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腎病治療之路:從西醫回到原點,到后遇老中醫朝洛讓我重燃希望,說說經歷與感悟
腎病治療之路:從西醫回到原點,到后遇老中醫朝洛讓我重燃希望,說說經歷與感悟
我自2010年發病以來,經歷了曲折的求醫過程和悲喜跌宕的心路歷程。我曾四次住進自治區三家頂級大醫院,兩次接受院外的中醫治療。在此期間,我如饑似渴地閱讀了許多相關的書籍和資料,到如今,雖不能說我已經“久病成醫”,但也確實增長了不少知識。現將我治病過程的酸甜苦辣及獲得的感悟記述于下,以予我的親人、朋友及病友們分享。
(一)西醫部分
2010年春天,我突然發現自己的雙腳踝有點腫,起初并不太在意,照樣上班。后來感覺腳腫在不斷發展,便開始心生疑慮。終于有一天我忍不住去了自治區一家大醫院門診。醫生在檢查了我的雙腳后,讓我去驗血驗尿,說得結果后再復診。當我第二次拿著化驗結果去給這位醫生看時,她很快就把我得的病初步診斷為“腎病綜合征”,簡稱“腎綜”。我聽后暗自吃了一驚,腎病不是人們聞之色變的一種病嗎!醫生勸我住院作進一步的檢查和治療。我在經過幾天的猶豫后,還是住進了這家大醫院的腎內科。
主治醫生聽我說是“區醫保”,便放心地用了一個星期的時間來讓我作各種各樣的檢查,有些檢查我看并無必要,但醫生總能說出檢查的理由。通過檢查,我“腎綜”的幾大臨床表現一應俱全:(1)水腫;(2)大量蛋白尿,我尿蛋白為三個“十”;(3)低白蛋白血癥,即血清白蛋白低于正常值;(4)高脂血癥,即血清中的總膽固醇等高于正常值。上述四點通常被稱為“三高一低”。但我的血肌酐和尿素氮尚屬正常,說明腎功能還未衰竭。通過詢問,我了解到目前西醫治療腎病的常規手段主要有使用利尿劑、上糖皮質激素、應用免疫抑制劑、抗凝治療、透析療法與腎臟移植等幾種。我過去雖未看過中醫,但看過宣傳中醫的一些文章,因而對中醫素有好感。我對主治醫生提出:我的病能否用中西醫結合的方法治療?他冷冷地說:“我們只懂西醫,你如果想看中醫,請到別的醫院去。”聽他這話我心中不爽。
腎病綜合征是腎小球疾病常見的臨床證候群,但它不是一種獨立的疾病,為進一步查明病因及病理,醫生動員我做“腎穿刺”。我聽說“腎穿刺”是用一種粗針筒從腰背后扎進腎臟,抽出腎臟的一些活性組織來進行化驗。我想,在腎臟上扎一個洞,這不是對腎的直接傷害嗎?我愛人更是堅決反對我做“腎穿刺”。我不愿做“腎穿刺”,醫生也不給我做什么治療,這樣耗著也不是個辦法,我只好出院。出院后,我拖著水腫的雙腳繼續上班。
沒過多久,我又住進了自治區某學院一家附屬醫院的腎內科。這個科的科領導據說都是自治區的名中醫。我的主治醫生聽他說是學中醫出身的,后來讀博時又學了西醫,是一位年輕的醫學博士。但是后來我發現,這位主治醫生滿嘴都是西醫語言,而不說一句中醫語言,他所采取的主要治療措施也全都是西醫手段,個別中醫措施只是敲敲邊鼓。看來這位學中醫出身的醫生已經“西化”了。主治醫生告訴我,我這種病是腎小球基底膜的濾過功能受到了損傷,使血液中的蛋白漏到尿里去了。目前西醫只能通過藥物降低蛋白漏出,但尚無法對腎小球基底膜進行修復,因而這種病只能控制、緩解,而無法治愈,一時緩解了也極易反復,多數病人最后都會發展為尿毒癥,只能靠透析或換腎來茍延生命。天哪,我不是被判了長期煎熬的“無期徒刑”了嗎?從此,我的心里被蒙上了濃重的陰影。
醫生又勸我做腎穿刺,說不通過腎穿刺來查明病因,如何能進行有針對性的治療呢,還說這種手術只是個小手術,這里的很多病人都做過腎穿刺。我被迫無奈,只好同意做了。手術后用了很長時間來等化驗結果,在此期間,醫生通過利尿劑等方法把我的水腫緩解了,這對于一個大醫院的專業科室來說是一件并不困難的事情,但這并不能解決尿蛋白和血蛋白的問題,于是,最后由分管我這張病床的科領導拍板,決定給我上激素治療。對于激素,我起初是心存疑慮的,因為我聽說激素有許多副作用。醫生解釋說,激素是這種病目前比較通用的治療方法(當然是指西醫),并舉出本科室中一些上了激素效果較好而且身體并無大礙的例子,至于副作用,醫生說會采取相應措施,并保證不會出大問題。如果不上激素醫生又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來治這個病,最后我只好同意了。由于激素治療是一個半年以上的漫長過程,我現在水腫又已經緩解了,再住在醫院已無必要,于是我便帶著醫生開的堆如小山的各種藥品出院了,并說好出院后定期到醫院門診部復診。但沒有想到的是,我此后的災難便接踵而至。
