義不可能造就高質量的文化,它往往只是一種姿態,一種情緒。這似乎是對我以前理解的一個褒義概念的否定。
劉再復(下稱劉):我不喜歡談主義,我正在致力於放逐各種概念、主義,包括民族主義。還是先從文學講起吧。中國現代文學史上危害最大的兩樣東西,一個是主義,一個是集團。主義是意識形態,每個民族都會對自己本土的語言、習慣、宗教、文化、傳統、情感方式等有所認同。這種認同是合理的,但不能把“民族認同”上升為“民族主義”,即不能把民族情感上升為意識形態原則。文學寫作是一種個人精神活動,他直接聽命於作者內心的良知。寫作不是反社會的,但確實是非社會的。政治權利和市場權利可以把文學藝術納入功利活動之中,但文學藝術的本性卻是非功利、非集團、非主義的。把文學變成一個意識形態的形象轉達,或變成集團綱領的形象轉達,只能敗壞文學,作家應以個人的目光直接面對宇宙人生,而不是用集團的眼光去面對。在文化藝術當中,有個意思非常重要,就是要分清生命語境和國家語境。這是兩個非常不一樣的概念,我們過去常常誤解,以為國家語境歷史語境大於生命語境。其實恰恰相反,生命語境大於國家語境和歷史語境,當然也大於民族語境。勵:也許這跟中國的地域文化和西方的地域文化不同有關,比如西方在一開始開放式的,從古希臘時代就強調個體,中國從來在地域上就處於一個封閉狀態,它就比較強調集體的,歷史的語境。
劉:不一定,中國歷史上的一個長時期,就只有天下意識,沒有民族國家意識。“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以為我們中國就是天下,沒有民族家國意識。還有像我們的莊子,他講的是自然語境,講究生命與自然相接,與天地宇宙獨往來。中間沒有國家、概念、主義等中介物。這樣才能得大自在,才可能“逍遙游”。魯迅所講的如果沒有天馬行空的大精神就沒有大藝術,所謂“天馬行空”,也是“逍遙游”,也是大生命的語境。王國維把中國文學分為《紅樓夢》境界與《桃花扇》境界。前者是生命、宇宙境界;后者是國家、歷史境界。莊子、王國維、魯迅都把生命、宇宙境界看成自由語境,都大於國家、歷史語境。《紅樓夢》把生命宇宙語境推向巔峰,真了不起。《桃花扇》的主旨則與明末清初顧炎武、黃宗羲等知識分子的“亡國情結”相通,都是把國家價值置於個體生命價值之上。顧炎武、黃宗羲這批人把家國的概念提到一個非常高的高度上去,這在當時具體的民族斗爭語境中可以理解,但是把這種理念運用到文學藝術當中來,問題可大了,所以我要批評他們。明末是個體生命覺醒的時代,個體生命獲得很大的解放。從王陽明開始,然后到泰州學派,到李卓吾到公安派的袁氏三兄弟,都回歸到對人本身生命價值的關注,提倡“真性情”。當時小說出現了“三言二拍”、《金瓶梅》,戲劇上有《牡丹亭》。整個是個生命解放的潮流,五四運動跟這一思潮相接,可惜中間斷掉了。當時滿清入主中原,這個時候晚明知識分子就把國家提到非常重要的位置上,好像亡國了。亡國之思把個體生命思考壓掉了,中斷了重要思潮。過分關注家國,忽略個體生命。我們現在恰恰是要跟明末銜接,五四運動周作人發現一條,說五四運動實際上是明末文化運動的延續。顧炎武、黃宗羲反省亡國,他們要吸取教訓,就把責任歸罪於明末的一批思想解放者。他們說亡就是亡在你們這些提倡個體生命的文人身上,這是錯的。滿清亡的僅僅是一個朝廷,一個朱氏王朝,并不是國。從文化的層次看,滿文化在清朝時期倒是被漢文化同化了,也可說被漢文化亡掉了。這到底是誰亡誰?
