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探訪”近代天才建筑師呂彥直先生的世紀作品有感
論文題目:
“探訪”近代天才建筑師呂彥直先生的世紀作品有感
【題記】 建筑是文化的符號之一,其發展記錄了一個時代的發展的足跡。對于建筑的創新是一個探討不完的話題。本文中借中國近代建筑師呂彥直的建筑生涯以及對其作品的一個深入理解來探討建筑創新的根本在于哪里。(本文以時間為主線)
【關鍵詞】 融匯中西方藝術,古建創新,民族藝術,中山紀念堂,形式主義,結構藝術,建筑基因繼承
呂彥直建筑生涯的初期
提起18世紀20年代的中國建筑界,呼之欲出的知名建筑師比比皆是。在這一代建筑師的建筑作品中可以看出這個時代的一個共同點——推舊出新,打破舊式。就建筑的的形態而言,20年代所興建的建筑多是洋派建筑,而在這些洋派建筑中也能尋找到中國古建的影子。這種建立在古建之上的創新之舉成功的例子并不多見,說到這些例子,就不得不談到呂彥直與他的建筑。
呂彥直,安徽滁縣人,祖籍山東東平。是中國近代杰出的建筑師。他的一生很短暫,逝世時年僅35歲。有人說他的逝世主要是他高強度的工作造成的,這樣說并不無根據。
呂彥直與建筑的緣分早在小時候就體現出來,雖然他原本所學為電子工程。那為什么這么說呢?從小時起,呂彥直就表現出對文學、對藝術的一種癡迷。他在繪畫還有文學上的造詣不淺。呂彥直酷愛繪畫和雕塑藝術,而且曾受教于著名文學家、翻譯家林琴南,學習祖國燦爛文化和西方科學知識,這都對他立志發揚民族文化,融匯東西方藝術,不無影響。我們都知道繪畫、文學上的造詣對于成為一個建筑師而言是不可或缺的。正是因為這一種對藝術的熱忱,呂彥直在留美期間由電氣工程專業轉位建筑學。
本身的文化積淀加以外來文化的沖擊以及洗禮,呂彥直對于建筑有他一套別樣的理解。
在研究西安古建筑的時候我曾經了解過那一時代的古建創新,在論文里提到過美國建筑師墨菲,墨菲可以說是在古建創新這一方面作為比較突出的建筑師,而且其對中國古建的理解也比較超前。呂彥直正是在留美回國之后,即1918-1921年擔任美國建筑師墨菲助手。這對于呂彥直自身對于建筑的理解有很大的幫助。在此期間他曾擔負北京燕京大學和南京金陵大學的建筑工程設計等各種接觸古建創新的項目,都是用中國傳統風格設計現代建筑。在他回國后的一段時期中他的建筑設計多為小巧、舒適和花園式洋房,但已在研究中國古典式建筑,并努力融合中西建筑藝術的精華。各種經驗的積累對他以后的建筑設計起了相當大的作用。
呂彥直建筑生涯的輝煌時期
——代表作品“南京中山陵”、“廣州中山紀念堂”
20年代中后期,呂彥直在建筑界的名氣非同一般,這源于他先后設計了廣州中山紀念堂和紀念碑,南京中山陵兩個大型的紀念性建筑群,并主持其建造。在這個時期,呂彥直的才華盡顯。他的建筑風格與建筑理念也得以成熟和展現出來。
1925年3月12日,孫中山在北京逝世。是年5月,總理喪事籌備委員會向海內外懸獎征集中山陵墓設計圖案,轟動了國內外的建筑師和美術家,許多人紛紛報名應征。當時呂彥直還是一個沒有什么名氣的青年建筑師,但他毅然報名,與眾多的國內外知名建筑師展開競爭。
說到這里很多人會認為是呂彥直對于他自己的才華很有自信,但是我并不這樣認為。在《中華百年建筑經典》以及《中山紀念堂與呂彥直》書中,我感受到的是呂彥直對于中國建筑創新一種孜孜不倦、鍥而不舍的探討態度。對于建筑的創新,很多人都僅僅停留在表面形式上的發展,而沒有究其根本。不可否認形式主義的創新有它一定的正確性以及促進發展的能力,但是,建筑的基因是什么?并不只是外觀上的一種另類的表現方式。正如清華大學建筑學教授所說的“建筑的真正創新在于對其基因的傳承發揚”。也就是在原有的基礎上如何去運用過去的技術以及藝術上的表現結合現代的材料還有高科技對建筑由內到外的一種發展。呂彥直就是以這種態度來對待設計。