我出院后按醫囑服激素和其它藥品,開始個把月似乎有些效果,尿蛋白曾降到兩個“十”。但隨后激素的副作用開始漸露兇相。雖然引起骨質疏松等副作用由于醫生配了相關藥品是預防了,然而激素的十大副作用實在是范圍太廣泛了,怎么可能一一防住呢?我最先感受到的副作用是視力突然下降,看電視畫面模糊了。我有點驚慌,但醫生說這是吃激素引起的暫時現象,以后停激素后視力會恢復的,我只好忍耐。接著又出現的問題是嘴巴苦澀,口渴多飲,自汗,小便頻多,食欲減退,身體日見消瘦。這些都是由于激素破壞了胰腺內胰島功能所引發的糖尿病的癥狀,但我當時并不知道。我把這些情況在去這家醫院復診時告訴門診醫生,然而并沒有引起重視。直到有一天我去這家醫院進行尿常規檢查時,化驗醫生拿著化驗結果以頗為驚訝的神情對我說:“你的尿糖太高了!我建議你盡快去化驗一下血糖。”我立即把尿常規檢查的化驗單拿去給醫院腎內科那位分管過我的科領導看,她一看就明白我的糖尿病已經十分嚴重,建議我立即到醫院內分泌科住院。我說,我過去從來沒有得過糖尿病,現在突然得了糖尿病很可能是吃了你們開的激素而引起的,因此要住院也應該再住回你們腎內科才對呀。她只好同意。
就這樣,第二天我又到這家醫院的腎內科“二進宮”了。到科里報到后護士立即給我測量血糖,結果我的血糖超過了測量儀器的最高值,就是說儀器已無法測出我血糖的準確數值了。醫生護士們大驚失色,連續測了三次皆是如此,科室里一片騷動。醫生護士們慌忙扶我躺在床上,立即給我注射胰島素等藥物,經過一番“搶救”,看到我極高的血糖下降后,醫生護士們才恢復了平靜。科里很快請來了內分泌科的醫生來給我診斷,結論是類固醇糖尿病,即藥物引起的糖尿病。我聽后十分懊惱,我到醫院是來治腎病的,結果又治出了個糖尿病。沒想到禍不單行,“二進宮”后沒幾天,我又不慎著涼感冒。開始是咳嗽,很快發展為肺部感染,并出現發燒。醫生自然使用抗生素,可是我的發燒時起時落,反復不定。醫生使用的抗生素不斷升級,但我的肺部感染卻不見緩解,更可怕的是肺部感染助推了水腫的發展,我的水腫從下肢發展到上身,我的體重由于水腫的發展而急劇上升,病情惡化了。這時,單純的利尿劑已經控制不了水腫,醫生急忙讓我做了兩次透析。所謂透析就是把體內的血液抽出來,在排除其中的毒素和過多的水分后再把血輸回體內。每次做完透析后體重有所下降,可是由于沒有從根本上解決問題,沒過兩三天,體重又呼呼往上竄。這時,病情已經危險,而醫生又無計可施,在這種情況下,醫生一方面給我家屬發病危通知書,另一方面勸我轉到本院的重癥室,或者轉院。我不同意進重癥室,因為我知道以往很多進重癥室的病人都是豎著進去,橫著出來的。既然這里的醫生對我的病情已經基本失控,我就只有轉院了。
于是,我很快又轉到了自治區另一家頂級大醫院的腎內科。這個科的一位前老主任根據我的情況,果斷決定大幅度地削減我正在服的大劑量激素,此舉也許是為了先中止激素副作用對我的傷害。接著醫生把對我的治療重點首先放在解決肺部感染上。然而,不論醫生使用何種抗生素,我的高燒總是反復出現。由于我的腎病、糖尿病和肺部感染三種病絞在一起,病情十分復雜,而且據醫生后來對我說我的生命體征已經開始出現一些危險的信號,鑒于這種情況,科領導十分少見地決定對我的病情組織一次全科大討論,以集中全科醫生的智慧,制定正確的治療方案。討論前許多醫生紛紛來查看我的疾病檢查資料,并到床前來聽診和詢問病情。據說科里醫生討論后認為,我當前病情的主要矛盾還是在肺部感染,我之所以發燒持久難退是因為我自身的免疫抗病能力太弱,為此,醫生決定給我打丙種球蛋白,“丙球”里集中了人體血液中的大多數抗體。雖然打“丙球”針劑需要五千多元錢,而且要自費,但我只能同意。