勵:這就像當年的歐洲,普法戰爭以后,法國是被德國打敗了,法國是亡掉了,實際上法國的文化是滲透到了德國,尼采看到了這一點。尼采是很欣賞法國文化,他覺得法國文化是希臘文化的轉世。但是他看到這個法國文化的滲透之后,又同時在呼喚德意志精神。他是很清楚的看到了這一點,如果當時中國有個人能夠看到這一點,就是說雖然明朝廷是亡,但實際上文化是在興起。有人如果關注到這一點,那么中國的文化發展不至於出現這樣一個斷層。
劉:個體生命的文化總是在國家偶像面前挺不起腰桿。
勵:這是很狹隘的民族主義。
劉:如果你真的愛一個國家,也要注意國家有雙重結構,一個是實體結構,一個是精神結構。中華民族的精神結構沒有亡過,只有朝廷這個實體結構亡過。梁啟超在近代的很大發現是分清三組概念:第一是天下與國家的概念。我們過去以為中國就是天下,其實天下是廣泛的,是很多很多民族和國家組成的,我們只是其中的一個,我們處在同其他很多國家生存競爭的歷史環境當中;第二是國家與朝廷的界線。朝廷是政府,皇帝不等於國家。所以梁啟超說忠君不等於愛國。第三是國家與國民。一個國家要強大,關鍵是國民,國民是國家的主體,老百姓的生命才是主體。愛國家最重要的是愛國民。
勵:可能大多數覺得這是最不重要的。
劉:其實這恰恰是最重要的。當時梁啟超講國民是從群體的角度上講,但是他意識到這一點,已經很不簡單。他提出“新民說”,有新民才有新國家,當時他所講的“民”是指國民群體生命。到了五四運動就從群到己,所以五四的功勞是關注“己”,突出個體,突出個體生命。這一點是跟明末相接的,五四運動一開始就是批判國家偶像。陳獨秀、周作人、郁達夫都批評過。可惜五四關注個體生命的時間不長,個體生命問題很快又被國家救亡問題和社會合理性問題壓倒了。創造社在五四初期提倡“自我”,弘揚個體生命價值,但很快就否定自己,實行精神自殺。后來整個中國現代文學,從審美內涵來說只有“社會,國家,歷史”維度,即只有《桃花扇》維度,而缺少另外三種維度:第一是叩問生命存在意義的維度;二是叩問超驗世界的維度;三是叩問大自然與生命自然的維度。即缺少《紅樓夢》的維度。整個現代文學的大語境是國家、歷史語境,不是生命、宇宙語境。生命是內宇宙,同外宇宙相連,可以說越生命,越宇宙;越宇宙,越生命。如果去歐洲,去意大利的佛羅倫薩,法國的羅浮宮,就可以強烈地感到很多藝術家不惜用自己的生命去追求藝術上永恆的東西,有宇宙感的東西,我們缺少這種追求。我最近和林崗合寫了一本書,說中國文學往往只有人生感慨,缺乏靈魂呼號。俄國的宗教哲學家舍斯托夫寫過一本書叫作《曠野的呼號》,曠野的呼號就是靈魂的呼叫,靈魂的論辯,靈魂的對話,內心世界的動蕩,我們缺少這些東西。我們用了另外一個概念與他對立,就是鄉村情懷。我們中國的文學比較多的是國家憂思,人生感嘆,離別痛苦,缺少內心靈魂的衝突。靈魂的東西就帶有永恆性,與宇宙是相接的,是一種生命境界。這種生命境界大於一般現實人生的境界,也大於一般的國家的境界。
勵:你在上次的論壇中專門提到了莫言。我那時候還在美國,莫言的《豐乳肥臀》出來,有些華文報紙就特別對這個書名提出批評,覺得中國的文字是否都用完了,一定要用這樣赤裸裸或者甚至不雅觀的文字來作書名。但是這是否像你所說的,這是莫言在呼喚人類一種野性?