“南京中山陵”—— 南京中山陵的建筑中西合璧心,莊嚴儉樸,實為慘淡經營之作,墓地全局造成一警鐘形,寓意深遠。這一設計的特點,概括起來有4條。一是結構完整,聚散巧妙。設計中結合鐘山的形勢,把孤立的,尺度不大的牌坊、陵門、碑亭、祭堂、墓室貫串于一條中軸線上,用大片的綠地和寬廣的石階,聯成一個大尺度的整體,顯得莊嚴雄偉。二是中西一體,珠聯璧合。墓壙置于祭堂之后,合乎中國傳統觀念,祭堂采用中國宮殿式建筑為基調,吸收西洋建筑之長處,墓室則完全采用西洋建筑做法,兩者結合可謂天衣無縫,同時運用牌坊、陵門、碑亭等中國古代陵墓的傳統形制,再飾以華表,石獅、銅鼎等部件,使整個建筑群既富有中華民族特色,而又別具一格。三是氣勢磅礴,視角見奇。陵墓建筑在山坡上,用392級石階相連,石階中綴以8個平臺,坡度逐漸加大,視角不斷變換(由博愛坊望祭堂,仰角為9°,至碑亭望祭堂,仰角為19°),瞻仰者緣石階拾級而上,莊嚴肅穆之感,景仰崇敬之情,不禁油然而生,到達大平臺,再回首俯視,不見石階,僅見平臺連成一片,如同平地,令人嘖噴稱奇。四是簡樸莊重,寓意深遠。建筑古雅純正,結構樸實堅固,色彩莊重,整個建筑布局呈一大鐘形,“尤有‘木鐸警世’之想”(凌鴻勛語)“適成一大鐘形,尤為有趣之結構”(李金發語)“形勢及氣魄極似中山先生之氣概及精神”(王一亭語)。
半個多世紀以來,人們傳頌著這一鐘形布局寓意“暮鼓晨鐘”、“警鐘長鳴”和體現陵墓主人“必須喚起民眾”之精神等等。這就像許多傳世之作的藝術效果超越原作者的意境一樣,已為呂彥直始料所不及。在陵墓圖案展覽會上,就有參觀者詢問過當時在場的呂彥直,請他談談設計的想法,呂很直率地回答說,他的設計主要考慮靈柩放于地穴之中,便于后人瞻仰;祭堂寬敞,符合中國傳統習慣;不追求華麗,以節省費用等。至于呈“自由鐘”形,不過是根據地形作出來的一種偶合罷了。中山陵這一由中國建筑師第一次規劃設計的大型建筑組群獲得成功,對于運用民族形式進行新建筑設計產生了積極影響。以中山陵為起點,當時的首都南京和國內許多城市,都出現了一批中西合璧形式的建筑,形成中國近代建筑的獨特風格。對于中山陵,中國著名建筑學家梁思成教授的評價是:“中山陵雖西式成分較重,然實為近代國人設計以古代式樣應用于新建筑之嚆矢,適足于象征我民族復興之始也”。
呂彥直設計中山陵圖案,融匯中國古代建筑與西方建筑的精神,莊嚴簡樸別創新格。其全部平面圖呈一警鐘形,寓含孫中山先生“喚起民眾”之意,因而受到評選者的一致推崇。
“廣州中山紀念堂”—— 提到呂彥直就不得不提中山紀念堂。可以所中山紀念堂是呂彥直的一個高峰,同時也是呂彥直給了中山紀念堂一個完美的詮釋。正如1934年,呂彥直在康奈爾大學時的同學,時任北京大學文學院院長的胡適看了這一建筑后所說:“中山紀念塔是亡友呂彥直先生設計的,圖案簡單而雄渾,為彥直生平最成功的建筑,遠勝中山陵圖案,看了黃花崗,再看呂彥直設計的中山紀念塔,可以知道這20年中國新建筑學之大進步了。”
盡管中山紀念堂因受時代的局限,在通風、采光、傳聲等方面尚有許多不足之處,但仍不愧為中國近代建筑的杰出作品。這是國內較早的下部為鋼筋砼結構,上部為輕鋼結構的大跨度建筑之一。全部采用懸臂式鋼屋架,由跨度約30米的4個三角形桁架成45°相交,構成八角形攢尖屋頂,堂內不見一柱,是當時國內跨度最大的會堂建筑。它是廣州城市傳統的長約8千米的中軸線上的城市主要標志景觀。
結語
呂彥直設計、監造的南京中山陵和由他主持設計的廣州紀念堂都是富有中華民族特色的大型建筑組群,是我國近代建筑中融匯東西方建筑技術與藝術的代表作,在建筑界產生了深遠的影響,被稱作中國“近現代建筑的奠基人”。
在短促的一生中,他為弘揚民族文化,在中國近代建筑史上寫下了輝煌的一頁。鑒于他對建造孫中山陵墓的杰出貢獻,在他逝世后,南京國民政府曾明令全國,予以褒獎,陵園立碑紀念。
【題外話】 之所以選擇在此探討呂彥直,主要是我非常佩服他對建筑的態度,他將他的生命也一并奉獻給建筑。還有他的理念,對于中國建筑的傳承跟創新,在他身上得以體現。對比那些只是外觀形式主義的創新而言,在結構美學上的一種探討和創新是十分難得的,因為結構上的美學是很難用科學的參數去計算的,呂彥直卻不畏艱險地將其運用在他的設計中。在我看來,這才是真正的創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