此招果然有效,在打“丙球”后我的肺部感染得到了控制,發燒退去,由肺部感染而引起的咳嗽漸漸趨緩。醫生乘勝追擊,又通過利尿劑緩解了我的水腫。而對于治療“腎綜”最關鍵的問題,即削減尿蛋白,助生血蛋白的問題,由于我不能承受大劑量激素的副作用,這個西醫科室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再加上考慮到科室門窗是封閉式的,而科室里肺部感染的病人不少,科室的空氣里飄散著大量的細菌和病毒,醫生十分害怕我還沒有徹底痊愈的肺部感染會重新加重,因此,科里的前老主任建議我脫離這里的環境而出院,然后通過門診繼續治療。我接受了這一建議。
就這樣,在經過四次進三個大醫院的求醫治療后,我幾乎又回到了原點。說“幾乎回到”,是因為我當時的情況比原來更差,除“腎綜”沒有治好外,又多了一個糖尿病,而且體質也大不如前了。
(二)中醫部分
出院后我按醫囑繼續服小劑量激素和其他藥品,然而一直沒有多少效果,尿蛋白依然是兩個“十”或三個“十”,血蛋白依然低于正常值,雙腳的水腫依然存在。我想,我這個病難道真的只能控制,不能治愈嗎,我以后真的要走向尿毒癥嗎,我真的要在“無期徒刑”的煎熬中度過余生嗎,我實在是心有不甘呵。
西醫治了這么久也沒有希望,于是家里決定去找中醫試試,然后打算不在地方醫院治療了,準備上北京,然后就在到處打聽的查詢北京治療這個病的老中醫。一天,我愛人在中國醫學文摘看到一篇關于中醫治療腎病綜合征的文章,治療觀點是由一個叫朝洛的教授提出來的,文章中講述的內容和我的幾乎一致,于是我們就決定聯系他。網上查詢他在北京東城出診,然后決定就打電話預約,立馬訂票上北京。
到了醫院之后,掛了朝洛的號,在等候的過程中我又感覺后悔了,萬一治不好豈不是又白跑一趟,心想著一會他要是說的不是那么回事,我就決定不拿藥吃了,就當坐車上旅游一次。終于到我了,我向朝洛教授簡單地介紹了我的病情,大夫給我把脈之后,對我說:“你想不想治好這個病?”我回答:“當然想。”他又說:“我有很大把握治好你這個病。”聽他這話我心中暗自驚訝,兩位大醫院的腎內科主任都認為我這個病難治,他怎么說得如此肯定!看到他那堅定的神情,我心中燃起了無限的希望。
朝洛主任告訴我,我這屬于久病入絡、濕熱內停、血行滯澀,阻礙三焦水道的正常運行,導致精微不能循行于正道而外泄,以健脾固腎,維護腎氣,加強腎臟之氣化功能,是治療腎炎的根本原則。
說完這句話他思考了一下,然后又告訴我說,你這個在治療中主要有兩大難題,一是正虛難復,病多反復;二是內外合邪,邪實難除。
我一聽這么說,心里慌了,趕忙又問還有戲嗎?
大夫看了看我,說:有戲啊,我又沒說不能治。說我這個需要扶正祛邪,“通陽不在溫,而在利小便。利尿滲濕有助于陽氣通達,臟腑功能恢復,則水濕祛而氣血旺,邪有去路而正自安。”通過祛除沉積在基底膜上的免疫復合物與病變組織,并針對受損傷的腎小球基底膜進行修復,修復到位之后,由于引起病變的根本原因被消弭于無形,尿蛋白、潛血必然會逐漸減少直到消失,且這種消失是隨著病因的清除而消失的,因此一般不容易出現反彈,愈后不易復發。
后續的就不多說了,按照大夫給的方子吃了一個療程的藥,面色開始紅潤,以前經常腰酸、腰脹的感覺也減輕了許多,就這樣,經過半年時間的中藥治療,我的尿蛋白不斷下降并終于轉陰,血清蛋白也逐漸增加至正常值,水腫自然也就完全消退。我治病的第一階段取得階段性的勝利。
我知道,治病不能光靠吃藥,還要調節飲食和鍛煉身體。我的保健口訣是“管住嘴,邁開腿,敲穴位”。在飲食方面,我堅持低鹽、低糖、低嘌呤飲食,并注意忌口,即病中的飲食禁忌。我還注意食療,特別重視兩種食物:一是紅棗,補脾益氣,調和營衛,可增加血清總蛋白和白蛋白;二是淮山,益脾健胃,可治夜尿。這兩種食物都很適合我,因而我常吃不斷。在鍛煉身體方面,我堅持每天步行一個半小時左右,我還每天把全身大部分經絡敲一遍,重點穴位多敲幾下。經過服藥、調理和鍛煉,我現在氣血有所充實,體質有所增強。
陸陸續續治療了得有快一年的時間,腎功能基本恢復正常。我現在還不敢說我的病已經徹底治好,我也不知道還會有什么磨難在等著我,我只能說,如果磨難降臨,那我只能勇敢面對。