劉:是。莫言在當代中國文學史上有突出的貢獻,這個貢獻是他發現我們中國的“種”快要滅亡了。這是在文化革命結束之后,對整個文化的拯救性反省。就是說我們的個體生命快要被窒息掉了,我們被教條、概念所扼殺了。必須重新呼喚個體生命,美國杰克?倫敦寫《野性的呼喚》,我把莫言視為我們東方的野性呼喚。在他的作品中他呼喚原始生命,呼喚大自然,呼喚中國的酒神精神。看他的《紅高粱》,要在酒里面撒一泡尿。他的題目《紅高粱》,《透明的紅蘿卜》,都是一種男性生命的象徵。他把個體生命的呼喚推向極致。
勵:他的作品多用紅這個色彩,我覺得紅是跟我們生命有太多的關係。比如說我們的生命就誕生在一片血色之中。
劉:紅是生命的本色,原始的生命顏色。我從事理論工作,他從事文學創作。但是我們有共同點,我們放逐兩個東西:一是放逐國家,一是放逐概念。這也是我多年來所做的事。所以我說那種把國家境界放在生命境界之上的民族主義,不可能造就高質量的文學藝術。高質量的文學藝術追求的應當是建立在普遍人性與人類關懷的普世價值,而不是立足於一國一族利益的功利文學。民族主義作為意識形態原則一定是詩歌之敵,文學之敵。但是民族,國家情感也可能產生一些動人的作品。如俄國的普希金和我國的屈原,屈原的詩歌把楚懷王比作“美人”,始終放不下朝廷,魯迅說他的牢騷“不得幫忙的不平”,境界不夠高。他的詩歌之所以有文學價值是因為它有“文采”,而中國人崇敬他,是因為他除了創造詩歌文本之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行為語言——投江自殺。這一行為不是《離騷》文本精神的延伸,而是用生命的“無”來叩問現實的“有”,這時候,生命的境界就出來了。所以,那天科技大學論壇有人提出這個“美人”如果是個個人是否更有意思,我說是。如果他懷念的是一個個體,那么就不一樣了。他的感傷,思念就很美了。
勵:文學突出追求個體,這一點跟數學有共同之處。往往最美妙的數學,最偉大的數學,能夠永恆的流傳下來的,是那種為了理性本身的追求而做的探究。許多歷史上最了不起的定理,最了不起的結論都不是從實用的角度得出的,而是數學家覺得這個問題特別美,數學的美感,是非功利的。
劉:美的東西一定是非功利的。文學不給社會、國家設計提供任何治國方案和改革方案,也不能當靈魂工程師,不可能給人們提供靈魂改造的方案。作家只是描述靈魂,讀者可以共鳴,但這不是方案,一提供方案就落入陷阱;這點一定要清楚,中國文學才有希望。車爾尼雪夫斯基的小說,名字叫“怎么辦”,企圖給社會提供方案,但小說失敗了。作家不負責“怎么辦”。文學藝術是自由情感的存在形式,要求作家充當靈魂工程師是不妥當的。勵:我看了你的《漂流手記》其中幾卷,你是否覺得人在地域上的放逐,寫出來的作品反而比以前上升到另外一個層面?
劉:這要取決於自己。有很多人到國外來了,在放逐前是什么樣的人,在放逐后還是什么樣的人,沒有太大的改變。但是應該說,“放逐”確實大有益於個人的提升。我在離開故國以后,得到特殊的生命體驗,原來以為只是自我放逐,后來發現自我放逐正是自我回歸,回歸到什么地方呢?回歸到個人的尊嚴,回歸到個人的生命本真,回歸到嬰兒狀態。我現在的放逐狀態,其實是云游狀態,這種云游狀態實際上是大自在的文學狀態。這種狀態可以使我第一不受國界的限制,第二不受各種概念的限制。我們過去對“大隱”和“小隱”有個定義。大隱隱於朝市,小隱隱於山林。現在我們可以再定義,大隱其實就是任何時候、任何地方都可隱逸的隱士,像達摩就是大隱。他在洞穴里面壁是隱,到四面八方傳道是隱,到宮廷里和梁武帝談佛說禪也是隱。因為他是心隱,不是身隱。大隱隱於自己的內心深處,在內心深處做云游,逍遙游。這種大隱對我的啟發是:要獲得生命自由,就要打破外界各種地理界限與時空界限。我的《漂流手記》也可以說是精神的云游手記,精神上效法古代的大云游者。
勵:香港是個很奇怪的地方,你看看我們周圍的這些報刊,雜誌,我覺得跟你所談到的文學完全不是一個層面,處在這樣一個繁華鬧市,你能夠與偉人們的靈魂相逢,這需要你內心不一般的修練。
劉:我所說的相逢是讀懂這些偉人的東西,可以跟他們產生靈魂共振。我在城市大學從《山海經》講到《紅樓夢》,我就跟老子、莊子、慧能、曹雪芹不斷相逢。他們實在非常精彩。我過去讀“老三篇”,現在讀“老三經”,《道德經》,《山海經》,《六祖壇經》,而且我讀出了自己的體會,有些心得。
勵:你在香港講課,有沒有人能在這里欣賞你的觀點,有沒有人能夠理解你?我相信在北大講課,北大的學生會吸收你的東西,你在這里是否會覺得困難?
劉:是很困難,香港能聽懂的學生很少,我想在北大一定會不一樣。前年我到廣州中山大學講《紅樓夢》,換了三次教室,熱情令人感動。我讀古代文學作品,大半是用生命去閱讀。我說過,作家可分為三類:一類是用頭腦寫作,一類用心靈寫作,一類用全生命寫作。閱讀同樣如此,我是屬於第三類,用全生命閱讀。讀《紅樓夢》如果用頭腦去閱讀,讀不出真諦,倘若用生命去讀,完全是兩回事。過去對《山海經》作了許多考證,我則作文化闡釋。海是不可以填的,我偏偏要去填;太陽不可追,我偏偏要去追。這是中國文化的基本精神,知其不可為而為的精神,中國所以不滅不亡的精神原因。《山海經》的英雄觀念是建設性的觀念。不是《水滸》那種破壞性的英雄。
勵:德國的哲學家奧斯瓦爾德認為世界有八種不同的文化,每個文化都有一個生命周期,比如從成熟到衰落。我們中國的文化目前處在一種什么樣的周期狀態?
劉:是在衰落。中國深層的文化精華帶有永恆的價值。像我前面提到的“老三經”,是永恆的東西,怎樣批判、否定都不可能消失。但是現實形態的文化即當今活人負載的文化有問題。胡適希望把西方的民主制度引進來,多一點民主的理念,多一點法制的理念,這沒有錯。但是魯迅先生看到更深的一層,中國除了制度問題,還有文化問題,魯迅先生看到中國文化有大問題。如果這個問題不解決,外來的制度再好也沒有用,一進中國就會發生變質。比如鴉片,別人是做藥用的,到中國來之后就當飯吃;羅盤,別人是航海用的,到中國來用來看風水。博士、教授這個名詞非常好,到中國來就變成了一團糟。
勵:這話到現在還有效。
劉:還有效!我是同情民主的,但民主制度到了中國,搞得好嗎?不見得。中國國民性非常成熟,狡猾不是一般的狡猾,而是非常成熟的狡猾;自私不是一般的自私,是非常成熟的自私;奴性不是一般的奴性,是非常成熟的奴性,這是文化的大問題。魯迅當時看到了這一點,這個問題到現在還存在。阿Q一進公堂,看到那個光頭的,便想到那人肯定有來歷,就要跪下去。公堂里的人說你現在還不要跪呀,他不行,自然而然就要跪下去。奴性已經進入到本能,進入到骨髓。魯迅能看到這一點,很了不起。中國的國民性問題并沒有解決。這個問題不解決,好制度就會變形變質,民主也會變形變質。
勵:宗教是否是個解決辦法?
劉:前不久,城市大學中國文化中心有個三個宗教文明衝突的討論會,我說我們在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需要有個尊重宗教的前提。我舉個例子說,二十世紀最偉大的科學家是愛因斯坦,他當然是個偉大的理性主義者,但是即使像他這樣的偉人,在他的精神世界里還給上帝留下了一個位置。對於愛因斯坦來說,他的問題不是上帝存在不存在的問題,而是我們人是否需要有所敬畏的問題,這非常重要。我們過去講徹底唯物主義,無所畏懼。可是在無所敬畏的時候,干壞事就都不怕懲罰,什么都胡來,沒有行為準則,沒有心靈準則。
勵:接著我前面的中國文化生命周期的問題,我們現在世界文化的發展進入了一個什么樣的狀態?
劉:世界的藝術在二十世紀發生了時代的大病癥,這是后現代主義的不斷革命、不斷顛復的瘋狂癥。二十世紀從畢加索之后,藝術就處在不斷革命、不斷顛復的瘋狂狀態。一九六九年在紐約辦的一個展覽,就是叫作“零作品零畫家零雕塑”,策劃者叫西格伯勞,這個潮流是從法國轉向美國。當時的藝術評論權威哈諾德.羅森堡宣告:“藝術必須變成思考性哲學。”一切都從零開始,過去的一切都過時了,我現在就創世紀了,什么都從零開始,我就是藝術上帝。他們否定過去的一切,全面否定,顛復傳統。這帶來非常大的問題,實際上這種潮流使藝術與生命脫離,失去了內在的激情,變成幾何圖形,變成觀念了。用思辯代替藝術,用哲學代替審美,用破壞代替建設。今天應對后現代主義時代病癥進行反省,應當讓藝術回歸古典,而不是從現代走向后現代。
勵:作為一個藝術經歷的階段,這個后現代藝術是否也會起到一個積極的作用?
劉:它所謂的積極作用是讓人們看到觀念的不斷創新,不斷變革,它確實能帶給人們某些思想刺激,但是它沒有真正的藝術成果,只是一種破壞與否定,沒有建樹。我在紐約看到的行為藝術,是騙人的,很多類似的藝術其實都是假象。它哪里有什么審美,只不過在製造愚昧,讓觀眾受騙。美國看紐約,全世界又都在看美國。紐約時髦的表演,《紐約時報》一起哄,就變成了風氣,這是一種瘋狂。
勵:是否藝術到了一定的階段,必然需要有新的表現形式。像唐詩,就是那個時代的人創造的傳世的作品,后來的人很難超越。
劉:光有形式上的變革還不夠,后現代主義也注重形式上的更新,但是形式上的更新離不開藝術的基本點。藝術的門類都有難點,創造就是要克服難點,穿越難點。現代的時髦藝術只有觀念,沒有難點,當然也沒有難點的突破與新點的建構。現代藝術家太聰明了,給蒙娜麗莎加上鬍子,表現觀念就完了。
勵:需要有一個底線。
劉:對,要有一個底線。其實“回歸古典”是一個策略,比如唐代韓愈、柳宗元領導的古文運動,提倡回歸先秦,實際上是針對當時的形式主義,借“復古”以強調散文的“質”和文氣。文藝復興的回歸希臘,也是一種策略。通過復古來達到對生命自由、生命尊嚴的重新強調。實際上是對人的主體、人的生命激情的回歸。后現代主義把生命丟掉了,只剩下頭腦,即只剩下思辯與理念,丟掉了心靈與情感,丟掉了最后的實在。
勵:高科技,人類機器化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劉:所以要提倡“回歸古典”,把人從機器統治、概念統治中解放出來。
勵:我是做數學研究的,大部分時間是跟電腦打交道,其實我覺得人類生命的機器化已經無孔不入,已經滲透了生命的每一個部分。比如我們以前人與人的交流靠書信,你寫一封信需要心靈的參與,你的情感流露在紙上,是你自己的感情作品。然后你等待對方的回復,這個等待過程可以產生許多期盼,失望,甚至是煎熬。這樣的交流是用生命、用心靈在交流。現在我們全用EMAIL,速度快了很多,發過去馬上就能收到。但是你收到的是一個完全沒有生命力的訊息,一種符號,不是一種情感。
劉:你說得好極了。這就是新問題。人的機器化是時代的新問題。藝術的哲學化,頭腦化,也是時代的新問題。面對不斷顛復前人的時代癥,我們需要的是告別藝術革命。我的一位卓越朋友說,告別藝術革命,就是要回歸到繪畫的原點,回歸到生命的顫動,回歸到畫布的二度空間,回歸到確認人是有尊嚴又有弱點的人,一是脆弱的人,二不是創世的上帝。他對西方前一個世紀的藝術運動提出根本性的質疑。
(載於上海《藝術世界》二○○二年六月號,方海倫整編)
第五篇:走出陰霾
走出陰霾
風雨過后,總會有彩虹;而陰霾過后,總會晴朗天,人生就是如此,困境自然可怕,我們無法改變困境,但我們可以改變自己,用堅持點燃心中的希望之光,照亮前行的路,黑暗之后必將是璀璨的煦日,保持一顆剛韌的心,我們必將會走出困境,走出陰霾。
我們這一生不知不覺陷入一種境地,不斷在賭自己的命運,賭自己的自信,賭自己的得失,甚至賭自己的幸福。賭贏了,一笑而過,日子風輕云淡。堵輸了,淚水泡著,煎熬度過一段黯然苦痛的光陰;就算傷痛,總有傷口愈合的時候。這世間,人是最隱忍的生靈,在一次次磨練中日漸變得堅強,從弱不禁風的小草,蛻變為參天的大樹。應該感謝那些傷害我們的人,是他們的殘忍讓我們變得如此堅強,讓我們積聚了生存的力量;還要感謝命運賦予的坎坷,令我們更加珍惜生命中的擁有。
人生短短數十載,有生的日子,又何苦難為了自己。是我的我會珍惜,不是我的不會去強求。心存自信滿滿,時光從來經轉不息,不會因為我們所遇的波折和聲聲的惋嘆而停下腳步;當光陰中的生機再現,春風會沐渡世間每一個角落,誰都不會被隔在季節的門外。卸下背負的沉重行囊,輕裝前行吧!揮手和過去做一個淡然的告別吧!不必頻頻去回首。
讓我們在這個溫暖明媚的季節播下希望的種子,安然等待幸福的收獲之期。于愛情,親情,友情,我們如此善良真摯,總有不渝的情感會一直陪伴身邊。面對一些必然的得失,并不是我們的對錯決定的結果,已然這樣,不想再去追問誰是誰非。經歷多了,我們會漸漸發現其實自己遠遠比自己想像中的堅強,走出一段陰霾的時候,揮別昔日的紛繁,抬頭望望晴朗的天空,日子風輕云淡,依然從容。生活為我關上一扇門,就一定會為我們打開一扇窗。不為繁華絢爛,只為清平中的寂寞相守,只為彼此用心的經營,才會有那份真心的懂得。撥開纏繞心頭的凌亂,一切沒人能替我們承受,只有我們自己。
終不外是塵間煙火薰染,即使我們不惹事,事也會來惹我們;我們無法逃避,唯有積極地去面對、去迎刃,用最正確的方法去解決,才會獲得最終的釋然。驀然明了,追尋的完美,只是無法觸及的幻影,美麗、妖嬈,卻感覺不到溫度。一個真心的愛人,一份平淡中的相守;生活的無味,日子的枯燥,這樣看似簡單的,卻也是最難恪守的,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不知需要多少年,一本生存的經卷,才可以把滄桑讀成淡泊。我們只是天涯中的芳草,而非百花叢中的牡丹,滿目絢爛灼熱了心懷,而忽略了暖暖陽光的溫柔撫愛,平淡就好。只要悲痛不是一個接著一個,生活便都是可以好好珍惜的,當你置身痛苦的時候,只要堅持下去,你就會發現從前的痛苦,對于你的一生,將是一顆寶貴的珍珠!
痛苦的滋味固然難以令人承受,但是當它真正降落到我們面前的時候,只有勇敢的面對,并坦然接受,痛苦在折磨一個人的同時,往往使其意志愈加堅強,生活積累愈加豐厚,沒有經歷痛苦的人生,是不完整的人生。
當我們走出痛苦的陰霾,迎來燦爛朝陽的時候,就會驚喜地發現,那些曾經的痛苦已經凝成一顆珍珠,在我們的手中,熠熠生輝!走出陰霾,迎接挑戰,不要讓陰霾遮蔽了我們的眼睛而使腳步放緩或駐足不前,拔開它會發現前方風景更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